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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祥道:“不错!昨晚在下确遇上贵堡一位姓何的朋友,他说在下必须胜了他,才有
上百剑堡的资格,在下侥幸获胜。”
丁日盛笑道:
“这就是了,卓少侠带剑进入剑川,触犯敝堡禁忌,故而必须经过敝堡派驻剑川青穗剑
士的考验,才能前来敝堡拜山。”
卓玉祥道:“在下带剑进入剑川,因事前并不知道贵堡,有此规矩,在下前来贵堡乃是
以礼求见贵堡堡主!”
丁日盛不待他说完,笑了笑道:
“卓少侠,敝堡也是以江湖礼节,接待于你,否则岂会容你带剑进入敝堡来的么?”
卓玉祥气愤的道:
“这就是贵堡待客之道!”
丁日盛陪笑道:
“卓少侠误会了,你是拜山来的,敝堡按江湖礼节接待,自然是待客之道了。”
卓玉祥目光一扫四名红穗剑士,问道:
“在下倒想请教,是否在下胜了这四位朋友,才可以见到贵堡主么?”
丁日盛笑了笑道:
“按敝堡拜山的规矩,卓朋友必须连胜三场,才能见到敝堡主,他们只是第一场罢了。”
卓玉祥心中暗想:“听他口气,要连胜三场,似乎不大容易,但慕容贞落在他们手中,
自己非见到他们堡主不可。”
心念转动,不觉豪气顿生,朗笑一声道:
“好吧,贵堡既然划出道来,在下说不得只好一试了。”
丁日盛连连点头,陪笑道:
“正是!正是!”
卓玉祥倏地神情一凛,左手从腰间摘下长剑,右手“锵”的一声掣剑在手,目顾四人,
沉喝道:
“四位请发招。”
四个红穗剑士长剑和剑鞘交叉横胸,围着卓玉祥缓缓移动,但却并未发剑。
卓玉祥抱剑凛立,左手同样紧握剑鞘,但剑与鞘并未交叉。
他是因对方有四人之多,以一柄长剑,去敌四柄长剑,自然吃了亏,但他左手剑鞘在对
敌之时,可以施展“华山剑法”那么等于以二敌四,比起以一敌四来,就好得多了。
他这样拖剑凛立,大有以不变应万变的气慨。
丁日盛看得暗暗点头,忖道:
“看来这姓卓的剑上造诣,果然大有可观!”
那四个红穗剑士转了一圈,眼看卓玉祥依然凛立如故,别说转动身子,根本连瞧也没瞧
自己四人一眼。
他不动,自然无隙可乘,但四个红穗剑士可忍不住了!但听他们口中,同时发出一声吆
喝,叫枘长剑随着倏然递出,剑光一闪,同时朝卓玉祥刺到。
卓玉祥冷喝一声,左手剑鞘横扫,使了一记“云封华岳”把对方四支剑尖,一齐荡开,
右手长剑突然一掀,剑随人转,挥出一排剑影。
他使的是家传“七修剑法”,一剑出手,六剑相随。
这一排剑影,共有七道剑光,看来好像是攻向当前一名剑土,可是其余三人,却同时发
觉这一排剑影,是朝他们面前洒去的。
四个红穗剑士齐齐一怔,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
卓玉祥自然知道今日之之局,若是不分出胜负来,决难过关,这四人不过是第一场而已。
他心念一动,岂肯错过机会?口中又是大喝一声,右腕抬处,又是七道剑光,挥洒出去,左
手剑鞘同时闪电般连续点出。
四个红穗剑士只觉眼前剑光飞闪,排空而来,急急举剑封架。
他们怎知卓玉祥自幼练剑,学会了双手发招,同时可以施展两种不同的剑法?
