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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出去了。
入夜,洪锋穿着夜行衣,蒙着脸摸到了府衙仵作的家。扒上墙头看了看,前院儿黑着灯,洪锋丢进去一个小石头子儿,啪的一声脆响。半晌,没有动静。洪锋一翻身落在院中,静了静,向后院儿摸去。
后院两间正房,一间厢房,厢房无光,正房左边亮着灯。洪锋摸了过去,蹲在窗根儿底下听了听,房里传来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这个声音洪锋很熟悉,在云州时听南宫玉的门儿就是这样。只不过,芯兰的喘息要比这个好听得多……
洪锋抽出匕首,潜行到门口,挑开门叉闪了进去,隐在房间外辨明了位置,挑开门帘蹿了进去,还没等床上两人惊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架在了仵作的脖子上。他老婆刚要喊叫,就被洪锋一指点在哑门上失了声。
仵作跪在床上,低着眉眼盯着匕首,低声说道:“好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想要什么自己拿。”洪锋哑着嗓子问道:“爷只问你一桩,王家老夫妇是怎么死的?”仵作反问道:“好汉是哪个门儿的?”洪锋一推匕首,仵作脖子上一凉,连忙说道:“好汉,小人说实话容易,但不知府上的爷能保住小人的命吗?”
洪锋说道:“那要看有没有你的事儿了。”仵作举起右手三指,说道:“老天在上,冤魂在下,我吴可正绝没有冤过一人!我就是个验伤查尸的。”洪锋说道:“是不是自然有人查。你只要说王家人是怎么死的?”仵作说道:“说实话,能换一条命吗?”
洪锋说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实话了。”仵作说道:“王家人是府尹张大人逼死的。”洪锋问道:“你可有真凭实据?”仵作说道:“王家人是自己吊死的,没有凭据。”洪锋说道:“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仵作说道:“小的明白,跟谁说了都是死。小的想活。”
第二天,洪锋将仵作所说的话告知了南宫玉。南宫玉心想,逼死的。这王家人也真是,就这么老两口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何必人家一逼迫,就要自己吊死呢。如今让我如何为你们申冤呢?
是夜,南宫玉穿上夜行衣,蒙上脸。灵奴说道:“夫君,我陪你去。”南宫玉说道:“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别灭灯。”灵奴点了点头,看着他出门了。南宫玉借着夜色遮掩,直奔王家,到了院儿外,隔墙扔进去一个小石子儿,听了一会儿,翻身落入院中。
本就在夜色中显得凄落的小院儿,因为没有了人气,更是破败。回想起那日便是在这里治好了老婆婆的眼睛,南宫玉心里有些怅然。走到门前,伸手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一股霉味儿蹿了出来。
南宫玉缓步走了进去,月光下,地上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南宫玉回头看了一眼,一掌挥出,将地上的尘土击飞,脚印也随之消失。定睛看了看,一间屋套着一间屋。进门的屋里只有一铺炕,炕上一张断了腿儿的小桌儿。桌上还放着已经腐坏的粟米。
挑开门帘儿看了一眼套间。虽然满是尘土,但依然能看出是女儿家的住所。虽不华美却很清雅。南宫玉心中一动,如此穷苦人家,何以会生了一个能让王爷动心的女子?真是老天无眼……难道这王家就是老天派来收拾刘贺的吗?
