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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帅不屑地撇嘴:“哼!你老兄叫活死人,倒真是名符其实,如假包换!
可是,你跑到这里来故意吓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啦?”
活死人的一双死鱼眼,隐隐发出绿色的光芒,盯着小伙子手上的银哨问道:
“刚才是你在吹?”
杜小帅翻个白眼,拽道:“是不是我吹的,关你个屁事!”
活死人又问道:“那你就是杜小帅喽?”
杜小帅睨眼看他,道:“是又怎样?”
活死人阴森森道:“那我老人家就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老叫化打趣道:“小兄弟,‘捐血中心’生意上门啦,你就做个‘快乐的捐血人’吧!哈哈……”杜小帅捉弄谑笑:“没问题,只要不怕我的血感染‘爱死病毒’,我尽量免费供应。不过……”斜瞄着他:“活死人!你得先告诉我,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什么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活死人道:“我老人家已有三十多年未出江湖,为的是养精蓄锐,等待‘钱塘江血龙’五百年始出现一次的日子来到。可惜中秋节那夜,我把它出现的位置算错,等我赶到时,已被那批不知死活的家伙,把血龙给惊走了……”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万念俱灰,想找个地方静静等死算了。那知无意中听到一对父女谈话,那姑娘说她在海上救起个杜小帅的人,那小子不但得了龙血,还服下血龙的内丹。那父亲听了就责怪女儿,为什么不早说明,追问如何能找到那小子。
姑娘告诉父亲,说是交了只银哨给那小子,如果想见她时,会吹银哨召一只鸟儿传递消息,这几天,我老人家各处乱找,始终听不到哨声。昨夜睡在这山顶,刚才突然听见哨声连响,我就循声赶来,果然见到了你,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杜小帅可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李圆圆留给他这只银哨,竟会惹上这个大“草包”(麻烦)。
但他并没有把这活死人看在眼里,故意问尚拥在怀里的杨心兰讪嘲道:“杨姑娘,你看我要不要做个‘快乐捐血人’?”
杨心兰好象吃错了药,突然从他怀中挣开,赌气道:“血是你的,肉也是你的,问我干嘛?我又没有从海里把你救起了!”
杜小帅碰了她个大钉子,伤透了心:“那……老哥哥,你说呢?”
老叫化何等老练,察言观色,已看出杨心兰是听说,李圆圆在悔上救了小伙子,小妮子在吃飞醋啦!
李圆圆是谁,老叫化尚不知道,但对这位小姑奶奶杨心兰,他可惹不起,不得不顺着她道:“连杨姑娘都不过问,我算哪棵葱,哪棵蒜,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回马屁可拍对了,杨心兰很难得地冲他甜甜一笑,表示谢意。
摸了摸鼻子,杜小帅只好把气出在活死人头上,毛火地道:“你娘咧!
你有本事,尽管来吃肉喝血吧!?
活死人居然龇牙裂嘴笑道:“谢啦,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把两只宽大衣袖向上一撩,露出一双又枯又干的手,好象真准备大吃大喝一顿了。
老叫化暗自一惊,不得不向小伙子发现警告道:“当心这家伙的‘尸毒功‘!”
社小帅呵呵傻笑:“小场面!我是吸毒长大的,吃‘红中’‘白板’象嗑爪子一样,还怕什么‘尸毒’……”不料话声尚未落,活死人已疾扑而来。
尽管天色已大亮,旭日东升,活死人的这副德性和一身打扮,让人看了仍不免心里发毛,身体发抖。
尤其是他直挺挺地扑来,简直就象具僵尸!
