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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白罗最后探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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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知道了,我来,我来。”

    我跟在上校背后踏上大门的阶梯。就要踏进大门时,碰到一个手拿望远镜,夹了灰发的
消瘦男人,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跛着脚,一张稚气未脱、生气勃勃的脸。他结结巴巴地
说:“那棵枫树旁边有两个鸟巢。”

    进了大厅后,赖特雷尔说:“他叫做诺顿,是一位爱小鸟爱得快发疯的好人。”

    大厅上有个彪形大汉站在桌子旁边。他刚刚挂断了电话正好抬起头来。“真想把这些包
商和建筑商一个个吊起来问罪,碎尸万段!从来就没一个是正正经经做好工作的。”他说。

    他虽然怒气未消,但看他那副滑稽而且抱怨的尊相,上校和我都笑了。我一眼就被他吸
引了。看来差不多已超过五十岁,但还很潇洒,阳光把他全身晒得黝黑。想必是过着户外生
活的模样,而且也是时下一年比一年少那种类型的男人,坦率、爱好户外活动、做事顶天立
地,典型的英国人。

    经赖特雷尔上校介绍,才知道他就是威廉.波德·卡林顿,我并不感到意外,他曾经是
印度某省的行政长官,曾经发挥卓越的行政才干。射击方面,是一流射手,在打猎方面也颇
有名气。处于时下堕落的时代,可能很少出现这种人物的。一想到这里,不觉感到一股淡淡
的哀愁。

    “哎呀!好高兴见到大名鼎鼎的朋友海斯亭上尉。”他笑着说,“那位比利时老人已经
告诉我有关你的轶事了。而且令媛也在这里。那位好漂亮的小姐。”

    “茱蒂丝很少提过我吧。”我微笑着说。

    “不,不,她是个现代化的姑娘。近来的小姐可能反抗承认与父亲或是母亲所处的关系
吧。”

    “双亲,说起来像是丢脸似的东西嘛。”

    他笑了。“这一点,我一点也不蒙受其害呀。真不凑巧,因为我没有孩子。茱蒂丝的确
很漂亮,但是书读多了,教养难免太过分。有点令人担心。”他又拿起听筒来,“对不起,
赖特雷尔,可能会叫你的总机忙得不可开交哪。我不是一个能耐心等待的人。”

    “好哇,请便。”赖特雷尔说。

    我跟在他后面上了二楼。他把我带到房子左侧最里面的房间。原来白罗替我订的是当年
我住的房间。

    在这里,我也看到了变化。当我走在走廊上,从开着门的房间,可以看到把古式的大寝
室隔开的好几个小房间。

    我的房间本来就不很大,除了有供应热水与水的设备,以及把房间的一角落隔间成狭小
的浴室之外,一切和当年没有不同。房间里面摆设了便宜货的现代化家具,看到这些家具,
使我感到索然无味。要是我,我会选些和房子的建形式调和的东西。

    行李已经搬进来,赖特雷尔上校告诉我,白罗的房间就在正对面。当他正要带我去的当
儿,从楼下的大厅传来“乔治!”的尖锐的声音。

    “我可以告辞了吧?有什么事,请你按一下铃……”

    “乔治!”

    “知道了,马上去。”

    他慌慌张张地走向走廊那边去。我目送他的背影。于是一面让心悸渐渐加快,一面穿过
走廊,叩了白罗房间的门。


  








第二章             

    我想再没有比由于上了年纪所带来的凄惨更令人不忍卒睹的了。

    我的可怜的老友,直到现在为止,我的脑海里出现过好几次他的风采。现在我就只叙述
和当年不一样的地方吧。他由于关节炎而起居行动都不由自主,无论要到什么地方,都非受
到轮椅照料不可。曾经胖嘟嘟的躯体,如今已剩下一层皮包着一个骨头,变成一个消瘦孱
弱、身体矮小的男人了。脸上也布满了皱纹。果然,胡子和头发还是那么黑,但因不忍伤他
的心,所以,我只好不开口,但坦白地说,这是观念上的不同一个人总会到了一旦把白发染
黑,反而更显着地可怜兮兮的时候啊。我曾经由于知道白罗的头发得自染发药瓶之助而为之
惊讶。但是,徒有一抹很显着的不自然而已,别人只是认为可能戴了假发吧,而且为了要逗
小孩高兴才在上唇上面装一撮修饰品而已啊。

    只有眼睛没有变。炯炯有光,而现在……对了,的确是由于感动而潮湿了。

    “哦!海斯亭,海斯亭!”

    当我向他一鞠躬时,白罗像当年一样,热诚地把我拥抱。

    “海斯亭!”

    他再度倚靠在椅背,稍微歪斜着头,仔细打量着我。

    “嗯,一点都没有变--既不驼背,肩膀还是那么宽,老而弥坚。好友呀,你的风采真
不减当年哪。那些女士们还没有把你甩了吧,对不对?”

    “难道说……无论如何……白罗。”

    “不,你好好地听吧,这是一种测验--有位年轻小姐娇滴滴地搭讪过来,对,很温柔
地--那就完了!姑娘们在背后这样说“可怜的老公公”,“要不尽量对他体贴一点怎么可
以呢?变成这副模样,也无可奈何嘛。”可是,你呢?海斯亭--你还年轻,还用不着绝
望。是啊!你就捻捻胡子吧,挺起胸来,就得了。真的,看起来就不像自己所想向那么老拙
了。”

    我忍不住笑了。“真拿你没办法,白罗,那你呢?”

