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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低头笑道:“青儿一直等着为太妃您效劳。”
太妃的目光一闪,微笑凝固,但是眨眼间便放松了下来,声调瞬间便冷了下来:“这句话,不要再说了。”
“……是。”
那太妃从自己的床上站了起来,青儿立马从旁边取出旁边架子上的紫红色纱衣为她披上。
太妃问道:“你看要谁来接替那个女人的位置?”
青儿道:“皇贵妃的位置依靠的是她身后的周家,若是您将位置给了他人,不害怕周家倒戈吗?”
“青儿。”那太妃温和的看了一眼垂着头的他,道,“你认为明天过后,周家还会存在么?”
青儿低低的道:“青儿不懂。”
“不懂?”那太妃突然抬起头来,透过窗看向那漆黑的苍穹,晦暗莫名的笑了起来,“这世间,怕是没人能懂的。”
这样的命相,传说中的天兆命和月渎命,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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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吹:青儿,我宣你你造吗?
青儿:让我做主角。
某吹:我马上去把九毛给换了!
九殿:你试试看,嗯?
章节、第三十一章:夜话
冷夜无声。
分明劲瘦的手指握住乌木柄,白色的灯笼在风中漂浮,萋萋的白光映着那只手宛如玉骨。
他的衣服是白的,手是白的,甚至提着的那盏灯笼也是白的,站在陡峭的山壁间,任长风吹过,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重重叠叠的林木宛如沉水一般的拥入眼角,起伏的黛色山峰戳在天地里,寂静如死。
他紧紧闭着的双目突然间睁开,连头也没有回,道:“来了么?”
“哎,你的耳朵是怎么长得?你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偷看你洗澡?”一把散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戏谑的笑意,火红的衣服从断壁之后转出。
猎猎冷风如刀切来,带着阴气,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道:“殿下,你脑袋没有毛病吧,就你那个身子还敢在这样的地方吹冷风,当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吧。哥舒先生都快被你气得撞他祖宗的坟墓了,你还在这里无限制的消耗自己那一丢丢的性命。就算你不把任何人看在眼底,也要为你那还没过门的未婚妻想想吧。如果她一进门就成了寡妇,那多对不起人家啊。”
楚遇依然一动未动。
楼西月叹息了一声,无所谓的摆摆手:“得,咱这个小人物哪里管得到您啊。想当初都以为你埋在冰雪中死得硬邦邦了,结果还不是扒拉着出来还顺手将西塞军给灭了。嘿,殿下您就是埋进了黄土堆里也会掏出自己的骨头站起来,还得像弹灰尘一样将给你送葬的人给宰了的。”
楼西月正说得水花子四溅,楚遇却转了头,沉静的双眸一望瞬灭,看得楼西月立马凝固,然后急忙心虚的低下头去,一本正经的道:“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楚遇将手中的灯笼一松,那盏白灯笼被凛冽的寒风一扫,瞬间飘下了万丈悬崖,在半空中被尖锐的石子戳破,火光陡然间一明,然后归于寂灭。
楚遇毫无喜怒的声音传来:“我们进山洞里面说吧。”
“嘎?!”西月少爷第一次卡壳了。
楚遇却不再理他,直接转了身子转入山壁中。
楼西月抠了抠自己的脑袋,他说什么了呢?他好像什么都没说是吧。
风再一次袭击而来,在山壁回荡一圈,发出尖锐的呼喊,然后又呼啸而去。楼西月只觉得这片刻的时间骨头都凉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年又一年在这个阴风谷中站出来的。
两人进入山洞,虽然还是阴暗,但是风却好得太多了。
楼西月一下子跳到对面的石凳上蹲着,问道:“九殿下,您千里迢迢的将我从西塞那边喊回来是干什么?那边没有你还可以,没有我那可就不行了。如果一不小心被人将你的老巢给踏平了,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没有了。”
楚遇懒得理他的废话,银白面具下的眼神冷冷的一瞥,宛如秋风扫落叶般将自吹自擂的贼欢的楼西月给封了嘴。
楚遇一边伸手将桌上的烛台点燃,一边道:“风莲联系上了没有?”
楼西月正了脸色,道:“我们的人是三个月前派出去的,虽然海外风波恶,但是那位已在海上行了三十年,按理说现在应该快到了。可是,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一线烛火慢慢的升腾起来,将两人的身影刻镂在山壁上。
楚遇将手中的火折子戳灭,道:“无事,该来的,总要来的。”
楼西月紧张的道:“殿下,是不是那个老妖怪要出手了。”
楚遇嘴角微勾,眼睛泻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不是一直在等着她吗?”
楼西月沉默了下来,他从侧面看着他颀长的身子,眼神瞬间痛惜下来。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如今的楚遇,又怎会是这样的一个模样?这个在暗地将几乎将所有掌控在手里的男人,却连自己的性命也掌控不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心中这种同情憎恨的感情消除,问道:“你确定你要娶妻?就你那冷冰冰的性子,你确定人家姑娘看得上你?要知道,女人爱的,可不是只有一张脸。再说了,你那张破脸看惯了也没什么稀罕。”
楚遇顿了一下,眼角突然一扬,侧过头来看着他,问道:“那该怎么办?”
楼西月瞬间睁大了眼,结结巴巴的道:“殿,殿下,刚才是你问我?”
