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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多管闲事,但指责我之前,站你身旁那人似乎心中有鬼?”C瞟了满头汗水的男孩一眼,安慰的对女孩道:“别担心,世上有一半人口是男的,扣除老的小的和对美女没兴趣的,你的行情还是很看涨。”
“别听他的!”男孩着急地扳回女孩身子:“和你相处这么久了,我的人格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他不过是摄影社的……你、你信我还是信他?”
白痴,哪有人这么解释的?简直越描越黑!
我咬牙切齿的扯下一把树叶,将它当成那笨瓜的脑袋,弃在地上猛踩。
女孩一声不答,“啪!”的一声就往C脸上甩上一巴掌。
C愣住了、男孩愣住了、我也不例外的愣住。
“请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女孩凛然道毕,便牵起男孩的手,昂首阔步离开此处。
但这灾劫却似乎没那么容易平息。
女孩下巴扬的高高,觑着自以为胜利而沾沾自喜的男孩的信任眼神却悄悄变了质,看来那些照片实在让她肝肠寸断。
瞧见那目光的我低低叹息,照片上的其中一个女主角就是玫瑰女孩,谣言简直不攻自破,她就不能对自己再自信点吗?
“哎,她男友花心,倒怪罪到我脸上了,怪不得人家说女人的直觉总是神准。”看似碰了个钉子,揉着脸颊的C有些失望。
“你还真行,又把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给骗得失了魂,劣根性真得改改。”偷拍狂凌空抛了袋香喷喷的薯条给C。
“又成功了,一如既往。”C接过零食,半包转眼塞了满满一口。“爱情真是禁不起考验。”
“不是禁不起考验,而是根本考验不得。”偷拍狂道。
“你有资格这么说吗?”
“我的情形算是个例外。”
“例外不过是特定人士的专利。”
“哈!有没有听错?副社长被忤逆了耶!”扮成海力克斯的A踩着重步,身后除了B还作爱斯基摩人便服装扮,其它人全换回了制服。
走入凉亭,众人或坐或站,正好围成一圈。
八卦型的凉亭呈现出的是典雅的中国味,在学生手册有特别提到,这是法籍建筑师初次接触东方文化时,所尝试的作品。
红柱间设有长型石椅,石椅下的地板中央蚀刻有爻卦,西北为干,表天;西南为坤,表地;东北为艮,表山;东南为巽,表风;东为震,表雷;西为兑,表泽;南为离,表火;北为坎,表水。
每个爻卦又被包裹在其表征的符号里,离卦之外是火焰标记,坎卦之外则是水等等,但东南方却仅有图形而无石椅,这是因为巽卦卦德为入,入乃进入之意,因此便设作了出入口。
“快点,我忙得很,最好是有刺激活儿好干,不然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F眯着眼,往震位一坐,制服连扣都懒得扣,就这样任其开敞,露出上半身。不断打着快拍的脚显示正处在极度的不耐烦,那老想宰人的眼神总让我克制不住发抖,因为长期熬夜忙着屠杀源源不绝的无辜人民与正义人士,眼下始终染着墨黑,短发也因无暇整理而一直处于散乱的状态。
整个极限运动社里我最怕的就是他,他看起来根本是个道地道地的疯子,眼神阴沉、语气冰冷,而且也有个符合的邪恶名字,叫做索伦。
平常时候,他喜欢窝在社办里打电动,无一例外的都是画面血腥、剧情暴力,他不时对着猩红一片的画面狂乱笑着,就像完成“作品”的杀人魔面对杰作时的愉快,我甚至怀疑他已精神异常到了必须住院的地步,但社里其它人竟都不加理睬。
也许因为他是三年级的学长,再不到一年就毕业,也没什么好干涉的。
“哥哥,这事昨天副社长就稍微提过了……是你玩的太专心没听见而已。”走到索伦面前,H畏惧地、用着比较不致触怒兄长的方式说道。
我想他现在肯定怕的要死,索伦的魔爪并不会因为对方是谁就手下留情,身为他的亲弟弟,普鲁托的感受应当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刻。
两人相差一岁,是社内唯一的兄弟档。和索伦不同,普鲁托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天使,墨绿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制服也干净平整,完全是中规中矩的学生样,个性平易近人,就是有些温吞,眼神也太过畏缩,大概是长期受欺负所致。
闲谈时他曾透露,幼年时不明原因丧失了一段记忆,他一直怀疑是受到索伦不人道的凌虐,但始终没有勇气去问。
那是当然了,面对凶兽自然是离越远越好,何必羊入虎口,多被白打一顿?
他也曾私下对我倾诉,由于索伦自我意识过强,凡事总代做决定,他于是在不得已之下被迫进了极限运动社。原本是很想跑的,幸好认识了I,两人兴趣相投又同病相怜,靠着彼此勉励才不至于精神崩溃。
“你这是在对我说教吗?”索伦粗暴的勒住普鲁托的脖子,将他拖到自己身边,“比我晚一年才出生的家伙只要乖乖服从就好,别妄想爬到我头上!”
