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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法兰抓住了菲欧娜,而现在,则是菲欧娜抓牢了法兰。
“不好意思了兄弟,我得抓着你,免得你抛弃我。”
“……可是看起来,我不能给与你任何的帮助。”法兰苦笑。
“是的,但是我能胁迫你……”菲欧娜说出“胁迫”两个字的时候,是完全的愁眉苦脸,他哪里还拥有神圣的牧师的荣光,整个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亲爱的老师一定会救你,就顺便让我也分杯羹吧……”
……你哪里看到他会救我……
法兰无声地抱怨。
两个人互相纠缠着,就在法兰觉得自己的斗篷终于也快要丧失掉的时候,一股更大的风袭来,将他卷到了一边
正文 (五十八)
“阴险!!!!!”
曾经艾美的嘲笑的评价,在此时,却由可怜的菲欧娜的口中狂嚎出来。
“居然把他弄走!啊!可恶,只有我一个人被针对吗?!我的衣服!!!”
“……呃,对不起。”法兰实在是很不好意思,于是他道歉。
他的道歉丝毫没有必要,艾美已经在碎碎念了,当然,它的碎碎念似乎是看不惯法兰的软弱、出于保护目的的教训,却更像是抓紧一切谴责法师这个群体的机会。
路西早就习惯他这种性格,只是看着地上的菲欧娜淡淡地说:“这是一个谎言测试。我想我早就说过。”
“然后呢?!”菲欧娜看着在天花板上跳舞的衬衫裤子,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你不想放弃自己身上最后那一块布料的话,请说实话。”
“这么简单?这么简单?!”菲欧娜在地上翻滚着,以此来守护他身上显而易见的最后一块布料,“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的……好好好!别再掀了!我说!我不是女孩儿!我是男的!”
风仍然在不屈不挠地刮着。
“还有什么?我还瞒了你们什么?!!!”原本以为一切结束,快要放松的菲欧娜惊慌大叫……
“名字。”路西言简意赅地蹦出一个词。“啊,女性化的名字!”法兰从路西的身后探出头来,他目前可不敢再碰到菲欧娜了。“您真地是叫菲欧娜吗?”
“……我错了!菲利克斯!我叫菲利克斯!”
风一下子停止了,可怜的学徒的所有真实都完全暴露在这幢房子的主人面前,这就是这个魔法的目地,剔除所有被蒙蔽的,给主人一双真实的眼睛。
这可惜目前的这种真实太伤人的眼睛。
菲利克斯不愧是从圣光大教堂里面离家出走出来的人。
虽然他清秀的面孔扮起女孩子来一点儿都不费事。但是为了离家出走,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能够毅然的男扮女装,这个决心可是够大的。而这种坚定的忍耐力,目前也表现在了即使他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内裤,虽然他丝毫没有美感的狼狈地嚎叫了半天,可是他居然很男子汉气概的没有流眼泪,只是坐在地上暂时爬不起来。但就算是爬不起来。他的却没有陷入迷茫的状态,他居然仍然在神采奕奕地用自己那最方便扮女孩子的长头发,在自己身上遮来挡去,快乐地挽救自己的走光状态。
“啊,结束了。早说地话,我就不必等到被扒光再说了啊。”看,他依旧有精神,完全没有缔结的和他们聊天。
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样,他倒是一直维持着快乐的心情,虽然默默地觉得丢脸。却丝毫没有往心里去。
于是法兰放下了心。
至少他所担忧地诸如心理扭曲之类的情况,是不会发生了。
菲利克斯终于能够使上力气,站起来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捡起衬衣,长裤。穿上之后。他从容地坐在地上,梳起了辫子。
“菲欧……菲利克斯,你……我觉得你还是快点把衣服穿上比较好,别……”法兰脸红地提议。
“我身上穿着的难道不是衣服吗?”菲利克斯绑着两个麻花辫,朝法兰飞了个白眼。
“我是说……”在法兰看见菲利克斯终于扎完了辫子,向着地上的法袍伸手的时候,他闭上了嘴。
至少他没有忘记穿衣服,就够了。
“真不知道你在急些什么。”菲利克斯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样的长头发如果不先扎好,穿衣服很不方便的吗?玩意被纽扣什么地绞住就更痛苦了……”
菲利克斯的经验谈让法兰把头扭到了一边。
很好,多么……有女性的自觉啊……
他决定努力地将它理解为长期行为造成的习惯性伤害。
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人格性格等等方面受到伤害的菲利克斯,终于拎起了他地衣服。
然而就在他接触地一瞬间,异变突起!——
其实。仅仅只是一阵风。
然而见证了流氓风的威力地两人。瞬间抖了一抖。
法兰懦弱地躲到路西身后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而菲利克斯则像见了鬼似的。将他的法袍一下子抛出了老远。
法袍落在了墙角,但是却在墙角慢慢地漂浮了起来。
“果然!”菲利克斯指着墙角,“看!又怎么了?!”
法兰还是按捺不住,探出了头。
接着他就只能够震惊地看着那团衣服慢悠悠地晃过来,晃过去,然后……
“啊……那是……”
顺着法兰惊讶的目光,菲利克斯也长大了嘴巴。片刻——
“混蛋,我的法杖!”
