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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纪(晋)袁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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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众数十万,其中必有诸刘,若南阳有所立,此必将内争。王莽未灭而宗室相攻,是疑天下而自损权,非所以破莽之道也。且首兵唱号,鲜有能遂,陈涉、项羽是也。舂陵去宛才三百里,功德未有所施,遽自尊立,为天〔下〕(子)准的〔三〕,后人将得承吾弊,非计之善者也。为将军计,不如且称王,王势亦足以斩诸将。今赤眉所立者贤,相率而往从之,必不夺吾爵位;如无所立,破莽降赤眉,然后举尊号,亦未晚也。”诸将多曰:“善!可且为更始王。”〔四〕将军张斤拔剑击地〔五〕,曰: “疑事无功〔六〕,今日之议,不得有二!”乃立圣公。圣公素懦弱,流汗不敢言〔七〕。以次拜诸将,刘良为国三老,王匡为定国上公,王凤为成国上公,朱鲔为大司马,刘縯为大司徒,陈牧为大司空,世祖为太常卿,余皆九卿将军〔八〕。改元为更始元年。于是豪杰失望。 

〔一〕 范书与袁纪同,而汉书王莽传作“三月辛巳朔”,惠栋以为汉书误。杨树达曰:“ 莽改历,以建丑为正月,则莽之三月正汉之二月,前书据莽历言之,不为误也。”杨说是。 

〔二〕 范书刘玄传“济水”作“淯水”。按水经注卷三十一淯水曰:“王莽地皇二年,朱鲔等共于城南会诸将,设坛燔燎,立圣公为天子于斯水上。”又按卷八济水,其一出王屋山,与黄河相交后,又平行东入于海;其二出河北赞皇山,于钜鹿南汇入泜水。二水所经均与绿林军活动地区无涉。袁纪作济水误。 

〔三〕 据陈澧校而改。 

〔四〕 东观记刘玄载记曰:“马武、王匡以为王莽未灭,不如且称王。” 

〔五〕 东观记刘玄载记作“张卬” 范书亦同。通鉴考异曰:“司马彪续汉书‘卬’作‘印 ’,袁宏后汉纪作‘斤’,皆误。今 从范晔后汉书。”考异之说是。今仍其旧文而明其误。 

〔六〕 语见战国策赵策二。 

〔七〕 观刘玄结客报怨,复以诈死拔父于狱;诛莽后,纳郑兴之谏,断然西都长安,绝非一般怯懦无能之辈。袁纪此文因袭东观记,实东汉史臣美谀光武、贬恶刘玄之曲笔也。 

〔八〕 胡三省曰:“匡、凤皆位上公而加定国、成国美号也。九卿将军,职为九卿,各带将军之号,仍王莽之制也。”按范书光武帝纪曰“光帝为太常偏将军”,即其例也。 

  刘稷击鲁阳,闻更始立,怒曰:“本宗室谋讨王莽复社稷者,伯升兄弟也。更始何为者!”不肯诣宛。更始大臣不悦,世祖恶之,谓伯升曰:“事欲不善。” 伯升笑曰:“如是耳。”李轶初与世祖善,后谄新贵而疏世祖。世祖诫伯升曰:“此人不可亲也!”伯升不从。平林兵围新野,不能下,其宰潘临登城曰:“愿得刘公一信。”伯升降之。伯升威名日盛,更始君臣内不自安。顷时,诏示縯七尺宝剑,〔一〕申屠建随献王玦示。樊宏曰:“昔鸿门之会,范曾举玦示项羽,指在高祖,建得无不善乎?”而縯不应。及世祖将至颍川,复深诫伯升。 

〔一〕 范书齐武王縯传作“更始取伯升宝剑视之”。 

  三月,世祖与诸将略地颍川,父城人冯异、内乡人铫期〔一〕、颍阳人王霸、襄城人俊傅、棘阳人马成皆从世祖。 

〔一〕 按两汉志颍川郡无内乡县,范书作郏人,袁纪恐误。或其为长社县之向乡亦未可知。 

  异字公孙,通左氏春秋,好孙子兵法,为郡功曹,监五县事〔一〕,与父城令苗萌共守。异出行属县,为汉兵所得。异曰:“老母在城中,且一夫之用,不足为彊,愿据五城以效功。”世祖善之。异归谓萌曰:“ 观诸将皆壮士屈起,如刘将军非庸人也,可以归身,死生同命。”萌曰:“愿从公计。”〔二〕 

