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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义来说,我们就是要鉴别你们的‘精神指纹’。你能理解么?”
我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这样你就能理解为什么这两天我们让你做了这么多无聊甚至很愚蠢的测试。”
“比如和一个裸体女人讨论我七岁时的生日晚会。”
“但我们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许多非常有用的信息。”
“我看不出来。”
“这种一种很高级的科技,”Russell言之凿凿地说,“不管怎么样,这几天的生活提供了你们大脑神经网络的工作过程,这些信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模板。”
还没等我问他到底提供了什么模板,Russell就继续往下讲了:“植入传感器的第二原因,他们记录下你们的大脑活动内容,实时地反映你们的思维活动。换个说法,它们在不断传送你们的所思所想。这很重要,因为不同类型的思维活动、意识并不能被记录。除非它们正在转换。”
“转换。”我说。
“不错。”Russell医生说。
“你介不介意我问一下你到底在说什么鸟玩意儿?”我说。
Russell笑起来:“Perry先生,当你签约参军的时候,你认为我们会让你变得年轻,对吧?”
“没错,”我说,“每个人都这么想。尽管你们招收了一批老家伙,但不可能让一群老家到战场上冲杀,你们总得想个什么办法让他们变年轻了才行。”
“那你觉得我们会怎么做?”
“我哪儿知道。”我说,“基因治疗,克隆器官,用新的换旧的。”
“对了一半。我们做基因治疗和克隆置换,但是并没有置换别的什么东西,除了你。”
“我不懂。”我说。我觉得非常冷,好像我的灵魂从脚底下被抽了出去。
“你的身体太老了,Perry先生,它工作不了几天了。没有必要对其保存或者进行升级,因为换几个器官并没有什么太多价值。人老的时候,身体的什么部分都会老。只有一样可以继续使用下去,那就是你的思想,你的知觉,你的自我意识。”
Russell走到殖民地军官所在的边门,和他谈了几句,然后回到我这。“看看你自己,Perry先生。”他说,“因为你要和这身体说再见了。你要走了。”
“我到哪儿去?Russell医生。”我问,我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到这里。”他回答,打开了一扇门。
在那一边,那个殖民地军官回来了,其中一个推了一个轮椅。我抬头看了看,几乎不能自已。
那就是我。
五十年前的我。
第五章
“放松。”Russell对我说。
殖民地军官推着那个年轻的我进入另一个为交换身体用的检查舱。它,或者是“他”,或者是“我”,或者管是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反抗,他或许已经昏迷了,或许根本只能算一具尸体。我觉得脑袋有点乱,内心充满了恐惧。我觉得脑子有个小声音告诉我来之前应该去卫生间撒泡尿,不然我马上就要撒到腿上了。
“怎么搞?”我问,同时感到一阵窒息。我的嘴太干,说不出话来。Russell医生和一个官员说了几句,他出去给我拿了一杯水。Russell拿着杯子,好极了,我想我自己肯定拿不动,我一边喝水的时候,他一边说道。
“‘怎么搞’通常是两个问题。”他说,“第一个问题是,怎么弄一个你的年轻版出来?答案是,十年前我们弄到了你的遗传样本为你造了个新身体。”他拿走了杯子。
“一个克隆体。”我最后说。
“不。”Russell医生说道,“并不准确,DNA已经被大幅度修改过了,你能从皮肤上看到最明显的区别”
我回头看看那个年轻版,感到十分震惊,我居然没注意到这样一个巨大而且明显的差别。
“他是绿色的。”我说。
“你的意思其实是,你是绿色的,五分钟以后的你。”Russell说,“‘怎么搞’的第二个问题是,怎么把你弄进那个躯壳里?”他指着我那绿皮肤的兄弟,“答案是,我们要对你进行意识转换。”
“怎么搞?”我问。
“我们通过植入的传感器得到你大脑的表现形态,通过这个可以传送你。”Russell医生说,“我们使用你近几日的大脑模板信息为你的新大脑做好了接收自我意识的准备,因此当你的意识转换过去,一切都会觉得非常熟悉。我们为你准备了一系列简单的知觉,当然这个其实是很复杂的。我现在要开始了,现在,准备插入。”
Russell医生开始操作检查舱的机器手臂。我把头扭到一边,他却停了一下:“我们还没开始呢,Perry先生,使用信号放大器就像被注射器扎一样的,小意思,别担心。”
“抱歉。”我说,把头又放回了该放的位置。
“不必道歉,”Russell说,他把放大器的笔帽接在我的头骨上,“你比绝大多数新兵要表现得好得多。你之前的一个家伙叫得跟杀猪一样,而且还昏厥了。我们不得不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转换过去。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变得年轻而且还是绿色的,简直快疯了。相信我,你非常棒。”
我笑笑,看了看马上就会变成我自己的那具躯体:“他的电极帽呢?”我问。
“不需要。”他开始敲击他的PDA,“就像我说的,这身体作了大幅度调整。”
“听起来不太罩得住。”我说。
“刚开始你会不适应,”Russell医生完成了他的PDA操作,转过来面对我,“OK,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让我告诉你下一步是如何进行的。”
“说吧。”我说。
他把PDA转过来:“当我按下这个钮”,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按钮说,“你的传感器将开始把你的大脑活动传送到放大器,你的脑部活动会被充分扫描。我将把检查舱和一部专用的电脑连接起来,同时,你的大脑也会和它建立起类似的联接。当链路检验合格之后,我们会将你的意识传送进新的身体。当你的新大脑捕捉到脑部活动,联接就切断,你就在那儿了,在新的大脑和新的身体里。还有什么问题?”
