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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两商量的倒好,可夏小香不愿意,一个陈淑香已经让他们甩不掉陈家这一串硕鼠了,再领养他们家的孩子,就等着陈淑香将夏家搬空吧,再者那四丫长的也真不好看,站夏沅跟前,跟厨房烧火丫头似的,又黑又瘦,还馋的很,底子不好,就是给她喝琼浆玉液也养不成仙女儿,费心费力养大,还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再养出一只白眼狼出来!
于是就拉着小妹夏小兰支持夏鹤宁收养夏沅,所以张芳对抢了她女儿地位的夏沅是膈应的不行,再看到夏家对夏沅那宠劲,就恨的咬牙切齿。
没少在陈淑香面前阴阳怪气、煽风点火,挑拨她跟夏沅夏家的关系,夏沅倒不怕她挑拨,反正陈淑香也不喜欢她,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关系,上世怕夏鹤宁夹在两人之间难做,很多时候能忍就忍了,结果倒是放纵的她们贪欲之心,越发的不要脸起来。
重生一回,她可不愿委屈自己,“爸爸,头疼,你再给我呼呼,”她扶着头,娇气气地说。
“好,爸爸给宝贝呼呼,”
夏沅扬着小下巴,细白的小脸上,秀气的弯眉,黑亮的星眸,娇嫩的粉唇,明明是孩子似的娇憨精致,却让陈淑香从这张脸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夏商婉!
“夏鹤宁……”她尖声大叫。
“你又怎么了,”
“我肚子疼……”
☆、相克
夏商婉是陈淑香最恨的女人,没有之一!
夏商婉长的太美了,美到本来就长的很一般的她,被夏商婉那么一比,就跟牡丹花跟前的狗尾巴草一样,还是被晒干烧糊了的那种,镇上嘴碎的人几多,闲着没事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造点小谣弄点乐子,今天说哪家大姑娘美,明天聊哪家小媳妇俊,因为夏商婉是夏鹤宁带回来的,并收留她在家里住了半年,而她又是夏鹤宁的媳妇儿,因此镇上人就爱拿两人比较,其实有啥好比较的,一目了然嘛,夏商婉脂粉不染,那是因为人家恐被脂粉污了颜色,她也脂粉不沾,那是不管抹啥,都不能为她增添一点颜色,抹了,还会被人当做丑人多作怪。
夏商婉是以公公夏淮内侄女的名义住到夏家的,她就算再膈应夏商婉,作为新妇,她不想给公婆姊妹留下刻薄、小性、容不下人的一面,更何况同是夏家媳妇的二嫂待夏商婉就很好,因夏商婉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地就让自己老弟去河洑山打野鸡给她炖汤喝。
对于二嫂柳秀红,她感情挺复杂,羡慕她的好运,又为她的未来感到担忧,69年,公公夏淮被婆婆周然带累,被下放到天妃村劳动改造,夏建设和夏小香先后去了北大荒当知青,因柳秀红和夏建设是高中同学,便央着天妃村村长爹私下里对夏家多有照顾,从而得到夏家老两口的感激和夏建设的爱情,72年,公公回农科所任副所长,将二伯从北大荒叫回,替两人完婚,77年,高考恢复,夏建设被中国农业大学录取,这是在天妃村乃至秀水镇都轰动一时的,中国农业大学,那可是首都高等学府,出来就是大学生,就是技术人才,那是连县乃至市科技站都要捧着的高级技术人才,虽然夏小兰也在第二年考上了复旦大学金融管理系,但她是个女娃,还是单身,不像已婚男……发达后抛妻弃子的男人还少吗?谁知道毕业后夏建国还愿不愿从繁华的首都回到他们这个穷苦落后的小村镇,守着湘妹子出身的黄脸婆过日子,老婆儿女对男人的前途和权利来说,也没那么难选,所以二嫂现在只能巴着公婆,为了讨好公婆而殷勤的伺候公公的内侄女,也是有的。
