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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况语。
《荀子．劝学篇》
红色延安
参观西安后的第二天，会议移师延安。
在去延安的路上，我们经过陕西黄陵县城北的桥山，在这座不大起眼的山上，却有着闻名九洲的轩辕黄帝陵墓。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
黄帝陵高三点六米，周长四十八米。墓前有碑亭，内有石碑一座镌〃桥陵龙驭〃四字。再向前有〃古轩辕黄帝桥陵〃石碑，系清乾隆时代陕西巡抚毕沅立。陵的南侧有一石碑，上书〃汉武仙台〃四字，碑侧有座高大的土台，传说是汉武帝征朔方回来，在此祭黄帝，筑台祈仙。
在中国古代诸神中，黄帝是最神通广大，最受人们普遍崇拜的神明。黄帝的神性具有祖神及创造事物之神的二重性。并由祖神演变成整个汉族的始祖神。《史记、五帝本纪》：〃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长，长而敦敏，成而聪明。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实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貊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命。于是黄帝乃征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遂禽杀蚩尤。而诸侯咸遵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由此，黄帝成了复兴部落联盟的首领，具有祖先的神性。在民间，黄帝不仅是远祖神，而且是神通广大的创造神，成了占卜、道家、医药、乐器等从业者的行业神，具有支配鬼神、呼风唤雨、成命百物、指挥龙蛇虎狼、预知未来等神力。如《易系辞传》孔颖达疏说黄帝取象制物，发明殊多，如〃刳木为舟，剡木为楫〃，〃服牛乘马〃，〃重门击柝，以待暴客〃，〃断木为杵，掘地为臼〃，〃弦木为弧，剡木为矢〃，等等。
尽管轩辕黄帝更可能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但是，人们却更加愿意相信他就是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并把他奉为中华民族的祖先来加以崇拜。在中国古代的一些典藉中，〃三皇五帝〃都是中国历史上最早最伟大的人物。有的典藉把黄帝归为〃三皇〃之列伏羲、神农、黄帝；有的典藉则把黄帝归为〃五帝〃之列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三皇五帝〃的传说与崇拜，一方面逐渐形成了中国人向后看的思维惯性，造就了中国人保守的民族性；另一方面加强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铸造了中国人的大一统观念和民族心理。
告别黄帝陵，我们继续向延安前进。越往延安走，沿途就越荒凉。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坡在我们眼前崛起，黄土高坡上寸草不长，只有在山坡下狭窄的空间中有些青草、灌木和玉米之类的庄稼。汽车常常在黄土高坡上奔驰，车后扬起滚滚黄尘，像一条奔腾飞舞的黄龙。黄土粘性很强，雨水落在地上，黄土的表皮就立即形成一层〃玻璃〃，阻隔着雨水往土里渗透。因此天上下多少雨水，地上就流走多少雨水。我们的汽车下了黄土高坡后，经过一条小河，河水很浅，汽车就从河中开过。这时，天上下起了一阵小雨，汽车继续前行了十几二十分钟，又经过这条小河的上游。当汽车准备驶过这条小河时，河水开始上涨，当汽车开到河中间时，河水迅速地涨过大半个轮子，汽车被迫熄火。无奈，随着司机一声号令，我们坐在车上的男士们只好纷纷跳下车来，顶着快要齐腰的滔滔河水七手八脚地把车推上了河岸。其间最好笑的一幕是，一位来自四川党校长得矮矮胖胖的唐教授，在推车的时候，可能是用力过猛，把裤腰带给崩断了，裤子被河水一冲，刷的一下掉了下来，搞得他手忙脚乱，红着个脸急忙提起裤子往岸上跑，惹的全车的人笑得前仰后翻，特别是司马莹莹等几位女士笑得直捂住肚子〃唉哟唉哟〃地叫个不停。
这阵小雨，在南方只是淋湿了地皮，没想到在黄土高坡上却能演变成洪水。更可怕的是这些洪水夹带着黄土，卷入黄河，不断地抬高河床，常常造成洪水泛滥。黄河流域是中国文化最重要的发源地，这一带，自古以来曾是森林茂盛之地，没想到，仅仅一二千年后由于自然生态的破坏，几乎竟成了不毛之地。人类是自然的主人，同时也是自然的敌人；人类掠夺自然的财富，自然反过来惩罚我们。难道人类就不能与自然携手共进？！
汽车上岸后，大家趁机休息了一下，下到河里的男同志都纷纷找个僻净的地方去换上干裤子。或许是刚才的一幕，开发了大家的兴致，坐上车后，大家纷纷说起此类的笑话来，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延安，我们心中神圣的延安终于到了。
建于唐代的延安宝塔，耸立在宝塔山上，它曾经是延安革命圣地的象征。1935年10月，中国共产党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主力长征到达陕北后，延安成为了革命的中心，并作为中共中央所在地。一直到1947年3月为止，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这里领导了中国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奠定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基石。延安保存着革命旧址一百四十多处，其中凤凰山、杨家岭、枣园、王家坪等最为著名。
看着当年革命时代的文物，我们为当年的艰苦朴素和伟大功绩而感叹不已，大家都在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能够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以劣胜优？范志仁认为主要有三条：一是有一个好领袖，二是有一条正确的路线，三是有一支坚强的革命队伍。
