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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算,姚家因为你才成为今天的样子,你根本不配姓姚!”她说完,又拿过身旁的茶杯砸向她,郁青青没料到她已经失控到了这地步,连忙躲开,着急道:“太后……我如今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我们同是伤心之人,你又何苦……”
“伤心之人……伤心之人……”姚舜华自语着,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郁青青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道:“姐姐,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母亲会伤心的,你还是太后,你还有姚家的亲人……”
“走开,我不要你这样的亲人!”姚舜华抓了她的胳膊就要推开她,她正要扶她,却只觉袖中一股异样,似乎是姚舜华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她衣袖中,与此同时,她脸与她凑近,以极小的声音说道:“证据——”
这一句说完,姚舜华便真的将她推开,冷声道:“你不过是为你自己谋划而已,如今好了,秦煜做了皇帝,你却做不了皇后!活该,活该!”
姚舜华现在的样子似乎是装出来的,要给的东西她已经给她了,眼看时间无多,郁青青便说道:“我不要做皇后,我只要见我的孩子,姐姐,你不想见我,我不打扰你,我只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你让人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要见他,去找皇上不就行了么,找我做什么,呵,你是成心来告诉我,你有个儿子了吗?”姚舜华一边冷声说着,一边流出泪来。
郁青青连忙摇头:“不是,自然不是,那孩子自出生我便没见过,从此之后我也见不到,我除了想见他,还哪里有别的心思!”她想着,姚舜华既然会暗中递自己东西,肯定也会在这个时候帮帮她,没想到她却仍然没反应,正在这时,站在旁边的鸣琴小声道:“太后,不如奴婢带夫人却看看皇子吧。”
姚舜华闭上眼无力地倚靠下来,沉默着并不说话,鸣琴看了郁青青一眼,示意她与自己一同离开。
郁青青立刻起身跟上鸣琴,一边走,一边不经意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姚舜华给自己的会是什么?证据……什么证据?她这样掩人耳目地交给自己东西,一定是有迫切的事要自己去帮她的,可自己现在只着急着离开,那她的期望……
出了懿祥宫,不多远便是一条小道,周围是一片盖着雪的长青树木,看看前面的鸣琴,发觉四下无人,郁青青仔细去摸自己的袖子,却仍然是什么都摸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姚舜华到底给了她什么,难不成是掉在懿祥宫了么?可她分明注意着,并不可能将东西从袖中掉出来,而且在懿祥宫那样的情况下,哪怕掉的是根针也是能被人看见的。
一路走,她便一路想不通。而且还有一点,懿祥宫是姚舜华自己的宫殿,为什么她还要以这种方式来交给自己东西,难道她正被人监视着?可周围似乎全是她自己的人,她怕谁监视?
正想着,前面鸣琴停了下来,恭声道:“夫人在这里等一等,奴婢去同照顾皇子的嬷嬷说一说。”说着,她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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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1
更新时间:2013…7…4 19:19:27 本章字数:10297
郁青青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生了几分疑心。爱璼殩璨这鸣琴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而且有一点,只要她打声招呼,照顾皇子的人就能允许她见皇子吗?她原本想,如果秦煜没有刻意吩咐,姚舜华作为太后应该有权见到皇子,这也是她为什么来找姚舜华的原因,一是看能不能通过她见到孩子,二是就算不能见,先打听到消息也是好的,可现在她没说什么,却是她身边的丫环带自己过来了。
她再次摸袖中,依然是什么也没有,低头翻找,也什么都没翻出来。
满腹疑惑间,前方来了几个人,却是一个太监,两名侍卫,一直走到她面前,那太监道:“夫人,皇上有请。”
皇上……
这声“皇上有请”,实在让她觉得突然。虽然进宫来就作过最后要见秦煜的打算,但她是准备能不见就不见的,没想到现在却突然要见。鸣琴呢?她说的带自己见孩子的呢?
郁青青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搅进了一潭浑水里面,在她还茫然不知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其中。
“皇上为何突然要见我?”她问,而且他怎么快就知道她进宫来了?
太监回道:“奴才不知,夫人见了皇上便知道了。”
他身后还带着侍卫,恐怕她这回是不见也要见的,而且此时此刻,要带出孩子也只有去见秦煜了。抬眼看看天,午时三刻转眼即到,她再没有时间耽搁。
京城临近城门的街道,秦悦不停地打听那一行人的下落,好在他们确实惹眼,竟真问到了答案,经过一个多时辰,按路人的指引他一直寻到了一个路口,然而那在路口处连问了好几个人都称不知道。
转眼看到个路边玩雪的小孩子,他再次问:“小兄弟,你可看到个三个骑马的黑衣人和一辆马车?”
那小孩子抬头看了他半晌,脸上表现出十分的警惕,然后转身就跑开,他在后面叫了一声,却见那小孩子子早已进了路边一间民宅。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
听见这声音,他立刻转过头去,只见个身穿破袄的乞丐坐在路边,正看着他笑,下巴尖尖,一脸精明相。
“你知道?他们哪里去了?”
那乞丐不回话,只拿起面前缺了一角的破碗递向他。
秦悦放了一粒碎银在里面,乞丐却仍然伸着碗,他看了乞丐一眼,从身上拿出一只更大的银子来,看得乞丐两眼放光,将要放下时,却转身离开。
乞丐连忙喊:“你不打听了?我知道,我是真的知道啊!”
