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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上一片惊乱,够精彩的!
眼看画舫已没救了,杜小帅不禁风凉笑着:“你给我拽!各位,你们可以下水好好泡个澡了,慢洗啊,失陪啦!”
随即跳下船舱,从杨心兰手中接过双桨,飞快地划了开去。
才划出数丈外,便见画舫上的黄衣壮汉已纷纷入湖中,船也很快沉了下去。
老少三人仰天大笑,总算出了口鸟气!
快船速度极快,不多时便抵达湖边。
三人跳上岸一看,那辆华丽马车早就不知到那里了,却见那赶车的壮汉被撕成两片,五脏俱出,鲜血满地,死得既惨又难看!
甭说啦,马车是被那几个怪物夺走了。
老叫化见状,瘪笑:“他奶奶的!想不到这几个怪物,杀人这种杀法,真惨。”
杨心兰嗔道:“我差一点被那个丑八怪摔死,咱们去追那几个怪物!”
杜小帅正有此意:“对!别让他们跑了。”
老叫化来不及劝阻,这两个宝贝已经勇往直前,冲啦!他只好摸摸鼻子,跟在屁股后面。
一口气追出了好几里,连马车的影子也没看到,更甭说马车了。
前面正好是个三岔路口,杜小帅只好紧急刹车,停下来察看路上的车轮痕迹,才能确定那几个怪物往那里逃……也不算是逃,往那里走了!
那知三条岔路上,竟然都见不到车马痕迹。
杜小帅笑得甚瘪:“这怎么可能,难不成马车会飞啊?”
老叫化赶上来讪笑:“马车不会飞,是你们走错了方向,这三条路右边是往大茅山,中间通往陵关,左边是去小丹阳。而那几个老怪物的老窝在祁门,跟咱们走的方向,刚好是从天差到地,想追到他们,简直笑话。”
杨心兰瞪眼:“老酒鬼,你为什么不早说?”
老叫化苦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们就已经跑了那么远……”杜小帅干窘直笑:“算啦,谁教咱们对自己的‘方向感’这么有信心,吃了这么大个‘瘪’!”
杨心兰白了老叫化一眼,跺脚道:“哼!便宜他们多活几天,早晚要他们好看!”
嘿,癞哈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她忘了被人抓住两只脚时,差一点撕成两片的糗样了。
三人既然决定,有空再去算这笔帐,顺便讨点利息,闲着没事,就继续寻找唐云萍母女吧。
但人海茫茫,上那里去找她们呢?
尤其是唐云萍在西洞庭山,杀了“骷髅七友”,却不愿见他们,自己划船走了也就算啦,竟然还砸破他们的船,想让他们来个“荒岛流浪记”,就实在叫人想不通,搞不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三岔路口,走那一条路?有杜小帅在,还怕没点子可用!
他摘了三根通心草,做成三戴不同的长短,最长的代表左边那条路,最短的代表右边,握在掌中让杨心兰抽出一根。
结果她抽出不长不短的那根,决定走中间那条路。
走出不远,已到了秦淮河的支流。
杨心兰突然心血来潮,提议道:“帅哥,咱们干脆雇艘船,到金陵去玩一玩,好吗?”
杜小帅对玩是很有兴趣啦,可是唐云萍母女不知去向,那有心情。但也不想扫她的兴,笑笑道:“金陵有什么好玩的?”
杨心兰可来劲儿啦:“嘿!金陵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呐,光是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别说去玩了。尤其是秦淮风月……”本想大谈特谈一番,但想到自己究竟是个“女人”,形象得顾紧一点,这方面的事……不可说!
老叫化江湖可不是混假的,早就看出,杨心兰对杜小帅很来电。更知道这个“夹心饼干”有够碍眼,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们送作一堆,让他们单独相处。
附和道:“对!要闯江湖不去金陵见见世面,那就等于白混啦!”
