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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正和帝问道。
龙宝鸽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看到阿爹,将,将母后给,给……”
“给什么?”
“给推了下去。”
“推了下去?”
“不……阿爹,阿爹,母后她,你,你……”龙宝鸽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恐惧。
“朕将她溺死了?”
“……是。”龙宝鸽似乎艰难的吐出这一个字。
江蓠的心中生出微微的异样,这个龙宝鸽的表现,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从江蓠短短的接触来看,龙宝鸽不单单是一个平常的公主,她有野心,又怎会因为一个人而表现的这样的懦弱与恐惧?
然而就在江蓠思考的时候,便听见一声奇怪的呼喊,然后“扑通”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入水中的声音。
“阿爹!”龙宝鸽的惊恐的声音喊了起来,隐隐约约夹杂着扑腾的水声。
难道正和帝也把龙宝鸽推了下去?可是他不是特别宠爱这个女儿吗?
江蓠微微疑惑,便听到正和帝的声音响起来:“去,快点将公主救起来。”
“是,陛下。”旁边的内侍颤巍巍的回答着,然后江蓠听到一阵流水的声音,大概是将龙宝鸽给拉了上来,接着便听到正和帝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公主带下去吧,好好的休息。”
“是。”
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楚遇将她一放,两人从缝隙里只看到正和帝背着手远远离开的身影。
楚遇的眼微微一闪,低头看着刚才在假山石壁上抹下的泥土,微微一搓,看着它消失的干干净净。
等到御花园内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人才从假山里面转出去,江蓠看着那寂静的湖面,有片刻的恍惚。
楚遇的手握着她紧了紧,道:“回吧。”
江蓠点了点头。
两人转回宴会上的时候,众人都还在谈笑,整个院子里的气氛是分外的热烈。
而旁边的一些贵妇人却已经开始撑着头,贵族都爱在中午有个午觉,于是便有侍女上前张罗,一个少女走到江蓠的面前,道:“祁王妃,您要不要随奴婢到女眷处午休?”
说实话,江蓠是有些乏了,楚遇却已经按上她的手,含笑道:“去吧。记得要盖好被子。”
盖好被子……这般的嘱咐好像她是一个孩子一样,但却是分外的安心和暖和,她点了点头。
楚遇背负着双手看着江蓠慢慢的远去,一路上木香花落,紫藤卷着,犹如梦境。
等到江蓠彻底的不见,他这才淡淡的转了自己的头,然后向众人一瞟,然后一切,对上皇甫惊尘送来的目光,楚遇不咸不淡的颔首,然后往旁边僻静的地方一靠,闭上了眼。
有些东西,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
未时。
楼西月微微眯了眯眼,将自己的手指放到刀锋上,微微的侧了侧,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呢,干什么呢?
他将刀放下,然后掀开了车帘,外面看去南国的皇后分外的巍峨,但是在他的眼底,也不过是一座死城罢了,是的,死城。
而现在,这座死城内,一个明艳的少女出现在他的面前,尽管隔得远,他也能看出这个少女眼底的幽愤,她艳丽的大红织锦沾着灰尘,没有丝毫的风范。
江明樱。
楼西月摸了摸下巴,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看着江明樱走出来,愤愤的回头看了一眼这皇宫一眼,楼西月正想等到那个江明樱走到他这边再说,然而没有料到那个江明樱还没有走到这里,那边突然冲出来一辆马车,停在了江明樱的面前,堪堪挡住。
车帘微微的浮动,楼西月只看到一只手伸了出来。
太过美丽的手,男人的手,即使是一只手,都可以看出这马车内的男子有多么的出众。
楼西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双手,确实比自己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他微微一晃神,等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马车已经疾奔而去,而地面空空如也,江明樱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凭借着多年的直觉,虽然江明樱不值得多加注意,但是那马车内的人却实在不得不去注意,他想了想,然后对着外面的车把式道:“走,跟上去,别让它们发现。”
——
江蓠睡了一觉,睁眼的时候太阳都差不多落下去,头晕得很,想来是睡多了的原因。但是她睡觉什么时候睡得这么久了。
她捂了捂额头,然后定了定神,但是脑袋还是晕晕的,她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可是她闻过去空气中却没有任何可疑的气味,点燃的香也是平常的安神香。
她支撑着站起来,脑袋还是有些不清楚,床帘的流苏在眼前晃晃悠悠的,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竟然手脚酸软。
她无力的再次的跌坐在床上,开口喊了几声,想要将侍女喊进来,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回应。
江蓠的心中警觉起来,但是幸好过了一会儿,浑身的力气又恢复了几分,她的心底才稍微松了松,然后支撑着站起来,去打开房门。
门外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她心中奇怪,但是却只能摸索着往前,她对皇宫一点也不熟悉,想要沿着原来来的路往前走,可是脑袋晕晕沉沉的,竟然没有丝毫的印象。
但是这样她的脑袋倒是一下子清明过来!
这根本就是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
谁将她带到了这个地方?!