第四十五章:驰援上谷
第四十五章:驰援上谷
能看得出来,即便女儿死后,老两口还是会整理女儿的房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可是这样的一家三口,对于两位老人来说,唯一要命的女儿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能逼迫他们自缢呢……
出于尊重,南宫玉没有进套间,返回身坐在了炕沿儿上,心想,三皇子刘胜死后能来找我报仇,为什么这老两口连个梦都没有托给我?难道是因为他们死时我远在云州?而回来后早已过了头七。
坐了一会儿,南宫玉摇了摇头,想要离开,刚站起身来,门外吹来一阵微凉的风,这风吹得很轻,不似突然而起的夜风。南宫玉复又坐下,盯着门口。过了一会儿,一个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脸惨白,舌头挂在嘴外,两眼上翻,眼角流着血。
南宫玉说道:“不必吓我,若是怕也不会夜里来。你可是王家女儿?”那女子阴森森的答道:“你这狗官,害死了我不算,还害死了我的父母,我要你死!”说完扑向南宫玉。南宫玉一掌将她击退,她明显愣了一下,说道:“你会法术?”南宫玉心想,真是恶鬼无心……
南宫玉说道:“若你一直在这里徘徊不去,当知我不是害你之人,我是要为你家申冤者。你父母之死也非我本意。你为何却要杀我?”王芝茹厉声说道:“闭上你的狗嘴!你何曾想过为我家申冤?不过是你们这些官家权谋争斗,用得上我们这些苦主罢了!”
南宫玉一怔,心说,这个丫头倒是看得通透。南宫玉摇了摇头,摘下面巾,苦笑道:“你说得也对,不过,若没有权谋争斗,你们这些苦主又有谁来替你们出头?你自缢而亡,张难清不是就没有管吗?”
王芝茹看着南宫玉,慢慢的,她的眼睛翻了下来,脸色也平和了不少,舌头也缩了回去。一张精致的脸显现在南宫玉眼前。南宫玉心想,确是个美人,可惜生在了穷苦人家,这也是命吧……
王芝茹的话音也不再阴森:“你真的愿意为我家申冤吗?听父母生前说,你是候爷。”南宫玉摇头道:“现在,就算我愿意为你家申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父母已死,死无对证。没有了苦主,我如何查办?况且你父母虽被逼迫,却同你一样,是自缢而亡。当初你为何要自缢而亡?”
王芝茹怒道:“我是女儿身,不死就要被刘贺糟蹋!若换了是你抢亲,我就不用死了!”南宫玉一怔,王芝茹也是自觉失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奴家失言,候爷勿怪。”
南宫玉问道:“你可知你父母因何事被迫自缢?”王芝茹说道:“张难清说,若是我父母不死,便以诬告十五王爷的罪名处死,还要将我的尸身挫骨扬灰。”南宫玉怒道:“真是好手段!你既然能现身来杀我,为何不去杀了张难清?”
王芝茹转回身,看着南宫玉,哀怨的说道:“候爷勿怪,奴家只因心愤难平,才会起意伤害候爷,好在候爷福重……候爷,奴家虽有怨气,却靠近不了衙门,张难清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在外淫乐,都是前呼后拥,阳气鼎盛。更不用说刘贺,贵为王爷,自有皇气护体。他们也不会象候爷这样,夜深之时,轻衣简从来这里。”
南宫玉点了点头,叹道:“如今也只能再等他犯事了。”王芝茹说道:“候爷,若能将他引至此处,我能让他说话。”南宫玉摇头道:“我虽是候爷,却不领差。不能将他押至此处,况且,若让他来这里,就会打草惊蛇了。”
王芝茹哀怨的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请候爷把奴家的冤屈记在心里吧。奴家告退了。”王芝茹消失了。南宫玉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回府去了。
