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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长剑乃是轻兵器,坞般婆阴四婆婆这支黑鸠杖,少说也有七八十斤,要以剑尖点住沉重的铁杖,这就必须把全身功力,贯注剑上不可。
两人这一下,竟然舍了攻拒招式,改以内力相拼。
阴四婆婆双目绿光闪动,冷哼一声道:
“这一杖,已是第十招了,咱们就在这一招上决定胜负!”
说话声中,突然功运右臂,手中黑鸠杖顿时增强了几近一倍的压力。
商桐君本来只想用剑尖点开对方杖势,只要封开这一杖,就算接下她十杖了。
那知阴四婆婆是个好胜逞强的人,岂肯让你把杖势点开?这就演变成了比拼内力。
当然,阴四婆婆在江湖上成名已有数十年,那会不知道比拼内力,是练武人的大忌,但她自恃功力,这一杖真要给商桐君接下,她阴四婆婆的威名,岂非全毁了?何况她认定商桐君“华山剑法”变化精妙,轻灵有余,若论功力,就不足和她匹敌。
那知双方这一接触,她才发现商桐君不仅剑法精纯,就是在内功修为上,也不可轻估。这一来,她不觉动了怒火,难道太阴门的内功会不如华山派?有了这一争强的念头,她就全力和商桐君拼起内功来。
商桐君眼看黑鸠杖的压力,越来越重,显然阴四婆婆要在这一杖上,把自己逼落下风自己身为华山派一代掌门,即使溅血杖下,也不能退却!
其实两人到了此时,已是欲罢不能。商桐君也只好提聚真气,全力抗拒,和阴四婆婆硬拼到底。
阴四婆婆不住加重黑鸠杖压力,商桐君也不住的把真力贯注到剑身之上。
一个用尽全力,无法再压下一分,一个也全力施展,无法把黑鸠杖点起一分,双方成了僵持之局。
双方形势,虽然剑拔驽张,但双方的人,却都睁大眼睛,盯注在两人的兵刃之上,一霎不霎。
太阴宫阶前一片天井上,此时竟然静寂得几乎坠针可闻。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商桐君一袭长袍,无风拂拂自动,身上汗水早已湿透了重衫。
阴四婆婆一双水泡眼,绿光莹莹,头上白发不住的飘飞,但她脸上却有了笑意。
那是因为她手中的黑鸠杖,在经过一盏热茶时间不住的加强压力之下,已经占到了上风,有缓缓下压之势。要知这下压之势,虽然极其缓慢,总是她渐渐占了优势。
商桐君抵住杖头的剑尖,开始起了轻微的颤动,这已证明经过一段时间的比拼,商桐君内力究竟不如鸿般婆的深厚,落了下风。眼前纵然还能抗拒,但长剑已在黑鸠杖的压力下,缓慢的向下沉落。
比拼内力,需要有真功实力作后盾,优胜劣败,半点也无法取巧。你别看目前杖头下落之势极缓,只要胜负一分,胜方会如雷霆万钧,江河奔流般直泻而下!屈居下风的人,也就会在抗拒无力,如冰山般崩溃,急转直下。
卓玉样眼看师父剑势在阴四婆婆铁杖压迫之下,缓缓下沉,心头大感震骇,急得再也沉不住气,正待挺剑抢出。
毕倩倩急忙轻轻扯了他一下衣袖,暗以“传音入密”说道:
“卓少侠,你不能上去,令师是华山派一代掌门,你这一上去,商掌门人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这话固然不错,卓玉祥也自然知道,但身受师门重恩,现在眼看师父身陷危境,自己不上去,还有谁能替师父解围呢?他也知道师父门规严肃,没有师父的吩咐,门下弟子谁也不准妄动,但目前情势已是如此紧急……
一时不觉怔立当场,虽冒死拼敌之心,只是想不出一个妥善之策来。
唐思娘悄悄走上一步,细声道:
“卓大哥,还是我用师父教我的那一记手法,试试看好么?”
这时,商桐君的剑势,似乎越来越不支了,阴四婆婆黑鸠杖缓缓压下,如今距离商桐君头顶,差不多只有一尺五寸左右,而且还在逐渐的下压。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尖锐的哭喊:“奶奶……”
一个身穿大红吉服的女子,飞也似朝阶前阴四婆婆冲了过来。
只听阴九姑厉喝道:
“青萍,你还不站住?”
原来这奔出来的竟是新娘冷青萍,她对外祖母阴九姑的喝声,浑如不闻,一下行到了阴四婆婆的前面……
就在冷青萍的哭喊和阴九姑的厉声中,突然响起了一声苍劲嘹亮的大笑!
