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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满足你的请求,因为我们不是不通人情的人,而是你的朋友。我俘虏了你,因为天这么黑,我不能断定你是一个科曼奇人,你们是跟我们和睦相处的。你会保全性命,还会做成许多伟大的事业,使得你获得一个名字,在你面前的敌人会瑟瑟发抖。你自由了。”
侦察员给他松了绑。但这个科曼奇人可没有高兴地跳起来,他静静地躺着,就像他还被绑着一样。
“我不要自由,”他说,“你们杀了我吧!”
“我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为什么我应该杀死你?”
“因为你用计谋胜了我并捉住了我。如果科曼奇人的战士们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把我赶走,并且说我先失去了药和名字,然后又落入了白人的手中,我的眼是瞎的,耳朵是聋的,我将永不配戴上战士的标记。”
这个印第安人说这些话时,神情如此忧伤,使我很同情他。我听懂了他所有的话。他说着夹杂了很多科曼奇语的英语,我是相当熟悉科曼奇语的。酋长火星曾是一位好教师。
“我们的红种人兄弟没有在头上顶着任何耻辱,”我在老死神能回答之前赶快说明,“你被一位像科沙佩微这样著名的白人智胜,不是什么羞耻。此外科曼奇人的战士们永远也不会得知你做过我们的俘虏,我们会对此守口如瓶。”
在回答时我尽力避免顺便用到科曼奇语,这就与我新手的角色不太适合了。这个红种人也是这样理解我的,正像他马上表现出来的一样。
“科沙佩微会证实吗?”他问。
“是的,”老人同意,“我们会做得就像我们和平地相遇了。我是你们的朋友,因此你一认出我就径直地向我骑来。”
“我著名的白人兄弟说了令我高兴的话。我相信你的话并能够起来,因为我将不带着辱骂回到科曼奇人的战士们那里去。只要我的眼睛看得见太阳,我就会感激你们这些白人保守秘密。”
他坐起来,做了一次深呼吸。从他涂抹的色彩很重的脸上觉察不到他内心的激动,但很显然,我们解除了他的心头负担。
“我们的红种人朋友看到了,我们对你一片好意,”现在老侦察员把谈话继续下去,“我们希望你现在也把我们看成朋友,并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
“科沙佩微可以问了。”
“你独自出来,也许只是为了逮住一个敌人或一只危险的动物,以便你可以带着一个新名字回到帐篷中去?或者还有别的战士们跟你在一起?”
“像那边河流中的水滴那么多。”
“你是想以此说明,全部的科曼奇战士都离开了他们的帐篷?”
“他们出动,是为了取得他们敌人的带发头皮。”
“哪些敌人?”
“阿帕奇狗。从阿帕奇人那里发出一股臭气,一直冲进了科曼奇人的帐篷。因此我们骑上马,把这种丛林狼从地上清除掉。”
“此前你们听了年老明智的酋长们的建议了吗?”
“年迈的战士们开会并决定进行战争,然后巫医必须询问大神,结果马尼图的回答是令人满意的。从科曼奇人的宿营地直到大河,白人把它叫做北方的大河,已经聚集着我们的战士们。自从战斧从一个帐篷扛到另一个帐篷,太阳已经落下了四次。”
“你属于这些战士分队中的一个吗?”
“是的,我们驻扎在河的上游。暗探们被派出去探查这个地区是否安全,我走侧面来到了这里,我闻到了白人的马的气息,所以我爬入灌木丛之间,想知道你们的数目。但这时科沙佩微袭击了我并在很短的时间内绑住了我。”
“有多少科曼奇的战士驻扎在那上面?”
“一百人”
“谁是他们的头目?”
“大熊,一位年轻的酋长。”
“这个人我不认识,我还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几个月前才得到了这个名字,因为他在山中杀死了灰熊并带来了它的皮和爪子。他是白海狸的儿子。”
“哦,这个人我认识!他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因为我在他那里看到了你,那时你是他的客人。他的儿子大熊,也会友好地接待你的。”
“大熊同他的战士们驻扎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不会超过半小时。”
“这样我们会请求大熊,允许我们做他的客人。请你给我们带路!”
不到五分钟,我们上了马继续骑行。印第安人骑在我们前面,他领着我们先在树丛中穿过,直到进入了开阔地带,在这里他转而顺流而上。
过了足有十五分钟后,有几个黑影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营哨。这个红种人同他们交换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我们却必须停下等候。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接我们。天空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一颗星星。我努力地左右看,但却什么都不能分辨。这时我们又必须停下了。
“我的白人兄弟们不要再向前行进了,”暗探说,“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在出战期间是不点火的,但现在他们确信,没有敌人在附近,这样他们将生起火来。”
他倏忽一闪就去了。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个闪闪的小点,有一个大头针的针头那么大。
“那是朽木。”老死神解释说。
“什么是朽木?”我询问道,又一次装成不懂的样子。
“草原打火机。两根木棒,一根宽的和一根薄的。宽的有一个小的凹陷,里面填塞着朽木,也就是中空朽掉的村那干燥的腐烂部分,这是最好的火棉。然后薄的小木棒就被放入凹陷中的朽木里,并用两手很快地像搅棒一样活动。通过摩擦火棉变热并最终成为大火。看!”
