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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之上,在内堂的王保保听卫兵说妹妹回来了,立即到了前堂,还没到灵堂就听到赵敏的哭声,轻轻走近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头说:“敏敏你回来了,父王应该安息了,他临死前交代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唉,现在你总算回到了。”
赵敏一下扑在兄长的怀内恸哭不已。王保保安慰她说:“好了,回来就好,不要伤心了,父王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哭成泪人。好了,进府内休息一下吧。”
赵敏摇了摇头说:“我要在这里为父王守灵。给我一套孝服。”早就有人准备好了,为赵敏披麻戴孝。
拜祭过后,王保保叫丫环扶着赵敏回房休息,自己来到书房,他前脚刚进,身后就有人叫道:“大帅!伯南雄有军情上报!”
王保保转身一看,一名大汉,身材雄武,满脸大胡子,穿着银甲,手提独脚铜人杵,大步流星地向书房走来。王保保请他入内坐好。
伯南雄喘了口气说:“大帅,我刚刚去打听到,常遇春上九龙山了,现在许昌由杨快做主。据探子回报,明教中五散人之一的郑邪好像和杨快不和,五散人向来同心,这样一来明教之中,五散人和左右二使就已经开始狗咬狗了。这是我们攻打许昌的大好时机啊!”
王保保想了想说:“伯南将军太小看这帮叛贼了,他们之中不乏智谋之士,怎么会同意这样的安排?我们还是再察察清楚,以免着了他们的道。”
伯南雄一拱手说:“是!大帅!我现在就去。”
洛阳城中,刘兴坐在茶馆之中,一身粗衣麻布,一个穷秀才的样子,叫了一杯茶,一碟花生,独自坐在一旁看着茶馆内的客人。现在虽然已到二月,但天气还是有些冷,正当将近午时,一队官兵推着五十多辆粮车到了茶馆之外,向里面叫道:“老板!快准备些热茶,我们要出城!”
那位老板哪敢怠慢,连忙为他们提出几只大水桶放到他们的车上,满脸堆笑地说:“小人早就为各位官爷准备好了,各位官爷好走。”
那名将官看也不看就领队出城了,刘兴付了钱就跟出城去,一路上远远地跟着粮车的车辙印走,到了城外的密林中,刘兴见林中飞鸟不起,走兽不惊,知道里面一定有军马驻扎。即时轻身上树在树顶上纵跃,刚想向元军驻地掠去,怎知身影刚刚一晃,一阵箭雨从他面前的大树之间疯狂地向他射来,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长啸,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援军杀到。
刘兴一听见支支利箭破空的声音,赶紧运起鬼影身法向枝叶茂密之处闪去,刚转过身形,只知到一支劲箭破风而到,目标是自己的背心重地,额上顿时冷汗直冒,心想:这次要玩完了,我怎么才能闪过这支夺命箭啊?就在那支劲箭快要追上刘兴之时,他忽然觉得身后有人一把将他扯住,另一只手向飞箭一拍,那只箭就被震偏插入他们身旁的大树干中,刘兴和那人藏到树叶之中。
刘兴大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人笑着对他说:“你这小子找死啊?你没看到前面有弓箭手放哨吗?”
刘兴高兴地说道:“卫大哥怎么来了?”卫良对他说:“你吴大哥放心不下,让我来看着你!没想到你还真的差点出事!”
刘兴心中一阵感激,也有一阵羞愧,自己毕竟还不能独当一面。卫良似乎看出他的心事,对他说:“你是第一次出来打探军情,不成功很正常嘛,干嘛遇到一点小事就垂头丧气的,打起点精神来!跟我来。”
刘兴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们俩在林中穿行,倚仗树林的掩护渐渐向林外潜进,身后隐隐听到林中冲出来的人马声,刘兴紧张地看了看身后,只见自己身后尘土飞扬,一看就知道有大批骑兵追了出来,这次要不是卫良及时赶到,就算他可以躲过敌人的暗箭也躲不过元人的铁骑。卫良拖着刘兴在一处隐蔽的山道旁边停下,隐身在草丛之间,按住刘兴对他说:“我们入黑之后再行动。”等元军追出的兵马驰过之后,他俩就起身回到城里。
在城中一间废置的屋子里,卫良和刘兴正坐在一堆火面前。
卫良对刘兴说道:“小兴,你这次就要吸取教训,以后打探消息时要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才能冒险挺进,不要再像今天一样冒失了。”
刘兴羞愧地低着说:“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卫良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要责怪你,只是想你清楚做探子要有什么技巧,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探子的。做事要小心谨慎,还要头脑清醒,不要把敌人故意装出来的样子所骗倒,自己要懂得分析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明白了吗?”
