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来的转机,瑞仁这逆子已经引狼入室,玉浮本就将少兵稀如何能抵挡,若不生灵涂炭已是万幸,你所说转机无非也是和羲的统德帝而已,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将岩炙如何?岩炙可是诸国之中秦承释第一助力,淑妃又是其宠妃,到时即便秦承释出面干涉,玉浮的半壁江山怕是也要归入岩炙囊中了!四水镇之事摆在眼前,你以为不顾名节讨好秦承释几日就能多做妄想了?”穆言申恼恨自己未曾看透庶子野心,以至于酿成今日之祸,这股火无处宣泄,便全都发泄到了自己最不待见的长女身上。
穆书榆确实没有任何把握秦承释会救玉浮救自己,只是除了这个希望也再没有其他办法了,要是玉浮真被岩炙所灭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淑妃在这样重要的计划里将自己算计在内,自是不会让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
“父皇纵是埋怨儿臣,也应以大局为重,即使只有一线希望也不应放弃才是,儿臣生死是小事,玉浮江山为重,还望父皇委屈几日。”
穆言申也懂这个道理,只好不再说话,想着如何应对穆瑞仁的逼宫。
白广清等了三日不见穆书榆派人来已是知道出了变故,再看城里城外重兵层层把守,其中竟有岩炙兵将更是心惊,虽也忧心穆书榆安危,但此时不能感情用事,只好迅速找偏僻之路赶回和羲。
此时淑妃也从自己哥哥所派之人那里得了消息,顿时又恨又怕。
骗穆书榆回去这个计策是她想出来的,只是根本不应在这个时候启用!送消息的人说,穆瑞仁在玉浮国君重病时沉不住气突然起事,岩炙现在大兵在外随和羲征讨川曲,根本无力再与穆瑞仁里应外合,但既是事发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故而只能勉强派兵驻守玉浮都城皇宫与几座大城,吞并玉浮暂时不可能,期间又怕再出纰漏走漏了消息,可不得了,便让自己务必警惕和羲宫中情况。
可恶的穆瑞仁,将好好的计划全给扰乱了,淑妃再恼怒也没办法,只能又让人与住在虞阳城的表妹联系,让其派人在虞阳城外看守并严密监视平庆王府,一旦穆书榆真派人求救一律暗中杀掉,同时再让人传信给穆瑞仁让他尽快处置了穆书榆,此番行事总不能一事无成!
潘永心痛地看着地上的尸首让人抬出去掩埋,到今日自己所派六人皆在回城时被人杀害,太妃在玉浮一定是遇险了,只是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潘校卫,不如我们兄弟几个掩护你,拼死也要将消息传到宫里去。”
“死是不怕,只怕拼了命也见不到皇上。”潘永眉头紧锁,下意识抚了抚自己胳膊上的伤,这是他三日前准备往宫里求见皇上时在半路与人打斗时所受的伤,还好自己机警不然命也没了。
“潘永,二少爷找你,快出来。”
潘永闻声赶紧出去,只见赵信义正站在院里,于是恭敬地问道:“二少爷有事?”
“你何时与白广清认识的?”赵信义也不正眼看潘永。
潘永一愣答道:“白公子见太妃时自然就认识了。”
“行了,我没空儿听你这说这些事儿,方才在街上遇见他了,让我和你说一声,太妃怕是过几日才能回来,让你不用着急,好好儿保重自己。真是的,吃我们赵家的、用我们赵家的有什么不保重的,你们这些人也应该找些事做,我们赵家可不养无用之人!”赵信义唠叨完便走了。
潘永定下心来,想着白广清之言,心中大喜,这白公子一定是能去宫里报信儿的!
秦承释来回看了两遍白鸿信递上来的信,不禁冷笑:“看来玉浮皇宫已是让人给占了,不然玉浮皇后岂能写这封信将太妃给骗了去?”
