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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含笑送走了魏徵,而且很快的就忘了这件事,他很信任魏徵,知道他办事不会出舛错的,而另一方面,他对暗杀掉李世民这件事,也没寄太多的希望,成与不成,他的确不太在乎。
因为他在暗中也布置了一着伏棋,那才是他葛无一失的保障,所以他放心得很。
这一着伏棋,他是跟弟弟元吉合谋的,而且是在齐王府中,早就着手准备了。
私下,他对弟弟说过了:“老三,我们是兄弟,也是同胞一母的手足,所以你无须跟我争,我做了皇帝。绝对亏待不了你的,人间富贵,由着你去享受。至於如何理国治国,你不是那块料,我也不是那块料,我们都别去操心,我此你运气好,找到了一个魏徵可以代劳,所以咱们就把事情交给他去办好了。”
齐王道:“大哥!小弟从来也没意思要跟你争天下,老实说,我晚上不舍得睡,早上不想起,单是每天早朝就要了我的命,所以我绝没有爬过大哥之心……”
建成笑道:“我知道你是怎么个人,也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因此,我相信我们弟兄会相处得很愉快,不会因此而伤了感情的,倒是老二较为麻烦,虽有父王全力支持,那毕竟是靠不住的,咱们自己总得准备一手。”
元吉忙问道:“大哥!我们要准备什么?”
建成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阵话,元吉脸色微变,建成却拍了他一下道:“你只要在家里养着这些人,一切都不要你管,有空去看看他们,或是去跟他们吃一顿饭,喝一顿酒,笼络一下感情就行了。” 元吉笑道:“那当然行,如此说来,大哥早已觅妥了人选了,靠得住吗?”
建成道:“没问题,这些人都是我从各地监中要来的死囚,而且每个人都是犯了杀人的大罪,待决将戮,我救下了他们的一命,他们还有不感激舍命相报的吗?”
元吉有点担心地道:“那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了。”
建成笑道:“那当然,我总不会要一些吃素修行的善士吧,他们大部份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
“那他们恐怕不会安份,若是闹起事来就麻烦了。”
建成道:“你放心,他们是不会安份的,但不过酒色而已,你府中有的是侍女,尽量去满足他们,大鱼大肉,供应无缺,他们就安份了!闲极无聊时,就找个人给他们杀了,那就能发泄了。”
元吉道:“这恐怕不行,杀人犯事,岂非连累到我。”
建成叹了口气道:“你实在太笨,我不是叫你到大街上去抓个人来给他们杀!总有很多变通办法的。”
他又低声耳授了一番机密,元吉这才笑道:“那当然可以,大哥,你既然考虑周密,为什么不留在你身边呢?”
建成道:“我家已经有一批了。”
元吉一怔道:“大哥已经有了一批人?”
“是的!那是魏徵所引进的江湖好汉,这些人固可借重,但是却不能完全倚赖他们,否则我以后自己也要受他们的控制了,所以我必须要秘密地在你那儿再置一批人,一则可以办些秘密的事,不引人注意,再者也可以用来防患我府中的那批人。”
元吉道:“大哥真是好算计,小弟实在佩服。”
建成一笑道:“以后那批人就交给你了,由你直接指挥他们,我有事也要经过你转告,以使事权专一,你可得好好地把握住他们。”
元吉笑道:“大哥!小弟虽然没用,却不是酒囊饭袋,这一件事还是能做的。”
建成道:“老三,你也别掉以轻心,这批人可以说是安全与地位的保障,即使日后我们拥有了天下,仍然要重用这一批人的。”
“怎么,大哥在登基之后,还要用到这些人?”
建成道:“是的,这其中颇不乏一些高来高去的能者,他们可以为我们做很多事,此如说,有那一个人,我们瞧不顺眼,但又格於与情公意,一时奈何不了他,皇帝虽然高高在上,却不是事事都能遂心而行的,对着这种明里对付不了的人,暗中给他一刀就行了。”
元吉十分高兴地道:“对!对!比如说我看中了一个女子,而这女子偏又是大官的女儿或家人,总不能明着去要过来,派两个人去,趁夜伦将来,岂不太妙!”
