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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若是这五人比此结下不解之怨,将来武林中是非恩怨更纠缠无穷!’当下现身出去,劝他们不必争持,但那五位高手执意不从,定要分出高下。峰叔装出大怒之状,强行出头,先与他们说好,若是五人联手还败在自己掌下,那就不准他们这五人或者五派弟子再行比武稳胜,其次他们五人不得再行踏入江湖一步,除非峰叔去世之后,将有遗书致送他们,书中将指出他们武功中最弱之处,双方约好之后,开始动手,这五人皆是当代名家,并且是四大门派中最杰出的高手,武功非同小可。这一战相持了三日三夜之久,那五人终于败在峰叔的龙魂虎魄神功之下,从此之后,这五位武林名家就不曾再踏入江湖,而这件也只有他们在场的七个人晓得。霍陵世叔目击峰叔这次苦斗之后,也就极少再到江湖走动。至于那五侠败在峰叔手下的高手除了其中一位就是铸剑主人叶重山,因曾经向人自认受挫天峰,故此闭门不出而为世人所知这外,其余四位分居四大门派的高手深自隐晦,天下无人得知此事,而他们四位果然后来都如螃叔所料,成为今日四大门派的掌门人。
荆登韶哦了一声,道:“四大门派争先截劫峰叔遗书之故,一则是消解昔年不入江湖的誓诺,二则是急于先睹峰叔指出他们武功不精之处,毋怪各出全力,互斗心机了,我看峰叔的使者纵然智勇过人,也难以安然抵达本庄
荆登龄道:“峰叔所派的使者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危难重重,是以另外派人口传讯息,但他本身已经失踪许久,看敌方及四大门派的种种举措,可以证明这位使者尚未落网。
我们一线之望尚未断绝,总得取到峰叔遗书,便可邀约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出山,共歼强敌?”
司徒登瑜霜眉半举,慨然道:“若是能够达成峰叔的遗谕,本庄虽然从此覆灭,亦有何憾?”
荆登韶道:“但昔年峰叔开罪过当今四派掌门,只不知他们能不能不念旧怨,同心诛除中原武林的公敌?”
荆登龄捋髯苦笑道:“这一点等取到遗谕之后才扭忧吧!但愿这几日能够安然渡过,等花小姐回来,没法救醒桓宇,少去这个无法与争的强敌之后,我们才有防守之机……”
他们商议到此,都无善法,当下到后面去探看荆修善和龙虎庄二十八宿,这二十宿现下只剩二十门入,加上荆修善一共是二十七人,挤在一个宽大的房间内,都靠壁坐定运功驱毒。
三老借着窗间透入的晨光细看时,只见这二十七个后辈好手人人面色红润,神采焕发,显然已经尽行痊愈,心中大喜。
荆修善首先睁眼,起身拜见三老,那二十六人听到响动,纷纷睁眼起身,上前行礼。
荆修善道:“本来我俩好得没有这么快,但早晨花小姐的随身侍婢进来,分别赐我们一红色丹药,再行运功调息。不久体内毒性全消,复原如常。”
荆登龄举手加额,道:“老天爷许是被峰叔忠心义胆感动,所以特予眷顾。如果我料得不差,本庄上下数百人不须多久,都将毒解复原,这一来我们没有内顾之忧,可以全力与敌周旋啦!”
