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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条。
是了。
她不就是被个大棒子打昏过去的么。
清美白皙的小脸泛着清冷,骤然想起晕厥前的最后一幕,那么高大粗壮的男人挥着棒子呼啸而过,她当时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刚出宫,还没跟终极大BOSS照个面,她就已经GAME OVER死翘翘了。
BOSS……
BOSS?!
小熙儿顿时一个激灵,撑住身下的软榻四处看着,这轿子奢华四溢,听声响还不止她这一顶轿子在走,她纤细娇小的身影跳下来,想要扒开窗子来看,小手却骤然被铬痛,指甲都险些弄掉,她疼得吸气。
关着的?
不。
是锁着的。
她嫣红欲滴的小脸从红转白,小手拍拍窗子,再抓着拼命晃晃,窗子纹丝不动,她再拍,张口喊:“打开……”
“你们把窗子打开……”
“啪啪啪”,小手都拍出了红印。
看不到外面,却听见外面缓步踱着的马蹄声似是缓了一些,有眸光隔着一层单薄的轿子凝视她,嘴角淡漠寒冽。她不甘心,小指头捅破镂空的窗花往外面抓,外面马上的人冷冽的眸光闪过,望向遥遥大漠,身侧的佩剑却已出鞘,露出刀锋,猛然劈头盖脸地砍向了那刚露出头的一小截粉嫩的指头——
“刷——!”
“——!!”小熙儿在心底尖叫一声立马收回指头,身后无支撑,猛然“砰!”得一声砸落在轿底,痛得宛若浑身骨碎!
她急促喘息着回头,苍白的小脸上水眸剧烈颤抖!
那一抹银白的寒光,正停留在刚刚她小指头伸出去的地方。
“……”她咬唇,缩了缩贴着马车壁抱紧自己。
那寒光剑的主人这下像是满意了她的反应,寒光一闪刀锋收回,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那剑到底是如何入鞘。
……靠。
我靠……尼玛!!!!
小熙儿已经被吓得气得浑身都颤抖不停了,水眸里泛着滚烫的水雾凝着那捅破一块的小洞,敛下纤长的睫毛抱紧自己。她还没有见过如此霸道的绑架犯,没有见过!!!看一下不准,连知道她自己在哪里都不准!!!
那要怎么办?
她是路痴。
路痴啊……
路痴要是走丢了回不去怎么办啊啊啊啊!!!
滚烫的眼泪越聚越多,她小手抓挠着自己脑袋上的布条,快要扯掉,被砸破的伤口暴露出来,在空气中一凉,疼得发颤。
……凉?
等等。
小熙儿不哭了,抬起小脸看了看,摸摸四周,果然都是凉的。
这温度不同于楚国的温暖,像是往北方极寒的地方走去的,一路走一路冷,她那个小小的软榻上甚至还预备了厚厚的毯子。
她起身走过去,抱起来摸了摸。
尼玛,是怕她冻死吧?
往北。
嗯,这下小熙儿确定了,她们是在往北走。
混蛋。
听见吗?说你呢,混蛋。
小熙儿心下踏实了一些,头顶的眩晕剧痛又缓缓袭来,她靠上软榻,小手抱着厚厚的毯子有了点暖和的温度,可小手依旧是冰凉,她纤长的睫毛微微挣扎了几下垂拢下来,困倦无比,可心下还是又痛又寒,委屈四溢。
不给看是吧?
她抱着厚厚的毯子起身,走过去猛然狠狠地踹了轿门一下!!明显感觉到外面轿夫被震了一下,马车微微倾斜摇晃,恨意十足,小熙儿却总算发泄了几分,清美冷冽的小脸闪过一丝倾国倾城的美艳自信,扭头“蹬蹬瞪”又回到软榻上去睡。
有本事你拆了门,闯进来,暴打我一顿!
你来!!
