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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贞道:“但……但……”她只说了两个“但”字。
白玉霜含笑道:
“小妹子,咱们不是怕了贱人,上伏虎寺避难去的,因为只有这一着,才能出奇制胜。”
薄一刀接口道:“白姑娘料事如神,想是不会错的了。”
盖世豪道:“白姑娘不论上哪里去,咱们兄弟悉听差遣,凭咱们几个,最不济,至少也可以挡他一拨人马。”
白玉霜道:“咱们既成一路,祸福与共,大家不用客气,今后借重几位之处多着呢。”
一清和尚一直没有开口,这时插口道:“薄老大,小僧这付打扮,如何回去?”
薄一刀道:“这个兄弟不敢作主,那要听白姑娘的了。”
白玉霜抬目看了一清和尚一眼,说道:
“咱们此行成败,和峨嵋一派,能否脱出魔掌,全在你的身上了。”
她目光转动,一下落到黑摩勒高飞的身上,说道:
“如果你一人力量不够,那就请高兄相助好了。”
黑摩勒高飞欣然道:
“白姑娘有何差遗,但请吩咐。”
白玉霜道:“事情是这样,大家都坐下,先商量商量。”
大家依言围着八仙桌坐下。
白玉霜先要卓玉祥把天破大师遇害,及卓玉祥、薄一刀两人前往伏虎寺求药之事,大概述说了一遍。
然后又把自己所想的计划低低说了一阵,并把此行各人的任务,也一一分配停当。
紫面阎罗盖世当即站了起来,朝白玉霜拱拱手道:“在下兄弟那就告退了。”说完,率着五人迳自离去。
卓玉祥道:“白姊姊,他们可是真心弃邪归正么?”
白玉霜道:“盖世豪虽是昔年八大恶人之首,但为人豪迈,说过的话,自然可信。”
慕容贞道:“他几个弟兄呢?”
白玉霜笑道:
“他们患难相共,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之久了,如果不能推心置腹,早就散了,还能等到今天么?”
一清和尚道:“那么咱们也好动身了。”
白玉霜回过头去,伸手一指道:“卓兄弟,你至右厢房去把那老苍头揪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卓玉祥一个箭步,掠到右厢门口,举目看去,果见老苍头站在门内,已被人用菩提子打穴,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这就伸手把他提了过来,走到白玉霜面前。
那老苍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一张老脸上,却流露出惊惧之容。
白玉霜伸手一拂,从他身上起下两粒菩提子,解开了他被制穴道,一面含笑道:
“我们方才说的话,你大概都已听到了?”
老苍头听得脸色大变,连连拱手道:“姑娘明察,老汉刚走到门口,就觉身上一麻,被定住了,诸位说些什么,老汉一句也没有听见。”
白玉霜冷笑道:
“你送来饭菜之后,就一直隐伏门后,还当我不知道么?好,我们说的话,你既然一句也没听见,那么我问你,我们这些人的行动,你一定都看见了?”说到这里,目中寒芒暴射,冷声道:
“你可知道江湖上对觑伺秘密的人,如何处置的么?”
老苍头脸如死灰,扑的跪倒地上,磕头道:“姑娘饶命,老汉没有看到,真的没有看到。”
白玉霜冷峻的道:
“我会饶你不死,但我要取你三件东西。”话声一顿,喝道:
“薄老大,你去把他两颗眼珠挖出来,割下舌头,砍去右手五指,饶他不死。”
薄一刀唰的一声,抽出钢刀,大步朝老苍头走来。
老苍头吓得爬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姑娘饶命,老汉再也不敢了,求求姑娘,老汉实是受人威逼利诱,一时糊涂,姑娘行行好事,饶了我吧。”
白玉霜道:“我已经饶你不死,你还要如何?”