建成听了也只有摇头,他知道元吉虽是酒色之徒,但是尚不至於荒唐到如此地步。更不会幼稚到这付德性,他却在故意装糊涂,用意是在松懈自己的戒心。可见这位老弟也颇有些心眼儿。但是建成却没有表现出来,而且心中十分高兴地道:“老三,你还真能想,我只是想利用这批人来作为铲除异己之用,没想到你还能想出别的用途;太好了!太好了!”末两句赞词倒是真心的赞美,因为一个笨蛋是没办法主持这一份工作的,元吉能有点脑筋,至少可以帮点忙。
於是建成另有了一支秘密杀手羽翼,这是他隐藏的实力,人数并不多,只得三四十名,却是一支精锐无比的突袭队,不但人人是死士,而且个个是好手。
这一批人住进了齐王府的东跨院中,那是一所隔离的巨宅,屋宇很多,可容两百余人分住,而其中的确也住了有这么多人,除了那批死士外,还有大批的侍女以及服侍使唤的人。
每天佳肴美酒,侍儿艳姬,把他们像贵族般的供养着,更难得的是元吉,每天不论多忙,总要过来跟他们应酬一番,询问一下他们的生活及需求,只要他们开了口,没有打过一点折扣,总是立即奉上。
只有一点,就是他们在此刻的行踪必须要对外隔绝,他们有的家人,元吉与建成派了人去,妥善照料,使生活无缺,而且取回徵信的证据以安他们的心,只是不能跟他们见面,因为他们是一群秘密存在的人。
建成设立这一批人的构想是从接收了刘文静的密探之后引起的,通过了密探,他对天下的事情动静很了解。
在他知道了有些可以利用的绿林盗贼,江湖豪强被捕后,运用职权,千方百计地秘密弄了来,有些犯十恶不赦的死罪,他更利用李代桃僵的手法另以一名死囚替换,调出了需要的正身。
兄弟两个人,秘密地养着这批死士,瞒住了一切的人,连魏徵都不知道。
魏徵离开了长安,首先足要用那批黄金去组成他的突击际班底,但建成随后也派出了两名死士,在后秘密地监视着,报告一切的动态。
建成不错是十分信任魏徵的,他可以说离不开魏徵,但是他不是三岁小孩子,可以容人玩弄於手掌之上,一个有心争夺天下的人,绝不可能是傻瓜或白痴,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否则他就不可能有这份雄心了。
魏徵倒是干的很热心,也很起劲,他找到了不少的人,纷纷以一百两左右的黄金,买得了对方舍命相许,这些人当然都是有点本事的,但建成却在心中暗笑,魏徵召来的这些人都是自己拣剩下来的,魏徵找到了四十多个人,以实力而言,此养在齐王府中的那一批差多了。
建成相信自己还足可控制这些人,他又作了一番指示,叫那两名监视者设法加入魏徵的行列,就近监视。
这两个人,一个是马青聪,一个叫高成,在江湖上是两名声名狼藉的飞贼,但他们却是建成的死党。
建成对他们的信任与倚重,比魏徵犹有过之。他们也是齐王府的杀手领头,也是唯一可以在外面活动的两个人,他们奉到了指示后,运用江湖关系,辗转加入了魏徵的突击队,向金墉进发。
只不过建成做梦也没想到两人中的高成还兼其另一个身份——神龙门中的细作。而且这个身份才是它最忠实的身份。
李靖虽已属唐,他这一份江湖上的体系并没有放弃,由董轻云与薛飞霞两个人兼领着。
李靖率军西征。消息仍然传到了塞外,张出尘留於后军,负责给养补及支应,这个工作极为重要,因为大军深入胡地,环境地理都不熟。粮食的供应尤不可缺,否则在莾莽漠野上,想要补充给养是很困难的事。
张出尘担任了后军总指挥的工作,以她冶静的头脑及丰富的经验,使得李靖能放心出击无后顾之虑,因而才能推动大军,深入扫荡,已经把叛军驱入北天山中,撒下大军布阵作围,胡儿拒险而守不出。
李靖用兵向来都是采取稳实的作风。这是他的长处,以前他在中原争逐时,几次战役都是行险以求胜,这次正式率军而进,却一反前策,处处扎稳,慢慢地推进,这使他的部属们很不明白,有人当面就向他请教。
李靖笑道:“兵法在於活用,主帅用兵也是如此,尤其不可习惯,那样就会被人预测军机了;不过我用兵之策,根本上并无快慢之分,完全是视对方的情势而定,利於险则用险,利於缓则缓……
接着有人问他在什么情况下利於险,什么情况下利於缓,李靖的解释就更精辟了,他指着面前的一幅作战地图,兴致极高地道:“这也要视情况而定。像我们此刻,军粮后援充分能支应,战员较敌人多出两倍,敌军负隅坚守不出,就利於缓进,筑围外城、阻其流窜、断其归路、绝其援军,等他们粮尽兵绝,斗志日衰,自然而然就会崩溃;若是抢险而急攻,固可提早收功,可是困兽之门,必会舍命反噬,我军的牺牲必重,为智者所不取。”
他见到部将们很有兴趣,自己的性子也高兴了起来,因为他是个很开朗的主帅,对於自己的一些心得从不自秘,总是希望公开出来,教授给别人,使每个人都跟他一样的精通,所以他领兵多年,凡是跟随他的人,多少都学了一些东西,造就了不少将才。
这时他说开了头,更是兴致勃勃地道:“所谓情况,当然也包括了本身的条件在内,比如说孤置深入,不利久滞,就必须逞险以抢攻,再如我方粮秣供应已有不继之虞,或是主帅人选更易,将要另作部署,这时必须速战以功,否则敌人乘机反扑,我们吃亏就大了,险攻主诀在秘,攻敌於措手不及之间,缓进主诀在稳,加铜墙铁壁,渐次而近,令敌人没有回手之力。”
他讲解战略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到了,利弊也分析清楚,使人一听就明白。
当那些部将们正听得出神之际,忽然传来急报,是薛飞霞传来的密报,报告是高成提出的,透露了魏徵秘密出京,重新网罗刺客,将不利於秦王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李靖的震惊是很大的,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挥师凯旋去保护李世民。
可是此间的战争尚未结束。他不能功败於垂戍,即时他作了一番抢攻的部署,分配人员以及任务,限定时问完成任务。
那些部属们都很奇怪,忍不住问道:“元帅,你不是说过,此刻的时机利於缓进吗 ?为何又改了主意?”
李靖轻叹道:“是的,可是我也说过,情况是包括敌我双方的,现在发生的变化已不容我们慢慢地拖了,我们必须急速班师,所以务须於今夜一战而克,结束这一场战争。”
大家都知道是为了那一封突来的战报,也猜到是后方发生了什么紧急的变化,但是李靖治军极为谨严,该问的,李靖允许他们尽情的发问,回答时也不厌其详,一一解答,但不该问的,就是私下猜测也在所严禁,所以没有一个人敢提出询问,大家纷纷接令部署去了。
李靖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取出急报来又考虑片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