因此他们只顾封架卓玉祥右手挥出来的七道剑影,忽略了他左手的剑鞘。
事实上,卓玉祥的“七修剑法”七剑连环,威力极强,他们也无暇兼顾。
卓玉祥这回左手使的是“华山剑法”中一招“星月交辉”划出去的是一弯剑光(他使的
是剑鞘,就没有剑光),其实暗中手腕连振,剑尖幻出点点寒芒,是以点刺为主。
四个红穗剑士剑上造诣原也不弱,就因为不知敌人虚实,只顾卓玉祥的剑势,其中两个
红穗剑士,虽然剑剑交击,架住了卓玉祥的长剑,但却糊里糊涂的被他剑鞘点中。
一个被击中右肩,口中惊“啊”一声,急急往后跃退,掌中长剑堕地,已无再战之力。
另一个被剑鞘点中“期门穴”只闷哼了一声,当场跌倒地上,昏了过去。
(按:期门穴为胁部要穴,如被点击,轻则昏晕倒地,重则制命,就是轻伤者苏醒后,
如不及时服药救治,一年后症发不治)动手不过三招,四个人,一下伤了两个,这自然是使
对方感到无比震骇之事!
另外两个红穗剑土心头狂震,迅快往后退下了一步,两柄长剑,和剑鞘交叉,遥指卓玉
祥,口中同时发出呜暗的异啸!异啸甫起,两条人影同时一退即上,飞扑而至,剑光闪处,
迅若雷奔,联手抢攻,剑如银蛇乱闪,一口气攻出了七八剑之多。
卓玉祥方才一下点伤了两个红穗剑士,只能说是对方没有摸清他的路数,是他们太大意。
这回两个红穗剑士在愤怒交进之下,才显出了他们的武功,不但剑势凌厉,左手剑鞘,
更具有封解,锁拿对方兵刃的双重作用。
两人左鞘右剑,步步进击,居然比方才四人联手,更见辛辣。
卓玉祥暗暗惊异,心头突然一动,忖道:
“自己进入百剑堡,这一场比剑,不过是三场中的第一剑,自己方才不该出手伤人,应
该仔细的看看他们剑路才是。”
一念及此,就回剑自保,埋弓捕兽,节节后退。
两个红穗剑士只当自己两人展开剑势,就把卓玉祥的气焰压了下去,一时胆气顿壮,口
中呜喑异啸,也随着激昂高杨,两柄长剑的攻势,也愈刺愈急!眨眼之间,就连刺了十几剑,
几乎逼得卓玉祥封架不迭。
不,卓玉祥同样剑、鞘齐使,只是坚守门户,暗中揣摩百剑堡的剑法路数,当然不会有
丝毫败象。
站在敞厅外的丁日盛,眼看卓玉祥忽然藏拙,不肯全力使剑,而两个红穗剑士却把两柄
剑使得电掣风飘,全力抢攻,依然连卓玉祥的衣角,都没沾上一点。
知道胜负之分,转眼便见分晓,红穗剑士,决难讨好,一时站在阶前,显得不安。
就在此时,但听卓玉祥大喝一声,双手倏张,左鞘右剑,同时朝外划出。这一招,外人
看来,他双手外扬,手法相同,极似“三郎担山”,其实他右手长剑使的是“七修剑法”中
的“苍龙七宿”,左手剑鞘则是“华山剑法”中的“白鹤亮翅”一招甫发,两声闷哼,同时
响起。左首红穗剑士被他剑鞘按上执剑右肘,一柄长剑,被展脱手。
右首红穗剑士却被他剑尖点中“肩儒穴”一条右臂,垂了下去,再也举不起来。
两人同时疾退,卓玉祥并不追击,“锵”的一声,还剑入鞘,剑交左手,抱抱拳道:
“四位承让了。”
先前负伤的两名红穗剑士,早已退下,这两名红穗剑士也含惭退去。
“哈哈!”丁日盛打了个哈哈,急趋而入,含笑道:
“华山绝艺,果然不同凡响,恭喜卓少侠,第一场获得全胜。”
卓玉祥谦虚的道:
“丁总管谬赞,在下只是侥幸不败罢了。”说话声中,只听一声云板响处,这座敞厅中
间两扇朱门,徐徐开启。
丁日盛抬手肃客道:“卓少侠请。”
卓玉祥也不客气,举步朝门中走人。这道门户里面,又是一进院落,一片大天井中,青
砖铺地,两旁回廊上,各自放着一排兵架,架上挂的一色青穗长剑。
石阶上,早已有两个身穿青衫的中年汉子,看到丁日盛陪同卓玉祥走人,一齐拱手道:
“远客茬临,在下兄弟有失远迎。”
丁日盛含笑道:
“卓少侠,这是敝堡青穗剑士正剑目简骏发,副剑目尚文捷。”
“剑目”这名称很奇,但还不难使人想到是百剑堡一群青穗剑士的头目也。
接着又向阶上二人引见道:“这位是前来拜山的华山门下卓玉样卓少侠。”
大家随着互相喧寒着说了些“久仰”的话,就由正副剑目让入客厅,分宾主落座。
卓玉祥心中暗道:“这两人大概就是第二场了。”
他这一打量,果见这正副剑目精气内蕴,眼神也含蓄不露,分明是剑中高手。
这时早有两名青衣小僮,端上香茗,和四式精美茶食。
简骏发端起茶盏,含笑道:
“卓少侠请用茶点。”
卓玉祥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朝丁日盛道:
“丁总管,在下急于晋见堡主,不知你说的第二场,可是就在这里么?”