一个小火苗燃烧了起来,并成为大的由一堆干燥的树叶引着的火苗。不过一会儿火苗就又低下去了,因为印第安人不允许任何闪耀的火光太明亮了。火在中心这儿烧起来了,以这种方式火势很容易能被控制,当火苗熊熊燃烧起来时,我看到了我们处的位置。我们停在树下,周围被印第安人包围,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只有几个人有长枪,其他人装备着长矛、箭和弓,但所有的人都带着战斧和刀子。当火苗落下去时,我们得到了下马的指示。我们出于对白海狸和老死神友谊的信任同意了这个要求,我们也听便人们牵走了我们的马。武器我们还是留着的,带着它们我们感到即使在严重的情况下也可以战胜那一百个科曼奇人。
我们走近火堆,只有一个战士坐在那里。人们从他身上看不出他是年轻还是年老,因为他的脸也到处画满了战争颜色;他把头发编成了一个高高的发冠,上面插着白色战鹰的羽毛;他的腰带上挂着两张带发头皮,在两条绕着他的脖子下来的细绳子上固定着药囊和和平烟斗;他的膝盖上横放着长枪,一件二三十年代的老玩意儿。他留心地一个一个打量我们。
“他很骄傲。”老死神用德语说,为了不让红种人听明白,“我们要向他表明,我们也是酋长。你们坐下吧,让我来说!”
他在酋长对面坐下,我们也一样,只有黑克托站着。
“嗬!”这个印第安人恼怒地喊道,还说出几个含糊的词。
“你懂白人的语言吗?”老死神问。
“懂,但我不说,因为我不喜欢。”大熊回答,老死神急忙翻译给我们。
“请你现在说!”
“为什么?”
“因为我的同伴们不懂科曼奇人的语言,可是他们必须知道我们在商谈些什么。你说你能讲英语,如果你不那样做,他们不相信你能。”
“嗬!”他喊道,然后他就用不流利的英语继续说,“我说了我能,我不撒谎。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你们就侮辱了我,我会把你们杀死!为什么你们敢于跟酋长坐在一块儿?”
“因为我们作为酋长有权这样做。”
“你是谁的首长?”
“侦察员的酋长。”
“这个人呢?”他指着朗格。
“制造武器的铁匠的首长。”
“这个呢?”他指的是格奥尔格。
“这是他的儿子,他做战斧,人们用来劈开脑袋的。”
看来这一招终于有了一点作用,因为这个红种人变得有些平易近人了。
“如果他能够做战斧,那他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酋长。这边这个呢?”他向着我点头。
“这个著名的首长从一个遥远的国家远渡重洋来到这里,想认识科曼奇人的战士们。他是一个智慧的酋长,并与一切做事不公的人斗争。”
这些话看起来超过了红种人的理解能力。他细心地观察我,然后说:
“这样他也许属于聪明和有经验的人之列了?但他的头发不是白的。”
“在那个国家男孩子生下来就马上像这里的老人们一样聪明。”
“那大神一定很喜欢这个国家。但科曼奇人不需要任何智慧和外来的帮助,我们自己已足够聪明,知道什么对我们的幸福是必需的,并且强大得足以通过斗争取得我们的权利。看起来智慧也同这个白人来到了这个国家,因为他敢于闯入我们的战途。如果科曼奇人的战士开战了,我们不会容忍任何白人在身边。”
“看来你不知道,你们的使者在英奇堡说了什么。他们保证,他们只想同阿帕奇人打仗,但会一直友好地对待白人。”
“他们也许信守他们说过的,但大熊却不在场。”
红种人迄今为止几乎是敌视地说话,而老死神却友好地给予回答。现在老死神认为改变他的语气是妥当的。他突然生气地发怒了:
“你这样说话?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在科沙佩微面前说这样的话?大熊是谁?我还没有在任何营火旁听到过这个名字。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看起来首长被老死神的胆量惊得呆住了。他有一阵目不转睛地盯着说话人的脸。
“科沙佩微,大熊应把你拷打至死吗?”
“你不会这样做的!”
“大熊是科曼奇人的一个酋长。”
“大熊?当我猎获第一只熊时,我是一个男孩,从那个时候起我杀死了那么多的大祸熊,我可以用它们的爪子挂满我的全身。谁猎获了一只熊,他在我的眼中还远远不是出众的英雄。”
“那就看看挂在我腰带上的带发头皮!”
“哼!要是我从所有我战胜的人身上取下带发头皮上的发卷儿,我就能用它们把你所有的这群战士装束起来。这也没有什么!”
“大熊是那位伟大的酋长白海狸的儿子!”
“这个我宁可承认是一种介绍。我同白海狸抽过和平烟斗,我们互相起誓,他的朋友也应该是我的,我的朋友也应该是他的,并且一直信守诺言。但愿儿子的想法也跟父亲一样!”
“你说得很大胆。你把科曼奇人的战士当做老鼠,狗只要愿意就敢冲他们狂吠?”
“你说什么?狗?你称老死神是一只人们可以随意揍的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会马上把你送到永恒的墓地去!”
“嗬!这里有一百个人呢!”红种人用手向四周一指。
“哼!”老人回答说。“我们坐在这里,我们跟你的一百个科曼奇人一样会算数。他们所有的人都不能防备我把一颗子弹打入你的身体。然后我们也会同他们说一句话。看这儿!我有两只左轮手枪在这里,每只装着六颗子弹。我的四个同伴也这样武装的,这样就有六十颗子弹,然后我们还有卡宾枪和刀子。在我们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