老苍头道:“姑娘饶了老汉,我什么也不说出去,杀了我,我也不敢泄露只字。”
白玉霜沉吟了下,才道:
“好,我念你年纪老迈,不难为你,但你真的能守口如瓶,一句也不泄露出去么?”
老苍头一手指天,说道:
“老汉若是泄漏一句,就不得好死。”
白玉霜道:“我从来也不信指天发誓这一套,这样吧,我点你五阴绝脉,五日之内不解,就会七孔流血而亡,只要你不泄漏咱们机密,我自会替你解除穴道……”
随着话声,突然屈指轻弹,五缕指风,快如掣电,一下就拂中了老苍头五处穴道之上。
老苍头就像被电通过身子一般,一个人机伶伶的一颤。
白玉霜道:“我这拂穴手法,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你若妄想有人替你解穴,那是自寻死路。”
老苍头惊惧的道:
“姑娘五日之内,一定会替老汉解穴么?”
白玉霜道:“你只要照我吩咐去做,我自会替你解除穴道。”
老苍头道:“姑娘要老汉怎么做,但请吩咐。”
白玉霜道:“我不要你去做什么,咱们走后,如果有人问起你来,你只要说有一个姑娘,要你在我们饭菜中下毒,你端来饭菜之时,就被咱们识破,把你拿下,你只觉身上一麻,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咱们临走之时,才放了你,你只知咱们是上伏虎寺去的,旁的一概都不知道,这几句话,你总会说吧?”
“会,会。”老苍头连连点头道:“但……但,姑娘走了,什么时候来替老汉解穴呢?”
白玉霜道:“我们明天就会下山,自会替你解穴的了。”说罢,起身道:“好,我们可以走了。”
从山下到伏虎寺,不过三里光景。一行人中,一清和尚扮作了车把式,驾着一辆马车,沿山驰行。
卓玉祥、薄一刀则随着车后,大步而行。
马车上坐的是白玉霜、慕容贞、和吕琼瑶,车厢低垂着车帘,外面的人,看不到车中坐着的人,因此并不显眼。
马车驶近伏虎寺山门,早有一个身穿灰布僧衣的和尚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躬身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前来进香的么?”
卓玉祥、薄一刀二人越过马车,迎上前去。
卓玉祥道:“在下卓玉祥拜会天还老师父来的。”
灰衣僧人打量了卓玉祥一眼,看看马车,合掌伺道:
“请问施主,不知车中是什么人?”
卓玉祥还未开口,车帘掀起,白玉霜已神态安祥的从车厢走下,说道:
“在下白玉霜。”
她戴上头内,身穿青衫,俨然翩翩佳公子,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接着慕容贞、吕琼瑶也相继下车。
灰衣僧人看了慕容贞、吕琼瑶二人一眼略为沉吟道:“施主远临寒山,敝寺极表欢迎,只是……”
白玉霜道:“只是什么?大师父如有碍难之处,但说无妨。”
灰衣僧人道:“只是敝寺有一条规定……”
白玉霜道:“什么规定?”
灰衣僧人道:“小僧说出来了,二位女施主幸勿见怪,那是妇人入寺,有很多不便之处。”
薄一刀道:“难道伏虎寺没有妇人进香?”
灰衣僧人道:“进香的女施主自然有,但只限于一、二两进大殿,不能进入后殿。”
卓玉祥道:“难道贵寺后进,从没有妇女进去么?”
