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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奶奶,顾元琛能理解,毕竟老太太对她挺好的,比亲孙女都不差,至于他妈?听称呼就知道婆媳关系有多遭,都不带掩饰的,他命不错,没怎么受过夹板气,主要是老妈不舍得难为他这个仅存的儿子,媳妇则是不在意,对于不喜欢她的人,夏沅一向不在意她们的看法,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没将自己融入顾家,当自己是顾家儿媳妇,顾家一份子的表现,所以上世他才惶恐不安,宁可她像别的媳妇那样在婆婆那受了委屈就朝老公发泄、倾诉,做梦都想有一天,她会因为婆婆的刁难,跟自己发火,哪怕让他受夹板气,他也愿意,上世,他到死都没等到。
“你不是不喜欢我妈吗?”顾元琛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唔……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能夸她是个实诚孩子么?
“那怎么还想着给她送这个,”
“她不是你妈吗?我不是你媳妇么?媳妇孝敬婆婆,很难理解么?”
夏沅又不是铁石心肠,顾元琛都为她回来了,相当于他为了自己丢下了责任,丢下了亲情,她现在也是有亲妈疼的孩子了,能体会母亲对于儿女一颗拳拳之心,也不知道上世再得知自己儿子追随她这个儿媳妇离去时,顾夫人会是什么心情?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最在乎的亲人死在自己前面,她还经历两次失子之痛,如果对她好点,能让顾元琛心里好过一点,她愿意。
这理所当然的话出她的口,入顾元琛的耳,那是比任何甜言蜜语含糖量都高的话,这倒霉孩子,气起人来,能把人气个半死,感动起人来,也能把人感动个半死!
“沅儿……”顾元琛觉得自己的胃乃至整个胸腔都灌满了琼浆玉液,一种叫幸福的滋味冲向四肢百骸,让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饱胀的不行。
“这些都是我的了,哈哈……等我长大了,一天穿一件,一个冬天都不带重样的,”夏沅分完披风之后,钻到箱子里,将自己埋进古色古香的披风里,像小白鼠一样拱啊拱的,一脸美的冒泡的样。
扑空的顾元琛,“……”
有一种人,她能让你在一秒内体会到幸福的滋味,然后在下一秒风中凌乱。
“在那臭美什么呢?赶紧过来继续收拾,”没抱到小美人的顾元琛,火气不是一般大。
“我困了,今天就到这里,休息,休息一会,”夏沅埋在香喷喷的衣服里,跟蚕宝宝似的,享受的不行。
“懒不死你,”顾元琛没好气地说。
夏沅扒着檀木箱子,大眼睛黑白分明,眼带渴求,“求求你,还是让我懒死吧,”
“……美不死你,”
“让我美死也行,”
“……”夏沅被顾元琛从箱子里挖了出来,“少贫嘴,赶紧给我干活,别想给我偷懒,”
“我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你就这么劳役我,真狠心,”
“我狠心?这都是谁的东西,难道不是我在帮你干活?”
“什么你的我的,还不都是咱两的,你跟我这么计较,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想甩了我建你的种马后宫啊,”
“胡搅蛮缠,找歪呢是吧,”脑门上被弹了一下,不过咱两这个字眼,用的可真好,顾元琛的气顺了,将人揽到身前,摸摸她蔫巴巴的小脸,“真累了?”
夏沅顺势朝他怀里一靠,圈着他的腰在他胸口蹭啊蹭的,顾元琛知道,她这是真困了,亲亲她的额头,“剩下的明天再收拾,咱们去睡觉,”
两人出了空间,许是因为小孩长身体的原因,衣服将将脱下,夏沅就睡着了,不同于醒来的精乖样,睡着的夏沅傻乖傻乖的,配上她粉嘟嘟的唇,娇憨的不行,顾元琛摩挲着她白玉般的精致小脸,几宠溺地说,“也就这个时候像个招人疼的乖宝样,”
好似回应他的夸奖,软乎乎的小肉爪子熟练地伸进他的裤|裆处,抓住他的小兄弟,彼时顾元琛森森地后悔,不该给她养成这个捉鸡入睡的习惯,一想到他不在,她的爪子会伸到……
这是不能让人少操一点心的节奏!