楚遇一眼不想再说的眼神。
楼西月的目光扎在他脸上,可惜那面具下的容颜看也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是一脸的莫测高深。可是,殿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当真老铁树开出了新花?当年自己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专门挑选了一名绝色美人给他开荤,本来嘛,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试试,展现展现自己的能力。结果没料到当时那个被剥的赤条条的美人就这样被赤条条的扔了出来,在当天夜里冻成了个冰美人,然后自己被扒了衣服裤子在大冬天的去转山跑,一边跑还要唱着“十八摸”,回来自己的老鸟都差点完蛋。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拿着自己的兄弟的小命开玩笑。弄得他一直以为当年的老妖怪一定让他的兄弟受了伤,连带着看见女人都厌恶了,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的脑袋转了转,突然想起前面楚遇进山洞的原因,当即一个灵光闪过,兴奋的大腿一拍:“哈!殿下!您不是当真看上了你的那位未婚妻了吧。”
楚遇的目光冷冷瞟来,楼西月反倒挺了挺胸膛,眨眼道:“殿下!这件小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以我西月公子的名头,见过的女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一定让那个女人在三天之内对你爱慕到死!嘿!”
楚遇嘴角微勾,眼神里带了莫测的笑意,他优雅的抬起自己的手。
那笑意看得楼西月发抖,他突然间反应过来,飞快的往山洞外窜去,但是刚刚一动,那只看起来优雅缓慢的手已经不知道怎的落到他的肩上,然后,楚遇的声音传来,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楼西月瞬间毛骨悚然:
“楼西月,我告诉你,你若敢对她动一分的心思,或者敢在我没允许之前出现在她的面前。我就让你试试当年大金汉王的死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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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吹:九毛啊,你想向楼西月讨教么?嘿嘿,还不如向我讨教,我才是决定你终生大事的呀!
九殿:真的?
某吹:当然是真的!快来抱我大腿吧!我大腿很粗额。
章节、第三十二章:作威
大金汉王是怎么死的?
奶奶的,这件事一直是他楼西月的阴影好不好!那是欲求不满活活被憋死的!想起自己这个倾倒万千少女的翩翩公子如此的死法,那简直是狗屁的天理不容啊。
楼西月哭丧着脸:“殿下,我再也不敢了。”
楚遇微微一笑,慢慢的收回手,背负在身后,道:“十二鬼部的人确认了几个?”
楼西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心里诽谤了一句,方才道:“现在确认的只有周国的一个。还有十一个人完全不知道。”
楚遇的目光转向烛火,只觉得那淡黄染青的火焰不断的跳跃,他静静的闭上眼,道:“将云先生请出来,这件事就交给他了。”
“是。”
楚遇仰起头,鹤颈修长,他吸了一口气,嘴角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阿蓠。
两个字在舌尖滚过,带着火苗一路燃烧,将整颗冰冷的心都烧起来。
这一世,不就是为了这份灼热的温度么?
——
天明。
江蓠醒来的时候尚早,天色还未亮,但是她料想清歌应该还未醒来,这时候叫这丫头起来,一上午都会打瞌睡,倒不如叫她睡个痛快。
屋子里气闷的紧,她将窗户打开,新凉的空气瞬间扑进来,将屋里的闷感一扫而空。
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只挂着一盏灯笼,但是已然燃尽。
江蓠正准备将自己的目光转开,但是目光却微微一凝,因为前些日子柳盈和贺月姚的找茬,将两树好好的梅花剪得光秃秃,自己见那梅花的枝桠被伤得很了,怕它来年开不出好花,便叫清歌和她一起将有些枝桠包裹了。其中一个自己当时着趣打了个蝴蝶结,但是现在这蝴蝶结已经散了。
这说明,今晚,有人来过。
但是当时该是怎样的伫立,才会去弄这个蝴蝶结?
江蓠正这样的想着,眼睛突然一转,看向旁边的青石板。
小小的身影从木枝中穿出来,虽然两个小姑娘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凭着感觉江蓠便知道这个丫头不是明月:“彩云,你起来了?”
彩云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去,道:“姑娘。”
江蓠知道这丫头现在对自己还有畏惧,当然,这份畏惧不是对她,而是对派她们来的那个人。她微微一笑,对着她招了招手,道:“彩云,过来。”
彩云亮晶晶的眼睛极快的眨了一下,然后顿了一下,才走过来。
江蓠看着站在窗外的她,柔声道:“将你的手给我。”
彩云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江蓠把住她的手,微微一声叹息,道:“这么冷的天,难道屋子里没有暖炉吗?手冻成这个样子。”
彩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急忙将手往外面抽,慌张的解释道:“不不,我不怕冷。”
江蓠看着她,道:“你等一等。”
说完转身进入屋子,将一瓶药膏拿了出来,塞到她的手里,道:“你还小,手千万不能冻着。你将这东西拿回去和你妹妹一起涂抹在手上。”
彩云瑟缩了一下,最后道:“……是。”
江蓠看着她乌压压的发上结了一层细细的白霜,突然一醒,皱眉道:“你在外面守了多久?”
彩云一张脸红通通的低下去,并不答话。
江蓠心中顿时了然,这丫头根本就是一直在外面守着,她们的保护就是这样,到底是怎样的生活,才会在她们这般的年纪练就这一番的忍耐坚毅?有这样的手下,那么她的主子又该是何等的人物?九殿下楚遇,他隐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江蓠心中感激,但是也知道自己便是劝说也是无果。看着那梅花枝,问道:“昨晚有人到这里来吗?”
彩云懵懂的抬起眼,疑惑的摇摇头:“没有啊。”
连守着的彩云都没有看见人,那么说不定是自己的推测错了。
江蓠心中想着,点头道:“嗯,现在我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