那是他唯一的法杖。
一个法师的最重要的伙伴。
虽然这个伙伴总是那么的趋向于牧师的法术,但是它也好歹跟了他那么久,没有一个法师会是真正的讨厌自己的法杖的,更没有一个法师,能够接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法杖就这样被抢夺的事实。
可是事实这个东西,在一般情况下它是不会管你到底接受不接受的,它只是静静地发生着,在你最承受不了的时候再次给你打击。
不同于之前那种流氓状的狂暴的风,这次却柔和了温和了许多。
菲利克斯的法袍并没有怎么样,事实上这件法袍遭受的最大的灾难偏偏是菲利克斯自己造成的——就是他那惊天一丢。大部分的时候,这个疑似被奇怪的法术绑架了的法袍,都在那里自由自在慢悠悠地晃着。最终,从它身上晃掉下来一个东西,砰嗵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菲利克斯几乎要晕倒,谢天谢地,至少他证明了他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远没有达到什么事情都波澜不兴的地步。至少目前看来,他对于正在发生在眼前的这件事完全没有抵抗力。
那柔和的风啊,卷起他的法杖,一下,一下,执着地在墙壁上敲打着。
咚,咚。
一声声,活活地让菲利克斯痛心到几乎晕倒……
正文 (五十九)
“……这又是什么意思……”
菲利克斯怒视着法兰。
“……”法兰眨眨眼,很难以置信他居然把错误怪在自己的身上——明明他和他一样,也是第一次到这里!
这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你能指望菲利克斯对着路西大吼大叫吗?当然不可能!那么作为路西的首席弟子,并且看起来十分好欺负的法兰,就变成了最佳目标,尤其是路西看起来对他们都一样的冷淡,法兰并没有什么特殊照顾。
菲利克斯的品质,除了坚毅之外,最大的特点在于隐忍。
他能够隐忍在自己最讨厌的圣光大教堂里许多年(虽然被困出不来也有很大原因),也能够梳着辫子端着架子尖着嗓子装淑女,更重要的是……在他几乎被剥光的时候,却依然能够淡定地扎辫子穿衣服。这份情怀,实在是让人佩服万分。
但是即使是这份情怀,在他遭遇再次的袭击的时候,也完全消失殆尽。
风依旧是风,即使它不在流氓,可是化身强盗也是很伤人的。
虽然那是他最希望逃避的东西,但他可完全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摆脱它!
可悲的是,他却无法阻止。
菲利克斯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抵抗这疯狂的魔法,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法杖毁掉。死的,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它吗?
菲利克斯努力地想。这个魔法的手段与目地他都已经十足的亲身体会到了,是的。谎言,它甚至为了证实一个女性名字的虚伪性而执着地扒着他的衣服!那么……那么现在它执着于敲击他地法杖,是为了什么?
“我可不记得还有什么地方欺骗了你们!”
他抓着头,怎么也想不出来。
“……也许这不是你的法杖?”法兰小心翼翼地说。
“胡说!”菲利克斯一甩头,“这是大主教亲自交给我的!哦。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羡慕吗?我的,绝对是我的。”
“……也许只是暂借……你知道的,这么珍贵的东西,谁会轻易将它送人呢?”
“那是因为我是所有人中最好的!”虽然并不是什么愉快地回忆,但是自己的素质是所有人之中最高的,这一点并没有身为牧师本身让人来的讨厌,相反,菲利克斯还很自豪。“我得到它是理所应当的。”
“那么。”路西忽然打断了这两个年轻法师漫无边际的猜测,“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了,菲利克斯。”
“是什么?”
“什么?”
两位年轻的法师,似乎并没有这位资深法师的思维灵活,也许他们的灵活性都用在了互相拉扯与互相(也许是单方面)指责之上。
“那么,见习牧师阁下,请告诉我,仅仅是见习牧师的您,为什么会拥有如此珍贵地法杖呢?”
路西的话让菲利克斯捂住了脸。
“我的天!这样也算?!”他无奈地看着路西。“老师,我确定跟着您真的能学到很多……很多东西。我想您地造诣一定很高,不不,我想是远远高于那些在光明之都游荡着的自以为是的魔法师们吧……”
“哦。这我并不清楚。”这句是绝对的谎话,但很可惜的是,这个法术的谎言探测是不会针对房屋的主人的,“我只清楚地是……牧师阁下,似乎你并不珍惜这个珍贵的法杖。”
菲利克斯猛地回头,他震惊地发现他的法杖顶端的石头已经开始松动了。
他大叫一声:“对不起我错了,我并不是见习牧师!”
然而法杖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它依旧义无反顾地撞向墙壁。
“不!”菲利克斯几乎绝望了。他确认。他再也没有撒谎了。
“……你说会不会是否定词的原因?”法兰再次抛出了绝对奇怪的理由,“部分否定和完全否定地歧义?”
“……我知道你比我有研究……可是你能不能说一些我听得懂地话?”
菲利克斯瞬间有些自卑。可恶,最可恶的还是圣光大教堂!看看人家孩子在学习地时候,他在干什么!人家在学习魔法,他在学习治疗。这一点他还能安慰自己是职业的不同,可是……可是为什么在人家学习语言理论这一类学科的时候。他却在背诵神话史?天哪。现在他已经沦为低智商人种了……不,也许作为牧师。大家的智商都在这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普遍低于魔法师!
菲利克斯在惊恐中更加坚定了自己脱离牧师成为一个魔法师的决心。
“就是,就是否定啊。”法兰为难了,他还真的不太会解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