〔一〕 钮永建曰:“为郡功曹,范书冯异传云,异以郡据监五县。按续汉志,郡有功曹史,主选署功劳。有五官掾,署功曹及诸曹事。其监属县,有五部督邮,曹掾一人。据此则掾与功曹不同,冯异盖以功曹兼督邮之职者。范书云郡掾,盖以督邮有曹掾之称而偏举也。” 

〔二〕 范书冯异传作“敬从子计” 。 

  期字次况,身长八尺二寸,容貌壮异。父卒,期行丧三年,乡里义之。世祖闻其气勇有志义,召为掾。 

  霸字元伯,家世狱官。霸为狱吏,不乐文法,慷慨有大志,其父奇之,使学于长安。数年归,会世祖过颍阳,以宾客见世祖曰:“闻将军兴义兵,诛篡逆,窃不自量,贪慕威德,愿充行伍,故敢求见。”世祖曰: “今天下散乱,兵革并兴,得士者昌,失士者亡。梦想贤士,共成功业,岂有二哉!”霸父谓霸曰:“吾老矣,不任军旅,汝往,勉之!” 

  俊字子卫,成字君迁,以县吏、亭长从〔一〕。 

〔一〕 俊为亭长,成乃县吏,均见范书本传。 

  夏五月,王莽遣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将四十万兵,号百万众,至颍川。严尤、陈茂复与二公遇。莽之遣二公也,欲盛威武,以震山东,至赉猛兽、车甲攻战之具,辎重千里。世祖与下江、新市、平林兵数万人,击之于阳关。二公〔兵盛,汉〕兵反走〔一〕,世祖入昆阳,诸将惶怖,各欲归保所得城。世祖曰:“昆阳即破,一日之间,诸将亦灭。不同力救之,及欲归守妻子财物耶?”诸将怒曰:“刘将军何以敢如此!”世祖乃笑而去,唯王常然世祖之计。会候还言:“大兵来,长数百里,不见头尾,颇至城北矣!”诸将乃遽更请刘将军计之,世祖复为陈相救之势。诸将素轻世祖,及追急,世祖为画成败,皆从所言。时汉兵在城中者八九千人,世祖留王凤、王常守昆阳,夜与宗佻、李轶、邓晨十三骑出城。 

〔一〕 东观记光武帝纪:“帝邀之于阳关。寻、邑兵盛,汉兵反走,帝驰入昆阳,诸将惶恐,各欲散归。”范书光武帝纪亦同。袁纪有脱文,故据以补。 

  时二公至城下者且十万人,世祖几不得出。严尤说王邑曰:“昆阳城小而坚,今称尊号者在宛,然进大兵向宛〔一〕,彼必奔走;宛下兵败,昆阳自服。”邑不听。遂环昆阳作营,围之数重,云车十余丈,旗帜蔽野,金鼓之声闻数十里。或为地窟,或作冲车,弩射城中如雨,城中负户以汲〔二〕。二公自以功在刻漏,校尉、司马请托郡县,取受贿赂,不以军事为忧。有流星堕营中,正书有云气若坏山,直于营而堕,不及地尺而灭〔三〕,吏士皆压仆。 

〔一〕 “然”恐是“亟”之误,范书作“亟”。 

〔二〕 范书此句下有“王凤等乞降,不许”句。又惠栋曰:“言户内穿井,故云负户。通典一百五十八卷作负楯。”按周寿昌曰:“此说非也。户,门扇也,所以避弩矢之乱发也。”周说是。 

〔三〕 杨树达曰:“庄七年公羊传云:‘雨星不及地尺而复。’” 

  世祖既至定陵,晨悉发诸营精兵救昆阳。诸将恋辎重,欲留兵守之。世祖曰:“今同心并力以破二公,珍宝万倍,大功可成。如为所败,身首无余,何财物之有!”诸将闻二公兵盛,皆震惧。世祖为陈天命历数,说其意请为前行。诸将不得已皆从世祖。世祖将步骑千余人居诸将前,二公遣步骑千余人来合战,斩首数十级。诸将喜曰:“ 
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怪!”世祖复进,诸将乘之,斩首数百级〔一〕。连战辄胜,诸将益奋。 

