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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微微一笑,“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他对他们可是羡慕又妒忌,虽然当时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看到他们在他的面前抱心宝,他就觉得那画面很碍眼。当他们从他的面前将心宝带走时,他都想废了他们,留下心宝。
如果当时不是想着自己的处境,又想到心宝可能不会因为自己而留下,不然他就出手了。
突然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猛地似明白了什么,身形一僵,喃喃地问道:“你……你记起来了。”
“对啊,全部都记起来了。”
难怪,难怪会在这里见到李子麟,既然他在的话,那他哥哥李子麟也在吧,心宝会跟他们走吗?会离开自己吗?
“你……会跟他们走,丢下我吗?”
“不会。”
墨白闻言,刚刚还有些恐慌的心顿时雀跃起来了。
心宝本不想现在就告诉他,但是他迟早也是知道了,“墨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见心宝一脸认真的表情,墨白也收起笑容,严肃起来,“说吧。”
“你应该知道子麟跟我的关系吧。”
墨白点点头。
心宝皱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放不下他们,但也放不下你,我……我同时喜欢你们几个。”抓抓头,有些烦燥,“我……我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可能我还没弄清楚什么事喜欢,你接受不了我这样荒谬的想法就……”
墨白一把捂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
听到她说喜欢他,不会离开他,他就很高兴了。
真的,他什么都可以接受,什么都可以去适应。
而且他们是在他之前就已经认识的,如果不是她失忆了,让他有了趁机而入的机会,说不定他都没法进入心宝的心里。他是那个破坏他们的人,但他放弃不了她,不放弃就只能学着去接受。
“别说,我明白,你放心,我能接受。”他的俊脸有些苍白,眸中的伤痛也很明显,显然他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淡然,那么想得开。
……
心宝知道墨白不像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她给他时间去考虑,如果他真的接受不了,她也不能勉强他。
她带着君梅回到连院,本想让她跟自己住在一起的,但是想到连浩的怪癖,便打消这种想法。
之前,子麒、子麟还有冷血他们要住在连院,想离自己近点,但都被连浩赶了出去。冷血不是打不赢他,但解不了连浩的毒,最后几人无法只能住到离连院最近的院子里。
君梅刚到王府,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先让她呆在连院,她会带着她逛逛,到了晚上再让住进墨白的院子里。
看着帮自己收拾房间的君梅,心宝想到刚才对墨白说的话,便叫住了她,“君梅,别收拾了,过来陪我聊聊天。”
君梅服侍的第一个人便是心宝,所以她并不像青竹一样,遵守那么多规矩。
她很听心宝的话,放下手中的活,坐了下来,“小姐想聊什么。”
“我刚刚在大厅里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那你有没有话要问我的。”
君梅想了想,问道:“今天那个穿深紫色衣衫的公子也是小姐喜欢的人吗?”
“是的,你是不是也觉得小姐我不知羞耻、水性扬花啊。”凤阳就是这么形容她的。
君梅急急辩解,“小姐,怎么会呢,在奴婢的眼中,小姐是最好的,值得他们喜欢。”握着心宝的手,“小姐,你别想太多,就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
“真的吗?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哦,对了,小姐,你还是去看看那位深紫色衣衫的公子吧,他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呢。”君梅嘿嘿一笑,打趣道:“奴婢看得出来他是吃醋了,小姐你还是去哄哄他吧。”她看得出来那位公子确实是真的喜欢小姐,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心宝这才知道李子麟是被气走的,不是等着不耐烦了。
这下可惨了,要闹脾气了,“臭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就要上前打她。
君梅头一歪,躲开了去,笑得乖巧,道:“小姐,奴婢是想说啊,可是当时的情形你眼中只有墨白公子,奴婢说了你也不会听,何必找不自在呢。”
“你还有理了。”
“那是。”赶紧跑走,“小姐你要是再不去哄人家的话,估计人要被你气走了。”
“你给我等着。”见她要出院子,连忙问道:“你要去哪啊,你对王府不熟,别乱走。”
君梅对她挥了挥手,随意道:“知道了,奴婢去找墨白公子,小姐就操心自己的事吧。”
心宝无奈一笑,随后也出了院子,前往子麟住的松园。
话说他们在王府的住处,白叔安排的这点让她很是满意,这点也让她佩服白叔。
他看得出来子麒、子麟跟冷血不对付,便将他们分开安排,李家兄弟住松园,冷血、赤乌住劲园,现在墨白安排在景园,三所院子离连浩的连院不远,但也不是很近,而且他们住的院子各不相通,暂时不用担心有打架斗殴事件发生。
心宝来到松园子麟所住的房间,进去里间便看到他躺在床上,似乎是听得出是她来了,赌气地将整个人躲在被子下,不让她看到。
心宝坐到床边,想拉开被子,但是没拉动,只好讨好地道:“子麟,被子里的空气不好,还很闷,赶紧出来透透气吧。”她知道她今天确实有些做的不对,竟然他们都愿意留在她的身边,她就应该不分彼此。
她很感动,感动他们对自己的付出,感动他们从争执到现在的妥协,感动他们成全她的贪心,让她将他们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没有她,他们都应该是三妻四妾,独傲天下的男人,享有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拥有人人羡慕的地位,可如今,他们却一个个地舍弃男人的尊严,跟她在一起,她不能伤了他们的心。
见他沉默不语,心宝又唤道:“子麟。”带丝可怜惜惜的语调,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别叫我,你不是喜欢那个男人吗?你的眼里只有他,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声音里还隐含着一丝委屈。
心宝闻言僵了片刻,咬唇道:“你终究还是介意。”
子麟猛地一掀被子,坐起身,道:“谁能真正地不介意?关键只在于是对你在乎得多还是对自己在乎得多。”他坦言。
谁不想独占她。
他们几人这样相处,还不是因为太在乎,太爱她了,已经无法放手,无法失去她。
可是,她不能厚此薄彼,不能两样对待。
“吃墨白的醋了?”
