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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家的关系,漂亮房东的香闺并未锁起,我轻易地进入房内,看着一成不变的陈设,不禁热泪盈眶。
啊!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每次回到这个房间,都有不同的感动,要不是怕惊动厨房里的漂亮房东,我差点就振臂欢呼。
还是自己的“家”最好!
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我卸下制服藏入床底,只想好好地先睡上一觉,休养生息。刚滚进书桌踏板下伸了伸懒腰,漂亮房东就端着点心推门进房。
听见脚步顿了一顿,我不禁僵了一僵,心脏狠狠颤动了一下。
她原地跪坐了下来,将手上盛着焦糖巧克力蛋糕的荼碟轻轻放摆在地上,冷冷道:“你在这里吧?”
我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打死不承认。
“我看见你了。”她的语气里多添了丝火气。
听得出她在警告,我知道再装下去并没有好处,只得屈服打破胶着状态,听话的滚出书桌。
我还真是命运乖舛,一回来就被发现,不会立刻又要卷铺盖走路吧?
我要死不活的走到她面前,学她跪坐着,像对着一尊大神忏悔。打从心底对她的恐惧让我低下头,缩着脖子正襟危坐。
“果然被我猜中了。”她说道。
猜?这么说我是沉不住气,所以不打自招了!
竟然中了这么简单的心理战术,我气得口吐白沫,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
“昨天救了我的是你吧!”
她劈头就是这么一句,我呆得不知该说什么,然后反射性就是摇头。
“你以为我没看见吗?”对于我的装蒜,她显得有点不高兴。
“除了你之外,谁还会有那双好笑的手?”
呃……好笑?
原来这就是她的评语。
我望着自己搁在膝上细细的双手,还真有一点受伤。
“谢谢你。”
我讶异的抬起头,确定不是听错了话,但见她双颊微有红潮,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是怎么溜进行政大楼里的?”
“呃……这个嘛……那只是个巧合……”我支吾其词,不敢说出个所以然。要是知道我利用校车能在宿舍与校内自由来去,她防心不暴涨才有鬼!与其说出个漏洞百出的烂谎,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她也不逼问,便将荼碟推到我面前:“这是……谢礼。”
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讶异地望着她,看得她坐立不安,恼羞成怒地起身:“我……等会再过来收!”
“等一下。”
我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吃完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她停下步伐,沉默了一会儿,背着我说道:“你不是已付了租金?我可不想失信于人!”
不知是尴尬或紧张,她的声音微微变了调,关上房门时,门板还震了几震。
想破了脑袋,我恍然大悟她是在试着向我释出善意,而不是我神经过敏。
实在是很可疑的转变!她是感恩我救了她一命,还是已从青梅竹马那儿套出话来,证实他那天其实并没有看见我?
如果以上皆非……我凝重地观察眼前这块烤得非常漂亮的黑色蛋糕,会不会是漂亮房东决定亲自铲除我,而在里头下了毒?
应该不会吧!我为她否认。
根据我多日来的体会,她喜欢光明正大来硬的,并不会迂回的耍这等心机。就算这甜点有毒,也应是材料不洁或比例错误所引发的食物中毒和肠胃不适,要不了我的小命……也许。
既然身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该彼此信任。我执起碟上的免洗透明叉子,切下一块正好入口大小的蛋糕,手指略略颤抖的叉起。
不知道还有没有命瞽着吃第二口?
我上下、左右、前后、立体三百六十度的检视这一小块看似正常的甜食,确定除了焦糖及巧克力蛋糕外没有其它可疑的粉末或斑点,色泽无异,也没散发什么奇怪气味,这才壮士断腕般闭紧双眼,趁着勇气尚未消失前,豁出去的将东西往嘴里送。
极限运动社寄回的底片,在隔天放学时分便已稳当当的躺在一楼客厅明亮的玻璃桌面上,女孩们一见封口处鲜红剌目的社章,无一不如临大敌,但她们依旧忍住拆封或其它可能破坏的举动,直到收件人返家。
我躲在楼梯间偷瞧着,很好奇她们会是什么反应。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琉亚回来,换上轻便的室内鞋进屋,见一屋子人全奇怪地挤在客厅里,她也没多问什么,走到桌前,将书包轻轻靠在脚边,随之拿起那纸众所瞩目的信封,满足众人好奇心似地,轻轻慢慢的撕开封口。
纸制品的撕裂声不大不小、不尖不钝、不柔和却也不太刺耳,很难形容那种声音,但却又一听便知。
琉亚一点一点撕去西式信封的最上缘,逐渐裂展、不规则起伏的开口,彷佛浩淼大海变化无穷的波涛。被撕下的无用长条废纸就像是造物主临时起意、即兴创作的丑陋海蛇般,在痛苦的制造过程中,不断的扭曲颤动。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望着快要按捺不住的绯月,要是从前她敢用这种龟速拆信,怕不打也被她老爸给打死了!
漫长又吊人胃口的拆信动作总算是完成,但琉亚并不立即倒出信封里的物品,而是用食指挑开开口,径自探头先望,继续凌迟众人的好奇心。在抗议声发起前,她先行取走那张深茶色底片,然后将看也不看的合约书连同信封一块留下,便独自走进厨房。
她这一走,同样耐不住性子的风华立刻抢信一看一一
“未经授权之私人照片归还与无外流保证书?”
