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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越过去的林欣是很排斥新父亲林城的,可能她对父亲这个角色有心理阴影了。
但新父亲日复一日的爱温暖了这个倔强而美丽的小家伙。
到她六岁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的爱上了这个新家,爱上了父亲,母亲和新出生的妹妹林悦。
新家虽然没有上辈子的家那么富有,但新家的一切是那么美好,父亲和善,母亲温柔,妹妹可爱。
林欣很享受这样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似乎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林欣,她已和父亲,母亲和妹妹骨血相融。
只是,上辈子那苦难的经历让她成了一个早慧的女孩,她常常会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思考人生,思考爱情,思考生死,那严肃的样子,常把周围的人逗笑。
这样贫穷却幸福的生活维持到林欣十四岁那一年,常年操劳的父亲生了重病,母亲和林欣把一切能用的能借的全用在父亲的身上,但父亲还是在林欣十五岁那一年去世了。
母亲改嫁了,在父亲死后不到半年的时间,母亲李氏带着一双女儿改嫁给了开酒坊的崔志刚,一个逢人便是三分笑的小商人。
林欣就这样睁着双眼,胡思乱想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便熬好了浓香的小米粥,叫醒了两姐妹,“欣儿,悦儿,早饭好了,快起来吃吧。”
林悦一听说有吃的,立马一骨碌爬起来,快速的套好衣服,边催姐姐,“姐快起来吧,吃早饭了。”
林欣把早就睁开的眼闭了起来,过了一会又睁开,自从母亲在一个月前改嫁后,林欣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在的叫母亲“娘”了,总要酝酿一下情绪才能叫出来。
当看到那个姓崔的,满脸堆着和气的,带着闪烁眼神的所谓继父后,林欣眼前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父亲临死前那张干枯的和对妻女满是不舍的脸。林欣总是在想,父亲对母亲那样好,为什么母亲在父亲死后不满一年就改嫁了呢?
林欣想在床上再赖一会,但林悦已经在摇她了,“姐,快起来嘛,娘都在等我们了。”
“嗯。”林欣假装迷糊的答应了林悦一声,摸过衣服也穿了起来,不想看见那个便宜爹也没办法,总得要起来。
到了厨房,小桌子上摆了满满一堆吃的,有油条,有松软的大包子,还有母亲熬好的浓稠的小米粥。继父崔志刚笑眯眯的坐在桌子旁,筷子还没有动,是在等两姐妹。
“欣儿,悦儿来了,快坐下来吃吧。”声音很和气。
“爹,娘。”林悦甜甜的叫了二人,一屁股坐下来,毫不客气的抓了一个大包子就往嘴里塞。
“娘,崔叔叔。”林欣也坐了下来。
对于她的称谓,崔志刚毫不在意,“快吃吧。”
四个人都吃了起来,饭桌上静悄悄的,除了吃食物时发出的咀嚼声,就只剩下崔志刚不停地劝母女三人多吃一点。
饭食确实比父亲在世时好多了,但林欣却嚼不出一点味道来。
母亲李氏低头喝着粥,只是偶尔看一眼林欣,这孩子心事太重了,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性子沉稳的像一个稳当的小媳妇,或许是当初自己教她认了太多的字,讲了太多的事,一个姑娘家懂得越多,心事也可能越重吧。
吃好早饭,崔志刚就往他的小铺子里去了。崔志刚开了个酒坊,不太大,家境只能算可以,但好歹吃穿不愁。
自从李氏带着两个女儿改嫁以后,由于吃食的改善,三个人的脸色都好了不少,特别是贪吃的林悦,小脸红扑扑的。
吃完早饭的李氏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帮人缝缝补补,把锅碗洗涮好后,就拿起扫帚扫起了院子,院子虽不大,但比起母女三人之前住的赁来的小破屋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况且,这还是崔志刚家的祖产,不用担心有人来催房租。
自从母亲再嫁后,林欣和母亲的话越来越少,母亲扫地的时候,林欣挎着篮子去屋后的野地里掐了些野菜,准备喂妹妹的小兔子。妹妹很喜欢兔子,在父亲在世的时候,林悦一直缠着父亲买一只回来养着,但那时实在没闲钱,也没人照料,便一直没有满足林悦。
当继父知道林悦喜欢兔子后,二话没说就买了一对回来,两只粉嘟嘟毛茸茸的小家伙,把林悦欢喜的,睡觉都恨不得抱着睡,但调皮的林悦能做的也就是陪着兔子玩,照料兔子的任务她却不在行。
林欣也着实喜欢这两只可爱的小东西,除了家里的家务,继父不让林欣母子三人多做其他的事,于是照顾这两只兔子就成了林欣每天的主要任务。
林欣回来喂兔子的时候,妹妹正缠着母亲问继父什么时候回来,说继父答应她要买糖葫芦给她吃的,她怕继父忘了。
母亲嗔笑的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这个小馋丫头。”
“我要去找爹,我要带着小兔子一起去找爹。”林悦扭的像麻花似的缠着李氏。
李氏拗不过她,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虽说小酒坊离得并不远,但林悦好奇心太重,李氏真怕她半路上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就跟着别人走了。
林欣看着母亲为难,便说“我送她过去吧。”
林欣虽然十五岁了,但普通人家真没那么多规矩,况且她也没定下人家,抛头露面实属寻常。
林欣搀着妹妹的小手往小酒坊走去,林欣看着妹妹兴奋的笑脸,哀叹的想,爹死了也不过半年多,妹妹差不多都把他抛在脑后了,新爹爹的好吃的,好玩的已经完全攻克下了妹妹的心。
如果不是崔志刚那令人反感的眼神,母亲带着自己姐妹俩改嫁也未尝是件坏事,起码不会再衣食无着,林欣是亲眼见过有人活活饿死的,现在虽然是太平年间,但闹饥荒是常有的事。
母亲虽然教林欣读过很多贞洁烈妇的故事,但林欣早就清楚的认识到,母亲带着自己和妹妹,如果不改嫁,或许很难活下去。
或许自己和母亲闹别扭的原因,只是因为母亲挑选的再嫁对象,如果他的眼神没有那么点猥琐,如果不是怕他伤害自己姐妹俩和母亲,自己还会那么排斥母亲的再嫁吗?