灰衣僧人道:“有虽有,但除了朝延命妇,只有方丈特准之人,方可入内。”
白玉霜笑了笑道:
“那没有关系,我二个妹子,可以在大殿上等侯,也许贵寺方丈会特准入内,亦未可知。”
灰衣僧人躬身一笑道:
“施主说的极是。”
白玉霜右手衣袖一展,说道:
“那就烦请大师父进去通报了。”
灰衣僧人躬身一礼道:“诸位那就请进。”说罢,合十肃客。
一行人由白玉霜为首,卓玉祥、薄一刀、慕容贞、吕琼瑶相继而入。只有一清和尚乔扮车把式,依旧留在伏虎寺山门之外,并未跟着进去。
灰衣僧人把大家让进大殿,脚下一停,合十道:“诸位施主请在此稍候,容小僧进去通报。”
白玉霜道:“不用了,咱们自己会进去找天还老师父的。”
话声一落,朝卓玉祥微一抬头道:“卓兄弟,你和薄老大昨晚见过天还老师父,那就在前面带路好了。”
灰衣僧人听得一怔,合掌当胸,拦在前面,脸有不悦之色,说道:
“施主这就不对了,施主虽是找敝寺监寺大师而来,但在小僧进去通报,未获老师父允准之前,不可擅闯敝寺重地,还望施主谅察才好。”
卓玉祥伸手在怀中取出玉刻多罗叶,摊在掌心,岸然凝立,沉喝道:
“大师父可识在下手中之物么?”
玉刻多罗叶,是伏虎寺方丈信符,寺中僧侣自然识得。
灰衣僧人骤观玉叶,不由一怔,立即躬下身去,双掌合十,虔敬的道:
“小僧不知施主持有方丈玉符,诸多失礼,还请施主曲宥才好。”
卓玉祥道:“大师父既然识得方丈玉符,还不在前面引路?”
灰衣僧人恭声应“是”合掌道:“小僧遵命。”说罢,果然走在前面,替大家领路,往后进行去。
有灰衣僧人领路,自然不会引起寺中僧侣的注意,因为伏虎寺规定妇女不能进入后殿;但既有灰衣僧人走在前面,不用说自然是获得方丈特准之人了。
一路无阻,就走得很快,不多一回,就已到了天还上人静修的精舍之外,灰衣僧人行近阶前,脚下一停,方待开口。
白玉霜随手一指,点了他身后穴道,然后朝卓玉祥、薄一刀二人,暗暗打了个手势。卓玉祥、薄一刀不待多说,当先朝屋中走人。
卓玉祥走进精舍客室,就高声说道:
“老师父可是在参禅么?在下兄弟奉谒老师父来了。”
在监寺大师的精舍之中,就是有客,也必然经过通报而来,像这样登堂人室,高声叫嚷,只怕是从未有过之事。
只听天还上人的声音,问道:
“外面是什么人在叫嚷?”
一名小沙弥急步从屏后奔出,看到诸人,方自一怔!
卓玉祥很快的走了过去,应声道:
“老师父请了,是在下应约而来。”
话声未落,天还上人已然在禅房门口现身,一眼看到卓玉祥,不由微微却步,但立即脸堆笑容,迎了出来,合十道:“卓施主果然信人,来得真快。”
显然他对卓玉祥的忽然在精舍现身,感到极为惊讶。
话刚出口,目光一瞥,发现客厅上除了薄一刀,还有一位青衫公子和两个女子,更使他心头暗暗震惊。
卓玉祥拱手道:“在下兄弟惊扰老师父清修了。”
他一指白玉霜,说道:
“这位就是在下义兄白玉霜。”
天还上人打量了白玉霜一眼,合掌道:“阿弥陀佛,白施主伤势想必康复了?”
卓玉祥接口道:“不瞒老师父说,昨晚蒙老师父慨赐‘伏虎丹’,只是……”
天还上人注目道:“只是如何?”
卓玉祥道:“只是白兄服了‘伏虎丹’,不但伤势不见好转,反而真气有痪散之感,只怕那‘伏虎丹’不是真的。”天还上人吃惊的道:
“这怎么会呢?老衲是从掌门人禅房中……”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道:
“老罗既然能假冒掌门人,自然也可能把‘伏虎丹’掉了包,这倒真是大出老衲意外之事,只不知白施主现在感觉如何?”他一脸俱是关切之色,转脸朝白玉霜望去。
卓玉祥心中暗暗冷笑,忖道:
“此人果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