    “我吗?”白罗皱着眉说:“我像个死人一样啊。是一具尸体。既不会走路,而且依然
弯腰驼背。幸亏还可以自己吃饭,其他就不行,一切就像婴孩似的非藉助他人不可。让人抱
上床;让人替我洗澡、换衣服。总而言之,还不太有趣呢。还好,外表虽破破烂烂,肚子里
还算饱满的。”

    “完全正确,外虚中坚。心脏还健全。”

    “心脏?大概是吧。不过我指的不是心脏,是头脑,喂,我说肚子里,指的是头脑啊!
我的头脑还是蛮灵活的。”

    我了解得很清楚,他的头脑至少尚不至于向谦虚的那一方面退化。

    “你喜欢这里吗?”

    白罗耸耸肩说:“没什么不满的,当然啦,这里可不是丽晶大饭店嘛。对了,第一次带
我进去的房间很小,家具也不太好。所以,才换到这里来,房租一样。其次是伙食的问题,
可以说像是集最糟糕的英国菜之大成!英国人好像很喜欢吃麦芽卷心菜,但是块头很大,吃
起来又硬得要命。至于马铃薯,要不是煮得过火,就是煮得碎碎烂烂。而且一提起蔬菜,
唉!更是淡然乏味,无论哪一样菜,简直不撒盐巴和胡椒--”白罗中断了话,听任雄辩的
沈默。

    “好像很差的样子。”

    “不是我爱发牢骚。”白罗一面说,一面继续列举许多不满。“还有那所谓现代化的东
西,你看那浴室,到处都是水龙头,你猜从那里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吗?唉!是温水,我的朋
友,只能开出温水来啊。还有那又薄又黏的毛巾!”

    “真是不堪回首话当年!”我痛切地说。记得当年史泰尔兹庄的浴室,有一个四面都是
桃花心木的大浴槽雄踞浴室中央,一打开热水龙头,热腾腾的蒸汽就弥漫室内。此外,还有
很大的浴巾,那古色古香的洗脸台,必有一个擦得亮晶晶的黄铜制水壶,水壶里盛满了会令
人烫伤那么热的热水。

    “可是,可不能发牢骚啊。”白罗又说:“我是有相当理由才乖乖地在这里忍耐受罪
的。”

    我不禁一怔。

    “白罗,你可是……为钱所困?股票受这次大战的影响暴跌,而且……”

    白罗立即否定了我所担心的事。

    “不,不是为了钱。你看我过得一点不为钱操心。几乎可以说是富翁呢。我不是为了省
几个钱才搬到这里来的。”

    “那就好了。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可以了解你的心情。一个人上了年纪,总是希望能把
当年的心境拉回来的。就拿我来说吧,重临这块土地来,在某一意义,我总有难受的感觉,
但是例如过去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的想法啦,感喟啦,却千头万绪地,一阵阵涌上来。这
一点,你也同感吗?”

    “完全不,一丁点也没有那种感觉。”

    “不过,那是一个多采多姿的时代。”我悲凄地说。

    “你可以全然不用介意地那么说,但是,海斯亭,我第一次踏上圣玛丽史泰尔兹镇的土
地上,那是个悲戚与苦难夹杂的时期。身上负了伤,被逐出故乡,逐出国家,只不过是一个
在异国仰人鼻息苟且偷安的难民罢了,谈不上快乐不快乐的。当时从没有想到英国竟成为我
的第二故乡,在这里安居乐业呢。”

    “我已经把那件事给忘了。”

    “就是嘛。一个人总是喜欢把自己所过的感受,一切都要套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海斯亭
是幸福的……任何人都是幸福的!”

    “不,哪儿有……”我笑着说。

    “然而,无论任何情况下,它不会是事实呵。”白罗继续说:“任何人都会回想过去,
着眼泪说什么“啊--啊,幸福的那段时光。那时候的我也是年轻的”哪。可是,实际上,
你并不如你所幻想的那么幸福。你刚负了重伤。为了不能再回到前线而焦虑不安。而且已经
倍疗养所那里的苦闷生活,意气消沈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在我所能记忆到的范围内,你在
同一时期爱上了两个娃儿,身陷难以自拔的境地呢。”

    我红着脸,笑了。

    “你的记性很强嘛,白罗。”

    “诺,至今我还记得,你曾经为了那两位美丽的小姐,嘴里自言自语,说些不中听的
话,闷闷不乐地长叹了一声呢。”

    “你可记得那时候你说了些什么吗?“这两位小姐都不适合你!可是,你要振作,我的
朋友啊!说不定还有一起追凶手的时候,这样的话,可能……””

    我中断了话。因为后来白罗和我为了调查一桩谋杀案而远渡法国时,竟真的又在那里邂
逅了另一个女性……。

    白罗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

    “知道了,海斯亭,我知道了。那时候伤口初愈嘛。不过,可不能老是那样闷闷不乐的
啊。过去的一切但愿你能付之水流,把眼光放在将来。”

    我流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

    “把眼光放在将来?你是说还有值得把眼光放上去的将来?”

    “可是……喂,有工作在等着你呢。”

    “工作?在哪儿?”

    “就在这儿。”

    我瞪大眼睛望着白罗。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然而你却好像没有觉察出我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所以,
我就来回答你吧。我是追查一个杀人嫌犯才到这儿来的。”

    我愈发惊讶,望着白罗,就在这一瞬间,我以为他拿我开玩笑。

    “你的话可是当真?”

    “是真的。要不然何必火急地把你叫来?我的四肢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但是头脑却不
然,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一丁点都没有衰退。我的原则,无论今昔都未曾改变。一动也不
动地坐在这里思考。只是这样,现在的我也可以做到--不,现在我所能做到的,只有这一
点。作战行动方面,只好委任海斯亭这一位求之不得的人物了。”

    “那么,你说的全是实话了?”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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