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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君翰却欣喜不已,“那她什么时候出关?”
“不知道,可能三十年,可能五十年,可能一百年,她自己说的,在哪里闭关我也不知道,她不让我去找她,说她出关后,会来找我的,”
众人再叹: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听就是哄孩子的话。
夏沅表示,她说的都是实话,但别人相不相信,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
童君翰眼里的光彩也慢慢淡去,布上浓浓的愁伤,“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们两有血脉感应,”
童君翰眼里的愁伤被欣喜化去一半,又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了起来,“我……我是……”
“君翰,进屋里说吧,”顾老突然说道。
童君翰看看满院的人,也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好,进屋说,咱进屋说,”
说着,就要去牵夏沅的手,夏沅愣了下,到底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朝客厅走去。
身后,顾书菊像是被人点了穴般,半天不带动的,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隐秘。
最近电视里经常演这种父女失散多年,又重遇的戏码!
脑子里回荡起妈妈再爱我一次的背景音乐。
然后又转到:美丽的西双版纳
留不住我的爸爸
上海那么大
有没有我的家
爸爸一个家
妈妈一个家
剩下我自己
好像是多余的……
不是这么狗血吧!
顾老将小客厅空出来,让他们父女二人好好聊,“我是你爸爸,你妈妈跟你说起过我没?”
夏沅想想,貌似还真没有,上世她小,说这个也记不住,这世她都知道了,还说什么?
遂摇摇头,童君翰满面凄然,“她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没保护好她,”
虽然人长的好看怎么着都好看,但夏沅就见不得男人哭,想着怎么安慰他时,突然看到他身上有灵气波动,刚刚没注意,她细细看去,还真是,遂问道,“你是修士?”
“你知道?”
童君翰被她这么一问,也忘了悲伤。
“功法是你妈留给我的,让我照着练,”
水木双灵根,练气七层,不错不错,夏沅拧眉,拿手敲桌子,“她走后,你就开始练了?”
童君翰一脸落寞,“嗯,她走时在我的书柜里留了两封信,说她是修士后代,这功法是她留给我的,让我照着练,我就一直练来着,”
所以上世的胃癌是……
她气冲冲地跑去找顾元琛,“你知道,你一直知道对不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问糊涂了,顾元琛明白她问的是什么,这么多年,他早就想好了说辞,遂并不慌张,“沅儿,你听我说,”
“骗子,我不要听你说,”夏沅将他推开,一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进山(一)
顾元琛因为有了准备;所以在夏沅跑出去的瞬间,他也追了出去;夏沅虽然很生气;但到底还没失去理智;并没有在人前使用浮身掠影术;因此顾元琛在她跑出门没多远就从后面抱住了她,“宝儿,你听我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童叔有修炼过,”
夏沅愣住了;转过身来仰头看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后来才知道他有修炼过?”
“童 叔习练岳母留下的功法,是想等小有所成后就去找她;后来找到了你,以为岳母……就心灰意懒,停止了修炼,装胃癌骗你,是因为他相信我,相信我会替他照顾好 你的后半生,这事我也是在他和岳母碰面后才知晓的,”感觉到后面有人追过来,顾元琛拦腰将她抱起,“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沅儿,”童君翰急切地喊道。
“童叔,让我跟她说说,”
“童 叔,这事儿有点突然,沅儿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我弟弟是沅儿的师兄,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你让琛子跟她说说,”顾元璋也追了出来,将童君翰拉住,童 君翰见夏沅安静地被顾元琛抱着,有些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女儿,怎么说恼就恼,一时也有些惶惶不安,倒也将顾元璋的话听了进去,没有跟上去,只是眼巴巴地望 着顾元琛抱着夏沅朝小公园走去。
“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告诉你又怎样?生父和养父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答案很明显,“不过是增加你的烦恼罢了,”
还有就是他私心了,不想夏沅牵挂太多,那样会影响她的修为和心性,也怕上世童叔的牺牲会让夏沅耿耿于怀,影响修为,如今她已经筑基,这些事便也不用瞒着她了。
“你不用担心,这世童叔有足够的灵石修炼,修为比上世已经好多了,”
“上世他的修为?”
“虽 然也是从岳母走之后就开始修炼,但因大量的时间都用来寻找岳母,修炼一直都断断续续,修行三年都没突破练气二层,要不然也不会被童奶奶在酒里下药成全了他 和曲阿姨的好事,找到你后,他才练气四层,岳母给他的心法叫《长春诀》,是最适合水木双灵根修习的高阶心法,他资质上佳,若静下心来修炼,四十岁之前筑基 不成问题,我便模仿了岳母的笔迹,给他留了一封,好好修炼,待他筑基之日,便是他们见面之时的口信,并给他留了足够修炼到筑基的灵石和一些茶叶、灵蜜和你 优化过的种子,他在M国买了个庄园,那些种子都被他种在了庄园内,他自己也一直在那儿修炼着,回头见了他,不要对他隐瞒岳母还活着的事,童叔跟我一样都是 痴情人,”
顾元琛一声轻叹,见夏沅侧脸看他,一副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表情,顿时气结,两指掐上她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是不是?小没良心的,上世你被雷劈死时,老子恨不能抱着你从崖上跳下来,要不是岳母来的及时,老子就为你殉情了,”
“我上世没被雷劈成渣啊,”
顾元琛没好气地说,“还剩点,”
“全身都焦黑了吧,是不是很丑,”夏沅皱眉。
“跟人碳似的,你说丑不丑,”
“那么恐怖,你也能抱得下去,事后不觉得恶心?没做噩梦,”
顾元琛看着她娇艳鲜妍的小脸,“做了,做了好久的噩梦,每每醒来,痛的恨不能将心挖出来,”要不是天天看着她的灵魂,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低头,亲上了她的小嘴,“宝儿,再来一次,我就将你挫骨扬灰,然后和着水喝了,”
夏沅嫌恶,“你真恶心,骨灰都喝得下去,”
“那我不喝骨灰,我直接生嚼,一口一口地将你吃进肚子里,”捧着小脸,从脸颊处咬了一圈,有点疼有点痒,夏沅由着他咬了会,咬舒坦了,这才小别扭地问,“他们,我是说,他和我娘最后怎么样了?”
