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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语迟畏缩了一下,喏喏地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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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虎同情地看了看他:“不是道上的吧,跟你说了吧,让你长点儿学问,我们能那么傻吗?人家洗干净了我们就没辙了?连这都想不到还能混吗?我们用鲁米诺溶液测试过了,就算血迹被水洗掉,鲁米诺溶液也能显示出来。”
刘世强说:“那房间外面呢?”
孟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真够彻底的,这家伙够狠。还有,凶器也没发现。”孟虎很是不甘心的样子。
“凶器发现了。”刘世强说。
“什么?”孟虎跳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哪儿发现的?在哪儿呢?”
“在乐水斋发现的,沿游廊走到尽头的那一间,是个装饰品,青铜剑。现在在老林那里,你找老林要去。”
“游廊?我要把游廊每一平方厘米都用放大镜查一遍。老林可真不够意思,刚才也不告诉我,想独吞?”孟虎抓起皮箱就往外走。
“孟虎。”刘世强叫。
“干嘛?”孟虎回过头。
“那把青铜剑的剑尖折断了。陈老师说以前剑是完好的,所以很可能是作案时断的。你查现场时有没有发现过类似的东西?”
“剑尖?”孟虎皱着眉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没有。”
“那你查游廊时好好找找。另外,乐水斋有可能是作案现场,毕竟,凶器一直是挂在那里的。”
“知道了。”孟虎大步走了出去。
刘世强、陈语迟和李国楷三个人面面相觑,随后都低头去想问题,好久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最后还是刘世强先开了口:“怎么样,大家都说说,我们得出了些什么结论?”
李国楷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首先,死者是在本月17日被人杀于目前我们尚不知道的某处,随后凶手就走了。尸体就被放在那里,而且很奇怪一直没有人发现。其次,24小时之后的某一时间,凶手又出于某种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目的把尸体移走了,而且尸体可能不只移动了一次,反正直到今天上午才被人发现。第三,凶手不论是在哪里作的案,他还是出于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目的,很麻烦地从乐水斋拿了凶器青铜剑去杀了人,随后接着以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目的又送了回去。”
“这可真是够怪的,这个凶手肯定有些怪癖,喜欢给自己还有别人找麻烦。要是你说的那一堆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目的现在都能知道就好了。”刘世强沮丧的说。
“我想。”陈语迟说:“可能还有一个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目的。”
“哦?是什么?”刘世强问。
“刚才总结的那三条中有一点我不是很同意。尸体不能肯定就是凶手移动的,也可能是别人,因此我们还要加一条,可能有一个或几个人出于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目的,在发现尸体之后没有报案。并且有一个或几个人出于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目的移动了尸体。”
“我想我们得先把作案地点找出来。”刘世强思索地说。“这个地点可能就在缘绿园里面,但也有可能在园外,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陈老师,这个缘绿园平时容易进来吗?有几个入口?”刘世强打开了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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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绿园一共有南北两个大门,周围都是又高又厚的石墙。大门是指纹密码控制的,只有王家人能开,连司机厨师都不行。我们要进门只能按门铃,开门的键在大门里面,还有明楼里也有按键可以开门,门铃一响,明楼一层的电话也响。”陈语迟说。
“这么说,如果案发地点在缘绿园之外,移动尸体的人就可能是王家的人。因为只有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其他人都得惊动别人?还有,扛着尸体翻那座高墙好像是不大可能的。”刘世强说。
陈语迟和李国楷都点了点头。李国楷说:“还有,如果在园外杀人,那人还得在乐水斋拿了青铜剑出去。”
刘世强大点其头:“所以在缘绿园里面作案的可能性大一些,我们先从这里入手,把缘绿园翻个遍,看能不能找出来。陈老师,为这我得和那个王老先生打个招呼,希望他能配合。”
陈语迟说:“这个作案地点应该是很隐蔽的,否则别人很快就能发现,不会放了三天才看到。缘绿园空房间很多,山石树木也很多。都要找的话工作量恐怕挺大的。”
“再大也要干。杀过人的地方肯定有痕迹。蝈蝈,听到陈老师说的话了吗?”刘世强说。
“听到了。不过我想,18号那天下过雨,可是尸体身上穿的衣服显然是没被雨淋过。”李国楷说。
刘世强重重地拍了一下李国楷的肩膀:“说得好,蝈蝈,还是你心细,这么说杀人地点很可能不是露天的。把重点放到屋子里,不光是空屋子,住了人的也要好好搜搜。现在,陈老师,从你开始吧,先把17号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一下,有什么异常事情没有?”
“17号?”陈语迟开始思考,“17号是哪天啊?”
“今天是20号,17号是……”李国楷掰了掰手指头。“上星期五。”
陈语迟还是摇了摇头,“只要是不上课,我脑子里就根本没有星期的概念。要是有点什么事情提醒一下就好了。”
李国楷有点儿着急:“我刚才说了,18号那天下了一场雨,那雨下得挺邪乎的,就是下雨的前一天。”
陈语迟眼睛一亮,“对了,下雨,锦萱就是那天生的病。她一个人跑出去淋雨,发了高烧,我听到小晴高声叫人帮忙的时候正在餐厅里。对了,当时我们才从火车站回来,好了好了,现在我想起来了。”陈语迟高兴起来。
刘世强打断了陈语迟的话:“你先别说得那么快,我问你,王锦萱18号那天一个人跑出去淋雨?还生了病?”
