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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范书章帝八王传与袁纪同,而安帝纪作“恭宗孝安皇帝讳祜”。东观记、通鉴均作 “祜”。惠栋引说文曰:“祜,上讳。”徐铉云:“安帝名也。”则袁纪作“佑”,误。今存其异文。
〔二〕 据东观记改补。
〔三〕 据范书补。
癸丑,立为长安侯〔一〕。太后诏曰:“先帝圣德淑茂,早弃天下。朕抚育幼帝,日月有望,遭家不造,仍罹凶祸。朕惟平原王素被锢疾,念宗庙之重,思继嗣之统。长安侯佑禀性忠孝,小心翼翼〔二〕,年已十三,嶷然有成人之体。礼:昆弟之子犹子也〔三〕。其以佑为孝和皇帝嗣,即皇帝位。”
〔一〕 杨树达曰:“宣帝将立,先封阳武侯,此用其故事也。”
〔二〕 见诗大雅大明之章。
〔三〕 见礼记檀弓上,“昆”作“ 兄”。
自延平初,邓骘兄弟常在禁中,至是乃就第。
丙寅〔一〕,葬孝殇皇帝于康陵。
〔一〕 范书作九月事。按九月乙亥朔,无丙寅,当以袁纪为是。
己亥,陨石于陈留〔一〕。
〔一〕 范书作“乙亥”,是。疑袁纪上脱“九月”二字。
冬,西域诸国反。都护任尚上书求救。遣骑都尉班雄、校尉梁懀Ы迩顺鋈惨弧常嵘凶允枥栈梗霊'共保龟兹。温宿、姑墨二国将数万人围懀В掠啵瑧'击破之,斩首数万级。道不通,懀炝艄曜取!
〔一〕 范书梁懀Т鳌把悠皆臧菸饔蚋毙N尽薄0葱喊俟僦疚尬饔蚋毙N疽恢啊6菏榘俟俟浔碓匚饔蚨蓟な艄儆懈毙N疽恢埃缺榷倬釉鬯梦旒盒N局稀H缓我圆患饔蛐N疽恢埃砍轮毕壬菏樾轮ぴ唬骸拔饔蚨蓟ぃ惺背莆饔蛐N尽!本友雍杭蚴臀乃亍佰飞埔晕餍N炯保次饔蚨蓟ぶ<识蓟ぶ獠涣砩栊N局啊6菏冀ǎ尴疚鞴耍瓷瓒蓟ぜ捌涫艄佟C鞯塾榔绞吣晔贾枚蓟ぁ⑽旒盒N荆囱约案毙N尽0捶妒槲饔虼骸啊∮榔侥申扔牍曜裙补ッ欢蓟こ履馈⒏毙N竟崩羰慷в嗳恕!笨杉焉韪毙N疽恢埃蚁刀蓟ぶ饕帧S竹枷艽兀偷塾涝辏茉哺毙N狙謽劵饕廖帷0驳塾莱醭酰瘴饔蚨蓟ぃ毙N疽恢耙嗨嬷〉蕖V猎趿辏颂筅戆嘤滤喔粗没の饔蚋毙N揪佣鼗褪拢渲笆几戳ⅰ>荽嗽汀靶N玖簯' ”之上当脱“副”字。
初,西域自武帝时始通,三十六国其俗颇率着城郭田畜。地在匈奴之西,乌孙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十)余里,东则接汉,阨以玉门、阳关〔一〕。出西域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陂〕(渡)河〔二〕,西行至莎车,为南道。南道西逾葱岭,则出大月氏、安息。〔自〕车师前王庭〔三〕,随北山,陂河西行,至疏勒,为北道。北道而逾葱岭,则出大宛、康〔居〕、奄蔡焉(耆)〔四〕。
〔一〕 据汉书西域传改补,“东西六千余里”下恐尚脱“南北千余里”句。
〔二〕 据南监本改,汉书西域传作 “波河”。波,循也,与陂通。
〔三〕 据汉书西域传补。
〔四〕 据王念孙说改。
匈奴彊盛,常属役匈奴。宣帝神雀中,汉置西域都护。王莽时,数遣五威德军出西域〔一〕,车师诸国贫困,由是故叛。而(诸)都护李宗抄暴南道〔二〕,改其国号,以疏勒为世善,姑墨为积善,或易置王侯,于是西域与中国遂绝。和帝永元中,西域都护班超遣掾甘英临大海而还,具言葱岭西诸国地形风俗,而班勇亦见记其事,或与前史异,然近以审矣。