这样想着,清晰感觉到外面人的隐忍,马背上的人狭长的冷眸扫了一眼那窗子,只听她初始的时候还呼喊放肆,突然之间就安静了还狠狠给他们一暗脚,眼眸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欣赏。
挥鞭策马,冷漠的一眼收回,示意他们不要计较。
马车里,小熙儿也安静了下来。
头疼,伤口疼,骨头都被寒凉的空气冻得发疼,她不闹了,她现在要好好睡一觉,只希望醒来时候便可以到目的地,醒来便可以看到小晚儿,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
落雪,更停。
咯吱咯吱厚厚的雪落下来,在寒凉霜冻的空气里生生凝结成了冰块,较楚国的雪更加厚实坚硬,不好走。小熙儿醒来时是被冻醒的,白皙的鼻头都被冻得通红。
轿门突然打开。
还没见人,一件厚厚的冬装便从里面往外扔了进来!
“……”软榻之上,按晶莹剔透的小人儿被捂了个严严实实。
可是,我要……你……
轿门突然打开。
还没见人,一件厚厚的冬装便从里面往外扔了进来!
“……”软榻之上,按晶莹剔透的小人儿被捂了个严严实实。
“起来,带你去见荆王殿下。”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小熙儿好不容易扒开那冬装,看到的是一个着装诡异的女人。
说诡异也不诡异,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那女人生得极美,发丝泼墨般从背部垂落,一直蜿蜒到脚底,宝蓝色的宫装覆在身上,细长的颈与雪白的胸口竟都袒露着。
“冷,”小熙儿嫣红的小嘴却吐出一个字,抱着厚厚的冬装清冷说道,“我不想动。”
女人眉梢一挑。
接着小熙儿压根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她长袖一抛,那宝蓝色的袖口猛然束住了自己的腰,接着猛然一个用力,那粉雕玉砌的小人儿便被她狠狠地拉出了马车外,一阵翻转之后“噗通”一声落在了雪地里,雪花飞溅。
骨裂,欲碎。
那小小的人儿还穿着楚国青色的宫装,袖口撩起露出藕般的玉臂,白皙娇美,这下被摔得痛彻心骨,她却半声不吭地从地上爬起,连满身的落雪都不扫,冻得瑟瑟发抖,清澈的水眸却还是清冷无双的。
女人这下眉心微蹙,冷声道:“还是穿上些,否则万一冻坏了,荆王殿下可要寻我的不是。”
小熙儿开口:“可是要带我去见小晚儿?”
女人蹙眉:“谁?”
“楚晚!”她清脆的嗓音铿锵有力,“楚国国君膝下十二公主,楚晚!”
女人眼神诡异,忽而笑了笑,美得堪比雪莲。
“奴婢不知。”
一声回绝,将小熙儿的问题堵得严严实实。
她清澈的水眸顿时虚弱了一下,娇美白皙的小脸透出一丝哀愁,额头上还在渗血的布条都显得微微刺目,快要被冻僵的小拳头也慢慢攥紧,有雪花在她的手背上消融。
不能这样。
说话就得算话。
不能这样骗了她来,却不给她想要的东西。
不能。
女人抽回衣袖,语气寒凉:“走吧……莫要王上等急了。”
小熙儿也懵懂莽撞地跟着走,可不想路滑,她“噗通”一声又扑倒在了雪地之中。
这下那女人眼里露出一丝疼惜怜悯来,不禁走过去将宫装捡起,轻轻披在她身上。
“北塞天寒,不穿上,冻得可是你自己了。”她说。这小人儿再怎么说都是被强掳而来,论万般心思问她,她也该是毫不情愿。
北塞。
小熙儿小脸抬起凝着她,雪花落在她的纤眉长睫上,美不胜收。她纤长的睫毛缓缓垂下,接着自己爬起来,小手拍了拍弄掉上面的雪,乖乖地将厚厚的荆国宫装穿上。
北塞。
楚夜阑……我在北塞。
*************
浓密的睫毛微闭,香炉里熏香缭绕,暖意盎然。
那女人领着小熙儿走进来时他听到了声响,在暖榻上支着头却不肯动,一瞬间小熙儿以为自己看到了谪仙,宛若第一次在擎国中秋宴上看到他时一样,没了那深紫色的异样眸子,他依旧是邪魅无双的谪仙男子,飘逸洒脱,侧卧暖榻。
纤长的睫毛一颤,垂下,小熙儿暗咬自己嘴唇。
疼?