“对啊。”
“为什么?”刘世强眨着他那怀疑一切的眼睛问。
陈语迟耸了耸肩,“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据我猜测,可能是感情方面的事情。”
刘世强大摇其头:“没那么简单。想想,17号发生命案,18号王锦萱就奇怪地出去淋雨,昨天晚上她突然失踪,今天上午就发现了尸体,这一切不都是太巧了吗?”
陈语迟默不作声,李国楷赞同地点了点头,飞快地在他的小本子上记录着。
“好了,陈老师,你接着说。”刘世强说。
陈语迟看了李国楷的小本子一眼,说:“你们让我想想反常的事情,刚才我想不起来。可现在这样一提醒,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会儿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记得我还提到野鸭子什么的,当然那只是种感觉,没什么凭据的。”
“好了,你就别罗嗦了,什么事?什么野鸭子?”刘世强说。
“你们还记得吗?泊静轩原来是吴先生住着的。”
“对,他不是走了吗?”
“他就是18号那天上午走的,而且走得好像很着急。我当时还对王先生说,他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野鸭子。我和王先生17号晚上不在家,18号上午才回来,吴先生好像一直在等王先生回来似的。可是见到了王先生,又欲言又止,可能是因为我在旁边,他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后来,他把王先生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还给了王先生一封信。然后他就走了。这个吴先生很奇怪,我反正一直就很不了解他,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王先生似乎很反感他,可是他却一直留他住在园里,谁也搞不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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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惊的野鸭子?”刘世强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说有一封信,你知道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
刘世强挥了挥他的大手,“蝈蝈,把这记下来,回头去问问那个王嘉木。这可能很重要呢。陈老师,你接着说吧,还有什么?”
陈语迟说:“要说什么异常的事情就没有了。我还是说说17号那天的事情吧,现在我都想起来了。你们知道顾时鸿吗?”
刘世强摇了摇头,“名单上没有这个人啊。”
“哦,他不是缘绿园里的,可他很有名的,怎么?你们不知道?”
“怎么?他有犯罪前科?”刘世强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什么呀。”陈语迟生气地摆了摆手,“他是个著名的逻辑学家,非常著名的,你们居然不知道?”
刘世强十分泄气,“逻辑学家我为什么要知道?我连逻辑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是种催眠的东西吧,管它呢,我又不失眠。”
陈语迟又好气又好笑:“我倒盼着你失眠呢,那时候你就该知道逻辑学的好处了。”
“那时候也用不上逻辑啊,”刘世强嬉皮笑脸地说:“你陈老师的课就催眠。”
陈语迟被逗得大笑了起来。这时李国楷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说的那个顾时鸿怎么了?”
刘世强冲陈语迟挤了挤眼睛,挺严肃地说:“是啊,他冲你使催眠术了吗?你们没有过过招?比比谁的催眠术更厉害?”
陈语迟不再开玩笑了,他狠狠地瞪了刘世强一眼,说道:“顾时鸿到北京来开一个会,他是王先生的老朋友了。王先生想把我介绍给他,所以17号那天,我和王先生一同去了长城饭店,我们一起谈得挺投机,主要是关于逻辑与因果的关系问题。要我看,顾先生这人不错,可是他的观点实在是不敢苟同,比如说,他居然坚持认为……”
“行了行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们睡一觉啊,拣那让我们感兴趣的说,别净说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
陈语迟无可奈何地转移了话题:“我们谈到很晚,一起吃了饭,然后去听京剧,晚上就住在了长城饭店。第二天,也就是18号那天,我们早上送顾时鸿上了火车才回到缘绿园的。”
“你们17号那天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了,可能是两三点的样子吧。王先生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和我在比轩喝茶聊天,主要是等汽车,王先生的汽车两点多才回来。”
“汽车干什么去了?”
“我想是段女士,就是王先生的爱人,跟小凤一起坐车去商场买东西了。”
“那你上午呢?”
“我一直在屋里写论文,哪里也没去?”
“连乐水斋也没去吗?你不是说你经常去那里查资料吗?”
“没去,那天没去。”
“这么说,那天你也没有注意过那把青铜剑了?你这些天里有没有发现过青铜剑有什么异常?比如说不见了,或者摆放角度有什么变化什么的?”
“没发现,那把剑在我看来一直是好端端地放在那里的,什么变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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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强叹了口气:“可是它确实离开过那里,被用来杀了人,还折断了剑尖。也许是晚上被拿走的,夜里又送了回来,所以没被人注意。可是,这个凶手为什么要去使用这么一件奇怪的武器呢?好像还是特意用的,这把青铜剑看起来锈迹斑斑,不像是很锋利啊。其实很多东西都比它强,比如菜刀、水果刀什么的,非使用这么一件古怪的武器,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而且,他为什么还要送回来呢?这可比留在现场冒更大的风险啊,他难道以为青铜剑被送了回来,我们就找不到了?要是那样,他起码应该把上面的血迹洗掉才是啊。哎,想不通,但愿上面留着指纹。”
“也许,”李国楷说:“把青铜剑送回来可以让尸体晚一些被发现。你看,凶手故意把尸体藏了三天之久,也许这三天可以掩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