想到这里,林欣不觉有些悲哀,或许自己认为母亲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嫁是伤害了故去的父亲,还不如说是自己怕母亲选择的人不牢靠,怕这个人伤害到到自己,伤害到妹妹。也许,故去的慈爱的父亲只是一个藉口,自己借怀念父亲来抵触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正文 第三章 衣冠禽兽
看着活蹦乱跳的妹妹,林欣露出了她最纯真的笑容,明媚天真,娇嫩白皙透着粉晕的脸庞仿若一瓣最娇嫩的桃花,那黑如曜石的眸子仿若最灿烂的星子,当她笑着的时候,她没有留意到,几乎看着她的人,都溺在这温柔里。
不多一会儿,崔志刚的小酒坊就到了,崔志刚正和气的做着生意,沽酒的人不少,崔志刚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的,可他的笑总是能让林欣想到噩梦般的药铺掌柜的脸。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许自己已男人产生了抵触感,或许崔志刚真是个老好人,自己太多疑了。
“爹”林悦已经飞脱了林欣的手,扑到了崔志刚的怀里,“好女儿,好女儿,”
崔志刚像一个真正慈爱的父亲那样把林悦捧抱在怀里,眼神有些闪躲的看向林欣,“欣儿也来啦。”
林欣应付的嗯了一声。
“爹,我要吃糖葫芦。”林悦吊在崔志刚的脖子上撒娇。
“好,好。”崔志刚拉开柜子抓了一把铜钱交给林悦,林悦立刻蹦跳下地,向街巷上卖糖葫芦的老伯冲过去。
林欣远远的看着妹妹,进酒坊买酒的人见了林欣都是一呆,回过神来赶紧就问是不是崔志刚的新妇带过来的女儿,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都连声恭喜崔志刚,有这样的女儿,找个好人家婚配了,这便宜老丈人哪还要守着这小酒坊,直接回家享福得了。
也有人打听林欣的年岁,十五了还没许配人家,是要赶紧物色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林悦用一把铜钱换回了一大把的糖葫芦,大约有一二十支。
林悦看见店里的人,不管是谁,每人都发了一支。等人都走了,崔志刚也没有责怪林悦。
或许,崔志刚是真心喜欢林悦的,真把她当女儿的。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崔志刚家十五岁的继女成了小县城的热门话题,这个偏远镇上嫁过来的寡妇带着的拖油瓶成了这里的香饽饽,上门说亲的媒婆都快要踏破了门槛,有普通殷实人家想娶回去做妻的,也有高门大户想抬回去做妾的。
但不论条件好坏,都被崔志刚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人人都知道这个善良的继父想给继女攀一门好亲。
林欣也乐得清闲,随着相处时间的加长,林欣也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崔志刚,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母亲脸上的笑容也越来也多,妹妹也长高了,飞扬的笑声抛洒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林欣和母亲的关系也得到了改善,有点像父亲未去世前那样,但林欣仍叫崔志刚叔叔,也没什么话跟他讲,妹妹林悦跟这个新爹越黏越紧,胜似亲生父女。
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腊月,新年就快近了,母亲李氏有些着急女儿的婚事了,过了新年,林欣就十六岁了,可算是个大姑娘了,再拖可就不妥当了。可林欣不急,继父崔志刚也不急,李氏就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味道了。
年关越近,酒坊的生意就越好,崔志刚经常晚上去酒坊里准备第二天的事宜,搬搬酒,对对帐。崔志刚不舍得母亲去帮忙,林欣大了,为避嫌也不能跟着继父去帮忙,只能他一个人在酒坊里忙活。
这一天晚上,林悦使劲喊无聊,非要跟着继父一起去酒坊里玩,大家都拗不过她,只能帮她穿厚实点,她便像只小熊似的跟在继父身后去了酒坊。
李氏守在灯下做针线,林欣帮着母亲描花样,时间一点点的流过,比平时崔志国回来的时间晚了不少,父女两个还没回来,李氏和林欣都有些急了。李氏想去酒坊看看,林欣不放心母亲的腿脚,坚决要自己去看看,小酒坊离住处本就不太远,母亲便答应了。
林欣提着母亲点好的灯笼,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小酒坊外,门是关着的,林欣拍了几下没人应,可透过门缝看里面是有灯光的,林欣又拍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应。这时,忽然从门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像口鼻被被捂住的人发出的,甚至有点像林悦的声音。
林欣急了,大喊“崔志刚,开门,悦儿,你在里面吗?”随着她的喊声,呜呜声越来越大,林欣已经可以肯定那是林悦的声音,林欣扔下灯笼,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撞向店门,撞的身体都麻木了,还好,店门尽日日晒雨淋的也并不结实,这样猛撞了几下,大门竟也被她撞开了。
林欣冲进酒坊里,柜子旁留给崔志刚午睡的小榻上,妹妹被扒得只剩一身亵衣,崔志刚身上也不剩几件衣服,妹妹的嘴被崔志刚捂着。
看见林欣进来,崔志刚索性放开捂着林悦的手,林悦一获得自由,便冲到姐姐身边,哇哇的大哭起来,“姐,姐,他是坏人,他脱我衣服。”
“你这个禽兽,”林欣愤怒的吼着,“悦儿天天叫你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