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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非峨嵋派的人,但敝寺上下,也从未把他当外人看待,想不到他竟然会勾结外人,敝寺
差点就毁在他的手中……”
卓玉祥道:“老师父当他勾结外人,只怕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奉派前来宝刹卧底的人,
不然,他如何学会峨嵋派的武功?”
天还上人听得不禁一呆,点头道:“卓施主说得极是,他若非存心卧底而来,早有存心
偷学敝派武功,就不至如此精纯了,唉!以他目前的成就,远在敝派弟子之上,无怪大师兄
不禁怀疑他是老衲了。”
薄一刀道:“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前来峨嵋卧底,此人来历,就值得注意,咱们不妨问
问他口供,到底是什么人派他来的?”
卓玉祥道:“派他来的,自然是龙君了,但龙君是谁,这是一个无法揭开的谜,他只怕
也未必说得上来。”
薄一刀道:“龙君真有这般神秘!”
卓玉祥道:“薄兄不妨拍开他穴道问问看。”
天还上人道:“不错,此人差点颠覆敝派,自然要问问他口供,老衲才能向敝寺僧侣有
个交代。”
薄一刀一掌拍开了假天破大师的哑穴,沉喝道:
“你叫老罗,对不,告诉你,天还上人有话问你,希望你好好回答,大师是有道高僧,
不会对你怎样,薄某可不管这些,你要是有半句虚言,我可不讲交情。”
老罗突然仰天大笑。
薄一刀怒声道:
“你笑什么?”
老罗冷声道:
“你不和我讲交情,自然有人非和我套交情不可。”
薄一刀道:“薄某想不出有什么人非和你套交情不可?”
老罗道:“天还上人。”
天还上人道:“老衲纵然身中散功奇毒,也未必非和你套交情不可。”
老罗大笑道:
“老和尚,你不相信?”
天还上人道:“老柏一生从不信邪。”
老罗阴森的道:
“好,在下不妨明白告诉你,在下这散功之药,和毒龙涎香不同,除了独门解药之外,
卓玉祥纵有辟毒珠,也无法能解,你不妨用辟毒珠试试,是否有效。”
朋上人道:“老衲说过,纵然无法解去身上散功奇毒,也决不会向你低头。”
老罗深沉一笑道:
“在下认为你老和尚非向在下低头不可。”
天还上人道:“为什么?”
老罗道:“为你们峨嵋派,为伏虎寺五百僧侣,你就该向在下低头了。”
天还上人身躯陡然一震,急急问道:
“伏虎寺五百僧侣怎样?你在本寺食物中下了毒?”
“哈哈厂老罗大笑一声道:
“老和尚果然一点就透,不错,在下把散功毒药,下在本寺食水之中,寺五百僧侣,表
面上看去,和好人无异,实际上早已功力尽失,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峨嵋派一晚之间,悉成
平常之人,竟会置之不顾。”
天还上人一袭僧袍,波动不已,沉声道:
“你待如何?”
老罗道:“在下之意,想和你老和尚单独谈谈。”
天还上人为难的道,“这个……”
薄一刀冷声道:
“此时此地,你还想讨价还价么?”
老罗冷笑道:
“你不是峨嵋派的人,自然不用管峨嵋派的存亡延续了。”
薄一刀听得大怒,突然手起指落,连点了他身上五处大穴。
天还上人忙道:“薄施主不可造次。”
薄—刀道:“此人生性顽劣,不给他吃点苦头,谅他也不肯实话实说。”
卓玉祥道:“老师父,在下身边有一颗辟毒珠,专解天下奇毒,老师父且运功试试。”
说着从身边取出辟毒珠,递给了天还上人,要他左手掌心握珠,盘膝行功。
天还上人接过辟毒珠,依言盘膝坐下,运气行功。
那老罗被薄一刀点了五处大穴,只觉打了一个冷噤,身子跟着猛然一颤,体内气血,忽
然逆行,心头一惊,大声叫道:“你……你点了我五阴绝脉。”
他认为已在大声叫喊,其实只是声嘶力竭的说着话。
薄—刀道:“没错,你狡猾成性,不给你吃点苦头,是不肯就范的,我告诉过你,薄某
不讲交情。”
老罗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突然哼了一声,冬瓜脸上,突然现出了汗水,而且汗水愈出
愈多,像黄豆般滚滚而下,同时跌坐地下的人,身子也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好像他正在
用最大的忍耐,忍受着体内逆血倒行的痛苦。
不过盏茶工夫,只听老罗嘶声道:
“快替我解开穴道。”
这时天还上人也随着睁开眼来。
卓玉祥守在他身侧,问道:
“老师父可曾把奇毒逼出体外了?”
天还上人微微摇头,把掌心握着的辟毒珠,交还卓玉祥,说道:
“老衲并无什么感觉,体内真气,依然痪散如故,无法凝聚。”
卓玉祥奇道:“这怎么会呢?”
老罗嘶声道:
“他中的是散功药,并不是毒药,辟毒珠自然不会生效,称们放开我,我交出解药来。”
薄一刀右手连拍了三掌,推开了老罗身上穴道,左手一伸,说道:
“快些拿来。”
老罗骤觉身上一松,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说道:
“在下身上,只有一包解药,其余的不在在下身上。”
薄一刀问道:
“在哪里?”
老罗道:“在峨嵋后山。”
薄一刀道:“如何会存在峨嵋后山?”
老罗道:“在下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派掌教,自然要带来解药,但为防万一,解药自然不
能全数放在身边,那就只好择一安全的地方,妥藏解药了。”
薄一刀道:“后山什么地方?”