当下分派众人职司,并且预先挑出本庄两名年青好手,补入二十八遗缺。
到了下午,全庄人口恢复如常,三者已命人将中毒受伤的风门和尚。铁衣柏秋和神弹三娘孟夫人以及五口灵柩接回庄中,免得连累收容他们的村庄。
风门和尚及铁衣柏秋功力深厚,封闭住心灵四周要穴,毒力无法攻心,但也会全身瘫痪,不能动弹,神弹三娘孟夫人伉俪情深,短短时间之内,便已形销骨立,一直守住丈夫孟辰雄的灵柩,无复人形。
过了两日,凶耗频传,龙虎庄固然死伤了不少人,此外尚有二十余名武林人物在龙虎庄附近被害,都是死在毒圣桓字的“万方大流毒”的无敌毒功之下。这二十余人之中,不但有镖行好手,各地武林名家,还有四大门派摄出的好手在其中。人人都是全身发黑,颈上动脉呈现齿痕,—望而知曾被吸血。
三老接悉这些凶耗,心中说不出多么难受,极悔那日没有把握时机,分出一人与桓宇同归于尽。
这天中午时分,阵阵嘶哑刺耳的啸声又如往日一般在龙虎庄周围飘忽往来,随风传来,生似庄外有数十恶鬼出没无常形成一种恐饰的气氛,一众高手都听出毒圣桓宇的功力似乎日有精进,身法之快,已不是血肉之躯的人可以办得到,人人心中部暗生凛骇之意。
这阵阵啸声也如往日一般不久就飘然远去,然后要等到午夜时分再起,每当啸声,传来之际,龙虎庄三老总要联抉出去搜索,每次都碰见全身雪白的桓宇,可是桓宇脚程奋快,又似是知道三老惹不得,总是飚然而逝,三老追之不上,又不敢远离本庄,只好罢了。
且说花玉眉当日离开龙虎庄之后,迳投西北而去,走了十余里路,便停住脚步,躲在树后换回平常衣服,恢复了半裸装束。
她身上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衣,内里寸缕全无,粉乳玉股隐约可见,实在已近于全棵地步。
之后她在外面再罩一件浅红外衣,长裙曳地,登时又换了一种摇曳飘渺的美态。
有一会工夫,一阵蹄声滚滚而来,速度快极,眨眼间一骑迅急驰到,在她前面猛然勒住,马上之人飘身下马,躬身道;“幸不辱命……”只说了四个字,便口气喘得连连咳嗽,接着喷出数口鲜血。
花玉眉道:“你受伤了?”取出一粒丸药。递了过去,那人接过吞下腹中,不久便停止气喘,抬起头来,正是粗饶勇的伍放。
花玉眉目光移到那匹骏马身上,只见那马长得高大雄伟,正身毛色青得发亮,如一片美玉,她看了一阵,道:“青玉骢脚程下第一,怎的犹能始些雄健,不见丝毫苍老衰迈之态?”
伍放道:“这一匹是原来伪那匹青玉骢的孩子了。”
她点点头,道:“你受的伤许是那玉马银剑方长恒的老家伙亲自出手的。这老家伙的银剑和桓宇父亲昔年并称:“剑中双绝”,但当今武林却罕有知道这两位大剑家的声名……”
伍放道:“小人是被玉马银恒方长恒的儿子银剑郎君方麟所伤!”
花玉眉面上泛出惊讶之色,道:“哦,想不到剑中双绝俱有继承之人,那厮既是以银剑二字作外号,定能尽传方银恒银剑十一变的绝艺,我几时总要见识见识此人……”
伍放道:“那厮比桓相公骄傲得多,人也虚浮奸诈,小姐可要当心……”
花玉眉道:“你用不着替我担心,现在你可到我第二座珠仙精舍中休憩,调养伤势,这儿是入舍详图,你可依照图上所示路径穿行过精舍外面的花树山石。在我回来之前,不论外面有何事故,都不得出阵,敌人也决不能入舍得伤你?”
