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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移位,对方的面孔终于从阴影下显露了出来。
年轻沉稳的面孔,让他仗着自己的“德高望重”,音量也大了起来:“小子,滚一边去,大人的事少插手!”
哦,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法律变成了“孩童不可踰越,大人却可为之”?就算真是这样,十七多岁也接近成年,已经足以游走于法律边缘了吧?
这番夺理的强词用来吓唬小孩子或许有用,但正义人士(在我弄清楚之前,至少认为他是)却不屑一顾的飞身上前,几个招式便将窃贼打趴在地。
人家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求自保的窃贼再也顾不得未检视的战果,小兔子包包反方向一扔,果决的断尾逃生。
至少不是个盲目为财死的笨蛋。
打跑了窃贼,(我误会的)正义人士获得了包包的掌控权,常随同不良少年出现的“那张脸”离我非常之近。
是符秀……
就某个意义来说,无人理会似乎比被“他”搭救要来的好……
“慢着,把你手上的东西留下来。”程咬金正好杀出。
他暂停了像是要处决我的动作,转头面对“程咬金”,那一人一狼。
“妖孽……”他吐出两个字。
“大哥,他也是吗?”狼的身分被察觉,政绪登时警戒了起来。
“没有那种气息。是人,但不是普通人类。”狼大哥也不敢掉以轻心。
“没错,那只狼跟我一样都是附魂者!”我突然大声说道。
反正在场的都是识破我身分也没关系的人,我立刻出声主控,并误导情势:“但它却和我不同,为了活下去,不惜害了那躯壳里的狼魂!”
“胡说八道!”政绪气冲冲地正想破口大骂,就被他英明冷静的大哥给拦了下来。
“那小子大概是想设计我们泄露天机。”
它的“想太多”,正好让我对符秀继续拗道:“你只是怀疑我对人有害,但他们却是真真正正的伤天害理。反正这次没得对我怎样,你也知道我人会在哪里。可要是让他们给跑了,可就不见得再有第二次机会能遇到了!”
“废话少说,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用抢的!”政绪强硬道。不能解释,并不等于可以忍受我恣意的加油添醋。
稍作考虑,符秀将包包往路灯下一放。看来他是决定采纳我的建议,先除掉面前这个祸害人间、又飘忽不定的凶物。
一见符秀想开打,政绪弯折着双手指结,凶气毕露道:“大哥,这次可能得费点工夫了!”
“附魂者不可危及人类的身体及生命”,这是基本中的基本。
他们的策略我大概猜得出来,应该是由身形敏捷的狼先攻,政绪再配合着攻击符秀的另一侧;或是由狼先攻,虚晃一招,实则穿过防线将我破坏或带走。
无论政绪是否有痛下杀手的打算,依符秀的身手只有极低的可能会丢掉性命,因此我隐忍着战法不说。
这么做是有些卑鄙,但我也顾虑到附魂者的“限制曝光”会引致什么情况。
虽然符秀很快就能看透对方的攻法,但也会转而怀疑附魂者互寻同类的目的,这么一来,他就会开口问。一问要是问出不该知道的,或许他会乐于袖手旁观,看我们互相厮杀。
最好的情况就是让政绪以为符秀和我是同伙,而符秀又愿意以为民除害的信念和政绪战斗,这样我的存活率才能最大。
也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没说出符秀的“除灵师”身分。要是政绪害怕大哥魂飞魄散而及早撤退,符秀回头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了!
就这当下,政绪与灰狼冷不防一块冲了过来,奔在符秀面前处却又突然分开,明显是想双面包夹。
抬手挡下政绪的双拳,左足顺势踢向狼腹,符秀临危不乱,游刃有余。
但反击亦在两人的算计之内。
双拳被阻,政绪提腿就踢,而狼则前爪一按,借力使力向前一跃,转眼之间便来到符秀后方,大张的狼口呼着腥风,反攻符秀空隙大张的背后……
很抱歉,后面的精彩镜头我就没看到了!
保命要紧,我身怀钜款,卷款潜逃,放任他们在那拼个你死我活。哪怕符秀会背地里骂我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但降妖伏魔原本就是他的本意,我不过是让他转移对象罢了。
“休想逃!”挟着狂风,一抹狼影脱离战圈、阻横在我前方,短命的逃亡计划宣告失败。
“同类感应”这个密技还真好用!
“为什么?附魂者那么多,为什么偏要缠上我?”
蕾拉学院里不就有一个?还是说里头清一色是女性,反而教他们无从着手?
“除我以外的附魂者都该毁灭。”
行为偏激、思想冷酷!这家伙真的非常危险!
“这是上头设计的圈套,你想乖乖中计吗?”我忙道。
他一点一点进逼,我也只有一步一步的往符秀的方向退。
“既然天界精心设了这个局,不认真玩上一玩也太可惜了,有“变身能力”的你难道不这么想?”
它低吼。看来政绪果然什么都说了。
“触犯规则的人,有资格批评其他人不遵守规定吗?在我看来,你是所有附魂者中最该先被除掉的!”
“但、但是……”
变成人虽然是我所希望的,却不是一开始就预期到的啊!喝下仙药之前,我只单纯的想要一对手脚而已。这副作用连守门人大叔也无法预测,又怎能将它视作是天界蓄意的安排之一……
“狡辩就哭给上面的掌权者听吧!如果你还有那个机会的话。”狼微弓起身体道。
我有些慌张的向后瞄去。
少了一匹狼,都过了这么久符秀竟然还未赶来,单一个政绪就把他牵制住了吗?