丁日盛还未开口,简骏发已点头笑道:
“卓少侠说的不错,第二场正是由在下兄弟奉陪。”
卓玉祥抱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斗胆,就向二位讨教了。”
简骏发含笑道:
“卓少侠远来,方才已经一场拼搏,总该稍事休息,用些茶食,再较胜负。”
卓玉祥道:“简兄盛情心领,在下远道而来,实有要事面谒堡主,但贵堡规矩,必须胜
得三场,才能见到堡主,在下不才,也只好不自量力,仗剑一试,二位不用客气,但请赐教
吧!”
副剑目尚文捷大笑道:
“卓少侠快人快语,简老大,他既然这么说了,咱们恭敬不如从命,也不用和他客气
了。”
简骏发道:“如此也好。”
两人随着站起,尚文捷一抬手道:“卓少侠请至院中赐教。”
丁日盛陪同卓玉祥,跨出客厅,他就在阶上停住,陪笑道:
“卓少侠先请吧!”
卓玉祥左手提剑,大步走落院中,在中间站停。
简骏发、尚文捷脱下长衫,各自握一柄青穗长剑,随着走来,到了卓玉祥面前,鼎足站
定。
简骏发抱剑拱手道:“卓少侠请亮剑。”
卓玉祥虽知这两人不好对付,他也巴不得速战速决,因此不再客气,右手抬处,“锵”
的一声抽出剑来。
简骏发、尚文捷同时掣剑在手。
简骏发摆出了“大鹏展翅”口中喝道:
“卓少侠请。”
他剑尖指地,双手大开,右脚脚尖前点,一个人似欲乘势飞起。
尚文捷摆出来的是“卧虎式”身形微蹲,左鞘右剑,交叉当胸,双目炯炯,凝视着卓玉
祥。
三人鼎足而立,卓玉祥面对两人,一个沉剑欲飞,一个竖剑欲扑,剑虽未发,气势日极
为慑人。
人家已经摆开架势,他也不得不拉开门户,当下左手执鞘,隐藏肘后,右手执剑,直竖
过眉。
他是华山门下,这一式正是华山派起手式“朝天一柱香”,同时口中说了声:“请。”
简骏发是百剑堡四十名青穗剑士的正剑目,一身武学,自极精纯,他眼看卓玉祥抱剑凝
立,宛如渊停岳峙,气势沉稳,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此人年纪虽轻,看来剑上造诣,确是相当了得,不失为一个劲敌。”
他心念转动,口中喝道:
“卓少侠远来是客,何况咱们兄弟这第二场,按规定必须联手合击,故而也必须让卓少
侠先发招才是。”
百剑堡,果然不愧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大剑族”(他们不是门派),虽在对敌,依然
讲究江湖礼数。
卓玉祥道:“既是如此,在下有僭。”右手一圈,长剑如风车般朝前则了一个圆圈,但
并未抢攻。
他虽然发了一剑,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