伍放道;“小姐精通奇门遁甲及八卦九宫等阵法,小人早巳深知,敌人来势再凶,小人也不惧怕:”
花玉眉飘身上马,又道:“第一座珠仙精舍中住着的是百毒魔娘吕瑶,你们相距只有半里,不论听到她如何哀呼求救之声,也不可理会……”话声未歇,纤手已取下马边丝鞭,轻轻一挥,那匹青玉骢骄嘶一声,放开四蹄,转眼间已驰出十余丈,花玉眉坐在鞍上,但觉两胁风生,却极是平稳。
翌日凌晨,已经驰出五六百里路,看青玉骢奔驰了一夜,虽是遗体皆汗,白气腾蒸,但似乎越见精神,四筛更为轻健骏发。
这时天亮不久,大道上已有不少赶早的行人,花玉眉人比花娇,马骏如龙,自是路上最惹人注目的对象。
大道对面尘头起处,三骑联辔疾驰而来,路上行人听到蹄声急骤,都赶紧避开。
花玉眉遥望来骑,随即发觉马上骑士个个风尘满面,跨下骏马也显得十分力乏,分明是奔驰过长途,是以人倦马乏。低头再看看青玉骢,只见此驹昂首阔步,绰厉骏发,虽是经过伍放弃驰了六百余里,再加上自己的五六百里,未曾休息,却雄健如故,心中更添爱惜。
那三骑不久便自驰近,忽然缓了下来,六双眼睛都凝注在花玉眉身上。
花玉眉心想道:“你这三个瞎了眼的东西,若是胆敢对本姑娘无礼,教你们后悔莫及……”她也不看那三人长相怎样,催马掠过,缓缓而行。
耳中但听蹄声响处,那三骑竞自转头跟了上来。
走了一程,已踏入曹州地面,路上行人更多,后面那三骑忽然加快速度,追了上来。
其中一骑追上她之后,紧紧傍贴着花玉眉,其余两骑则跟在后面,宛如保护。
花玉眉眼皮抬也不抬,从始到终都没能望过那三名骑士一眼。但凭敏锐的嗅觉,已嗅到傍贴着她的那名骑士身下并没有老人的特有气味,是以猜得出这个骑士必定甚是年青,从剑鞘碰到马鞍的节奉声音推断出他相貌多半很潇洒,又从此人呼吸细微均匀这一点测度出他内功深厚,剑法高强。
那名骑士果然长得甚是俊挺,头戴英雄帽,身披大氅,露出内里一身劲装疾服。腰间那口剑却显得十分古朴,和他的相貌衣着不大配衬。
此时剑眉微蹙,似是花玉眉一直不看他而感到失望,同时又因她这种奇特的态度而大感迷惑。
又走了一程,遥遥已可望见曹州城池,花玉眉已经推想出许多事情,嘴角微现一丝神秘的笑容,却更增添她抚媚绰约的风姿。
忽见前面尘土大起,十余骑疾驰而至,远远望见这边的四骑,登时缓住疾驰之势。花玉眉本来也懒得瞧看,可是她忽然发觉身边这位年青俊挺的剑客呼吸略呈急促,此是他心中紊乱或是心情紧张的象微,不禁大为奇讶,抬目向前面来骑望去,只见为首的乃是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黑马之上坐着的是全身黑色劲装中年大汉,鞍边斜挂着一柄大刀,白马上坐的是个全身白衣的中年美妇。
她一看这两骑服饰形相,便知来历。却见又有三骑催快数步,与那黑白两马并驰。这三匹坐骑虽是骏健,却无甚特点。马上之人是一是个老头子,须发皆白,但腰肢挺得毕直,手中提着一支紫铜棍,看来份量甚重。第二个身材中等,面貌普通,身上罩住一件长衫,背后雪交叉插着一对护手钩。第三个满面虬髯,身材魁伟,却似乎没有带着兵器。
双方虽然都不是疾驰,但迎面而来,不一会就到了切近。
第八章 深情酬君走千程
花玉眉眼皮一垂,再也不看别人。
她身畔那位年青剑客见她如此情状。更是迷惑,当下低声道:“姑娘的尊姓芳名能够赐告么?”
花玉眉淡淡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年青剑客道:“那一干人来势不善,,恐伯要打一架!待会搭话时,他们势必要问你姓名,在下如若不知,岂不笑话?”
花玉眉不置评语,简短地道:“我姓花!”
那年青剑客嗫嚅一下,道:“姑娘不想知道在下姓名来历么?”
花玉眉淡然道:“我早已晓得了!”
那青剑客面上迷惑之色变得更浓。正要说话。对面那十余骑已迫近两丈之内,只听一个洪亮声音喝道:“通通给我站住!”
双方马匹完全停住,对方后面七八骑中纵出两骑,其一掠过花玉眉他们向来路弛去,边走边喝,把路上行人都赶了回去。另一骑则向他们来路那边驰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