疼就对了。
便是眼前这个男人叫她这样疼,叫她丢弃自己心爱的人,远赴北塞来做一场毫无归路的交换。
“王上……”女人开口。
钟离夜并未开口,只是那支着头丝毫未动的姿态透露了他的命令,女人一顿,俯身作揖,之后便留了小熙儿一个人在殿上。
小熙儿一怔,那女人走之后她竟有些紧张。
狭长魅惑的眸依旧闭着,他的薄唇却轻启,嗓音在梁上缭绕四溢:“香少了,去点上……”
点上?香??
这是要拿她当丫头使唤是吗??
好。
那小小的人儿便走过去,小手打开熏香香炉的盖子,里面香的确是少了,她纤长微卷的睫毛颤了颤,踮脚拿了紫檀木柜子上的香盒,用小铲子挖了一大块就往里倒,把那点火星全然覆上,不一会,浓烈到微微呛鼻的香味儿便从里面溢了出来。
过犹不及。
她故意的。
小手把香炉盖子盖上,小熙儿幸灾乐祸,个死荆王,叫你莫名其妙绑架小晚儿,还囚她伤她,我呛死你,呛死你呛死你呛死你……
她捧着香炉想离他近点儿,呛不死他,却不想猛一起身被撞上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钟离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她小手一抖怀里的香炉便“哗啦”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小熙儿吓得猛地闭眼捂耳。
碎了。
碎得彻彻底底的,满屋满殿的浓烈香气,四散开来。
钟离夜眯眸在她背后背手而立,本是想好好瞧瞧她刁钻邪恶的小把戏,却不想瞧见了这样的一幕,此刻她猛然一转身瞪大眼睛看着他,那模样活像是见鬼了一样。
她大约是惊到了,小脸泛白,不知他何时到的她身后。
小脚讷讷后退,却踩到满地的香炉碎片,割破了她的绣花鞋。
“……”小熙儿眼睫一颤垂下,感觉到了疼。
来北塞她尚且没换上厚厚的棉靴,穿的还是擎国小巧精致的绣花鞋,这下足底受创,割破了微微疼得厉害,钟离夜脸色变骤然一变,忍不住挥袖倾身抱住她,带着她来到了他的暖榻之上。
小熙儿反应过来,蓦地开始挣扎,小手拼命推搡着他靠近的胸膛和脸颊,钟离夜眸色微微变冷,却碍于情面不想发作,松开了她的双腿让她倒在自己的暖榻上。
“……”小熙儿起身,没被占到便宜但是她好像摸到了,钟离夜并不似她这样穿得厚厚得想个企鹅,相反他穿得很少,却无半点受冻之气——
怎么回事?
钟离夜嘴角浮起一抹颠倒众生的魅惑浅笑,幽幽问她:“恼了?”
小熙儿一怔,反应过来:“我要找小晚儿!”
时隔两年。
他倒是以为她第一句话会对他说些什么,原来,竟是这么一句。
钟离夜笑意未散:“很急?”
“是。”
“你可知在这里我是王上。”
“知道,所以才问你要。”
“你要,我便给?”
“……”
这一句句的逼问,句句都轻描淡写,但却将人逼入绝境。
小熙儿小手揪紧身下的毯子,清亮的水眸里泛着点点波光,很快便反应过来:“是你先绑架掳走小晚儿不对,凭什么还不许我问你要!”
“两年前本王也同样是救了十二公主楚晚,擎王承诺给本王回报,本王要你他却又不肯给……还不是一样?”
什么?!!!
小熙儿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可算是想起来了,两年前宴会上钟离夜的确是跟楚夜阑提过此话,为了逃避这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