“不只是吃醋的原因,你为了他答应别人任何条件,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如果别人以此要胁你,甚至对你不利,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宁愿自己受伤,自己吃苦也不想让你受险,你明白吗?”眉眼轻抬,定定地看着她,眸光闪跃情绪激动。
心宝闻言备受感动,一把抱住他,有些哽咽地道:“子麟,你对我真好。”
“那是,不像某人没心没肝看不到我对她的好,甚至为了别人吼我,将别人当作心肝宝贝,而我却是一根杂草。”李子麟注目着她脖颈上的一点吻痕,心像浸在醋缸里,冒着刺痛的泡泡。
“哪有,我当你也是我的心肝宝贝……”与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心宝那温软甜润的唇。
不过,只是蜻蜓点水一吻,两唇轻轻一碰触就离开了。
但这也能让子麟欣喜若狂,长手一伸,压住她退后的脑袋,再次亲了上去。心宝猝不及防,让他再次得逞,幸好他也只是浅尝而已,并没有深入,只是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心宝只觉得浑身发软,连气息都仿佛被掠夺了一般,整个人倚靠在了他的身上晕乎乎的,被动地感受着他的深情和激情。
“好了,好了,先停下来,我有话要说。”心宝怕他再次火热起来,连忙阻止道。
“什么话,等下说不行吗?”李子麟皱起了眉头,好想继续。
好久都没吃过肉了,就给他这么一点肉沫,根本止不住。
“我要跟你说墨白的事情。”
“不想听。”继续舔,进而吻向脖子上的红印,消除别人的,盖上他的。
心宝看着他沁着血丝的眼中显而易见的醋意,有点心疼又有点好气:“真不想?那算了,以后别想让我再解释。”
“说吧。”李子麟亲吻了一口,猛地坐好。
“我的命算是他救的,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干净地等着你们,而且我的身体在他全心全意地照料下康复的。还有一次我被人绑架,下了药,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现在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你们想像不到,而且也不会这么快地找到我。”顿了顿,看着他,强抑着心中泛起的丝丝疼痛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他中了毒,如果不解的话,没有几个月好活的了。你想像不到,他的毒发作时的那种痛苦,他的毒是被他最信任的亲人趁他没防备时下的,那时的他才只十二岁。”
“你想像不到他到底吃了多少苦,他的生活圈子很小,五年来,最多呆的地方就是小倌馆,就是为了不让他那歹毒的亲人找到。”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吗?当时如果不是我,他就被人欺负了,别看他现在很厉害,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李子麟抱着她闷声回道:“别说了,至多以后我不欺负他就是了。”
“子麟,你和他在我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换作是你有危险我也会想办法救你的,而且我并没有答应连浩无理的条件,连浩那个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只是喜欢我做的菜,想让我在王府再住一年而已,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我在王府白吃白住不说,他还帮我替墨白解毒,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
李子麟闻言,顿时扬起薄唇,笑容温柔似水,低垂的眉眼柔化了面部英俊的线条,“当然,那我陪着你一起。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是闲王暗中情报组织的头头了。”
“真的?”
“嗯。”
“你告诉我这些没问题吗?闲王不会训你吧?”
李子麟摇摇头,坚定地道:“不会。”
心宝想到闲王跟连浩的传闻,顿时八卦地问道:“你知道闲王跟连浩的事情吗?他们真的如外界说的是一对吗?”随后悄悄地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听说闲王不能人道,这是不是真的啊?”
见她这么八卦可爱的样子,李子麟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说的这些是从哪里听来的?”
心宝打开他的手,不爽地道:“你管我,你只说你知不知道。”她的鼻子本来就不挺,再被他捏几捏的话,就更扁,更难看了。
“这些你可别到处乱说,要是被闲王知道了,定不饶你,到时连浩给你一记封口药,定让你有苦说不出。”其实他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但他也不爱去八卦,他们是不是断袖与他又没什么关系,他去关注这些干什么。
“我好……”
心宝还想继续说,但李子麟不给她机会,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