〔一〕 汉书西域传、王莽传均作“ 五威将王骏”。疑“德”系“将”之误。
〔二〕 汉书西域传“李宗”作“李崇”。“诸”字是衍文。
自敦煌西出玉门、阳关,涉鄯善,通伊吾(五)千里〔一〕。自伊吾通车师前部高昌壁,北通后部五百里,是匈奴西域之门也〔二〕。伊吾地宜五谷、桑、麻、葡萄。其北有柳中,皆膏腴之地。故与匈奴争车师、伊吾虚之地,以制西域。
〔一〕 范书西域传作“千余里”,袁纪之“五”字乃涉上文“吾”字而衍,故删。
〔二〕 指后部之金满城。又伊吾至前部高昌壁,范书作“千二百里”,袁纪恐脱之。
故自鄯善国治欢泥城,去洛阳七千一百里。此通车师前、后王及车且弥、旱陆、蒲类、〔移〕(条)支是为车师六国〔一〕,北与匈奴接。前部西通〔焉〕耆北道〔二〕,后部西通乌孙。汉欲隔绝西域、匈奴,必得车师,屯田伊吾。
〔一〕 车且弥,范书作“东且弥” ,汉书分作“东且弥”、“西且弥”。旱陆,汉书作“ 卑陆”,范书与袁纪同。又条支远在西海之滨,不当列入车师之国。范书作“移支”,故据以正。
〔二〕 据范书补。
焉耆治河南城〔一〕,去洛阳八千二百里。东南与山离国接,其余危须、尉黎、龟兹、姑墨、温宿、疏勒、休修〔二〕、大宛、康居、大月氏、安息、大秦、乌弋、罽宾、莎车、于阗、且〔末〕、〔拘〕弥〔三〕诸国转相通。
〔一〕 范书作“南河城”。沈家本后汉书琐言曰:“前书治员渠城。按‘南河’,汉书考证(齐召南)引此作‘南柯’,未知所据何本。”
〔二〕 黄本作“沭修”,汉书西域传作“休循”。
〔三〕 据范书西域传补。
是秦为西域〔一〕,大月〔氏国治蓝氏〕城〔二〕,去洛阳万六千三百七十里。其东南数千里通天竺。
〔一〕 此句错讹已甚,不解其意。
〔二〕 据范书西域传补。
天竺,一名身毒,俗与月氏同。临大水,西通大秦。从月氏南至西海,东至盘越国,皆身毒地〔一〕。又有别城数十,置王〔二〕,而皆总名身毒。其俗修浮图,道不伐杀,弱而畏战。本传曰:西域郭俗造浮图,本佛道,故大国之内众数万〔三〕,小国数千,而终不相兼并。及内属之后,汉之奸猾与无行好利者●守其中,至东京时,〔
诈〕(作)谋兹生〔四〕,转相吞灭,习俗不可不慎所以动之哉〔五〕。
〔一〕 范书西域传“盘越国”作“ 磐起国”。钮永建曰:“考太平御览四夷部有磐越国,引魏书云在天竺东南数千里。又梁书海南诸国传云:中天竺国,一名身毒,从月氏、高附西,南至西海,东至磐越云云。此文正用后书语,亦作磐越,则范书作‘磐起’盖误,当以袁纪正。”
〔二〕 范书作“有别城数百,城置长。别国数十,国置王”袁纪当有脱误。
〔三〕 内与众原倒置,迳正之。
〔四〕 诈作形近而讹,故正之。
〔五〕 以上所谓本传语乃东观记西域传之文。四库馆臣辑东观记,亦失录。
西域之远者,安息国也,去洛阳二万五千里。北与康居,南与乌弋、山离相接,其地方数〔千里〕(百)〔一〕。西至条支,马行六〔十〕(千)日,临〔西〕海〔二〕。暑热卑湿,出师子、犀牛、犎牛,孔雀卵大如瓮。(与西海接)〔三〕自安息西关西至阿蛮国三千四百里。自阿蛮西至斯宾国〔三千六百里〕〔四〕。渡河西南至于罗国,有九百六十里。安息西界极〔矣〕〔五〕。其南乘海,乃通大秦,或数月云。
〔一〕 范书西域传作“地方数千里 ”,袁纪误“千”为“百”,下又脱“里”,皆正之。
〔二〕 据范书改补。
〔三〕 此乃衍文,删。
〔四〕 依上下文例,据范书补。
〔五〕 据范书补。