杜小帅脱眼斜笑:“老哥哥,你也想去金陵?”
老叫化敝了杨心兰一眼,惹笑:“我?我是想去,不过,今天在‘春风得意楼’,听那些人说,九大门派都接到了‘一统帮’的‘生死帖’,虽然没有提到丐帮,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丐也,大概也少不了的。所以,我想赶回君山去看看,说不定帮主正在到处找我呢。”
杨心兰憋想:“黑皮奶奶!你这老酒鬼,总算通气了!”但她嘴上故意说道:
“你让我跟帅哥两个人去金陵?这……”老叫化瞧她那假惺惺的样子,截口讪笑:
“我这位小兄弟是正人君子,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杨心兰瞪眼糗笑:“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杜小帅没心情看两人“演戏”,懒洋洋地道:“这样好了,咱们陪老哥哥一齐去君山。”
老叫化忙道:“不不不,君山是丐帮的‘老窝’,带外人去不方便……”杜小帅捉笑:“咱们到了君山,不跟你去‘窝’里,在附近等你总成吧。”
老叫化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偷瞄了杨心兰一眼:“这……咱们先到了秣陵关再说吧。”
杨心兰觉得乱失望一把的,而不爽又不能摆在脸上,只能瘪在心里。
老少三人沿着秦淮河,向秣陵关而去。
秣陵关在江宁县南方,它可不象“山海关”“雁门关”“玉门关”什么的,是边防关口,只不过是个镇而已。
进了镇,才想到找个饭馆打尖,突见迎面走来几个息丐。只有一个年纪较大,看样子大约四五十岁,其他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叫。
中年乞丐的眼尖得很,老远就认出了老叫化,忙赶步奔来,上前双手一抱拳,执礼甚恭地道:“李长老,咱们找你老人家找得好苦,总算……”老叫化抓抓头皮,歪头想了半天:“哦,哦,你好象是江宁堂口的……对了,你叫白大顺,大家都叫你‘慢半拍’的对不对?“白大顺尴尬地瘪笑:“李长老的记性真好,但晚辈这回可不敢慢,一得到消息就往溧水县赶去。结果……结果还是慢了半拍!”
杨心兰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憋不住,“卟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大顺这才注意到她,惊诧道:“这位姑娘象是,是……”老叫化那能让他认出杨心兰,否则待会儿可就惨了啦!忙接道:“白大顺,你急着找我干吗?”
白大顺瞄了杜小帅一眼,大有顾忌,上前两步,向老叫化咬了一阵耳朵。
杜小帅一弹耳朵,捉笑:“老哥哥,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叫化正色道:“敝帮的副帮主已在江宁,通知了江南一带的分舵,急于跟我见面,看情形很可能跟‘一统帮’有关吧。”
杜小帅瞄了瞄杨心兰,笑得有点干:“老哥哥,你去江宁,那我和杨姑娘……”老叫化惹笑道:“我能把你们甩了吗?走吧!”
于是,一大伙人出了秣陵关,便直奔江宁。
秣陵关距江宁不过二十来里,不需施展轻功,以他们的快脚,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到啦。
天色已入暮,老叫化先找了家客栈,把杜小帅和杨心兰安顿下来,才随着白大顺等人,前往丐帮的江宁分舵。
已经是掌灯时分,该吃晚饭了。老少三人在“春风得意楼”中午那一顿,被弓弼持名帖邀去黄花岛,根本没吃什么。又在岛上来个“大车拼”这下儿可真饿了。
杜小帅一坐下,就召来伙计,点了不少菜,还要了二十斤酒,打算跟杨心兰痛痛快快干他一顿。
那知这位大小姐,不知是那根筋不对劲,自从出了秣陵关,一路上就噘着嘴,一副死人样,好象每人都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当初她跟杜小帅无意间相识,那时她是女扮男装,打扮成邋遢的小叫化,彼此居然还能一见如故,弄个拜把兄弟玩玩。
回了大漠趟,再以本来面目出现,本以为杜小帅不被她迷死,也会“哈死”!