没准还想撮合她弟弟和夏商婉,为自己在老夏的媳妇地位加点筹码,不过,她这打算算是白瞎了,就算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夏商婉就算是落魄的凤凰,也不是农家小院能养的起的,看夏商婉那样,大概又是一个父母没熬过那个残酷岁月的可怜女人,她虽不喜夏商婉,但想起自己那个在批斗中自尽的渣爹,再对比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婆婆欺辱,被赶出家门后发现身怀有孕,举目无亲,怎一个凄惨了得,让她有种她比我还惨的优越感。
人就是这样,在看到比自己惨的人后会觉得自己还可以,因此虽不喜,也不会刻意去刁难,更不会上杆子去讨好,不过是个无所依靠寄人篱下的穷亲戚罢了,也没有她值得图谋的地方,随二嫂去巴结、讨好,直到东街那个小洋楼完工,夏商婉住进去后,陈淑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她,一出手就是一套小洋楼,这家底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至少他们家不能,于是羡慕妒忌恨——
夏沅出生,婆婆放着自己的亲孙子不带,跑去给夏商婉带孩子,忙前忙后伺候她坐月子,镇上长舌妇多,便开始传这孩子不会是夏鹤宁的私生女吧,要不然夏家待夏沅怎么这么好,就连她娘私下里也问过,她深知这事不可能,夏鹤宁混归混,但基本原则还是有的,真把人姑娘怎么了,就算拼着被他老子往死里揍,也会跟她退婚的,更何况那姑娘还美的跟天仙似的!
可这流言跟路一样,说的人多了就成真的了,到最后,连她也开始怀疑,夏沅到底是不是宁子的女儿,不然上海离她们这有一千三百多公里,夏商婉一个姑娘是怎么来的,怎么就这么巧地被夏鹤宁给救了,还将人带回了家,说夏商婉是公公的内侄女,她娘打包票地表示不可能,公公家有啥亲戚,她老娘能不知道?再说夏商婉那让人看着就有距离感的古代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也不是她那泥腿子出身的公公家能养出来的。
至于夏鹤宁为啥不跟她解除婚约,二姐说是怕娘带着她去部队里闹,影响他提干,她娘闹腾起来,一般人都受不了,她不是没想过去质问夏鹤宁,但夏鹤宁在部队,自打两人成亲后,就再没回来过,她没时间问,这等隐秘事又不好在信里问。
终于,夏鹤宁回家探亲,夏商婉却死了,下葬那天,夏鹤宁虽然面上不显,但背着人时,烟是一包一包的抽,人也沉寂了许久,之后更是不顾公婆的反对收养了夏沅,并松口同意转业,原本以他的履历,加上老爷子私下里的安排,县派出所妥妥的,可他坚持从镇派出所干起,又拒绝老太太将女儿带到机关大院养的要求,非将夏沅带在身边,没法,疼爱幺子的婆婆只能住到镇上帮他带孩子,公公离不开老伴,就在离秀水镇最近的天妃村买了个农家小院,翻修了一下,在天妃村养起了老,婆婆则带着夏沅两头住。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夏沅也许不是夏鹤宁的女儿,但夏鹤宁爱夏商婉却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皮夹子从来都不许人碰,只因皮夹内层里有一张素描画,她从来都不知道夏鹤宁的人物画居然画的那么好,那么传神,可她不敢向夏鹤宁质问,不敢向他印证,因为父亲的原因,她从来不敢高估男人的责任心,也不敢低估女色对男人的吸引力,没有部队纪律约束的夏鹤宁就像没有了缰绳的野马,一个撒手,就没了踪迹!
