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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自是早便看到王母手中的人，可是忠义两难全，他能做什么，唯有心中纠结缠绕的思绪充斥脑海，那纷乱让他几近发疯。
“我知道”见龙纨雪棋两人诧异看着自己，清流淡淡应了声再不说话。
雪棋见清流一脸漠然心中很是诧异，那个爱徒如命的人竟然可以做到这般平静？可是当雪棋看到清流背在身后略有发抖的双手时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象，这一刻她似乎明白这个人人敬仰的清流上仙心中的苦楚比任何人都多。
“哎”龙纨似是也看出清流隐藏的一面，与雪棋对视一眼，龙纨牵着雪棋的手无奈叹息，一时间，已清流为中心的三人一脸愁云惨淡。
听着王母的话，潜渊思量再三没有开口回应，嘴角倏地露出一抹大大的微笑，潜渊抬手抚了抚衣袖状似无意道：“王母这话倒是说的好玩，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双眼满是恨意，王母听着潜渊的话却是渐渐加重手上的力量，莫小白双手努力将王母的手掌扒开，奈何力量微弱起不到任何效果，口中不断发出阵阵咳嗽。
清流看着不远处的王母双手颤抖，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会扑过去，他宁愿此时受罪的人是自己。
“住手”见王母似乎来真的，那双手更是因用力青筋暴起，潜渊慌忙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手上的筹码看起来还不错”见潜渊失态，王母倏地一笑看着潜渊满是得意，“不知道潜渊上神觉得我手中的这个筹码到底值多少呢？”
“你想要什么，直说。”潜渊双手垂于身侧一副无力的模样。
藏在隐秘处的离妖见潜渊这副模样一脸唾弃，这人又开始演戏起来，明明一切已经布置的那般完美。
莫小白听着潜渊的话心中感激，她知道潜渊定是将她当做另一个人来疼惜，她心底其实已经开始隐隐羡慕起那个女子。
“放了陛下，放了这天界所有人。”王母想也没想大声开口，见趴在地上的玉帝口吐鲜血，王母脸上满是担忧。
“好我答应你”潜渊说完便朝围着众仙的小妖挥手，众小妖忙收起武器转身走回到我潜渊身边，狐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有说话，脸上的没有失落也没有悲伤，因为他相信相信他心中的神。
王母见潜渊这般容易妥协，虽心中疑惑却是忙抬手示意一旁的众仙到自己身边来。
“龙纨，你去把玉帝扶过来。”手中还握着莫小白脖颈，王母忙转头吩咐不远处的龙纨。
龙纨快步走至潜渊身边扶起地上的玉帝，见玉帝已是脸色苍白一身狼狈，狠狠瞅了潜渊一眼满脸愤恨。
潜渊见龙纨这般模样也不计较，淡然一笑，潜渊看着王母身后黑压压的众人无奈摇头，“可以把你手上的人放了？”试探开口，潜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一些。
“呸……你以为我是傻子不成。”王母朝潜渊啐了一口满脸痛恨，“你们这些妖孽快点滚出天界，我见你们全离开这里再考虑是否放了她。”
潜渊听了王母的话没有丝毫恼怒，他早料到王母不会放人，“狐骷，你带着他们先回去。”
狐骷轻轻点了点头，带着身后魔界众人转眼间消失在天际，凌霄宝殿众仙看着眼前一幕满是诧异，天界的这灾难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现在可以了？”潜渊这话说的轻柔，就好似在征求一个老朋友这件衣服是否合适般。
“你还不滚？”王母双眼怒睁大声斥责。
“我若是也走了，岂不是连你放没放人也不知道，而且……”潜渊打量了对面黑压压的众人笑笑开口，“王母你说话是否算话我也是不清楚的。”
“我说话自是算数，只要照着我的要求去做，她自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王母边说边笑的灿烂，“而且这般好用的把柄，我自是不会将她弄死，即便……她算是我们天界的叛徒。”
王母这话一说出，身后众人均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家方才满是紧张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看，王母手中的人不正是清流上仙的爱徒，虽然装扮气息变了很多，但是那平凡普通的容颜，在天界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
众人窃窃聊着，不时将目光转向前方的清流处，见他一脸淡然似是没有什么影响，众人心内想法不一，有人认为清流上仙一脸坦然，人有认为清流上仙故作不知，也有人认为清流上仙根本和那伙人同伙。
清流当然知道四周众人的指指点点，心中虽难受却是故作一脸平静，感觉一旁传来火热的目光，清流转头去看，却见莫小白满脸苦笑看着自己，那绝望的笑容让他的心跟着抽痛起来，而他的右手却是不知不觉朝莫小白的方向伸去。
“清流”龙纨适时拦住清流的动作，清流这才幡然醒来，可是看清眼前的无奈，清流撇过头一脸痛色。
“小绿一定是一时被人迷惑，她还小……”龙纨开口劝说道，他知道此情此景下，最伤心难过恐怕只有清流了，不管天界与小绿那一方受伤，他总是最难过的那个。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呢喃开口，清流的双眼的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也许从他贪恋小绿带给他的快乐时候，一切都是错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不会告诉你
莫小白本就脸色苍白，见清流故意躲避开她的目光，心中如同打翻的五味瓶，酸辣苦楚心中难受，抬眼看向一旁依旧笑得如沐春风的潜渊，莫小白心中稍稍有些疑惑，潜渊说清流便是渺凡，那个他传说中嫉恶如仇的大师兄，可是，明明是身世如此相似的人，为何一个伤她至厮，另一个却又要护她如此。
