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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他在这失神的一瞬间,云云突然将自己的小手一伸,然后扣住他的喉咙,微微一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水全部灌入了他的嘴里面,最后潇洒的站起来拍了拍手,傲然的道:“大笨蛋,敢说我娘亲和爹爹的坏话,非得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可。”
风间琉璃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娃娃给偷袭得手,笑了笑:“你倒不错,比你那老爹强一点。”
“嗤——大笨蛋。”云云冷哼一声,然后又直直看了风间琉璃一会儿,突然皱了皱眉道:“喂,你怎么不流眼泪啊?”
“我为什么要流眼泪?”风间琉璃问。
云云眨巴了一下眼睛:“为什么呢?我每次哭不出来的时候就去偷点熏泪草放在手边就可以流眼泪啦,照理说放入水中效果更好,怎么你一点要哭的迹象也没有?”
风间琉璃闭上了眼,沉默了片刻,突然笑道:“哭?这种事情我没有遇见过,那是懦夫的行为。”
云云听得呆了呆,平时他只是知道只要他要哭的时候,不管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都可以糊弄过去,这招对楼西月尤其管用,但是却没有料到最后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他不由回过头看向江蓠,问道:“娘亲,哭的人都是懦夫吗?”
江蓠本来一直在听他们说话,风间琉璃那几句话看似随意,但是其中却也包含了太多的心酸,一个连哭都不允许的人,那样的生活又怎么会有生机?她笑了笑,云云便走了过去,江蓠伸手摸着他的脑袋道:“不哭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他希望可以分享我的痛苦和快乐,什么事都笑给他听,哭给他听。所以,这些东西本意便意味着温暖,哭得人不是懦夫,不哭的人也不全是勇者。”
“哦。”云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遥远的传来一阵哨子声,因为寂静所以听得分明,江蓠探出头一看,却见不远处有一艘大船缓缓的靠近,她心中一悸,难道又遇上了上杉修?而显然那搜船上的人也看到了这边的船只,开始向着这边行驶过来,江蓠急忙站起来,然后走到外面的小船板上,将小小的船帆升起来,然后沿着风的方向开始加速前进,只愿能扩大两艘船的距离。
但是船毕竟太小,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边的船只便汹涌的追了上来,而船头立满了人影,她心中暗道难道这关当真逃不过了吗,克数—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嫂子——”
那是楼西月的声音!
江蓠的心瞬间变放了下来,顿时有种海阔天空见月明的感觉,手上的劲也松了,然后“蹬蹬蹬”的几声,云云从下面的船舱里跑了出来,乌黑的眼睛像是闪着光一样:“楼叔叔,你来啦!”
这边的江蓠明显看到那边的船头立着的一个人一个踉跄。
江蓠笑了起来,便干脆停下来等他们,不一会儿,那艘大船在他们的面前停下,楼西月立马从船头跳了下来,然后看向江蓠,问道:“嫂子你没事吧?”
江蓠摇了摇头:“我没事。”
“楼叔叔。”云云发出甜腻的声音。
楼西月的身子猛的一抖,然后看向那个笑得甜甜的,像是小莲花一样的云云,急忙道:“小殿下,你还是叫我楼西月吧,每次你这样叫我的时候准没好事。”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有点憋屈,楚遇在的时候被—楚遇治得死死的,没想到楚遇不在了之后,嗨哟摊上这么一个小魔头,他也觉得自己前世是不是欠了他们爷俩什么。
江蓠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楼西月道:“你不是叫我守着云云吗?那几日西塞有事,我便让别人守着他,只等他有事了就来告诉我。那守着的人告诉我小殿下每天都在屋子里呆着,我想难道你离开后的嘱咐有了效果,于是便也疏忽了,结果再过几日便觉得不对,于是立马去看,才发现待在屋子里的人从头到尾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小娃娃。当时我便开始慌了,给你书信但都没有回音,于是便安排了事情出来。结果便一路找到这里。”
说到这里楼西月顿了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嫂子你快点给哥舒那小子看看,我在海面上救起他的时候都快咽气了,后来用你做的药丸才续了命,可是现在都还没有醒,你且看看。”
江蓠倒是心中庆幸,她本以为哥舒少游那是凶多吉少,毕竟当时的情况危险,她也是死里逃生,更不用说他了。
他听了这话急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那边已经有人放下了板子,江蓠将云云一抱,而后楼西月伸手接过云云,毕竟他知道这几天的海上漂泊,江蓠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他现在只是心中万分庆幸,在见到哥舒少游那样子后,他急得都快去跳海自杀了,如果江蓠真出了什么事,他恐怕连死都不敢死。
三人走上甲板,云云软软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娘亲,那个人还在里面。”
江蓠的脚步一停,便对楼西月道:“派几个高手去将那船舱里的人绑出来,记住千万要小心。”
难得见江蓠如此慎重,楼西月也不由皱了皱眉:“你是谁?”