这层膜,她不能捅破,她承受不住夏鹤宁跟她离婚的后果,她从来都不喜欢夏沅,只因她长的特别像夏商婉,每当夏鹤宁将夏商婉捧在手心宠着护着时,就让她有种夏鹤宁在将自己对夏商婉的爱移情给了她的女儿,不然,明明不是自己的骨肉,怎么就能疼成这样,恨不能走哪带哪,因为夏沅爱吃野味,每逢休息,他必带着她去河洑山套野味、逮河鲜,怕夏沅营养跟不上,早早地就给定了牛奶,天天看着喝完才去上班,因为夏沅喜欢,三百块钱的布娃娃,他招呼都不打一声,说买就买……
她忍的很辛苦,所以当另一根能拴住夏鹤宁这匹野马的缰绳出现时,她忍不住就想发泄一下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宁子,我肚子疼,”
夏鹤宁眉头蹙起,拧成三个字:又来了……
“香,你咋啦,是不是又动了胎气?早大夫就跟你交代过了,你这胎怀的不大爽利,让你尽量保持心情舒畅,莫急莫躁莫动气,你咋就不听呢?嫂子知道你因宁子背着你花三百块钱给沅买布娃娃的事伤心了、难过了,觉得宁子不拿你当一家人看,这么大笔钱的动用也不跟你商量一下,嫂子知道,你心里有委屈,可有啥委屈,当着咱婶的面讲开了,别自己个憋在心里,自个跟自个怄气,这要是因此伤了孩子,后悔都来不及……”
“嫂子,别说了,我肚子疼的厉害,你扶我过去坐坐——”陈淑香一手扶着肚子,一手虚点了下夏沅隔壁的病床,眉头蹙起,一副非常难受的摸样。
“宁子,你还站那干啥,还不过来扶你媳妇过去坐下,”张芳吆喝着,“顺便叫个妇产科大夫来瞧瞧,八个月可是最关键的时候,这万一要出点啥事,后悔都来不及,”
“吵吵(读chao)啥呢?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你当卖菜呢,还吆喝起来了,”夏小香两手抄着护士服口袋,进来了,瞄了眼陈淑香姑嫂两,口气不大好,“就这点路,吆喝我弟和我娘功夫,你们都能到妇产科走个来回了,”
“大姐,你来了,”陈淑香虚笑道。
“我家沅都被人开了瓢住进医院了,我这当大姑的能不来?”
“说啥呢,什么瓢啊,谁被开瓢了,瞎咋呼啥呢,就是小孩家家闹着玩,一时手上没个轻重,不小心给推到门框上了,这是意外,四丫也不是故意的,大夫说了,沅儿就是破了点皮,有点脑震荡,旁的没啥问题,住两天院观察观察,回去后再养个个把月就好了,”夏奶奶瞟了眼脸色越发苍白的媳妇,飘了个眼刀子给大女儿。
沅儿受伤她也心疼,可一边是受伤的女儿,一边是怀孕的媳妇,儿子夹在中间已经很难做了,女儿不帮着调和矛盾也就算了,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加油丢柴,看戏不怕架子高,嫌自己小弟日子过得太顺心是咋地。
“意外?是啊,是意外,就是这意外次数有点多,每次受伤的还都是我们家沅,之前是扯散了辫子,拿走了衣服,割破了鞋底,撕坏了书本,这次更好,直接开瓢给弄进医院来了,陈四妞才多大,比咱们沅还小半岁吧,别看人长的瘦小,这劲可够大的,都把人撞成脑震荡了,这得多大仇,才爆发出这么大的劲啊,宁子,我听说这人和人之间也是相克的,不然找个算子给算算,看两人谁克谁?”
“行了,咋还越说越来劲了,”
夏小香知道自己老娘又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她也不想想,陈家是那种见好就收,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家吗?她们家一向是得寸进尺,今天你退一步,明天她就敢进一丈,多少年经验总结出来的真理。
“娘,有点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而四,有的人不点名事态的严重,她就敢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将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沅可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外加一下午,这是轻轻的一推能造成的?要不是您打了电话叫县几个权威的脑科专家赶来,共诊咱沅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性昏阙,老弟能将镇医院拆了,你信不信?再来一回,是您能受得了,还是老弟能受得住,”
一听说夏沅真的昏迷了一天一夜外加一下午,张芳和陈淑香都懵了,就算她们姑嫂不承认,也不得不说,夏沅那是夏鹤宁的命根子,真要有个好歹,他真敢跟人拼命,就算陈淑香有肚里的孩子做保护伞,有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