风华口随眼动的快速念着合约上的蚂蚁文,音悠及四叶站在沙发后,上半身靠在椅背上,其它人则将头凑近,目不转睛的一同端详内容。
“…一如有外流情事,经查明属实,愿无条件赔偿如下金额。”随之,众人的目光定在最后一行的可怕巨额上。
音悠吃惊地捂住嘴,四叶怔愣的无法成言,而风华、绯月、漂亮房东与纱真则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就像那天我初闻赔偿金的反应一样,异口同声的惊叫:“十亿?!”
“十亿,这怎么可能!除了裸照外,你还被拍了什么?”风华唤住倒完水后正想上楼的琉亚。
底片已被抽走,除了琉亚与撮影社外,根本无从得知当事人被拍走了什么。
我也好奇得紧,也许这次,能从琉亚口中得知那刺青的意义也未不可知。
“赔偿金只是个形式,无论数字其后添入多少个零,撮影社也不可能付得出来。既然如此,十亿与一亿又有什么不同?这与照片里拍到的东西无关。”琉亚的一番话轻松就瓦解了众女的疑惑。
“没错……同样付不出钱来的话,金额当然是越大越好。”风华也冷静了下来,“也就是说,撮影社并无将照片外流的意愿,只是纯粹用于期中考试而已?”
“即便如此,还是非常的过分!”漂亮房东悁忿道。
“要报仇的话,现成不就有个机会吗?”风华邪恶地笑道:“只要把照片洗出,外流给特定女性,再嫁祸给撮影社不就成了?让他们除了得付十亿之外,顺便官司缠身,再接受学校的退学处置!”
“绝对不能这么做!”漂亮房东阻止道,“要是校方要求我们提交证物,那该怎么办?”
“风华果然比摄影社还要恶劣……”
“只是开个玩笑嘛,你们怎么都当真了,我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做?再怎么说都是室友一场……嘘,什么都别说了!”
风华突然打出噤声的手势,原来是校车停在门口,而这回有人走下了车来。
女孩们连忙将信藏起,由于我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见来者何人,直到漂亮房东上前开门,那人进屋时,才知道原来又是那个自称是漂亮房东青梅竹马的不良少年。
他又来做什么!
“你好。”四叶友善道。
“欢迎,我记得你是小澄的朋友,叫能……能……能什么?”风华支着下巴苦思。
“能渊。”不良少年说道。“不好意思,我才转来不久,课业上追得很辛苦,这阵子可能得常来麻烦小澄协助复习好赶上进度,希望你们别觉得我太过于厚脸皮……”
“哪里,小澄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才希望你别因为满屋子都是女性而觉得拘束呢!”风华挂起官方笑容说道。
“课本都带上了吗?那,我们到房间去吧!”漂亮房东说着,便欲引带他上楼,
我也随即退离原处,正准备爬上阶梯,却见四叶面有忧色的在纱真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话,然后就见纱真蓦然尖叫一声,宛若触电似地从牛皮沙发上跳起。
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客厅突然凝结了半秒。
“沙发上有剌吗?”风华一脸疑惑地在纱真坐过的微温椅面上,以掌心确认异物的存在。
“四叶和你说了什么?”绯月倒是注意到了她俩的行为。
纱真看了看四叶,紧闭着唇不说话,似乎要让四叶先开口。
“只是觉得……我们宿舍‘以乎不太干净?”
听四叶这么道,风华立刻否认:“怎么可能!短期内大扫除了两次,我看没有一间女宿比我们这里还一尘不染的了!”
“四叶的意思是我们宿舍里可能有……有……有那种东西啦!”纱真面色煞白道。
“你说什么?!”漂亮房东与风华同时惨叫。
哦,原来她们两个也是怕鬼一族的!
我看了看不以为意的绯月与无动于衷的琉亚,她们倒是不在乎这屋子到底寄宿了什么生灵。至于音悠……根本是直接就昏倒了!
“等一等,我们在这里都住了那么久了,什么事也没发生,怎么现在才突然开始发生灵异事件?”绯月如此间道。
“是不是四叶你看错了?”风华极力保持镇定。
“可是,我昨夜三点左右明明看见杆面棍在走廊上移动,虽然只是一瞬间……”
听到此处,我明明白白瞧见漂亮房东肩头一震,登时惊觉大祸即将临头。
“该不会是有人恶作剧放在二楼滚来滚去的想吓人?”绯月又道。
“但是……一般杆面棍会竖直着走吗……”四叶回忆着昨夜所见,“那看起来不像是人为的恶作剧……”
客厅霎时变得死静。
“我觉得……那可能是尚未清醒的眼花……”漂亮房东干笑道。
“也可能是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影!”纱真竟也跳出来帮忙说话,“这几天风都很大,影子摇摇晃晃所以看错,不也是有可能的吗?”
“我也宁可相信这是自己吓自己。”风华努力压下众人浮动的心绪。
“但四叶你怎会睡到三更半夜的爬起来?”绯月的多此一问立刻招来风华的狠瞪。
“嗯……是因为浴室的奇怪呻吟声吵醒了我……我以为小澄还是纱真的身体不舒服,所以下床一看,却只看到浴室里一片漆黑,马桶自动冲起了水……”
我很肯定四叶看到的是我没错。因为嗑了一整个漂亮房东烘烤的焦糖巧克力蛋糕,我睡到半夜时腹胀难忍,只好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里狂吐解放。
说起这件事我就有满腹的苦水,想当初吐纱真色、香、味俱全的黑森林蛋糕和牛肉烩饭时,那叫重温旧食、那叫回昧无穷,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