“回皇上,犬子白广清说玉浮都城内外皆有岩炙兵将,不但玉浮势危,太妃也有性命之忧。”
“岩炙国君心思颇多,竟能让玉浮内乱而借机得利,计策是好计策只是胃口大了些,也不考虑国力。传朕旨意,穆书榆是和羲太妃,不管其身在何处若是有半点损伤朕唯玉浮、岩炙两国是问,还有朕要御驾亲往玉浮去迎接太妃,如玉浮国内果真有人与岩炙密谋杀父弑君,朕格杀勿论!白鸿信你儿子虽然有功,但朕不会赏,你下去吧。”
“臣遵旨。”白鸿信知道秦承释凡事自有考量,便不阻拦直接退了出去。
穆书榆近一个月来消瘦不少,不过也亏穆言申与穆瑞仁百般周旋暂时所有人都无性命之忧,只是没想穆瑞仁竟连膳食也不按时送来,有时一天只能吃上一顿,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了。
“皇上外面出大事了。”一直跟着伺候的总管太监知礼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穆言申急问。
“奴才听说这几日岩炙的兵将都撤了出去,看那样子竟像逃难似的焦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可真奇怪了,到嘴的肥肉还能吐出去,不像是岩炙国君所为之事啊。
正当几人百思不得其解时,又有一堆人冲了进来:“皇上大喜,二皇子被岩炙的将军给抓了起来,和羲国君统德帝御驾亲临玉浮,现在已经进城了!”
这真是莫大的惊喜,穆言申本来不报任何希望,却没想到秦承释真的会出手相救,于是赶紧让人整理装容准备到宫门外迎接。
“皇姐,和羲国君原来这样好,我真想见见他。”
穆书榆正心情复杂,忽然听闻此言转过头看着比穆书燕更艳丽娇俏的穆书珍淡淡一笑:“你还是不见为好。”
玉浮国君穆言申出去后立即就要去迎秦承释进宫,却在来使禀明之后才知道秦承释是来接穆书榆的,于是又赶紧让人去请穆书榆与自己同去宫门外恭候秦承释。
玉浮经此一乱,人心未稳,宫里也是一片混乱,穆言申根本摆不出什么风光架势列队迎接秦承释,同时又闻秦承释此次御驾亲临竟带了五万人马,而自己连个像样儿的队伍也没有未免太失颜面。
这时捉拿穆瑞仁的岩炙国将军为讨好和羲也为推脱岩炙与此事的干系,便说可将自己手下二千士兵充数借给玉浮去城门前列队相迎,穆言申已经被弄得头昏脑胀,一时也无心去想岩炙为何反复无常,便答应下来。
穆书榆站在宫门高处,远远望见前方黑压压一条似没有尽头的长龙正在靠近,随着长龙的渐渐移动,已能感觉到整个队伍每踏出一步伐都能让人心跟着颤动,震撼至极的场面也全部显露在众人面前,将士们铮亮的盔甲、高壮的战马更增磅礴之势,穆书榆没想到秦承出行竟有几万人随行,这排场也太大了些。
穆言申见状赶紧带人下了阶梯大开宫门出迎,穆书榆也随着下去站在了穆言申身后,随着前方领队将军手起手落,整个队伍立即停了下来,宫门前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感觉既紧张又压抑。
此时队伍分开两边,十八匹御马拉着秦承释的三十六轮云龙宝座、在百余人的仪仗队伍护送中缓缓而出,那高贵威严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玉浮及岩炙所有出迎官员、兵将、宫人除穆言申外都不禁低头拜了下去,穆书榆也跟着跪地见礼。
“本君见过统德帝。”穆言申虽也为一国之君,但在秦承释面前终究不可能持平礼,只能拱手见礼。
秦承释表情冷峻:“不必。”
说完之后随之起身走下御撵,越过穆言申径自到了穆书榆跟前,弯下身子双手将她扶了起来,上下打量几番,再开口时语气既是心疼又是无奈:“瘦了,这回可是吃亏受了苦,也该明白唯朕才是真心待你好。”
穆书榆想感激只是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地看着秦承释不语。
“朕知你受了委屈,先去上面坐着,朕还有话要说。”秦承释说完看了看两边的宫人,立即便有十数人围上来,簇拥着将穆书榆扶上了云龙宝座,玉浮岩炙众人皆惊,这太妃可是与皇上同行同坐了。
“是谁擒住了穆瑞仁?”秦承释问道。
话音刚落便有人往前跪行几步,叩首答道:“回陛下,是臣捉了穆瑞仁。”
“你是何人?”