“要不这样吧”耳边传来潜渊好似妥协的声音，莫小白这才甩甩脑袋将心中的那些杂念丢掉。
王母抬眼看着潜渊似是在等待他的下文，可那满脸警惕的表情却让潜渊看后心底发笑，天界的这些人还真是小心谨慎，可是……在他面前，即便再小心谨慎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王母不放心我在这里，而我又不放心将小白独独留在这里，不如……”潜渊浅浅一笑好似无意道：“不如王母派人也将我绑了”
潜渊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温和，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人杀人不眨眼以及欺侮玉帝的一面，天界的众神还真当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
“你确定？”王母疑惑开口，嘴角却是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送上门找死的人，她可不会拒绝，更何况这人一日不除他们天界也是一日不安。
“当然”潜渊语气肯定，双手向前伸出，示意王母赶紧找人将他绑了。
“这人和小绿什么关系？”龙纨轻轻扯了扯清流的衣袖满是不解，小绿离开天界也不过才不到半年的时间，这人如何对小绿的情谊这般深厚。
清流心中同样满是疑问，那疑问从在锁灵塔二层见到小绿同这男子举止亲密后便深深存在他心头，此时，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为小绿牺牲如此，清流说不难受是假的，奈何摆在面前的一幕他无能无力，只是那心中的苦涩酸楚几乎将他淹没。
“清流上仙，你还愣着做什么？”正在清流呆愣时，耳边传来王母有些失去耐心的怒吼声。
清流这才回过神，见龙纨一个劲示意他去潜渊那边，清流这才明白王母的意图。
“王母不怕清流和他是一伙的吗？”有些沉重挪动脚步，清流的声音沙哑。有时候他也会小小期望下，比如现在，若是所有人认定他为坏人，认定他与妖魔同伙，认定要将他毁形灭神，那其实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我天界人人敬仰的清流上仙怎会与妖魔为伍，我让你锁住潜渊自是信得过你。”王母双眼凝视清流满是打量，她让清流去困住潜渊自是有自己的思量，他的爱徒沦落妖道，他会不会也已沦入毕竟是个未知数，而在此之前，她还是观察下的好。
“清流谢王母信任”清流缓缓应声，声音却是有些酸楚，王母的举动他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这试探性的行为虽说是为天界存亡不得不小心，可他的心中还是会莫名的抽痛，原来自己用尽一生力气守护着这里，可最后竟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鼻尖有些酸楚，清流缓缓移动脚步至潜渊面前，他没有法力只得将捆仙绳当做普通的绳子捆住潜渊的双手。
清流捆着潜渊的手站在九十九重台下，而另一边站着一群以王母为首的众仙家，此时王母的手中还握着莫小白的脖子，莫小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酸楚，是她连累了潜渊，若不是因为她，潜渊拿下天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潜渊，你不该为了我这般……”作践自己，缓缓开口双眼有些发胀，莫小白紧紧咬住嘴唇忍住哭泣，她绝对不可以这些人面前落泪。
潜渊见莫小白这般委屈的模样却是微微一笑给她一个安慰暖暖的笑容，莫小白见他这般模样却是更加难受，这家伙，都什么时候还这般不知轻重。
“把他压倒诛仙台去”王母见清流锁好潜渊，忙开口吩咐，脸上满是嫌恶的表情。
莫小白却是听到这话忙大声朝潜渊喊道：“你走吧，不要管我。”诛仙台的厉害之处她是有所耳闻的，从那里跳下的仙定会形神俱灭烟消云散。
“莫要担心，这天界的诛仙台对我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东西。”潜渊挑挑眉一脸轻松，眼睛却是在王母身后的人群中搜索起来。
“哼……”王母鼻尖冷哼一声，“这诛仙台对潜渊上神来说确实不至于致命，但让你脱一层皮去掉半条命却是无需费多少力气。”
“潜渊我要你走，你听到没有？”莫小白伸着脖子朝潜渊的方向喊去，那张苍白的脸显得越加透明无色。
清流见莫小白这般着急，心中担心却是只能假装一脸淡然，想到莫小白此刻担心的人是自己手上捆着的人，清流不知为何心底竟出现一抹嫉妒的情绪。
“渺凡，你心痛了？”正在清流低头心中难受时，耳边突然传来潜渊似笑似挖苦的声音。
清流倏地抬头看向潜渊，满目慌乱，他知道了？不……不会，清流忙否定自己的想法，努力平静声音，清流看着潜渊的眼睛道：“我说过，我叫清流。”
清流声音坚定，那句‘我叫清流’似是在告诉潜渊又似乎是在告诉自己，潜渊见清流这般紧张的模样也不同他争论，只是满眼深意看着他笑的莫名其妙。
莫小白没有听到潜渊与清流的谈话，所以当看见清流的脸色突地沉起来时脸上满是疑惑，而现在她心中疑惑最大的是，明明是清流捆住了潜渊，为何潜渊是一脸笑意，而清流却是满脸苦瓜色，这角色扮演的不太对吧。
“清流你动作快些”许是也感觉出清流气息的不正常，王母担心夜长梦多，急忙开口催促清流带着潜渊朝诛仙台的方向移动。
“是”清流轻应声道，那淡然的语气似乎使得他一瞬间又回到那个至高无上无人能及的清流上仙之位般。
清流捆着潜渊走在前面，王母握着莫小白的脖子走在后面，其他黑压压的众仙家则是陆陆续续跟在后头好似看戏一般。
莫小白这一路上盯着前方的两人满是担忧，潜渊一袭青衣显得越发弱不禁风，可是那坚硬的背影却又是给人一种安全感，潜渊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他温柔却又狠厉，他不爱笑却又笑的发狂，他明明是个好人却又做着坏人才做的事，清流一袭白衣风姿优雅，虽然那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