“我 只知道岳母帮着童叔重新梳理了经脉,又让他将功法捡起,继续修炼,他比我早几年筑基,本来他想带你回来的,但岳母说时机还未到,若强行施法,成功率会降 低,便一直等着时空交叉点,也是巧了,我筑基第二年,正是逆转时空的交叉点,童叔怕我刚筑基修为不稳,想自己来,但岳母说说我跟你夫妻多年,彼此的灵魂沾 染了对方的气味,你的灵魂对我更依赖些,我比他更合适,”顾元琛说着,有些得意地亲亲夏沅的小嘴,那期间,她的灵魂被岳母拘在一养魂玉中,一直被他带在身 上,除了他,谁都没有资格带她回来,他的宝儿,怎么能由别人带她回来!
“你是说,直到咱们回来,他们都好好的?”
“自然好好的,我想岳母送完咱们回来,就会带着童叔找个避世的地方继续修炼,”顾元琛知道这是夏沅的心病之一,自然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他有查过,这时空逆转之法是以施者的生命做燃点,不管成功与否,都会让施者损耗一定的修为和寿命,但是为了让沅儿复活,他管不了那许多。
这事他自然不会跟宝儿讲的,想来岳母也不会主动跟她说的。
“你上世用了多少年筑基的?”
顾元琛身子一怔,“童叔还在路上等着呢?咱们快出去吧,”
想逃避话题,夏沅搂住他的脖子,“四十岁开始修炼,就算我娘天天给你嗑药,没个二三十年,你也别想筑基成功,”
“你敢嫌我老试试,”顾元琛掐住她的腮,咬牙低吼道。
“小老头,小老头,”夏沅不怕死地嘻嘻笑地喊道,“快让我看看你的牙口,老牛啃嫩草,牙口得好,”
“就因为牛老了啃不动老草,才要捡嫩草啃的,”顾元琛见她脸上带了笑,知道这事算是揭过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被叫老头子也不恼,只捧着小脸,同她嬉闹起来,“小嫩草,快让老牛爷爷啃啃,”
两人在小公园里闹了一会,这才出去见童君翰。
童 君翰一直站在路上,遥望着小公园等夏沅出来,谁叫都不走,没法,顾元璋只能陪着他等,然后拣了些他知道的情况跟童君翰普及了一下,比如说,夏沅还有个外 公,一直在山上修行,她自小被夏家收养,养父对她很好,旁边柳秀红和夏小香是夏沅的二伯母,一家人都拿她当亲闺女疼。
夏沅也跟夏家人感情极好。
而童君翰的神情一直都很忐忑不安,对于顾元璋的话,也只是静静的听了,旁人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其 他人则站在门口的树下等着,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早从童君翰的行迹中猜到了什么,尤其是越老和李老,对于曲家当年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因为他们常年不 在家,都没怎么见过夏商婉,也就没认出夏沅来,就觉得这孩子有点面善,父女两这一见面,倒觉得还真有点像。要说夏沅也不是一点都不像童君翰,她七分随母, 还有三分随父,都有一双清冷的眼瞳,和那仙的不行的气质。
又见顾老特意在他们都在的时候将童君翰叫来,就是打着拉他们一起下水的主意,到时候曲家和童家若要迁怒谁,也要掂量掂量。
想着夏沅的本事,两家倒也愿意让顾家欠下他们这个人情,遂也就默认了当这对父女相认的见证人。
曲婉婷急的不行,在童君翰追出去的那一刻,就悄悄地给她小姑发了信息过去,上面写道:小姑父在顾家,速来!
想想,又加上一句:带上表弟表妹,急!
那边,顾元琛带着夏沅刚走出小公园,手腕上的传音玉牌就亮了,夏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沅儿,我们在干饭盆里迷了路,速来救援,”
“你和谁?小哥呢?”
“我们听了当地干饭盆的传言,就仗着人多进来探险,然后就绕不出去了,墩墩去找出路了,已经去了一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你们进去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我们误闯了毒瘴地带,除了我和墩墩,其他人都中毒了,已经给他们服了解毒丹,但是情况不太好,那几个女的,心里承受力太差,服用的解毒丹,还哭的要死,一直吵着要出去,你那边事忙完了吧,忙完了,赶紧过来,哥有点扛不住了,”
“知道了,带着他们在原地等着吧,”
夏淙的话,顾元琛也听到了,“童叔那边?”
夏沅看着几步迎上来的童君翰,有些别扭地说,“我现在要去长白山救人,咱们的事你等着我回来再谈好么,”
“好好好,我等你回来,”有的谈就好,童君翰激动的不行,又说,“你要去救人,不如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