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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婉言拒绝了。
于是我也笑着对古薇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愿望,原来只是希望我们成为朋友。我们不是早就成为朋友了嘛。还有,边春红呀,翟祥武呀,汤潮呀,我们不都是最好的朋友吗。〃
〃你啊你,枉你这么聪明,却怎么一点儿也不开窍!不错,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只是小边除外。〃古薇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有点没好气地说。
〃怎么小边除外?小边不是对我们像大姐一样好吗?〃我有点奇怪地问。
〃好,好,好!她可是你的好大姐,却不是我的好大姐。〃 古薇恍惚有点醉意地说。
〃古薇,你醉了,我们不喝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没醉,你才醉,醉得像个大笨蛋!〃 古薇说着,竟突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那半瓶红酒,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口气把它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倒在小方桌子上哭泣了起来。
这一下,竟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真像个大笨蛋一样呆呆地站在小方桌子边看着她伤心地哭泣,连一句劝慰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唉,我真是个书呆子,有理论没实际。可爱的读者们,请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镜子说出了真理,所以被人憎恨,可是这并不能阻止镜子是有用的。
雨果语。
《致﹤悲惨世界﹥意大利文译者》
授课风波
作为讲师的我,开始担任党校〃主体班〃的课程了。
党校自从1983年实行正规化教育以来,根据教育对象、培养目标和教学方式的不同,主要分成两类班次:第一类为〃主体班〃,其义含有主要教育对象和主体教育的意思。它的教育培训对象是县处级以上的党政干部,这是党校教育的主要对象。它又分成五大类别:第一类是市厅级进修班,第二类是县(县委书记、县长)处(长)进修班,第三类是中青班(中青年后备干部)培训班,第四类是部门干部培训班(如纪检部门的纪委书记培训班、宣传部门的宣传部长培训班等),第五类是理论班(脱产学习的本科班和研究生班)。在这五类中,又以前三类为重点,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体班〃。
第二类为〃函授班〃,其主要通过业余授课和函授的方式进行教学,三年学业结束后取得大专或本科的学历。它的教育培养对象是各级干部,这是党校教育的非重点对象。它又分成两大类:一类的教育培养对象是党政干部;另一类的教育培养对象是其它各个领域、各条战线的干部(非党政干部)。
由于〃主体班〃是党校教学的重点,因此,它配备的教师一般都是副教授以上,只有少数一些课程因为该专业尚未有副教授的教师除外。
我就是这〃除外〃的一个。
党校〃主体班〃的教学主要是采取〃专题课〃教学的形式。其主要内容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以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今年,学校在听取了我们青年学术研究会的建议后,根据改革开放发展的要求,决定插进几讲介绍西方文化方面的专题课,而安排我上的专题课是〃现代西方伦理思潮〃,这是为了适应中国开放面向世界的需要。
〃主体班〃的学员都是来自党政部门的县处以上的〃领导干部〃,他们不仅有较好的理论修养,更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要上好他们的课决非易事。特别是党校授课尤其强调〃理论联系实际〃,只讲理论或只讲实际都不行。由于〃主体班〃是党校教学的重点,学校领导对它高度重视;而〃主体班〃的学员都善于提意见,一旦讲〃砸〃了,授课教师就会面临着〃下岗〃的危险。因此,凡是担任〃主体班〃课程的教师,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最大限度地把课讲好。但是,怎么才算把课讲好呢?笼统地说,就是〃上头满意,下头也满意〃。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是一件比较困难之事。就拿学员来说吧,他们文化水平参差不齐,党性修养也高低不一,理论功底也深浅不同,真可谓有点〃众口难调〃。
为了把课讲好,我把应做的功夫都做〃足〃了:查资料,看参考书,写讲稿,征求意见,试讲,等等。可以说,为了讲好一堂课,做教师的真是绞尽了脑汁,费尽了心机。
虽然我曾在高校授课了两年,但第一次走上党校的讲台,面对着这些特殊的学员,心中还是没个底。然而我不断地鼓励自己,上得讲坛,就是老师,就有自己所长,只要扬长避短,就一定能把课讲好。
课程按照我预先的设计,讲了下去。时间过半了,一切还顺利。
然而,万万意料不到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
当我讲到〃西方政治伦理〃的时候,我在简介了西方政治伦理的基本内容,并对其作了〃一分为二〃的分析后,结合我国的实际特别是南方的实际,指出我们应当汲取的一些有益的观念和思想,例如民主、平等、廉洁、诚信等;并严肃地指出了当今在我们党政干部中存在的一些腐败和不正之风,同时举了几个地区与部门的例子。例如基建领域的腐败、公检法部门的腐败,某些地方政府政治上假冒伪劣和形式主义的行为
就在我讲得义愤填膺的时刻,突然,〃老师,你胡说!〃一声叫喊从一位名叫官水清的学员嘴中冲出,像一盆冰水一样冲我当头泼来,令我全身当即一战,呆立了数十秒钟,方才重新镇静下来。
〃官水清学员,请你说说,我怎么胡说了?〃我尽可能平心静气的问。