若真是如此,那政绪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我漫不经意的靠向墙边,暗计好若它向我扑咬过来,也许墙面可以替我挡下一挡。在那之后,若我仍是逃不过这一劫,拼着一死我也要跑进人群中。
即使它杀了我不算罪障,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它的身分也等于曝光,就算没被动物组织捕杀,只怕往后二十来天,它也没办法光明正大在太阳底下走了。
“先别这么冲动。”声音按下了我将要提起的腿。
“咦?”我吃惊了一下。
这并不是它的声音,当然更不是符秀和政绪的。事实上,他们的打斗声从这里还能听得很清楚。
“我有个提案,不知道能不能商量?”
出现的人竟然是偷拍狂。
对了,我怎么给忘了?偷拍狂也是二年级生,当然可能参加毕业旅行。只是今天一路上都没看见他,就当作他不存在了。
感谢天上众神明,运气似乎比较偏向我这一边。
“你是?”
凭空多出了一个人,杀气分散,狼大哥的威胁程度也降了一级,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路见不平,按录音键相助的“极限运动”人士。”偷拍狂晃了晃手里的随身听,“结果录到了非常有趣的东西。”
他“啪嚓!”按下了后退键再放音。
“除我以外的附魂者都该毁灭。”
“既然天界精心设了这个局,不认真玩上一玩也太可惜了……”
“真是个好题材!”偷拍狂笑道:“虽然光听声音并不能证明是谁,不过要查出你家的地址,在这社会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你也这么认为吧?”
“你有什么企图?”
被恐吓绝对不是件很爽的事,狼几乎把杀气全转给了偷拍狂。压力放空,我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没什么企图,只是你对付的附魂者正巧是我社的吉祥物。对社团来说,吉祥物是至高无上的精神象征。身为副社长的我,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社的招牌被拆,而无动于衷吧?”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我听得眼泪都快潸然而下,虽然“至高无上的精神象征”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所以还是请你离开吧!”偷拍狂抽出了录音带,扔在它面前:“背后还有个敌人在,单凭你的力量实在太薄弱,你是个聪明人,回去养精蓄锐后再来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真是句古老而有用的安慰之辞。狼大哥想了想,便叼起录音带,瞪了我一眼,走了。
“真是有惊无险。”偷拍狂收起了随身听,将我从地上捡起。
死里逃生,我现在可有不少话想对他说。
“……等等,哪有人请敌人养精蓄锐后,再上门挑战的?你不是应该告诉它,以后绝对不准再对我出手才对吗?”虽然我很感谢他,但那番话摆明只是让我延后再死而已。
“一卷小小的录音带,是不可能做出超出它所价值的要求的。”他说道:“要是像你所说的,从今尔后都不许它再出现在你面前,它不是你,八成是不会答应的了。只要能度过今晚这个难关,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不就行了?”
这么说也对啦……
“不过,要是录音带不给它的话,我们手中不就一直握有牵制它的条件了吗?”
“被威胁久了的人,也是会起杀机的。狗急跳墙听过没?”他拉开外套,在我以为是项链的绳子下方,竟然挂着一支录音笔。
表示时间的数字还不停在跳。
“这是……”还为录音带没时间备分而扼腕,没想到竟是声东击西之计。
“不行。”偷拍狂停止了录音,将录音笔塞里了衣服内。“这可是难得的纪念品,再交易可是会破坏信用的。”
“拜托啦……”
“如果你是女的,撒娇或许还能让我有一点心动。”
“雷克斯不也是男的……”我拿玫瑰女孩的事碎碎念道。
“那不一样,她现在是荧荧。”
真是吝啬!
慢着……
“对了,你为什么会知道后面只有一个敌人?你到底在那里站多久了?”
“咦,我有那样说过吗?”
他不愿正面回答问题般的、将我带回了放着小兔子包包的路灯下。恶战的两人都已不在,符秀大概追着撤退的一狼一人跑了吧!
偷拍狂将我收进包包内,不在意一个男生提着粉红色的女用包包有多么怪异,就这样带着我回到了旅馆——另一间旅馆。
“你走错地方了吧?”
虽然同样是旅馆级别,但这一间单从外表看起来就……破烂许多。
“我们就住在这里。”
这样更奇怪!
就算是为了阻绝社长被女学生们骚扰、或极限运动社本身受到学生排斥,也不至于落魄到睡在这“负五星级”的恐怖地方吧?
“我觉得……你应该先把东西物归原主才对。”想到住在里面的房客,我就兴起不了想进去的念头。
“你觉得呢?”他冲着我又是一个让人发毛的冷笑。
我觉得……要杀要剐的权力似乎不在我手上……
走过杂草丛生的庭院,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这太扯了,有哪一家旅馆连大门也上锁的?而且所谓的“大门”,还是一般人家家里房间使用的那种单片木板门。哪个建筑还是装潢的白痴,会把这种东西装在大门口?
偷拍狂看起来完全不在意,就我来看,他也不是个正常的房客。
进到门内,他习惯良好的将门反锁,完全没惊动趴在柜台上、任由黑白电视播着黑道剧场节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