大秦国,一名黎轩〔一〕,在海西。汉使皆自乌弋还,莫能通条支者。甘英逾悬度乌弋、山离,抵条支,临大海。欲渡,人谓英曰:“〔海〕(汉)广大〔二〕,水咸苦不可食。往来者逢善风时,三月而渡;如风迟则三岁〔三〕。故入海者皆赉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具问其土俗。
〔一〕 班书作“犁靬”,范书作“ □鞬”,三载互异。
〔二〕 据范书改。
〔三〕 范书作“二岁”。
大秦地方数千〔里〕〔一〕,四百余城,小国役属者数〔十〕(
千)〔二〕。〔石〕(户)为城郭〔三〕,别置邮亭,皆垩塈之;有松柏诸木、百草,民俗力田,作种植,树蚕桑。国王髡头而衣文绣,乘辎軿、白盖〔小车〕(山中)〔四〕,出入击鼓,有旌旗幡帜,起宫室,以水精为柱,及余食器。王所治城,周环百余里,王有五宫,各相去十里。平旦至一宫听事,止宿;明旦复至一宫,五日一遍而复还。常使一人持囊随王车,民欲有言事者,即以书投囊中,王至宫散省,分理其枉直。各有官曹,又置三十六相〔五〕,皆会乃议事。王无常人,国中有灾异,风不时节,辄放去之,而更求贤人以为王,〔
放〕者终无怨〔六〕。多金银、真珠、珊瑚、琥魄、琉璃、金缕、罽绣、杂色绫、涂布,又有细布,或言水羊毛,野蚕茧所作。会诸香煎以为苏合,凡外国诸珍异皆出焉。以金银〔为钱,银〕钱十当金钱一〔七〕。与天竺、安息交市于海中,其利十倍。其民质直,市无二价,谷食常贱,国内富饶。邻国使到其界首者,乘驿诣王都,至则廪以金钱。
〔一〕 据范书补。
〔二〕 据陈澧校改。
〔三〕 据范书改。
〔四〕 据范书改。
〔五〕 范书“相”作“将”。
〔六〕 据范书补。
〔七〕 据范书补。
及安帝元初中,日南塞外檀国献幻人,能变化吐火,自支解,又善跳丸,能跳十丸。其人曰:“我海西人。”则是大秦也。自交州塞外檀国诸蛮夷相通也,又有一道与益州塞外通。
大秦人皆粗长大,平正若中国人,故云外国之大秦,而其国中常自言是〔中〕国一别〔一〕。其王常欲通使于汉奉贡献,而安息欲以汉缯丝与之交市,故遮不得令通。及桓帝建初中〔二〕,王安都遣使者奉献象牙、犀角、玳瑁,始一通焉〔三〕。
〔一〕 “国中”原作“中国”。陈璞曰:“魏志注引魏略,作其人长大,平正似中国人而胡服,自云本中国一别也。”今据以改补。
〔二〕 建初乃章帝年号,范书作“ 延熹”,是。
〔三〕 安都,罗马帝国皇帝安东尼,范书作“安敦”。
其长老或传言其国西有弱水,近日入所矣。又云从安息陆道绕海北行,出西〔海〕至大〔秦〕(海)〔一〕,人相连属,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署〔二〕,终无盗贼惊。而有猛虎、师子遮食行者,不有百余人赉其器,辄害之,不得过。又言旁国渡海飞桥数百里,所出奇异玉石诸物,多谲怪不经,故不述云。
〔一〕 据范书改补。
〔二〕 范书“署”作“置”。
西南极矣山离,还自条支,东北通乌弋山离,可百余日行。而乌弋山离、罽宾、莎车、于置、宁弥诸国相接〔一〕,远者去洛阳二万一千里,近者万余里焉。
〔一〕 宁弥,班书作“扜弥”。
十二月甲子,清河王庆薨,谥曰孝王。
庆善为威容,进止可观。自被废黜,常居慎密,在宫省,语不及外。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