刘兴看着卫良说:“多谢卫大哥提点,我都记住了。”
卫良起身说道:“对了,我刚才提起你时,发现你怀里好像揣了点东西。”
刘兴边说边伸手进怀里,说:“哦,这是何将军给我的金丝甲和护心镜。”
卫良看了看说:“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再去探探敌营吧。”
刘兴点了点头,熄了火跟在卫良身后。两条鬼影闪到了将军府内,将军府的戒备明显加强了许多,一队队卫兵来往巡逻,高处房顶都设有灯火,将整个府邸照得如同白昼。卫良带着刘兴隐身在府内厨房外的树丛后。
卫良一看周围的情况,悄悄对刘兴说:“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去打探一下消息就回来,你守在这里,要是我被发现了,你就先藏在这里,等我把官兵都引开之后才能出府,到破屋等我。”说完就闪身向内宅潜去。
卫良刚进到中厅就听到不远外正有两队哨兵向他这里走来。卫良一个翻身藏到墙角黑影处。两队哨兵一碰面,前队队长都叫出暗号:“大元铁骑!”对面来的队长叫道:“踏平草寇!”两队人马一句闲话也没有说,继续到别的地方巡察去了,卫良一看心想:王保保果然治军有道。此人不除,元朝一日不亡。当下便继续向内宅潜去,绕过好几道暗哨、箭塔、巡逻兵,终于可以看到王保保的议事厅,但已经无法靠近,厅外有五十名卫士把守,卫良只能躲到一处黑影后面,运足内劲试着去听屋内的人在说什么,但是距离太远,屋内的人又很小心,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什么。最后有一人喊道:“我们这次一定可以夜袭成功!”卫良心头一惊,不知王保保要夜袭何处,心想:王保保又在打什么主意呢?我还是先回山寨再说吧。想毕立即从黑影中闪出,向刘兴的藏身之处闪去。渐渐可以看到刘兴藏身的那个小树丛,忽然一片锣声,随之万箭其下,直指卫良。卫良反手拔刀,以电光火石之间砍出数刀将各个方向射来的劲箭圈回,还给射箭之人。几声惨叫,数名箭手中箭身亡跌下箭塔。卫良跑到刘兴面前,提着他就走。
卫良对他说道:“他们今天晚上不知道要夜袭哪里,我们要赶紧回山告诉其他人。”刘兴听了后脚上也加了力向城墙边逃去,身后的追兵越追越近。
在将军府内,王保保听到府内响起警报声,连忙叫人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卫兵回道:“报告大帅,有一黑衣人潜入了府内,我们现在正全力追捕。”
王保保大惊道:“马上带上火枪队到城楼上堵截他们,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卫兵下去后,王保保对身后的大将哈剌不花说:“你马上出城给城外的部队传令,叫他们依计行事,快!”
哈剌不花马上动身,快马加鞭向城外驰去。卫良和刘兴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准备翻出城墙,向九龙山潜去。两人幪好头脸之后,卫良向墙头射出一支攀墙绳钩,一个轻身跃起,双脚在墙上一蹬就上了墙头,刘兴都看傻了,也不敢误事,立即抓住绳子向墙头爬去。就在刘兴快到城墙一半之时,卫良的右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颤,不远外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卫良向刘兴叫道:“小心!有人来了!”接着一声枪响,刘兴一声惨叫直往城下坠落,卫良一个飞身抽出刀来,御刀飞向正在坠落的刘兴,就在他快要重重摔在地上之时,卫良将他接住了。当下毫不犹豫地抱着受伤的刘兴飞出城外,向九龙山方向逃去。墙头的元兵不轮换向他们俩开枪,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良他们飞出城外。这时王保保走上城墙,看着御刀飞行的卫良,他怎么也想不到卫良他们五人已属半仙之流,可以御刀飞行了。
王保保当下大怒道:“饭桶!都是饭桶!截个人都截不住!哼!”骂完就悻悻地下了城楼。
卫良不消两个时辰就将刘兴带回寨中,来到滑寿房间之外,向里叫道:“滑神医,快来救人。”
滑寿听得是卫良的声音,立即披上外衣就走了出来,一开门就看到一幪面人抱着一人进了他的房间,卫良拉下面巾对滑寿说道:“小兴他中了枪,要快些和他动手术才行。”
滑寿听得一头雾水,对卫良说:“卫寨主你先不要着急,小兴他是怎么了?”
卫良一边扯开刘兴腰间中枪部位的衣服,一边说道:“小兴他是被火枪伤了,我们要马上将他体内的弹头拿出,再帮他止血。”
滑寿皱着眉说:“火枪?唉,这可怎么办呢?我还没听说过这种伤,这如何是好?”
卫良一听,急道:“那你先用金针使他伤处失去知觉,封住那里的经脉,先让他止血,这可以吗?”
滑寿肯定地说:“这个没问题,就交给我吧!”
卫良拍了拍滑寿的肩膀说:“好!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去找陈侃!”说完就向门外冲去。
眨眼间就到了他们五人的住处,着急地敲着陈侃的门叫道:“陈侃!快点起来!小兴中枪了!”
卫良这一喊,陈侃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向门外冲去,其他三人也同时醒来,出到门外,陈侃抓着卫良的手说:“小兴怎么了?”
卫良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说:“小兴在攀墙时让王保保的人用枪射伤了,现在他躺在滑神医那里。我已经叫他用金针为他麻醉和止血,但是他没有开过刀,所以我才来叫你!”
陈侃叫道:“我也没有开过刀啊!你找我有什么用?!”吴刚、杨斌和周仁跟在后面,吴刚听了卫良的话,说:“小兴伤在哪里?!”
卫良说道:“腰间!所以很麻烦,可能已经伤及内脏了!”
杨斌急着说:“这可怎么办啊?”
周仁说道:“先别着急,我们五人一定可以救得了小兴的!”
他们五人一路急行,已经到了滑寿房内,滑寿已经下了针,为刘兴止了血和麻醉了他的腰间。
陈侃对滑寿说:“滑大哥房中可有烈酒、小刀、小钳子、棉花、针线和纱布?”
滑寿说:“我这儿都有准备!”
陈侃叫道:“好!吴刚,你和滑大哥先把小刀、钳子、针线用烈酒洗过,一定要徹底消毒!周仁!你将小兴的衣服脱下,注意不要碰到金针和伤口。杨斌,你去准备热水。卫良你给我掌灯!多拿几面镜子来!”
大家都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卫良对他们说:“对了,我刚才在王保保府中听到他们说要夜袭不知什么地方,这可怎么办?”
吴刚一听赶紧说道:“陈侃你继续,卫良和周仁你们俩留下来帮陈侃。杨哥你跟我来。”
两人匆匆向外跑。陈侃运起火龙掌,抓在手中的小刀和小钳都冒出热气。此时,刘兴腰间伤口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