*******
次日一早吃过饭,夏嵩朝就扛着鱼竿带着夏沅去沔湖钓鱼,因为是开车去,其他几个孩子也闹着要一起去,夏淙还专门去借了渔网,回来时,柳芮和柳茗也带着家伙什跟来了。
索性军车空间宽敞,现在还没有限载人数的规矩,八个孩子挤挤也能坐下,夏沣是不想跟去的,但夏嵩朝怕孩子太多,他一个人顾不过来,就揪着儿子过去当临时保姆。
“夏圆子,你也去钓鱼,小心,一会鱼没钓到,再被鱼把你拉进水里,”
被顾元琛抱在怀里,坐在前座副驾驶的夏沅,歪头童声童气地问夏嵩朝,“大伯,你看大哥哥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夏嵩朝乐了,“你知道什么叫乌鸦嘴啊,还传说中的,”
“就是那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没好话的人,”
夏沣被噎到了,“好啊,夏圆子,你还学会反唇相讥,损人了,”
“你乌鸦嘴,我不跟你说话,”
“你才是个小乌鸦嘴,个子还没鱼高的个,你还想钓鱼,哥哥我就看你能钓个什么上来,”
“我要是能钓到鱼,你要怎么办?”
“等你钓到了再说,”
“呆会我要钓到鱼,你就给我学小狗叫,”
“当大狗驮你跑都行,”
“就这么说定了,”
“定了,要不要拉钩上吊啊,”
“不要,小孩子才拉钩,”夏沅一脸不屑。
“跟你多大似的,”
“我……长大了,”
“嗯,你长大了,都敢自己一个人睡觉了,真长大了,”夏沣逗她,“也不知道暑假里那个抱着枕头爬我床上让我抱着睡的小哭猫是谁,”
小腰被人扭了一下,夏沅吃疼,忙说,“不是我,”
真不是她,那时她还没回来呢?好吧,那也算是她!
“也不知道那个哭着喊,大哥哥屋里有老猫,我怕怕,哭着要抱抱睡的小哭猫是谁,”夏沣捏着嗓音学她说话,夏沅觉得屁股如坐针毡,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收到顾元琛的一记冷光,也就老实了,之后任夏沣如何逗她,也不开口说话。
沔湖是洞庭湖支流,湖面有百亩大,距离秀水北城不足十里,因为政府没有对外承包,尚属于未开发状态,谁都能来此钓鱼、捕鱼,逢周末假期,来此捉鱼的大人小孩也不在少数,野生鱼多精滑,并不好钓,就算用网子撒,也要去水深的地方,水浅的地方,撒不到大鱼。
因此有脑子活的人家,便摆起了渔船,租给前来钓鱼或网鱼的鱼客。
“大伯,我们租条大船去湖中心撒网,”夏淙说。
夏沅附和,“租船去湖中心,”
她今天带了好鱼饵,要到湖中心才能物尽其用。
“到了船上你们可不要乱跑,不能擅自行动,最少两人一组,能做到不?”