怪不得,自己就算睡死了过去,楚遇也会按着一定的时间来寻找自己,怎么到了现在,他还没有出现?他一定在找自己。
想到这里,江蓠的脚步也急了几分。
可是越走她就觉得越不对,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平静下自己的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脚步声,她想要走上去,但是转念一想便停了下来。
旁边的人影走了出来,将自己的目光“刷”的射了过来。
竟然是孙威!皇后的那个子侄,被楼西月戏弄却最终没咱草除根的那个人。
现在自己这个状态遇到他可不是好事,江蓠急忙的转身,然后飞快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个孙威看见江蓠,反倒是一怔,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甩开步子便向江蓠追了过来。
江蓠在回廊中穿梭,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的,幸运的是这院子里的道路纵横交错,江蓠虽然乱跑一通,倒将孙威给摆脱了。
经过这一跑,她的脑袋倒是清楚了不少,她的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一角青衣飘入隔壁的殿内,她觉得好像是侍女的衣服,于是便追了过去,她刚刚将门推开,一股细微的气味慢慢的侵蚀而来。
江蓠一下子心惊,暗道,不好。
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来。
------题外话------
写了又删,删了又写~觉得感觉完全不对啊,逼出来的三千字~其实这几章完全大转折啊,断了一天怎么就连不起了……
哎,抱歉,作者的负面情绪本不该带入的~
章节、第二十二章:帝王之死2
而江蓠不知道,在皇宫之外,也出了意外,意外来自于她的父亲,江衍。
在江蓠刚刚随侍女离开之后不久,楼西月便悄悄的潜了进来,告诉他,江衍不行了。
楚遇抬头一看,知道这件事必定是秘密,所以便没有声张,如果去找江蓠也会显得太刻意,现在的情况下,他必须先去处理一下,于是他借口去拿刚刚从楚国送来的正和帝的寿礼,一个人先出了南国的皇宫。
而出了皇宫之后,楼西月便把他所发现的事情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
他本来是追着那辆马车前去,可是没料到那辆马车竟然兜兜转转的在定安候府门前停了下来,当时楼西月便纳闷了,难道这辆马车内的人就是简简单单为了将江明樱送回来?能这么好心?还是江明樱在外面勾搭上的?可是就单单那那双手,就不像是江明樱这个女人能够勾搭上的。
但是楼西月却敏锐的发现一点,江明樱的那件脏裙子换了,大红色的织锦裙变成了绛红的纱裙。
看着江明樱踏入定安侯府的身影,楼西月尚自犹豫是继续追着那辆马车还是随着江明樱进去看一看,他想了想,觉得江明樱反正在定安侯府里也走不到哪儿去,便悄悄地自己下了自己的这辆马车追着前去。
他的隐藏功夫一向很好,而这辆马车也并非走得大道,这对于他来说反而更加的轻松些。而那辆马车也最终在一座普通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楼西月便悄悄的跳上房顶,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张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是他听过的,陈之虞的,而另外一个,却是颇为苍老的,从来没有听过的,而那个年老的声音却仿佛十分平常的说了一句,江衍今日星辰坠微,看来身子骨已遭大变,今日之后,便撑不过半月之期了。
当时楼西月听得一颤,这人竟然能够识人断命?楼西月一向对这些东西不在意,便想再听他们说些什么,可是这句话之后,屋子里竟然再也没有传出声音,当时他想难道是这个人发现了自己故意说的?可是当时心底又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这是真的。而且在这个瞬间他忽然想起往日在楼船上的时候曾经以一壁之隔听到皇甫惊尘和陈之虞的谈话,并说起他家殿下的什么劳什子命格,可是却偏偏被意外打断了。
他的心思一转,当即便决定先去定安侯府查探一翻,然而她去查探,刚好就看到江衍倒下的那一幕,而他身边的那个老者却手足无措起来。
楼西月知道定安候这个角色很重要,于是便悄悄进宫找楚遇,先将这件事说给他听再说。
楚遇听了楼西月的讲述,却是脚步一停:“你说江明樱换了裙子?”
楼西月点了点头:“是的,殿下,虽然那颜色都是同一品种,但是我是什么眼神啊,一丝一毫的差异也休想骗过我去。”
楚遇却微微摇了摇头:“楼西月,你犯了一个大错。”
楼西月顿时一呆。
楚遇的眉头少见的一皱,一把跃上马,道:“你跟错了人,你首先应该跟那个所谓的江明樱去。”
“为什么?”楼西月不明。
楚遇摇了摇头:“你说那马车内的人手很好看是不是?”
“是啊!”楼西月点了点头,也骑上旁边的马。
楚遇道:“他知道你在外面,所以伸出一只手,而这只手很好看,会将你的目光往细节上带,让你潜意识的开始去注意细节的东西,而忘了整体。而且,那样一只手,你可知当人修习内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会开始呈现出一种润泽之光,开始修缮自己的身体的每部分,而能让你都觉得很好看的手,那么可见这人的武功,不说登峰造极,至少三招之内将你解决了是没有问题的。”
“三招之内?!”楼西月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殿下,说不定您也无法在三招之内将我给结果了……
两人一边骑马快走,楚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可以两招之内。”
楼西月瞬间蔫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较量较量!
他道:“那么说我早就被人发现了,而我以为听到的话也是假的,定安候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可是我明明看见定安候昏了过去。”
楚遇的目光有些微的沉寂,道:“不,是真的。东山老人说的话,从来没有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