〔一〕 东观记、范书均作“数百千级”。 

  棘阳人岑彭,字君然,以郡吏共严说守宛城〔一〕。伯升攻之数月,城中相食。是月,岑彭、严说举城降。诸将欲诛之,伯升曰:“ 
彭为郡吏,执心坚守,是其节也。举大事,当表义士,不如封之,以劝后人。”更始乃封彭为归德侯。更始入都太守府,封宗室诸将,皆为列侯者百余人。 

〔一〕 按范书岑彭传,彭本守棘阳长。严说,注引东观记作“贰师严尤”,误。说乃前队贰,即李贤所谓甄阜之副也。 

  宛城之拔,昆阳未知也。世祖为书与城中,言“ 宛下兵复至昆阳”,坠其书〔一〕,二公得书,恐。六月己卯,世祖选精兵三千,从城西水上奔二公阵,二公兵走北,杀司徒王寻。而昆阳城中兵亦鼓噪而出,中外并击。会大风雷雨,滍水盛〔二〕,二公大众遂溃,奔走赴水溺死以数万,滍水为之不流。王邑、严尤、陈茂轻骑逃去。汉军获其辎重、车甲,连月不尽,或焚燃其余。 

〔一〕 陈璞校记据范书改“昆”为 “而”,作“言‘宛下兵复至’,而阳坠其书”。 

〔二〕 东观记、范书“盛”下有“ 溢”字,袁纪恐脱。 

  于是刘稷诣宛、李轶等共谮之,更始乃陈兵收稷。伯升固争之,遂并杀伯升。以光禄勋刘赐为大司徒。时世祖在父城,乃诣宛谢之,不伐昆阳之功。更始以是惭,拜世祖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秋八月,故钟武侯刘望据汝南,自立为定汉王〔一〕,严尤、陈茂皆归之。 

〔一〕 望,长沙定王发之孙,钟武节侯度之子也。汉书王莽传“望”作“圣”。又范书刘玄传作“自立为天子”,而袁纪冬十月始自立为天子,恐别有所据。通鉴从范书。 

  王莽遣太师王匡、国将褒章守洛阳,以距更始。更始遣西屏将军申屠建、司直李松攻关,定国王匡攻洛阳〔一〕,三辅震动。长安中兵起,共攻莽。 

〔一〕 司直,乃丞相司直。李松,李通之从弟也。关,武关,非如常例指函谷关。定国是定国上公之省文也。 

  九月丙子,东海公孙宾就斩莽首〔一〕。会申屠建、李松至,传莽首及玺绶诣宛。更始视之曰:“莽不如是,当与霍光等。”更始韩夫人言云:“不如此者,帝当那得之?” 

〔一〕 汉书王莽传曰:“商人杜吴杀莽,取其绶。校尉东海公宾就斩莽首。”师古曰:“ 公宾,姓也。就,名也。”风俗通曰:“公宾,姓也。鲁大夫公宾庚之后。”东观记、范书亦作“公宾就”,惟两汉纪均作“公孙宾就”,恐误。 

  是月,王匡亦拔洛阳,执太师公王匡、国将褒章,至宛斩之。 

  冬十月,刘望自立为天子,严尤为大司马,陈茂为丞相。更始使刘信击之〔一〕,望兄子回杀望降,严尤、陈茂走朗陵,为故吏所杀。 

〔一〕 刘信,更始大司徒刘赐兄显之子,官拜奋威大将军。 

  更始欲北之洛阳,以世祖为司隶校尉。初,三辅官府吏东迎者,见更始诸将数十辈,皆冠帻而衣妇人衣〔一〕,大为长安所笑〔二〕,智者或亡入边郡。及司隶官属至,衣冠制度皆如旧仪。父老、旧吏见之,莫不垂涕悲喜曰:“何幸今日又见汉官威仪!” 

〔一〕 汉官仪曰:“帻者,古之卑贱执事不冠者之所服也。”范书“妇人衣”下有“诸于绣镼”四字。李贤曰:“前书音义 曰:‘诸于,大掖衣也,如妇人之褂衣。’”又曰:“扬雄方言曰:‘襜褕,其短者,自关之西谓之裗□。’郭璞注云:‘俗名□掖。’据此,即是诸于上加绣□,如今之半臂也。” 

〔二〕 长安者,三辅官府吏东迎者也。 

  更始至洛阳,遣使降樊崇等。樊崇等与渠帅二十余人至洛阳降,皆封为列侯。其留者相率叛之,崇等即皆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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