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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他愠怒的声音:“德全,把门拴上,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宫。”
德全迅速飞身上前,赶在我前面出去,砰一声关上门。
我回过头,他低沉道:“西子湖畔,雷峰塔下。你为他喝醉。”
我默默无语。
他向前一步,又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和你再喝三百杯。好不逍遥快活。”
我只能静
静听他说下去。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一顿,他的声音骤然清冷:“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我轻抬手,解下腰上的令牌,轻轻放下:“民女谢道清愿用墨门和名下所有产业,换一个自由身,皇上意下如何?”
他脸色一变,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一把拽到怀里,两片柔软湿润的东西迅速堵住我的唇,我愕然,本能地向后退,他修长有力的手牢牢地托住我的后脑,把我用力压向他。
我心里堵得慌,想躲开,却敌不过他。
两人无声地辗转纠缠,我越是抗拒,他越是疯狂。
这样的赵询让我害怕,然而,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原来,我并不了解我的丈夫,他外表温润如玉,内心里怎样,又有谁能看透。
按在他胸前的手感觉到一丝温热濡湿,他突然放开我,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翻转手掌,掌心泛着鲜明的血色,再看赵询,脸色灰白,额上汗如雨下。
我大惊失色,唤道:“来人,快来人,皇上流血了。”
☆、珍惜现在
喧闹了一个晚上,赵询服过药后,沉沉睡去。
贾氏道:“臣妾走的时候,皇上还是好好的,是不是你故意弄伤皇上。”
我道:“皇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
贾氏怒道:“皇上怎会弄伤自己的身体,一定是你损伤龙体,还不从实招来。”
杨太后喝道:“贾夫人,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贾氏瞪了我一眼,小声道:“母后,臣妾也是担心皇上。”
杨太后冷冷道:“哀家知道你的心思,皇后之位一日空悬,你便一日不安心。”
贾氏委屈道:“母后误会了,臣妾没这个意思。”
“好了。”杨太后唤道:“清儿。”
我走到她面前跪下。
她沉着脸道:“说吧,怎么回事?”
我看看众人,无奈道:“母后,此事臣妾不知该如何开口。”
贾氏张嘴欲说话,被杨太后目光制止。
“这样吧,你过来,跟哀家一个人说。”杨太后转到后殿,令静容关上宫门:“现在只有哀家和你,可以说了。”
“是这样。”我把昨晚发生的事,简略地复述一遍。
杨太后讶道:“你是说,皇上他不顾伤势,想和你……。”
“皇上的伤本该交由太医处置,是臣妾考虑不周,请母后降罪。”我跪下来叩头。
杨太后叹道:“罢了,起来吧,错不在你,只是,想不到询儿他……。”顿了顿,不禁笑道:“这孩子也真是的,何必急在一时。”
我道:“臣妾也有错,请母后责罚。”
“好了。”杨太后亲手扶我起来,“哀家早盼着这一天,只是皇上选的不是时候,这样吧,从今日起,由你侍奉皇上汤药。”
我无奈道:“臣妾领旨。”
赵询半倚靠在绣枕之上,我端了煎好的药汁,一勺勺喂给他喝。
喂完药,我掏出帕子为他轻轻拭去嘴角的药汁。
他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了几下,轻道:“若不是母后旨意,你会陪我吗?”
我道:“侍奉皇上,是臣妾的职责。”
另一只手被他轻轻握住,唇间轻叹:“清儿,知道吗?朕看着你,总觉着中间象是隔了一座山,远得很,朕恨不得把山一气搬了,实实在在地和你在一起。”
我道:“皇上说笑呢,臣妾不是在皇上眼前吗?”
他眼神里透出怅惘:“你的人在我面前坐着,你的心,却不在这里。”
我起身道:“皇上喝了药,早些歇息吧,臣妾也该走了。”
耳边听他唤道:“清儿,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道:“皇上误会了,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只是觉得,相见争如不见,相守不如想念。”
想到七爷,心中一痛,低声道:“人生不过数十载,如白驹过隙,爱也罢,恨也罢,轮回之后,即使铭心刻骨,也要相忘江
湖。”
“原来你是害怕这个。”他眸中透出了然之色:“数十载又如何,就算最终要分开,为何不珍惜现在。”
我怔忡地抬起头,对上那双耀如星辰的眸子:“珍惜现在……。”
“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珍惜现在。”他握住我的手,举到胸前,深深地看着我,眼里泛着异样眩目的光芒。
心突然慌了,我挣开他的手,匆匆道:“天晚,臣妾要睡了,明天臣妾过来侍奉皇上。”
他笑:“说话算数?”