“那其中的一个女人脸上有疤,你可看见了?”秦悦问。
乞丐一愣,“有女人?不都是男人吗?”说着却又像恍然大悟一样,“哦,对对对,是有个女人,脸上有个疤,丑得很,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你再给点……”
秦悦本以来他是瞎说的,没想到他竟是真的看见过,要不然不会知道三个人都是男人,便道:“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说话间,举起手中的银子,也有意露出了袖内藏着的匕首,乞丐一看,连忙回答:“就去了对面的客栈。”
扔下银子,秦悦立刻就往客栈而去,打听之下才知那一群人是来过,却没多久就走了。
他忙问:“可有看到他们带着一个年轻姑娘?”
掌柜想了想,“年轻姑娘没有,倒有口大箱子,抬进来,没过多久,又抬出去了。”
“往哪里去了?”
掌柜摇头不知。
秦悦迅速往那一行人到过的房间看了遍,然后出客栈,第二次来到了乞丐面前。
“他们到客栈之后呢?又去了哪里?”
乞丐笑着不开口,他再次给钱,同时抽出袖中的匕首:“快说,若有隐瞒,你再没命花这些钱。”
乞丐微微颤了颤,这才一边指路一边回答:“一队往这边走了,一队往那边走了。”
“分成了两队?那有马车的那一队呢?”秦悦立刻问。
乞丐却回道:“两队都有马车啊。”
秦悦一动不动盯着他,他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来的时候是只有三个人一辆马车,走的时候就不是啦,有两辆马车,五六个人,出了客栈就各走各路了,我看清楚呢,不过我眼睛就能看这么远啊,只知道他们一队走了这条路,一队走了那条路,到底走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两辆马车一样?”
“唔……不一样,一辆大些,一辆小些,一辆像有钱人坐的,一辆像穷人坐的。”
秦悦回想了一下,问:“那辆小的走的那边?”
乞丐再次伸手一指。青她顾作分。
他立刻起身,在追出前朝乞丐道:“还想要钱的话,待在这里不要走。”
乞丐立刻点头:“知道知道,我等着你回来呢!”
这条路僻静,往远离京城繁华地段的地方而去,秦悦越走心里越不安,一边急着快点见到人,一边又要仔细地看路边,怕错过什么线索。
没想到不过一刻的时间,身后就有阵阵脚步声传来,他转过头去,只见两名衙差与一个百姓模样的人从后面跑来,而前方不远处,两个行人站在路旁一动不动看向这边,寒风中,他能隐隐听到那两人的声音,似乎喊着“来了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路边。
这路边是条河,河面寒风比城中大了数倍,几乎要将人吹倒,若不是有事不会有人一直站在河边,而且河上结了冰,这样的天也没什么好看的。但这一切只是常态,如果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事……
他心中那不安的感觉更为强烈,立刻策马往前,到两人所站的地方便跃下马去,人未到河边,便看到了河边的景象。
结了冰的河面出现了个窟窿,河水清澈,从上面看下去,却能隐隐看见下面有衣料漂浮着,虽然看不清,但很容易猜测到可能是有人在下面,要不然这几人也不会站在这里,更不会去报官。
下一刻,秦悦便跳入了水里。
他希望这不过是一场虚惊,或者就算有人,也不是她,又或者……
然而诸多希望,在潜入水底的那一刻全然消失。淡黄色的衣服,乌黑的头发,娇小的身体……他忍着心中的痛,用尽所有的速度将她抱起浮上水面,一时间引得路上两连惊呼,立刻往后退。
“果然是尸体,果然是尸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那两名衙差也在此时赶到,一见之下立刻道:“我在这儿守着,你回去说一声。没想到还真有尸体!”
“这么冷的天,跳什么河呢,好在有人捞上来了。”另一人说着就又往回跑。
秦悦一将花飞嫣放下就立刻去按她的肚子,只是条件反射地希望她还有救,可不过按了一下就看到她劲上的痕迹:一道青色的掐痕,明显她不是溺水。
缓缓地,他将手探到她鼻下,又在她胸口伏了半晌,竟是……再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她死了,她竟死了……一半因由是他,若是他早点回来,若是他早有交待,她也不会一个人出朝露庵。
可是是谁?是谁杀了她?当时她是一个人,既不是受他的连累,也不会有仇杀,谁会朝她下手?
一刻的失神之后,秦悦立刻检查她身上,衣衫完整,钱财也在,证明杀人者既非为色也非为财,而她脸上,手上,都没有打斗的痕迹,这证明要么凶手是出奇不意,要么就是太厉害,让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喂,你是谁?尸体不能乱动知不知道,搞不好要验尸呢!”衙差嘲他吼道。
意识到花飞嫣身上再没有多的线索,秦悦想到了那一群黑衣人,抬头朝衙差道:“告诉你们大人,我叫秦悦,尸体先在他那里存放,若有怠慢,小心人头。”说完就转身跃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城中飞弛。
城中隐隐有锣鼓声响着,他完全没时间理会,径直冲到乞丐面前拉了他便进了客栈,在柜台上放上银两,然后沉声道:“叫上小二,随我进那一群黑衣人进过的客房。”
看着面前站在的掌柜、小二,以及乞丐三人,秦悦冷声道:“我是当今睿王秦悦,现在我问的
话,你们都须如实回答。”
“秦悦?”乞丐才张嘴,他就看向掌柜道:“不要说废话,我问你,那一群黑衣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