杨心兰吓得惊叫一声,一个倒纵,暴退出两丈。
杜小帅却是不闪不避,迎面一掌轰出。
小伙子这一掌虽只发出七成真力,成力气已相当惊人,就连功力深厚的老叫化,如果捱上一掌,几根老骨头也非被震碎不可。
那知活死人的身形只顿了一下,扑势毫未受阻,仍向小伙子直挺挺地扑来。
同时双臂直伸,十指箕张,如同两把钢叉,迎面刺到。
杜小帅急使“幽灵十八扭”身法,及时飘忽地扭了开去,使活死人扑了个空。
老叫化的位置刚好可以突袭,但他未及出手,已被一股中人欲呕的尸臭,薰得他昏头转向,急忙屏息暴退,以免吸入那比“香港脚”还难闻的臭味。
牡小帅的剑己出鞘,但他听从柳苔青的忠告,不敢再轻易施展“玄天三剑”
决以师父所授剑法迎敌。
“幽灵十八扭”实为身法剑法合二而为一,如果用以闪避敌人的攻击,可称得上是奇妙无比的轻功身法。如果用以攻敌,则又成了极为诡异的剑路。
要不是练成了“玄天三剑”在小伙子的心目中,根本认为师父所传授的“幽灵十八扭”,已是天下无敌了。
如今他才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哦!
说不定还有比“玄天三剑”更高一层的剑法,不过要遇到了才知道。
这时活死人一扑落空,已回转身来。
据说僵尸只能跳着直行,他的身法却矫健灵活无比。
双方又成了面对面,各自蓄势待发。
活死人翻着一对死鱼眼,冷森森笑道:“小子,你好象还舍不得死?”
杜小帅黠笑道:“那当然,我连老婆都还没娶呐!”
活死人道:“哦?我身后那穿红衣的姑娘,不是你老婆吗?”
杨心兰一听,顿时又羞又气,骂了一声:“放你妈的狗臭屁!”霍地抽出一把小剑,就朝活死人背后刺去。
老叫化大惊,急叫道:“使不得!榧闭庀拢懿还松砥讼蜓钚睦肌?
杨心兰的剑已刺出,收势不及,一剑刺进了扑来的老叫化胸膛。
只听老少二人同时发出惊呼:“碍…”
而活死人却已再度扑向小伙子。
杜小帅眼见老叫化被杨心兰误伤,简直瘪透啦,但强敌当前,无法抽身过去抢救,只好挺剑迎敌。
双方都想速战速决,最好一下就把对方干掉,所以各自全力以赴,出手快猛绝伦。
只见两人一合即分,迎面交错,彼此擦肩而过。
他们又同时回转身,又成了面对面。
但活死人的大红“寿衣”上,已破了七八个洞,那是断魂剑刺出的。而流出的不似血,倒象是尸水,发现带着轻烟一股恶臭。
杜小帅的肩头也被撕开一片,肩上似被利爪抓出五条伤痕,流出墨绿色的血。
我的妈啊,真是一对怪胎!
活死人的死鱼眼睛朝上一翻,已见不到黑眼瞳,全成了白色,只听他沉声道:
“好小子!你居然能在一眨眼间,连刺中我七八剑,用的是什么剑法?”
杜小帅昂然回道:“幽灵十八扭!”
活死人轻蔑道:“没听过!但普通的剑,是破不了我这‘僵尸功’的,你手中又是什么剑?”
杜小帅把剑一举,讪笑道:“断魂剑!”
活死人微微一怔,道:“哦?是断魂剑,那就难怪了,不过,这也没收什么了不起,我老人家死不了,最多消耗十年功力,仍然是个活死人。而你小子却活不成,一个时辰之内,就会化作一滩脓血!嘿嘿嘿………”阴森森的狞笑中,突见他身形一拔而起,凌空一个翻身,直挺挺地向山顶上射去,如同一只冲天炮。
杜小帅无暇去追杀,急忙回身赶去察看老叫化,只见杨心兰蹲在一旁扶着他,急得直流眼泪道:“老酒鬼,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老叫化强自振作道:
“我知道……”杜小帅逗惹:“不用担心,‘快乐捐血人’来啦!”说着人已蹲下,用剑割破手指,将墨绿色的血滴向老叫化的嘴中。
龙血具有起死回生的神效,老叫化顿时精神一振,呵笑道:“老叫化又死不了,可以多喝几年酒啦!”