次日早朝,刘世说道:“昨夜得上谷传报,车列国再度扰边,镇北王挫之于界河南岸。数日后,起二十万大军逼近上谷。朕命,七皇子刘温领军十万,即日起兵。南宫玉,领东大营三万铁骑,即刻驰援上谷。”
下了朝,南宫玉差人往府中取战甲,而自己赶往东大营。至东大营,击鼓升帐,说道:“众将官,本候领命驰援上谷,望诸位将军鼎力相助。”众将抱拳道:“誓死追随候爷。”
门外报道:“报!安抚候如夫人到。”南宫玉一皱眉,灵奴一身短甲走了进来。所有人抱拳道:“末将给如夫人请安。”南宫玉说道:“诸位下去准备,即刻启程。”众将出去,南宫玉问道:“你这是什么打扮?”灵奴展开战甲,一边为南宫玉披挂,一边说道:“驰援上谷,我为先锋你为帅。”
南宫玉怒道:“浑话!回家去!”灵奴淡淡的说道:“不。生同安乐死同寝。”南宫玉叫道:“来人!”一名军士挑开帐帘,见南宫玉已然披甲,便改口道:“将军有何吩咐?”南宫玉说道:“将这个女人绑了,送回候爷府。交洪锋看管。”
灵奴一惊,怒道:“南宫玉!你敢!”话未说完,南宫玉一指点在她膻中穴上,灵奴立刻没了力气。被两名军士五花大绑,拖出帐外。南宫玉正了正头盔,听到灵奴喊道:“夫君,你要好好的回来……”
南宫玉翻身上马,纵骑而去,身后是三万铁骑。蹄声雷动,尘土飞扬,甲胄映日生辉,灵奴眼睁睁看着这一大队人马消失在视野中。两名军士给她松了绑,抱拳道:“如夫人恕罪,军令不可违。请如夫人解甲回府。”
七日后正午时分,十四皇子刘德刚回房中稍歇。门外便有人报道:“大将军,一队铁骑数以万计,已然冲入敌阵,杀向南门。”刘德一惊坐起,心道:援军来了!听这架势必是南宫玉,这样不经通报便直闯围城敌营,只有南宫玉这个只经过一次杀阵的人敢干。
刘德赶至南城墙边,耳听得杀声震天,挥手喝道:“擂鼓!”号令传上城楼,两面战鼓同时擂动。李明浩迎下来说道:“大帅,南宫将军到了。”刘德说道:“我去迎他。”李明浩急道:“不可!末将出城去迎。”说完招过战马,点兵三千骑。
刘德跑上城墙,看到城外尘土飞扬中,刀光剑影,血雾纷飞。刘德说道:“弓箭手,射住吊桥。开城门!”城门大开,吊桥缓落,李明浩勒着躁动的战马,待吊桥放下,松缰而去。城上羽箭齐飞,城下剑光映日。
拦在南宫玉前面的敌军顷刻间腹背受敌,纷纷溃散。南宫玉剑指南门,高声叫道:“接门而战!”大队向城门移去。李明浩冲近,叫道:“候爷进城!”南宫玉叫道:“不!你速报大将军。敌营已乱,调兵不及,再战一刻,引动围城之兵,若其它三门有弱象现出,出兵攻之!”李明浩拨转马头奔入城内。
到得城墙之上,说与刘德知晓。刘德喊道:“知道了,你去助战南宫玉。曹括去西门,左承去东门,胡忠去北门。若敌军有动,出城击之!”三将领命而去,刘德手扶城墙,看着南宫玉将敌军引近城门。遂高声叫道:“弓箭手退下!神射手上前!”
一百名神射手拉弓搭箭,每人箭出,必有敌军倒下,顷刻间几百名敌军丧生。对方营中响起了鸣金之声。刘德一挥手,叫道:“鸣金!”南宫玉举起宝剑,铁骑向城门靠拢,顺次入城。
入城后清点,阵亡八百余人,伤两千余人,其中重伤者过千。南宫玉不及与刘德说话,便忙着为重伤者医治,但伤者太多,南宫玉一时难以救治,更有伤重者流血不止而亡。南宫玉心如火焚,但鬼骨针却不见动静。南宫玉心想,难道伤亡于战阵者都是该死之人吗……
直至入夜,南宫玉才缓出手来。至房中见过刘德,禀明七王爷不日将带大军来到。刘德说道:“今日你冲了敌营,对方也是损失惨重。依你看,今夜是否应该偷营?”南宫玉说道:“末将正有此意。”刘德说道:“你不要去了。长途奔袭,损兵折将,你安歇一晚,让李将军和左将军各领两万兵截杀南营。”南宫玉点了点头,没有争辩。
是夜丑时,月暗星昏,四万骑兵悄然出城,阵列于城门之外,刘德命五十名长弓手上城墙,向着敌营前射出火箭,李明浩、左承高举长剑,冲向敌军南营。四万骑兵潮水般涌向敌阵,踏破营栏,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