“能,”
“拿东西,上船,”
他们租的是一条十米长的大渔船,因为人多,给了船家六十块钱,算是包船,这个价格已经算是高的了,要知道散客一人五块,但也有限制人数的,最多十二三人,再多就施展不开了。
渔船行至湖中央,停稳后,个子散开,钓鱼的钓鱼,撒网的撒网。
夏沅在靠船身位置找了个地方下鱼饵,前有挡,后有遮,屁股下面还有板凳坐,不要太悠闲哦,“大兄弟,你真厉害,这才多大会功夫,就钓了两条鲫鱼,还都这么肥,”船家老王赞叹,尺把长的鲫鱼其实挺常见的,只是这上杆的速度也忒快了点。
“我也不知道,今天手气特顺,一下去就有鱼儿咬钩,”夏嵩朝亦是一脸喜气,感觉鱼饵才入水,就有鱼咬钩,一拎,霍,居然是一条米把长的鳗鱼,又黑又粗,钓上来时,跟蛇一样,扭来扭去,真挺吓人的。
“哇,大舅好厉害,”小胖墩拍手赞道。
夏嵩朝也觉得今天的运气好到爆,一杆一条鱼,杆杆不落空不说,来的还都是大东西,太有成就感了。
“沅儿,大舅这么厉害,你要加油了,”小胖墩跑过来激励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收获迹象的小表妹,怕她着急哭闹,小大人似的安慰道,“妹妹不用急,舅舅是大人,才这么厉害的,你还小,慢慢来,不着急,”
夏沅在心里翻白眼,她才不急,大舅这么厉害,都是她特制鱼饵的功劳,鱼饵是用灵蜜、灵水加面粉混了过期的灵丹捏制的,万物有灵但开智的不多,带着灵气的鱼饵鱼也只有本能的上钩,宾果,验证效果不错,大舅出风头在前,她也就不用藏拙了,遂将空杆提起,放上她的特制鱼饵,又撒了些碎饵引鱼群过来,用神识观测到鱼群向她这边跑来,便将鱼杆挥了出去,耐心等鱼儿上钩,几乎鱼钩一下水,就有鱼儿咬钩了,杆子一沉,她忙往回拎杆,哎呀,有点重,以她的修为,这点重量还是没问题的,但是用神识看清咬钩的东西后,她放弃了拎上来的打算,主要是拎上来后,解释起来很麻烦,“有大鱼咬钩,来个人帮帮我,”
若不是顾元琛来的及时,她打算松手了,她想来个开杆红,上的鱼饵有点大,引来的东西就更大了,在顾元琛的帮助下,那东西到底还是被他们弄了上来,甩在船舱上,发出啪的一阵震响,引来小伙伴们的围观。
柳茗一脸惊呆,“喔靠……这是什么?”
夏淙说,“草鱼吧?!”
“你见过这么大的草鱼?”
“不然是草鱼精?”
比夏沅还高的草鱼,鳞片发红,在阳光下闪着红光,鱼身肥硕健壮,“不是草鱼精,也是草鱼王了,我家祖辈都是打渔出身,草鱼打过不少,像这么大的草鱼还真是头一次见,草鱼涨的快,三十斤重的常有见,但重过四十斤的就少了,这个少说也有五六十斤,他船上有称,夏嵩朝将鱼抱上去一称,乖乖,31。8公斤,这就是63。6斤,好家伙,他打渔到现在,这是头一遭啊!
居然还是两娃娃拉上来的,船家看向顾元琛,“你这娃子能耐啊,这么大的鱼就是成年人都要费点劲儿,你居然就给弄上来了,”
夏嵩朝上前替他解释道,“部队娃子,打小就打枪练武,手上至少百石力,这点重量不算啥,”
船家对他竖起大拇指,“将门虎子啊,真是好样的,要不是你手快,女娃娃就算不被拖进水里,鱼竿也要丢掉了,”
“她一小家伙,哪里放心她一人垂钓,一直看着呢?”顾元琛说。
他是真没想到,他就闪神的功夫,她就能给自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
☆、发家致富
鱼钩带着鱼线被大草鱼整个吞进肚子里了;要是想将钩子取出来;肯定会拉伤大鱼的肠胃的,有点残忍;夏嵩朝直接用剪子将线剪断,重新系了个备用的鱼钩和鱼线上去,将鱼竿直接给了顾元琛,秋季鱼肥,许是因为湖中心的缘故;今天的鱼又格外大;他是不敢让小夏沅独掌鱼竿了;别说六十多斤的大鱼;就是几斤的小鱼;也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能拉上来的。
至于大鱼,他们拿来的鱼桶跟鱼一比,太过袖珍,还是船家贡献了家里的大铁盆,用来装鱼,小伙伴们围着大铁盆,一个个都惊叹的不行,“妹妹真厉害,这么大的草鱼都能钓到,”
“那是,我多厉害了,”夏沅下巴一扬,笑的几得意,她上世也爱钓鱼,但这么大的鱼也真是第一次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