江蓠看了楼西月一眼,道:“风间琉璃。”
楼西月的脸色一变。
楼西月吩咐了人之后便立马派人去收拾风间琉璃了,而他却带着江蓠来到哥舒少游的房间,江蓠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哥舒少游,只见他的脸色正常得很,甚至还带着些粉嫩,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受过受过什么灾难的人,她伸手在他的手腕上一模,眉毛闪了一下,道:“他陷入昏迷不过是闻了一种果子的气味罢了,不过这果子倒是传说中极为养人的东西,恐怕他误打误撞吃了一些,对他恢复伤势有很好的作用。取银针来吧。”
楼西月点了点头,派人将银针取来,江蓠伸手将哥舒少游的衣服解开,楼西月上前帮忙,结果没料到将他的衣服一抖,一份湿透了的小册子“哒啦”一声掉落在地。
楼西月看了看那小册子,然后一边捡起来一边道:“湿成这样,恐怕也没法看了,不过这哥舒少游带的是什么东西。”
江蓠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拿起银针在哥舒少游的胸口扎下,而这个时候楼西月突然奇怪的“咦”了声,将那册子递到江蓠面前:“嫂子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江蓠一边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一边将手中的银针扎了下去,但是在扎下去的瞬间她突然脸色一变,几乎将银针扎到别的地方,她声音微微一哑:“再拿给我看看。”
章节、第十一章:成王败寇3
楼西月一听江蓠的话,再看看江蓠的神色,心里微微一怔,他将那湿透的小册子递上去。瑕蕞晓咱
江蓠几乎支撑不住,伸手一把抓住楼西月的手,过了片刻方才颤抖着去翻那书册。
她的手是颤抖的,那纸张也是粘湿的,一页页,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但是却依旧一页也翻不了。
楼西月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看着江蓠这般的模样,竟然也没法子伸手去帮忙。
等到最后,江蓠终于翻开了下一页,她的目光留恋在那些字迹上面,突然猛地一闭眼,嘴唇颤抖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楼西月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狠狠的抓着,她的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他有些着急的问道:“嫂子,怎么了嫂子?”
江蓠的眼角突然滑落一滴眼泪,嘴角却慢慢的溢出微笑:“回去吧,他,有救了。”
楼西月也被这样的一句话给震得呆在了当场,他过了好半晌,方才结结巴巴的道:“嫂子,嫂,子,你,你说什么?”
三年多,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所有的等待和寻找都终于有了回报,她笑了一下,道:“这般的阴差阳错,原来,他依旧是给我留了线索的,可怜我却一直不清楚。差一点,这书册上的东西差一点我就在也不知道了!”
这一瞬间,那些所有的力气都在此充盈,但是却有无数的心疼涌上心头。虽然不知道哥舒少游是如何得到这个小册子的,但是这似乎都不重要,那上面记载着楚遇的病症,那些他用尽所有力气给自己留下的活路,她不知道他要经历多少的辛苦才有这样的一个机会。
但是为何他一句话都不曾给她留的,让她一个人在这人是兜兜转转这么久,这么久,久的让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哪怕是有云云在旁边陪着,但是这么久,她看着那眉眼相似的脸,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这世间有千重风景,可惜便是眼睛看见也没有任何的颜色。
她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船上,黑暗中风声依旧凄紧,但是现在江蓠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冷意,有种无限延展开来的舒畅从自己的心里冒出来,而这个时候,风间琉璃正被其他人押着走上来。
他的目光掠过她脸上那灿然的笑意,微微一凝,但是瞬间便将自己的眼睛移开,冷冷的笑了一下:“有什么好笑的?”
现在江蓠几乎看任何人都能看出些温暖的,哪怕是风间琉璃,她不由得对着风间琉璃一笑,道:“大概是等得久了,这种高兴的滋味都有些生疏。”
风间琉璃的将自己的目光再次撇开,但是瞬间,他的目光微微一眯,突然笑了起来:“高兴?你恐怕,还高兴的太早了些。”
风吹过来,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号角,远远地扑过来,但是却充满了肃杀和神秘的诡异之味。
江蓠和楼西月心中同时一凛,他们同时回过头看着前方大雾和黑暗同时笼罩的海面,有什么东西在前方蛰伏。
江蓠可以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在黑暗中的东西就是一条船,但是没有丝毫的灯火,仿佛在这样的黑暗中,他们是不需要灯火来指引方向的。
风间琉璃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一种近乎压抑的气氛就瞬间凝结在这片海域里。
而江蓠凭借感觉也可以断定,那不是上杉修的船,但是这船,或许更加危险。
风间琉璃懒懒的靠在那船栏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江蓠走了上前,看了风间琉璃一眼,然后转向那边,他们这边的船没有动,而黑暗中的那团黑暗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但是过不了多久,江蓠便发现不对劲,只要他们的船稍微一晃,那边的黑暗便逼近一步,而且来得悄无声息,江蓠心中疑惑,然后拿起旁边插在旁边的灯笼,走到船尾,楼西月跟在她的后面,而风间琉璃慢慢的走向她。
江蓠站在那里,觉得一个灯笼的火光不够,于是拿起另外的一个灯笼,高高的提起来,想要借着火光看一看。
但是刚刚提到半途,却被一只手伸过来一下子打落在地:“找死!”
风间琉璃收回手,冷冷的一喝。
江蓠转头看向他,风间琉璃看着她,道:“知道是什么东西吗?你就想去看?真是找死!”
他对着江蓠道:“将船上所有的火光全部熄灭。”
江蓠静静地看着她,风间琉璃上前一步,眼角有些微的讽刺的光,但是脸上即使有那妖娆的笑意,但是却依旧是冰冷的,他抬手若无其事的指了指那黑暗中的船,道:“你可以试一试,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楼西月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风间琉璃,他本来心有余悸,这个男人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的,所以一上来就用了大力气,但是却没想到楼西月的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