老罗道:“一处幽谷之中。”
薄一刀道:“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老罗道:“此事十分机密,怎好让人知道。”
薄一刀冷笑道:
“所以你很重要,峨嵋派不敢有人杀死你。”
老罗阴笑道:
“在下只身前来,总不得不防人一着。”
“你很狡猾。”薄一刀语声一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你也该有个交代。”
老罗道:“什么事?”
薄—刀道:“方才你说过是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掌教,奉谁之命?”
老罗为难的道:
“这……”
薄一刀冷冷说道:
“阁下还是好好回答我的话,如果再要我出手,只怕不会轻易再替你解开穴道了。”
老罗似是已为薄一刀气势所慑,冬瓜脸上,微微发黄,急忙说道:
“在下是奉龙君之命而来的。”
薄一刀追问道:
“龙君现在何处?”
老罗道:“龙君掌握武林大势,自然在龙宫之中了。”
卓玉祥道:“你身边只有一包解药?”
老罗道:“正是。”
卓玉祥道:“你没骗我们?”
老罗苦笑道:
“在下身落你们手中,如何还给自己过不去么?”
卓玉祥道:“好,你取出来。”
老罗道:“在下穴道受制,手足都无法动弹,你们自己拿口巴!”
薄一刀替他解开的是“五阴绝脉”,原先制住他的手足四肢穴道,仍然并未解开。
卓玉祥道:“你放在那里?”
老罗道:“在下怀中。”
卓玉祥探手在他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包,问道:
“可是这个?”
老罗连连点头道:“正是。”
卓玉祥道:“如果这包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你就死定了。”
老罗道:“卓少侠身边有辟毒珠,何惧天下奇毒?”
卓玉祥还没说话,天还上人道:“看来他说的不像有假,老衲试试就知道了。”
卓玉祥迟疑的道:
“老师父……”
薄一刀笑道:
“此人甚是怕死,这包药,不会假的。”
卓玉祥听薄一刀也是这般说法,就把解药递给了天还上人。
天还上人接过解药,打开纸包,把药末纳入口中,徐徐咽下。
卓玉祥、薄一刀都一眨不眨的注意着他脸上变化。
这样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只见天还上人徐徐举起双手,作出纳气行功之状。
卓玉祥等他缓缓放下双手之时,才问道:
“老师父怎样了?”
天还上人微微一笑道:
“他果然没说假话,这包解药,真还灵验,老衲体内散功的情形,好像已经消失了。”
卓玉祥道:“如此说来,老师父一身功力,已经恢复了?”
天还上人颔首道:
“正是如此。”
他不待卓玉祥开口,转身往里行去,过不一回,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交到卓
玉祥手中,说道:
“卓施主,这是敝寺‘伏虎丹’,一直存放在方丈室中,幸未被他动过,白施主伤重待
救,你快拿去,等白施主伤势痊好,再请卓施主莅临敝寺,老衲才能当众宣布方丈遇害之
事。”
卓玉祥接过玉瓶,说道:
“老师父功力初复,寺中僧侣,又全中了散功毒药,在下此刻急须兼程把‘伏虎丹’送
去,薄兄可留在此地,协助老师父,不知老师父意下如何?”
天还上人合掌一礼,笑道:
“老衲功力已复,何惧这孽障反复,何况他又被制住了穴道,此间之事,老衲自会料理,
倒是白施主伤势沉重,又和三元会结下嫌隙,此事不可不防,薄施主和施主同去,也多一个
帮手,以防万一,老衲之意,只是希望白施主伤势痊愈之后,卓施主务必赶来敝寺一趟,替
老衲作个证人。”
卓玉祥点头道:“这个自然,就是老师父不说,在下受方丈之托,也非得赶来不可。”
天还上人合掌道:“阿弥陀佛,老衲代表敝寺,谨此致谢。”
卓玉祥拱拱手道:“如此在下二人,那就告辞了!”
天还上人道:“此时夜色已深,卓施主二位且等明晨天亮了再走不好么?”
卓玉祥道:“在下义兄伤势沉重,亟待‘伏虎丹’疗伤,在下恨不得插翅赶去,还是夜
晚赶路,也好早些赶到。”
天还上人颔首道:
“卓施主既然心急如箭,救人如救火,老衲那就不好挽留了。”
卓施主抱拳道:“老师父好说,在下告辞。”
薄一刀也朝天还上人抱抱拳,两人举步往外行去。
天还上人在后道:“二位施主好走,老衲还要处理这孽障之事,恕不远送了。”
卓玉祥、薄一刀匆匆离开伏虎寺,两人脚下加快,一路奔行。
卓玉祥道:“在下想不到伏虎寺之行,居然会有这般顺利。”
薄一刀边走边道:“这是全仗天还上人留在伏虎寺,咱们才能如此顺利,若是没有天还
上人,伏虎寺群龙无首。少侠纵有掌门信物多罗叶为证,也不知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说得清
楚,就是说清楚了,五百僧侣全中了散功药物,咱们还得跟着老罗到峨嵋后山去取解药,再
让他们一个个服下解药,在时间上,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呢!”
说到这里,忽然间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口中不觉低“哦”了一声。
卓玉祥回头问道:
“薄兄相起了什么事?”
薄一刀道:“兄弟觉得有一点疑问,便已经过去了。”
卓玉祥道:“薄兄何妨说出来听听?”
薄—刀道:“兄弟觉得那假冒天破大师的老罗,武功造诣,虽然不弱,但也算不得很高,
以峨嵋掌教天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