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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遇眼角飞起一个曼妙的弧度,声音轻轻地:“你看不清楚。”
说完不容江蓠拒绝,轻轻的覆盖上她的脸。
那温软的感觉盖在自己的脸上,随着他的手缓缓的移动,不一会儿,他自收了手,将棉帕放到旁边的檀香盘上。
楚遇道:“饿了吗?”
江蓠只能抬起眼看他,只觉得自己被这样的温柔一裹,便是什么推辞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楚遇微笑着,然后负手出了门。
江蓠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在这样下去自己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一点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她的目光落到旁边的棉帕上,微微一呆,他用棉帕,是因为巧合还是故意的?自己的皮肤最好是用棉帕,否则用其他的便会生出红疹子,若是巧合的也就罢了,可若是故意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的皮肤毛病连清歌也不清楚。
楚遇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他走到桌子旁边,对着江蓠微微一笑:“过来吃东西。”
江蓠走过去,楚遇已经用小勺子舀出了肉羹,他道:“饿了很久吧,现在吃这些东西好些。”
江蓠正准备接过那青花小碗,却不料楚遇对着她道:“我来吧。”
------题外话------
嗯,不要嫌弃字数少,卡文了,今晚上二更~
还有,为毛我觉得这两人有点腻歪歪的~
章节、第六十章:大婚,惊情温馨(二更)
暗夜里刀锋闪着凛冽的光,黛越大拇指轻轻的按在那短刃上,对着眼前的黑衣人道:“巫师大人,您确认了吗?”
风凛冽的吹来,但是他的黑色长袍却仿佛静止了一般,未浮起一丝痕迹,他微微的仰头,湛蓝色的眸子划出一道幽暗的光芒来,一只手从黑袍内伸了出来,白的近乎死气的手腕上套着一圈乌黑的手链,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细小的指骨穿成的,这是刚出生的婴儿的大拇指,他们一出生就被祭刀切断生命,这些没有受过污染的纯净的灵魂,被大遒的人认为可以得到神的指引。而此时,这串手链却在他的手里微微的跳动。
那巫师道:“星沉东野,有子携来。乱世孤煞,天祭月渎。这行乱世书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写下。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斩断那人的前进之路,否则,大遒必亡。”
黛越的脸色凝了凝,转头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道:“你们,现在将祁王府围起来!”
“是!”
那些人将弯刀别在了腰畔,将面具戴上,然后飞速的往黑夜里奔去。
黛越将匕首插到腰间,道:“巫师切在这里坐镇,我去!”
那巫师点了点头。
黛越将自己腰间的皮带一勒,背微微一弓,仿佛母豹子一般的冲入黑夜。
祁王府不知道何时已经陷入了寂静,大婚之夜的灯火虽盛,但是观礼的人去了之后,却显出一种诡异的寂静来,没有一点声音。
黛越手一招,然后将手下分成两拨,低声道:“第一队先行。”
左边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窜进了墙围,众人谨慎的将自己的心神提高至最高处,等着稍有异动便立马做出反击。
等了一会儿,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咕咕咕的声音,众人对视一看,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是里面没有危险的信号。
黛越点了点头,然后众人鱼贯而入。
黛越跳入围墙,然后往里面走去。祁王府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修建的规模颇大,一眼看去亭台楼阁,她心中暗想,待会儿还要废一番功夫去找他们的新房。
众人如入无人之境,黛越刚开始走的还心安,但是走着走着,脚步却不由停止,常年的厮杀让她对于危险总有种特别的直觉。
“怎么了?公主?”旁边的黑衣人道。
“不对劲。”黛越皱了皱眉,“那个探路的人为什么没等我们?”
那个黑衣人道:“说不定往前走了。”
黛越眼睛一眯:“不,还是联系联系的好。”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夜空发出几声古怪的“咕咕咕”声。这样的声音,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发得出,听起来和冬鹧鸪的声音差不多,其实里面的音调音律却有特别的讲究。
众人竖起耳朵。
“咕咕咕咕”的声音突然从前面的楼层内传了出来,众人的心里一松,而黛越也在心底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暗夜里传来不断的“冬鹧鸪”声,汇成些微的浪潮,不断的涌进他们的耳朵!
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可能?!
所有人的脸色同时“刷”的一变,而此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对面的楼阁中直直的撞来!
“小心!”黛越一声低喝,手中的弯刀一抽,对着那袭来的黑影直直的一划!
“噗”的一声,锋利的弯刀轻而易举的划开那人的身体,鲜血在黑暗中浇出一道冷线!那道黑影被弯刀一割,然后软软的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旁边的黑衣人上前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是老六。”
这老六正是他们派去打探的人!
黛越的脸色微微的僵硬,她冷冷的道:“他已经死了。”
而此时,一把悠然戏谑的声音从楼阁上响了起来:“咕咕咕,咕咕咕,哎,是这样吧?我们没学错?”
黛越将手放到弯刀上,然后抬起头来。
只见飞檐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角红衣,那人抱着双手站在上面,背上插着一把大刀,桃花眼微微的眯起来,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对手,反而像是在看自己中意的美人,说不出的多情。
黛越冷冷的道:“你是谁?”