不料杨心兰突然放开他,霍地站起,娇嗔地怒哼一声,转身就飞奔而去。
杜小帅莫名其妙,搔了搔头发道:“她怎么啦?”
老叫化耸耸肩道:“谁知道,大概吃错了药吧。”
杜小帅一时不能会意过来,还呆呆地傻问:“她有什么毛病?”
老叫化道:“心病!”
杜小帅一怔,猛弹耳朵,更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十八章
金陵,自从明洪武元年建都在这里,它便成了京都重城,繁华热闹冠天下。
燕子机附近的一家酒楼上,靠近临街窗口的一桌,正有个中年文士在自斟自酌,很无聊地喝头闷酒。
这时打烊时间早过罗,所有客人都已酒足饭饱,走得清洁溜溜,只有他老兄一个人还赖着不走。
掌柜的早已直打呵欠,示意伙计不时送上热茶、热毛巾,暗示他该走啦。
这已是第八次了,伙计奉上热茶,恭恭敬敬递上热毛巾,还得装出一副笑脸道:“客官,您喝口热茶,用热毛巾擦把脸,提提神,慢慢喝没关系,反正还早嘛!”
中年文士明知他说的是反话,存心逗他:“好,好,你们这儿服务非常周到,我非常满意,以后一定常来。”
伙计心想:“您就饶了咱们吧,以后还是少来为妙!”但表面上还得连声称谢道:“多谢夸奖,多谢捧场,请常来光顾,小店感到无上光荣,嘿嘿,荣幸之至!”
中年文士狡黠地一笑,道:“再替我来十斤!”
伙计忍不住呻吟一声,差点没哭出来,这十斤要喝到什么时候?
正在这时,忽听楼梯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匆匆走来一位华服中年,身后随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及一个十分机伶的小姑娘。
华服中年眼光一扫,瞄到窗口这一桌,双手一拱道:“抱歉,抱歉,小弟来迟了。”
中年文士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反正还早嘛,我教人带的口信约是是今晚,现在天还没亮呐!”
少女忙上前敛衽为礼:“杨伯伯,您好。”
中年文士只漫应了一声:“嗯!”看来为他们的迟到很生气哦!
华服中年一施眼色,示意少女和小姑娘随同他坐下,吩咐还站在一旁的伙计道:“把这些撤下去,先来二十斤花雕,把你们这儿最拿手的好莱尽管上。”
伙计一看这位大爷的衣着和气派,心知来头不小,说不定是当今皇帝那位宠妃的哥哥,那就是皇帝的大勇子。
忙不迭声恭应着,召来另一伙计,赶快撤去桌上碗盏。
中年文才这才眼皮一翻道:“编个象样的理由,说说你们为什么迟到吧!”
华服中年见他眼皮一翻,不由更是翻了个大白眼,瘪笑不已:“那晚我在苏州城一家酒楼上,接到你的口信,立刻就准备赶来京陵。那么我的马车,竟被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盗走,你说气不气人!”
见鬼了!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杜小帅为了抢救中毒昏迷的老少二人,夺走的那华丽双辔马车,果然就是这位老兄的!罢饷此道矗乔Ы堪倜牡纳倥痪褪抢钤苍玻?
答对啦!
中年文士瞄眼:“那你们是跑路来的喽?”
华服中年苦着一张脸:“那倒不是,为了找回马车,担搁了不少时间。
可惜找遍苏州城,也找不到,真衰啊!爸心晡氖抗恼频溃骸熬剩【剩∫嗾饷蠢玫墓适禄拐娌蝗菀祝梢缘米罴延缕保 ?
李圆圆嗔笑:“杨伯伯,爹没有骗你,是真的!”
中年文士正要说什么,刚好伙计来把桌上抹净,重新摆上碗筷酒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