司马莹莹认为，此外，还有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大家对司马莹莹的补充特别赞赏，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人民群众是我们取得一切胜利的根本，只要我们永远不脱离群众，我们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打天下的时候都容易想到群众，坐天下的时候都容易忘记群众，故历来天道循环，朝代更替。我们能否摆脱这种历史的〃宿命〃？这不能仅靠我们主观上的意愿，而要靠我们客观上的行动。试想一下，历朝历代，哪一个开创者不都曾经希望过自己打下的江山能够千秋万载地延续下去，然而，事实上又有哪一个开创者打下的江山能够千秋万载地延续下来。各个朝代，多则数百年，少则几十年甚至于才几年。现代社会，人们终于发现了一个真理，这就是民主与法制，而且必须是真正的人民民主和法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坐天下者不敢忘记群众。
延安会议的主要议题是〃新时期的干部教育〃。党校是各级领导干部教育的主渠道和主阵地，如何搞好干部教育是党校的根本主题。围绕这一主题，与会者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在会议上，大家就新时期干部教育的重要意义、主要内容、基本方法、重点难点等等问题都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探讨。
我在会议上，就干部的道德教育问题作了重点发言。指出了干部道德教育的重要性和迫切性，揭露了当前干部道德教育问题的严峻性，并提议在党校系统建立一个专门针对干部道德教育问题的研究会。
我的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与会者的支持，经过充分的探讨，决定成立〃中国道德建设研究会〃，以加强对新时期干部道德教育问题的研究，从而推动干部的道德教育。会议选举了中共中央党校的一位校委为研究会的会长，北京、上海、山东、河南的几位常务副校长、副校长为副会长，我为秘书长。会议还委托我起草了会议备忘录，并请会长转交给时任中共中央党校校长的胡锦涛同志，以取得中共中央的支持。
会议结束的当天晚上，范志仁、柳萍、司马莹莹、四川党校的唐教授、山东党校的李老师、云南党校的叶小倩老师等不约而同地来到我的房间，又议论起研究会的事情。
唐教授首先高度赞扬了我的提议，然后说，研究会早该成立了，干部的道德教育也早就该抓了。长期以来，在干部教育和培养问题上，我们是犯了不少错误的。改革开放前，由于左的思想在党内占据统治地位，对干部的教育和培养只强调〃红〃，而轻视〃专〃；发展到文化大革命时期，大批所谓的〃白专〃道路，完全把〃专〃给抛到九霄云外。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否定过去的时候，又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上去，只重视〃才〃，而轻视〃德〃；使全党都忽视了道德的修养，大批缺乏德性的人进入各级领导岗位，以权谋私急速地滋长泛滥起来，严重脱离群众的腐败之风越刮越猛。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司马莹莹也说，小平同志对干部教育、培养和选拔提出了〃四化〃（即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要求，这符合新时代的发展需要。但是，在实施操作过程中，主要是看年龄，看文凭，看政绩。结果，不重视干部的政治素养和道德品质，一些干部为了提拔，改年龄，混文凭，搞假政绩，弄虚作假比比皆是，现在流行这样一句话：〃数字出官，官出数字〃，形成了恶性循环。我们再不引起高度的重视，就会导致亡党亡国。
李老师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长得高高大大，说起话来声音宏亮，估计在千人会议上发言，都可以不用麦克风。他说，我的看法和大家有些不同，干部的道德当然要讲，但是，道德是靠不住的，应当靠制度，靠法制。人的本性是恶的，不能企图人会自动去从善。西方依靠法制，有效地抑制了官员的腐败问题。我们应当向西方学习，加强法制建设。
李老师话言刚落，范志仁立即接着说，我同意李老师的意见，现代社会是法治社会，制约官员的行为从根本上来说，应当靠法制。通过法制建设，使官员确立起依法行政的理念，也使他们不能腐败，不敢腐败。
叶小倩是一位刚从云南大学毕业到党校工作的年青教师，长得小巧玲珑，一副娃娃脸，她接着范志仁的话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她说，各位老师发表的见解都很好，对我的启发很大，既然是私下议论，我也谈点看法，以求教于各位。刚刚李老师和范老师发表的看法我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虽然法制建设往往是以人性恶的假设为前提，当然这主要是西方的认识，但这种认识并非科学。事实上，人具有两重性，即既有他律性，也有自律性。因此自古以来治理社会、国家及至官员，都使用法律和道德两手，刚柔相济。只不过不同的国家、民族由于文化、传统的不同，在法治和德治方面在所侧重而已。我就说这些，我看，还是让伍老师发表一下高见吧。
既然点名了，我只能顺水推舟说两句了。我说，我的一些粗浅的看法，在大会上已经说了，现在听了各位的真知灼见，我也有些感受。我觉得，在现代社会，法治和德治，就好像阳光和水一样，两者既都不可缺少，也无法衡量谁更重要。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无论是管理干部还是教育干部，都应当把法治和德治结合起来。但作为党校，以教育为本，以人为本，因此就必须高度重视对干部的道德教育，从根本上解决不想和不愿腐败的问题。但这很难，需要我们认真调查研究，然后找出真正有效的方法。
我一说完，大家又七嘴八舌地继续议论下去
要努力给自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