“这个过程以前失败过么?”我问。
“你什么问题都可以问,”Russell说,“这个当然也行。出错是非常罕见的,非常非常罕见。我干这个二十年了,几千例意识转换,才有一例出了问题。有一个女人在转换的过程中出现了重大的冲击,她的大脑模板变得非常混乱,意识转换最终失败。除此之外,别的都非常顺利。”
“所以成不成功,基本上我都能活着。”我说。
“这个想法很有趣,不过,基本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意识转换何时完成?”
“通过这个。”Russell医生晃了晃他的PDA,“我们之所知道是因为你会告诉我们,相信我,你完成传送后你自己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问,“你做过这个?意识传送?”
Russell医生笑了。“当然,而且是两次。”
“但是不是绿的。”我说。
“我已经做了两次,没必要永远使用绿色皮肤。”他说,几乎带着一种怀旧的表情。他眨了眨眼,又看了着自己的PDA。“恐怕我们要暂时停止一下讨论了,Perry先生,在你之后还有其他新兵要处理。你准备好开始了么?”
“靠!没呢,我没准备好开始。”我说,“我担心我会大便失禁。”
“那我们换个说法,”Russell医生说,“你准备好结束了么?”
“我靠!开始吧。”我说。
“准备进入。”Russell医生开始操作他的PDA。
检查舱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好像身体上的开关被打开了。我扭头看看Russell医生。“打开放大器,”他说,“一分钟就好。”
我看看那个新的我。含混不清地说了声谢谢。那个新的我如同躺在摇篮里的婴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蜡像,涌动着绿色的光芒。那就像很久之前的我,甚至比曾经的我还要好。我不是街区里最热爱运动的,但这新的我却长着游泳健将一样的肌肉,还有长着头发的一张帅脸。
我不能想象自己变成那样。
“一切就绪。”Russell医生说道,“进行联接。”他敲击PDA。
有一阵轻微的摇晃,好像突然之间晃得厉害了,整个房间好像产生一种回声。“靠!”我心里说。
“房间里有回声?”Russell医生问,我点点头。“这是计算机存储堆。”他继续说,“你的意识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延时,这很正常。好的,现在进行新躯体和计算机存储堆的联接。”又是一阵PDA的敲击。
意识穿过了房间。一个新的自我睁开了眼睛。
“搞定了。”Russell医生说。
“他的眼睛跟猫一样。”我说。
“是你的眼睛。联接非常稳定,没有干扰,现在准备转换,你会有感觉有点迷糊。”
医生说对了,确实很迷糊。
噢——稳定了,稳定了。
(我觉得自己被压进一个充气垫的小孔里)
所有的记忆闪过脑海,就像一堵墙突然间崩塌了。
一道神圣的光在闪耀,
我看见Kathy与我擦肩而过,
看见她睡袍下面的双脚,
她的步履有点蹒跚,
然后她走得很优雅
她对着我微笑,
好像要让我停下来和她谈谈。
(以前这闪光也出现过,在那个放香草的调杯摔倒在地板上的时候)
我现在又是我了,回到了Russell医生的房间,我直直地看着医生,头晕目眩。我能看到他的脸,有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我操,这幻觉似乎非常清晰,我好像同时有两个脑袋在思考。
我明白了,我同一时间内,却处在两个地方。
两个我互相看着,都笑起来。
“我们打破了人体的自然法则。”我看见Russell用两张嘴说话。“你已经进入新身体了。”
然后他他妈的又开始点击他那个PDA。
我又恢复到只有一个自我。
另一个我不能说话了,因为我现在只能从新的自我看那个老版本,而不能从老版本看新版本。
那个老版本盯着我,好像知道一些奇怪的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我已经是一个废物了。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Perry先生。”Russell医生对我说,重复了一遍之后,轻轻地拍拍我,看看有什么状况。
“是的,我在这。”
“你的全名是什么?Perry先生。”
我想了一秒,然后说:“JohnNicholasPerry。”
“生日哪天?”
“六月十号。”
“你二年级的班主任叫什么?”
我直直地看看Russell医生:“我靠!一个男教师,当我在那个老身体里的时候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Russell医生笑起来:“欢迎来到新生活,Perry先生。旅途非常完美。”他打开了检查舱的门闩,把门洞开。“请出来吧。”
我用我的双手,绿色的双手,扶住舱门。我移动右脚的时候觉得有点怪怪的。Russell医生过来扶住了我。“当心,”他说,“你刚刚还是一个老朽,返老还童要需要一点点时间去适应。”
“你指的是什么?”
“呃,你可以先伸直腰。”
他说的没错,我有点驼,但是我可以伸直腰了。我向前走了两步,太棒了,我还记得怎么走路。我咧着嘴呲呲地笑着,像我还是一个年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