想不到他反而无动于衷,眼睛“拖窗”,看不到怎么这大美人!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早知杜小帅这么“翻雄”(反常),她就继续扮成“杨弟”,跟他胡乱打屁,吹牛罗!
尤其这些日子以来,杜小帅心目中,似乎只有唐云萍母女,有时还会念着李圆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甚至没有把她当个少女!
真奇怪,难道她长得不够“水”(美)吗?
真是叫她瘪透了心啦!
杜小帅可设想到这些,酒菜一上桌,便迫不及待地斟满两碗酒,捉笑:“杨姑娘,趁老哥哥不在,咱们喝个痛快,否则二十斤酒还不够他一口哪!”
不料杨心兰冷冷地道:“那怕什么,你有的是银子,大不了来一百斤,醉死他个老酒鬼!”
杜小帅碰了个大钉子,还是不死心,笑得很甜地道:“不去管他了,他去丐帮这里的分舵,还怕没酒喝吗,咱们喝咱们的好了。”
说完便端起碗来。
杨心兰却闹起别扭:“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
杜小帅一张苦脸:“一个人喝够无聊的,你不想喝就少喝一点嘛……”杨心兰给他个“卫生眼”,外带一声娇嗔的冷哼,霍地起身离座,走向一名伙计问道:
“我的房间在那里?”
伙计忙应道:“在楼上,请随我来。”
杜小帅满面生灰——被杨心兰用话抹的,瞧她的拽样,搞得他一头雾水,不知那里得罪了这位大小姐。
是为了在马车内,两次冲跌进怀里,认定了他是存心“吃豆腐”?
你娘咧,这种不算好吃的嫩豆腐送他,他还得考虑呢!
小伙子耸耸肩,当她在起笑(发疯),自己吃自己的。
自从服下龙血和内丹,在他来说,二十斤酒实在是烧款代志(小意思)一碗接一碗地猛灌,不用一会儿,已经清洁溜溜。
人说“少年不知愁滋味”,这小子不过十七岁,居然也想来个借酒浇愁——
无聊愁,拉开嗓门叫道:“伙计,添酒!”
伙计应声而至,伸长脖子向酒坛瞄了一眼,有够夸张地道:“哎呀!公子,二十斤酒,您一下子就解决哪?”
杜小帅憋了一肚子气,正好拿他当出气桶,两眼一瞪,开骂:“你娘咧!
喝光了犯法吗?“
伙计忙陪笑脸道:“不不不,不犯法,小的是佩服公子好酒量!好酒量……”
杜小帅斥笑:“少噜索,快去拿酒来!”
伙计笑问道:“公子还要几斤?”
杜小帅瞄眼:“尽管上,喝醉了为止,先来一百斤吧!”
伙计咋舌道:“一百斤?公子,您别跟小的开玩笑哪,别说是酒,就是一百斤白水,您也喝不下……”如果真的是水,也许喝不下,但这酒嘛,嘿嘿!
杜小帅信心一百:“你敢跟我打赌吗?”
这可不是他发明的,而是突然想起“杨弟”曾经跟那酒棚的伙计打过这种赌。
伙计怔了怔,笑问道:“公子是说,能喝下一百斤酒?”
杜小帅邪笑:“对啦,我就是要跟你打这个赌。”
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找了一张一百两票面的,放在面前:“如果我喝不下,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酒菜钱另算。”
伙计心花朵朵开:“那小的先谢了!”好象他已经赢似的,但是还没忘再问一句:“如果小的打赌输了呢?”
杜小帅黠笑道:“我不要银子,只要脱下你的裤子,打一百下屁股!”
其实小伙子又没有病那有兴趣打人屁股,只不过是一个人喝闷酒太无聊,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嘛!
不玩白不玩。
伙计一听,那还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