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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腊佛耳先生的指定律师诸蒂,我有事求见麦戴祎先生。”
“请稍候。”仆人转身去报告。
罗宾就站在门前等待回信,时间不大,仆人又出来了。
“麦戴祎先生请您进去!”
仆人带领着罗宾,来到了麦戴祎的卧室。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不知前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麦戴祎一边说着,一边向罗宾伸出了他的手。
罗宾握着麦戴祎的手,说了几句客气话。
“我此行前来代表着你的夫人贝德丽思,你的夫人已前去探望她的儿子雪思特,我吩咐她那样去做的,我要她在那里等候我们会谈的成果。”
“这让我有些不明白了,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贝德丽思打算与你离婚。”
“你在讲什么?贝德丽思要与我离婚?”
这让麦戴祎神情大变,他紧握双拳,面部僵硬地盯着罗宾。
“对,是这样的。贝德丽思打算与你解除夫妻关系。在贝德丽思女士的委托之下,我特来向你通知这一点。”罗宾盯着那双紧握的铁拳,斩钉截铁地说。
大概麦戴祎力气过人,不过柔道高手怎会惧怕他呢。
“我作为腊佛耳的指派律师,现已掌握了许多力证,可证明腊佛耳是清白无罪的。”
“真的吗?”
“我肯定腊佛耳会无罪释放,我有十成的胜算。”罗宾信心十足地讲。
“是么?这大概还不一定吧?”
麦戴祎不由得面带冷笑地说,罗宾依然成竹在胸地讲:
“在我的努力之下,腊佛耳肯定会被无罪释放的。”
两个人对坐,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
麦戴祎强壮雄健,像位拳击选手。而罗宾呢,长得弱不经风,一副不经打的样子。
“我决不会与贝德丽思离婚,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对你讲清楚。”麦戴祎十分坚决地说。
“那我们只有法庭上再谈了。”
“你指控我什么?”
“指控你侵犯你妻子贝德丽思的隐私权,你将你妻子的信件私藏起来,干涉了她的通信自由权利。”
这让麦戴祎大惊失色,但他很快稳定下来。
“我从来都没私藏过贝德丽思的信。”
“不,你有过,你把它藏在这间屋内。”
麦戴祎默默地想着什么,一声不吭,过了半天,他才讲:
“这样吧,我去四处翻一翻。”
罗宾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心中暗想麦戴祎投降了。
罗宾对于不费吹灰之力便奏凯歌有些出乎意料,在他的脑海中,像麦戴祎这类人,怎会随随便便就缴械投降。
麦戴祎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扫刚才的颓态,面露讥色地对罗宾说:
“我稍后就来,请先翻翻报纸。”
他递给罗宾一份当日的晚报,特意地说上一句:
“请翻翻社会新闻。”
罗宾感到有些蹊跷,翻开社会新闻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
有一条标题醒目地标着:
谋杀兄弟俩的罪犯,腊佛耳畏罪自杀。
看到了这条消息,罗宾惊诧万分。要是腊佛耳死的话,他的律师应当最快得知这一点。然而,腊佛耳的律师请蒂却在麦戴祎的家中,对腊佛耳的死讯一无所知,这真有些不好解释清楚。
现在的局势已很明朗,麦戴祎早已识破这个清蒂律师是假扮的。
实际上,麦戴祎确实早就明白了眼前的诸蒂律师是假的。
按着正常情况来讲,腊佛耳在狱中自杀而亡,他的律师应当忙个不可开交,怎么会有可能呆在别人家中干涉着离婚问题,显而易见是乔装的律师。
“前一段时间,我外出了,刚刚返回巴黎,对腊佛耳的事并不知晓。”
罗宾现编了个理由。
“也许是吧。我请你转告贝德丽思,我根本不考虑她关于离婚的意见。你说的她的信件,我什么地方都翻遍了,很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麦戴祎对罗宾作出送客的样子,向罗宾示意点了点头,并将罗宾送出住所。
罗宾只身一人漫步在街上。
德军的炮火摧毁了街市,到处都是破败不堪的景象,真可谓百废待兴。街上的人们衣衫褴褛,战败国的样子真令人惨不忍睹。
此时罗宾的心清正如同这个破败的街市一样地黯淡,他自以为能把握十足地将贝德丽思的信件要回来。
麦戴祎对贝德丽思的要求不屑一顾,他还要利用她,他有更深的企图。
他的目的在于获得那些遗产的全部,特别是由贝德丽思假冒伊沙波尔所签收的那一份,它有城堡、地下室、葡萄园。
一开始,他便觊觎那块土地及城堡,他渴望占有这些。
他为何要疯狂地想要得到这些呢?
原因似乎不太难想像出,麦戴祎一定推断出蒙葛立在德国人到了之后,将金银财宝藏匿在城堡。
麦戴祎对那座城堡求之若渴,因而胁迫贝德丽思假装已不在人世的伊沙波尔,到公证人伯勒锡处参加会议,签署有关遗产继承的一些文件。
罗宾的大脑不停地为这些事转动,没留意之间已到了拔梦化村。
罗宾对贝德丽思说声对不起,他未能成功地将信要来。
“你回家吧!尽管麦戴祎断然拒求你的要求,但他不会迁怒于你,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回去,不用惧他。”
接下来,罗宾向贝德丽思打听有关她祖父的事。
“你祖父爱好收藏吗?”