“回陛下,臣岩炙国明怀将军吕炎。”
“朕想问问你,为何岩炙的军队会出现在玉浮都城与皇宫之中,听闻玉浮其他城镇也有你岩炙的兵马?”秦承释神情自若又问了一句。
明怀将军显然是已有所准备,立时说道:“回陛下,岩炙与玉浮邻国一向相亲相敬,国君从探报得知玉浮二皇子穆瑞仁作乱,以庶子身份妄图夺取正位,国君愤然便倾岩炙国中仅有兵力前来援救,之后得知太妃亦被骗到此处,一时之间投鼠忌器怕太妃有所损伤便未敢行事,今日恰逢陛下赶来穆瑞仁惊慌乱了阵脚,臣才有机会将其一举擒下,此事之所以能不费吹灰之力还真是幸得陛下护佑。”
“哦,原来如此,不过为何朕听到的消息与将军所说有所出入呢?”
“回陛下,臣方才所说句句实情,其他消息定是有心人谣传。臣恳请陛下细想,若非如此臣怎会孤身在此,却将手下所有人马派出城门代玉浮迎驾,陛下进城时想必也已是见到了那队伍。”
秦承释叹笑:“朕看见了,可惜将军说晚了,朕方才进城时见有一队人马慌张窜逃,只当是作乱兵力,情急之下不及细想便让人全部剿灭了。”
两千人马全身着岩炙军服,如何就能看成是作乱之人?自己两千部下怎么就能说笑般给杀了个精光?吕炎顿时红了眼圈儿,但也只能咬牙缓了半天认了:“是臣说晚了,只怪玉浮之事岩炙因情况紧急未能事先与陛下禀明而急于出兵,国君让臣代为请罪,还请陛下恕罪!”
“这是小事,朕不怪罪,朕方才不也是因情急而杀错了人?不过玉浮国都城皇宫受损严重,朕看便就由你们岩炙出银修缮吧。”
“是,臣遵旨。”吕炎谢恩后又退回了人群之中,却仍在强忍眼中泪水,恍然间突然想起在岩炙时曾有老将说过秦承释以仁德二字治国,是和羲有史以来最宽厚不过的一位帝君,但若到了战场上此人不仅谋略过人,却更是位手段狠毒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王,依今日所见果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两千人的性命在其眼里不过浮尘而已。
“都起来吧,朕在玉浮只能暂住几日,期间就劳烦国君招待朕与太妃了。”秦承释转身又看向穆言申。
“不敢,能得帝君照抚,实乃玉浮之幸,请。”穆言申声音有些不稳,只觉秦承释言语间都透出一股寒气。
秦承释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上了玉撵,坐好之后私底下握住穆书榆的手轻笑:“与朕同撵风光不少吧?”
穆书榆偏过头看着外面,这高高在上、万人景的感觉仰连自己都觉动心,难怪男人都愿意争权夺势,此时至高无上的成就感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的。
突然穆书榆眼睛眯了起来,穆书珍这丫头怎么也会在人群之中,不是说出不要让她出来见秦承释吗,这成何体统!看着穆书珍痴迷的样子,穆书榆知道这又是一个中了秦承释毒的。
“瞧什么呢,朕同你说话你也不理,玉浮国君就这样亏待你,连衣服也不给找件合身的,这领口大了一圈儿。”秦承释抬手整了整穆书榆的衣服,将她露在外面的雪白锁骨遮了遮,然后也跟着往外看了一眼,不觉有何吸引眼光之处,便又盯着穆书榆看。
“臣妾谢皇上能来援救玉浮。”穆书榆是由衷地感激秦承释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