红衣男子伸了个懒腰,叹道:“女人啊女人,竟然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就敢在王都这个地方混了?谁不知道我楼西月是倾到整个王都美人的翩翩公子。哎,虽说你,嗯,长得不错,胸也大,腰也细,但是眼神不太好,我不喜欢眼神不太好的女人,何况你还比不上那万花楼的艳艳。”
黛越只觉得一股子怒气冲上心头,她向来自傲于自己的美貌,竟然被这人这样的嫌弃?她弯刀一挥,什么话也没有说,直直的冲了上去!
楼西月一边抽刀一边笑道:“本来嘛,我不打女人,这样有损一个完美男人的名声。但是很抱歉,如果我不打你你要去破坏咱殿下的好事,要知道咱殿下可是光棍了十九年啊,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女的,不让他过过瘾怎么行?所以,就算你长得让我难以下手,我也不得不动手。”
长刀一挥,冷光横切而来!
于此同时,原本寂静无人的围墙内突然窜出密密麻麻的黑影,以飞鸟凌渡之姿纵横而来!
——
与此同时——
江蓠看着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微微的曲着指关节,托着温润的天青色勺柄,慢慢的送到她的嘴边。
江蓠心一横,然后低着头,就着他的手将肉羹吞进自己的嘴里。
细腻柔滑的滋味在味蕾间饱满,正好的温度将冬夜里最后的一丝寒气驱散,她默默的想着,为什么自己就不反抗反抗呢?
楚遇看着她避开自己的目光,只把头低着,脸上微微的懊恼,但是从乌发便露出的耳朵却是粉嫩嫩的红着,他不由微微一笑,再次舀了一勺送过去:“慢慢吃。”
“嗯。”江蓠轻轻的应了声。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张开小小的唇,轻轻的放到勺边,缓缓的吮吸干净,仿佛一只舔食的小小猫儿。
桌上的蓝玻璃刻花烛台笼出淡淡的光,去了凤冠和脂粉,她温软的发披散在身后,柔润的仿佛一汪深水,素莲般的脸静静的,便如自己无数次描画的一样,但是无论他曾经以多么深的笔力去涂抹,都不及她现在在自己面前来的鲜活和美丽,并且,是满足的。
他一勺一勺的递过去,看着她慢慢的吃完,轻声问道:“再吃一碗可好?”
“嗯。”江蓠只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反抗。
等到她将这碗最后的一勺肉羹吃好了,楚遇才柔声道:“还要么?”
江蓠轻轻的抿了抿嘴唇,然后果断的摇头道:“不用了。谢谢……子修。”
楚遇将莲状玉碗放下,问道:“好了吗?”
江蓠抬起眼,努力使自己面对那张在烛火中好看的让人心跳加速的脸,点头道:“嗯。好了。”
“好了,那么我们可以做下一件事了吗?”楚遇含笑问道。
下……下一件事?
江蓠心莫名的一慌,突然想起那个嬷嬷送给自己的小盒子,这盒子中的东西乃是专门给出阁的姑娘的,就是俗话说的“压箱底”。里面其实就是一对欢喜佛正在做男女之事,其实她作为一个对男女身体了解的比较彻底的医生,这种事,她就从来没有陌生过。若是那欢喜佛是单独给她的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在第一层竟然还有楚遇的一张纸笺——“余心汲汲。”这四个字仿佛带着火似的,想想都让人烧得慌。虽然她心底里大约知道这只是那嬷嬷顺便放在里面,肯定不是楚遇的意思,但是却根本没法子不去想。
她正这般胡思乱想着,楚遇的手却轻轻的移过来,江蓠冷不防被他微微冷着的手指一碰,一惊之下迅速的一偏,脸上更热得紧。
楚遇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闪躲,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道:“怎么这么烫?是冷着了?”
江蓠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气,微笑道:“没,大概是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旺,有些发热了。”
楚遇微微一笑,然后站了起来,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蓠眨了眨眼,原来他说的下一件事就是这个,她怎么就想到了那儿呢?
楚遇转入旁边的外屋,片刻之后臂弯托着两件雪白的大氅过来,他放下一件,然后拿着另一件走近她,微微一旋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的头发从大氅内理出来,系好。
江蓠看着他再过熟悉不过的做好这套动作,然后才抓起另一件大氅往自己的身上一批,伸了手出来,走吧。
江蓠看着他伸出的手,微微沉默,然后将手放了过去。
他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那本来凉凉的温度却变得暖和起来,是令人心安的感觉。
两人走出房间,转向后院,琉璃灯远远近近的挂着,红绸还在,但是人声却没有了,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恰如此刻平和的心。
楚遇带着她转向后门,轻轻的拍了拍手,然后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厩从旁边钻了出来。
今夜也是个好天气,虽然没有月亮,但是还钉着几颗星子,泠泠的星光微冷,照着眼前的那匹白马仿佛天外踏雪而来。
这匹马浑身上下包括蹄子都是雪白的,整个身躯仿佛被那健壮的四肢钉在了地上,不动如山,楚遇翻身上马,对着她伸出手来:“阿蓠,上来。”
江蓠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放过去,那力道一带,她的身子已经旋飞起来,再一转,她已经坐在了马背上。楚遇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圈着她,拉住缰绳。
江蓠坐在前面,只看到那马鬃根根飞扬,雪白的仿佛一朵云。
楚遇道:“这是无痕,你可以摸摸它。”
江蓠知道,好马的脾气很暴躁,一般只对驯服它的人温顺,这无痕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马,她微微回头,问道:“可以吗?”
楚遇看着她的眼,一只手过来抓住她的,然后放到“无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