“并无特别的兴趣。”
“他俚杏刻薄吗?”
“不,他不是把财物视作性命的人。”
“那城堡里有什么暗房吗?”
“没有。”
贝德丽思见罗宾问这些问题,于是奇怪地问罗宾:
“你为何打听这些呢?”
“你丈夫麦戴祎心中的企图不是你所能想像出来的。关于是什么样的企图,过一段时间就会大白于天下。
贝德丽思对罗宾的话表示赞同地点点头,她真想替罗宾做些什么。
贝德丽思感到身边只要有罗宾,一切都可以放心。尽管她想不出做些什么。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贝德丽思的孩子雪思特,那个5岁男孩在院中自己跟自己玩。罗宾走过去把雪恩特抱了起来,亲了亲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这小男孩真招人喜爱。
随后,罗宾返回了巴黎。
在翌日,罗宾骑着自行车去蓝恩森林方向,那原本是一座林林莽莽的森林,如今都已演化成荒芜的草原,被毁坏的枯木随处可见。
许多运输货物的车辆开过罗宾的身旁,车上都满载货物绝尘而去,罗宾不愿与这些车辆同行,便骑向一条小路,他在小路的一头停下了自行车。
他向一个迎面走来推着小车的农民打听道路。
“打扰一下,不知威耳其村怎么走?”
“请往那边走。”这位农民用手指了指对面。
“多谢了!”罗宾又骑上自行车上路了。过了一会儿,他骑到一条废弃不用的战壕前。
看到眼前的战壕,一股辛酸的滋味充满了他的心中,似乎炮声一会儿又要响起。
罗宾骑着自行车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一个破败不堪的村庄。
一位妇女在井边打着水,于是,罗宾便骑到她的面前。
“女士,打扰了,借问您一声威耳其·蒙葛立的城堡在什么地方?”
那位农村妇女一边用手擦着汗,一边大声回答说:
“你所要找的城堡就是这儿,这周围全是城堡的地。”
罗宾环视一下四周,眼目所及之处,全是战火洗礼过的土地。
“那座城堡……在战争中被摧毁了?”
“不,没有,还幸存着一些。你再往前骑一段,就可见那城堡坐落在矮谷中。”
“它被德国人全部毁掉了?”
“毁坏得十分厉害。’:
“非常感谢您!”
罗宾又蹬着他的自行车向前去了。路途上随处可见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其状之惨烈,让罗宾大为吃惊。
麦戴祎不顾一切要得到的城堡,已如此地破败,他该大失所望了。
罗宾用手推着自行车,往山谷里走,过了一座小桥,一座颓败的荒芜的城堡出现在他的面前。
庭院的四周已是荒草萋萋,但城堡比罗宾想像得要好一些。
有一名法军军官,站在了城堡的进口处。
罗宾对他谎称自己是市政府重建处的公务员,前来实地勘察一下城堡的现状。
那位法军军官命令身旁的士官道:
“‘给这位先生领路。”
罗宾向那位军官致过谢之后,在士官的带领下去参观城堡。
“在一战期间,城堡被征用为德国人的参谋总部,也遭到过炮弹的袭击,所幸毁坏得还不是特别厉害。”
“有什么人来过这里吗?”
“有过一名红发男人来这里参观。”
罗宾听到红发男人这个信息,心中立刻警觉起来。毫无疑问,那名红发男人与麦戴祎是一伙的。
罗宾又向士官表示谢意之后,便从城堡里出来,去威耳其村。
虽然这个小村庄在战争的最前沿,但破坏的却不是十分严重。一战结束后,逃走的难民又返回故里。
罗宾来到村里的一家小酒店,只有几个客人在吧台前吃着什么。
“能在这儿吃饭吗?”罗宾向老板询问。
“可以,不过不要喧哗。”
老板如是说,接着问罗宾:
“炒鸡蛋怎么样?”
“可以。”
罗宾也在吧台前找个位子坐下,又要了杯啤酒。
“一份炒鸡蛋,一杯啤酒。”老板高声吆喝着罗宾所点的东西,好让厨房做。’
接下来,罗宾主动与老板闲聊。
“我正在寻我的一个老伙计,一个红发男人来过你这里没有?”
“你要找的是布卢瑟尔!我和他很熟的,不过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看到他了,久别重逢,真让人由衷地高兴。”
那红发男人本名叫作布卢瑟尔。出乎罗宾意料的是不费什么力气就套了出来,这让罗宾感到很是愉悦。”
“是这样的,你们相识很久了。”
“那是自然!儿幼时节,我俩同去河中钓鱼,也常干些淘气的事。”
“他还回来吗?”
“他似乎未打定主意。以前他是做酒瓶商标买卖的。”
“发财了吗?”
“盈利颇丰,那些高级葡萄酒的标签都由他经营。”
“原来是这个样子,那你有他的地址吗?”
“我的手头没有,老伙伴久别重逢,一见面聊个不停,把这事搁到一边了。”
罗宾将自己所点的食物吃完后,便乘返回巴黎的火车而去。
此行获知了红发男人的真实姓名,找到这个布卢瑟尔,就不愁搞不清楚麦戴祎的企图。
“没错,我定要将什么事都从他那里打探出来。”
罗宾在脑中如此思忖着。
罗宾下午6点在巴黎站下车,他在下车之后便把贝奈旦用电话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