我嗯了一声。
雨,越下越大了。
我仰起头,无边的雨幕望不到头。
自那日之后,我每天去赵询的乾宁宫,给他换药,喂他吃那些闻起来刺鼻的苦药。
他的伤好后,我便不再去,倒是他常常来我的静宁宫,或下棋,或品茗,或赏花,情之所致,意之所属,谈笑之间,倒也洒脱。
在外人眼里,我这个一直被冷落的妃子,突然间圣眷隆宠,炙手可热。
“清儿。”杨太后出现在我面前。
“手这么冷,快进来吧。”她慈爱地拉着我往屋里走,眼角掩不住笑意。
“皇上这些日子都在你这里。”
“嗯。”
“你脸色不太好。”她细细地端详我。
“这几日没有睡好。”我答道。
她笑了,我意识到她想到了别处,也不好解释。
“我那有个方子。”她拍拍我的手:“等会儿叫人拿过来,照着方子吃几付,你的身子太弱了,需得好生补补,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贾氏也没几日风光了。”
朝堂上的后位之争,已经白热化了,作为最后的决策者,赵询始终不表态。
我很淡然,然而,有人忍不住了。
贾氏亲自登门拜访,我道:“夫人怎么来了,真是稀客。”
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直视着我:“谢道清,你不要太得意,皇上不会宠你多久的,别忘了,皇长子是我生的。”
我笑笑:“夫人,自古以来,庶长子有好下场的可不算多哦。”
她柳眉一拧,杏眼圆瞪:“谢道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宫三千佳丽,很快,皇上就要选秀女了,到时候和夫人争宠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我平平淡淡地说。
“你……你不要以为皇上这几天和你在一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她着实气得不轻:“你等着,皇上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
鸣玉在旁道:“奴婢拭目以待。”
她哼一声,拂袖而去。
天象是撕了口子,雨水滴嗒不止。
手执长箫,我立在檐下,吹奏那曲笑傲江湖。
没有锦瑟的琴,我的笑傲江湖,失色不少。
隔着雨幕,太监撑着油纸伞,一行人踏雨而来,走在前面的,赫然是赵询,他挥手令宫人退下,自己动手脱□上
的蓑衣,抖了抖衣袖上的水珠儿。
悠然一叹,放下手中的长箫,“皇上,这么大的雨,不怕淋湿了身子。”
他笑了笑:“几天没来见你,总觉着不安心。”说话间进了内室,鸣玉忙拿了干爽的布给他擦水。
“雨真大,朕穿了防雨的木屐,还是淋湿了。”他摆手示意众人下去,坐到榻上,伸手烤火。
我道:“皇上,那有大雨天还走门窜户的。”
他握了我的手,轻道:“你可知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心口微微一窒,我挣开他的手,呼道:“鸣玉,上茶。”
鸣玉端了两杯茶,轻轻放在几上。
他看看茶,看看我,我道:“放心,是鸣玉泡的。”
他这才端起来尝了一口,点头道:“不错,香醇清爽,有赏。”
鸣玉跪下道:“谢皇上赏赐。”
我道:“皇上是故意的吧。”
他挑眉,笑:“朕上回特地传旨,不许宫中采购醋,卖醋的商人可算冤了。”
鸣玉扑哧一笑,我也笑了。
“云锦宫如萍求见皇上。”德全过来道。
赵询微微皱眉:“什么事?”
“小王爷病了,夫人想请皇上过去看看。”德全躬身道。
我道:“既然王爷病了,臣妾也不敢留皇上,免得外人说臣妾的闲话。”
赵询拍拍我的手,扭头吩咐:“告诉夫人,天色已晚,朕明日过去,叫太医好生看顾。”
我道:“慢着。”德全停住,看着我。
我转向赵询:“皇上这样做,将臣妾置于何地。”
他俯身过来,在我耳边轻轻道:“朕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着,朕有多宠你。”
“皇上又在跟谁赌气,倒把臣妾做了幌子。”我道。
他笑了起来:“到底瞒不过你,今日朝堂之上,真德秀和吴潜为立后之事,在朕面前打作一团,朕实在气不过,这些为人臣子的,除了打架斗嘴,就没有别的本事。”
我道:“这是皇上的家事,他们也未免管得太宽了。”
他低声道:“真德秀和吴潜向有积怨,立后倒是小事,为北伐之事,他们也闹得很厉害。”
我道:“和金国已经签订和议,如今国库空虚,自然以和为贵。”
他摇摇头:“吴潜力主伐金,真德秀更荒唐,说是应该先收复西夏。满朝文武竟然没一个脑子清楚的。”
我忍不住一笑:“太后怎么说?”
“太后自然主张和议,说起来,倒只有太后是明白的,其他都是糊涂人。”
我道:“皇上也是明白人,才觉着这些人糊涂。其实民间有才能之士很多,臣妾记得贡院有个太学生,叫江万里的,就是个人才,皇上何不去趟贡院,亲自选拔几个有才有德之士,免得朝中无人。”
他颔首道:“好,依你便是。”又吩咐鸣玉:“摆棋盘,朕
要和爱妃下棋。”
窗外雨声嘀嗒,下到半夜,赵询说困了。
我道:“臣妾恭送皇上。”
他咳了一声,道:“朕今晚要睡在这里。”
我吃了一惊,怔忡间,鸣玉率领宫人麻利地铺好床铺,熏了兰香,垂下半边纱帐,匆匆关门去了。
赵询悠闲地踱到床前坐下,朝我招手:“来。”
我道:“既然皇上困了,臣妾先告退吧。”
他轻轻笑了起来:“你怕什么?难道朕会欺负你。”
我道:“夜已深,皇上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些睡吧。”
他突然握住我的腰,用力拉我过去,未及反应,已被他霸道地堵住嘴。
错愕间,男人的味道瞬间塞满唇舌。
眼前映出他的脸,双眸里泛着温如溪水的光,隐着灼灼的火,专注,痴迷,溢满柔情。
脑子里晕乎乎的,我心中竟有些茫然。
唇上的吻渐渐加深,他用他特有的温柔,诱惑我和他一起疯狂。
快要窒息了,他终于松开我,心跳得剧烈,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也同样急迫。
头上一松,白玉簪落入他的掌心,我的满头黑发飘逸而下。
他俯身看着我,玉雕的脸庞,嫣红的唇。
我的夫君,他的模样竟是如此的好看。
他墨染的眸子正对着我,唇角微扬:“清儿,你可准备好了,做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