“是……是的。”普鲁托涨红着脸,努力地想掰开兄长手腕,好呼吸新鲜空气。
“要不是看在我们流着相同血液的分上,你早该去死了!”似乎发现他真的快不行了,索伦这才甩开手。一得到自由,普鲁托立刻连滚带爬的逃到坤位去,与I相依。
“……”E往索伦身旁一坐,说了些话,彷佛在为普鲁托打抱不平。
“知道了,念来念去都是那几句,你烦不烦啊!”索伦伸手将浏海向后一梳,口气一样冲,倒是没有额外的肢体动作。
E有个暴烈的名字叫法尔,与索伦是同窗,为人还算正派,但却满口粗言,因为环保关系,我始终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索伦有偶尔会充当翻译官或代言人,但大多时候,我都是凭他的回答猜测E说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长期消音,E积了满腹的怨气,所以老窝在化学实验室里制造爆裂物,试作品理所当然的就拿给索伦实验,为此两人交情还算不错,也多亏有E的帮忙压制,社里才能维持平衡状态。
“西睿,坐这边。”凉亭正中是张圆桌,桌旁有四张椅子,代表四象,J坐在座南朝北的位置,与坎位的偷拍狂面对面,指着西方的石椅,向I命令道。
说实在,J是个与帝洛这名字一样霸气,具雄才伟略的人物,就是脸色苍白了点,像只吸血鬼。
就我认为,他比偷拍狂更适合坐上副社长的位子,其实私下也有不少社员这么认定,但他天生就怕麻烦,因此以自己已升高年级、忙于准备毕业考为由,退居幕后,让贤纳凉。
至于I,只能说他也有个悲惨的人生,和漂亮房东一样,是个家道中落的名门贵族,只是处境更加堪怜,贫困到了几乎得要行乞度日。幸亏家住隔壁,异常富有的J施以援手,才勉强得以就学,但也因此成了J的宠物,人权地位一落千丈。
现在,对于J说的话,他也只能推推厚重的眼镜,不敢吭气的在身旁坐下。
不可否认的是J的确做了件好事,让I这块天生读书的料不至于被埋没。而有了全年级第二名的预读消化吸收,加上精辟的整理分析,过目不忘的J也堂堂登上全年级第一名宝座,真可谓知恩图报、善有善报。
“好像还少了一个人?”G倚着“干”与“兑”间的红柱,问道。
对于他的评语,只有“滥好人”三个字,是不是这样?天晓得!至少A是这么跟我说的。由于A的直肠子,让我很快就了解各个社员的来历背景,不过就只有G——A口中的时镜学长,我得到的信息最少。
据A的说法,G是个滥好人——这也是他一再强调的。从一年级开始,就是极限运动社的基本成员,人好到不行,平时对普鲁托与西睿更是照顾备至,简直像个天神。
但在二年级时曾离社半年,之后才又重新加入,离社原因至今已成秘密兼禁忌。令人跌破眼镜的是,真相似乎只有法尔知晓,但能听见法尔语言的人只有索伦,姑且不论法尔是否将这秘密透露予索伦,即便说了,想从偏激古怪的索伦口里套出话也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A也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早已有个心照不宣的共识:要想维持社团屹立,就别有过分踰越的好奇心,除非自己也能贡献出最大的隐私。
“的确少了一个人。”坐在艮卦上的B也道。
偷拍狂正待开口,忽地风声咻咻,一个声音道:“喂嘿,慢点慢点,还有我呢!”
一块阴影就这么压在我面上,我张大了嘴,幸好头脑仍是冷静命令身体保持低调,因为移动的物体只会引起注意。
那人双腿微曲,侧身飞跃树墙,双臂展平,维持绝妙的平衡,彷若滑翔中的雄鹰,自在而又威风凛凛。
他若低头,我必是无所遁形,幸亏他的目光此刻全放在同伴上,即便有余光扫视也轮不到这冷僻的角落,我就这么千惊万险的看他自头上跃过,任滑出衣领的银十字项链在阳光反射下刺了我一眼。
他并不直接着地,而是先在自动贩卖机顶上踏了一脚,方型铁盒发出“锵!”的重声,不知触动了哪个机关,一罐饮料滚了下来。
那人借力使力在空中来了个向前翻腾两周半、转体一周,精准踩中A有备合拢起的茧手,向上腾跃,屈体抱膝又向后翻腾了两周半,这才精准落在石桌上。他高振双臂,得意的完美结束流畅零缺点的动作,却见偷拍狂皱眉道:“阿飞……你出场就不能再朴素些吗?”
“哈哈,抱歉抱歉,因为迟了几分钟,只好走快捷方式了!”那人摸着后脑,笑容有股让人火气尽消的魔力。
他姓苏,单名飞,镇日踩着滑板或直排轮溜来滑去,个性随便,毫无身为三年级学长的风范,生平最恨别人对他连名带姓的叫。
“你可以叫我小苏、小飞、阿苏、阿飞,就是别叫全名而且还给我想歪,要不我绝对揍得你满地找牙!”加入极限运动社的第一天,他这么告诉我。
不过他的原则是有对象性的,我就不只一次听索伦直接叫他“弹力贴身”或“夜用加长型”,而他只是笑了笑,最后什么也没敢做。
我惊魂未定的将自己藏得更隐密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会议未开始前是无所谓,但这里并没有任何评审,你可以下来了。”偷拍狂并没让他挨刮,只是他似乎不能忍受苏飞持续贱踏那包早已不能食用的油炸物。
“OK。”苏飞点点头,空翻下桌。
在偷拍狂的指示下,阿修徒手将木牌拍成碎屑,送给花草加菜;A则大步踱到贩卖机前,哗啦啦投下一把硬币,我在机器后只听得“咚!咚!咚!”连珠炮似的声音,一堆物品就这么全掉下了取物口。
A捧着满臂小山似的东西放在桌上,顺道将方才落马的冷饮递交给苏飞。
“都买光了。”全是信号弹。
“很好。”偷拍狂手一扬,将求救指引物全扔进了池里泡水。
“确定要这么做吗?”B问。
“就是,根本没什么难度,杂鱼再多还不都是杂鱼?别拿一把筷子折不断的老掉牙例子唬我,那是因为父亲和儿子个个底冷气虚、腕部无力,才能成就好榜样,对我们可不适用。”A亦道。
“这不是撇清,我可不负保证责任。”偷拍狂道,“虽然是个人原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