〃你不仅宣扬资本主义的东西!还攻击我们的政府和干部!我们党和政府以及广大干部,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做得比西方好,为什么要我们向他们学习?!为什么你只说我们的问题?!为什么不说西方的腐朽和腐败?!〃那位官水清学员理直气壮,义正辞严地向我炮轰道。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转了一下,迅速做出决定:〃官水清学员,你的问题等一下我再回答。现在我们先把课讲完。等我讲完后,我会留下专门的时间来供大家讨论,欢迎学员们提出宝贵意见和批评。〃
说完这句话后,我又继续讲课。当然,经过这一下,我的情绪多少还是受到一些影响。我尽可能简明扼要地把余下的课讲完,以便留下充分的时间来进行讨论。我开始意识到,对于这些学员来说,可能研讨式的教学方式会更好。
课终于讲完了,我首先回应那位官水清学员的责问。我回答说,虽然政治伦理有很强的阶级性和制度性,但是,由于我们正在建设现代化、搞商品经济以及与西方社会有着一些相同的政治活动实践,因此,一方面在政治伦理方面也就有了一些共性的内容和要求;另一方面在政治伦理方面也就有了可以让我们借鉴、值得我们借鉴和必须认真借鉴的东西。我们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最重要的政治伦理,我们大多数干部的确都在努力实践这一宗旨和伦理要求。但是,由于商品经济的负面影响,由于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腐朽观念的影响,由于我们的法治与道德建设尚未到位,由于政治体制改革相对滞后,我们党和政府的干部中,存在的腐败现象和不正之风正在日益抬头,这是一个不争的基本事实。我们正视这些问题,就是为了更好地研究和解决它。相反,我们如果仍然夜郎自大,固步自封,对新情况、新问题不予正视的话,那才是危险的,才是对党和人民的犯罪。
我说完这段话后,请学员们进行讨论。但是,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整个教室好半天竟然鸦雀无声,连那位批评责问我的官水清学员也不吭一声。
〃下课吧。〃我只好无奈地宣布说。
当天下午,校办打电话通知我到校长办公室。我推测一定是上午的事件报告到了校领导那儿去了,对于这一类的事件,党校从来都是极其重视的,他们究竟会怎么看这件事呢?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还没走到校长办公室,我就远远地听到校长办公室里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认真一听,似乎是〃老革命〃在与主管教学的副校长区森在争吵。只听见〃老革命〃指摘道:〃当初我就坚决反对你们开这些个专题,可是你们却一意孤行,现在可好了,捅出这么大的娄子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老劳,话可不能这么说。改革开放本身就是一种探索,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看伍星这样讲也没什么错,不能因此就全盘否定吗。〃区副校长回应说。
〃什么没什么错?!我看是错得离了谱!〃〃老革命〃义正词严地说道。
〃我不同意劳主任的看法!〃我实在忍不住了,冲进去说道。
〃伍星?〃〃老革命〃看见我突然冲进来,一时楞住了。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立即气冲冲地对我斥责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我坚定地重复道。
〃你〃
〃老劳,今天我们请伍星来,就是代表校委谈谈我们的意见。我看这样吧,你先回去,以后我们再交换意见。〃这时,常务副校长姚向东打断了〃老革命〃的话说。
〃好吧。〃〃老革命〃见姚校长这样说,只好把一肚子的怒火强压了下去,很不情愿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老革命〃走后,常务副校长姚向东和副校长区森让我坐下,请我把上午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听后,区森说话了。他说,上午发生的事情学校已经基本清楚了,虽然人们的看法还不太一致,但多数的校委都认为,我的表现基本上也是得体的。专题课以后还是要讲,但是,要汲取这次教训,要注意把讲课的重点放在讲正面和成绩上,举实际例证要谨慎,以免产生不良的效果。
接着,姚向东对我又讲了几句鼓励性的话,希望我不要因此丧气,今后进一步把课讲好。
听完他们的教诲,我总觉得有几句话要说,但话到了嘴边上,又把它吞咽回去了。
走出校长办公室,我的心里乱成一团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刚刚回到马克思主义教研室,电话〃的铃铃〃地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是上午我任教的那个〃主体班〃的党支部谈书记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下午他们班党支部委员专门为上午上课时发生的事开了一个短会。会议认为,虽然学员有向教师提问的权利,但上午上课时批评责问我的那位官水清学员的这种做法显然是不礼貌的,也是不对的。大家认为,学员与老师之间在一些问题上存在着一些不同的看法,是正常的,可以通过深入探讨的方法来解决。即使有些看法一时统一不了,也不要紧,改革本身就是一种探索。当然,一方面可能是我讲的观点他还一时接受不了,另一方面可能是我点的问题特别是举的例子与他所在的地区和部门有关,他心里不好受,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行为。会议决定让他向我道歉。
我听了谈书记的话,心时顿时舒畅了很多。我立即回话说,事情搞清楚就行了,道歉就免了,学员也有权利在课堂上责问老师,只不过提问有提问的规矩,问题到此为止,不要把这事搞复杂了。
当天晚上,边春红和翟祥武先后闻讯赶到我的宿舍里。
翟祥武刚坐下,边春红随后也杀到了。
边春红一条腿才跨进门,就大声说道:〃伍星,听说你第一次上课就被学员搞砸了?!这简直太不象话!〃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翟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