一道人影快如雷奔,从天而降,人还没有落地,一手已经捞到了阴四婆婆的黑鸠杖,往上提了起来。鸠杖被人提起,长剑和鸠杖一分,双方内力也就无从比拼了。
阴四婆婆没想到来人身手竟有如此高强,凭空就把自己鸠杖提起,心头怒极,人影还未看清,就厉声道:
“什么人?”
太阴教主阴九姑也已发现来人功力奇高,不知是何方高人,反正这一举动,已经极为明显是敌非友,这就喝道:
“什么人敢闯到太阴宫来撒野?”
冷青萍也在此时奔到了阴四婆婆身前、双膝一屈,跪倒地上,双手抱住阴四婆婆双膝,哭道:
“奶奶,你不能伤他师父。”
这三个人的话声,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出口的(作者写来却有了先后)就在三人叫喝之声,那人已从空中飘然落到地上,呵呵笑道:
“阴四姑,你连老夫都不认识了么?”
阴九姑第一个认出了来人,惊喜的道:
“是你,龙在天!”
来人是个矮小的黄衫老者,生得龙眉、皓首、脸色红润,双目炯炯如电,他,正是南海神龙龙在天。
阴四婆婆一双水泡眼中,绿光一盛即隐,呷呷尖笑道:
“教主爷,果然是你。”
龙在天一手松开黑鸠杖,冷然道:
“你们没想到会是老夫吧?”
阴九姑忙道:“我早就听青萍说过了,你来得正好……”’
阴四婆婆一把拉起冷青萍,笑道:
“乖孙女儿,别哭了,现在好啦,你亲爷爷赶到了,一切自然会由他给你作主的了。”
冷青萍拭拭眼泪,偷偷的瞧了卓玉祥一眼。
卓玉祥也正在望着她,心中对她暗暗有些怜惜,忖道:
“这完全是太阴教主强人所难,青萍是无辜的。”
就在此时,门外已经陆续走进一大批人来!
唐思娘眼尖,看到来人,喜得叫道:
“白姊姊……啊……爹爹……”
来人正是由白玉霜为首,第二个是何文秀,第三个是盛世杰,第四个则是领路的紫凤。接着是慕容贞、苏飞娘、吕琼瑶、方依依、唐思恭、一清大师、薄一刀、盖世豪、文成章、王不留行、花见笑、高飞、以及三元会的闻桂香、田纵、田横和闻桂香的两个使女朝云、朝霞。
一清大师四个随行护法弟子,却留在宫门之外。
慕容贞一眼瞧到卓玉祥和毕倩倩站在一起,口中叫了声:“卓大哥,毕姐姐!”翩然朝他身边奔来。方依依也跟着奔到两人身边,愁容满脸的道:
“大姐、义父他们都不见了!”
紫凤回到师父(太阴教主)身边。
闻桂香到了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跪倒地上,说道:
“师父在上,弟子请师父恕罪。”
阴九姑为了讨好南海神龙,蔼然笑道:
“桂香,你没有罪,好了,来了就好,快些起来吧。”
闻桂香眼看师父没有责怪自己,心中暗暗惊喜,略过不提。却说龙在天眼看白玉霜、何文秀等人相继走入,急忙问道:
“白姑娘,你们来得这么快,神龙令总坛已经没事了么?”
白玉霜一抱拳道:“回前辈,神龙令总坛,已经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龙在天听得一怔,说道,“这怎么会呢?”
何文秀拱拱手道:
“神龙令总坛,确实已是一座空坛,晚辈认为郝天行也许闻风隐藏起来了。”
“不错!哼,他能躲过一时,还能躲过一世么?”
龙在天双目精光如电,一下转到太阴教主阴九姑的身上,冷冷问道:
“九姑,你说,那欺师灭祖的畜生,躲到那里去了?”
他一提到郝天行,一张红润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森森杀气,狞厉得怕人!
阴九姑道:“他敢情知道你赶上天封山来了,早在半个时辰以前,已经率领神龙令的人,离开此地,去向不明。”
龙在天厉声道:
“神龙令由你在幕后操纵,孽畜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么?”
阴九姑道:“方才我正在替青萍主持婚礼,本来,为了热闹起见,我已命天行率同一干总坛弟子,在酉牌时光前来参加婚礼。不料他却趁我主持婚礼,无暇兼顾,在酉牌前一刻、率众离去,我实在不知他的去向。”
龙在天冷笑道:
“此话有谁能信?”
阴四婆婆抢着道:
“教主爷,九妹说的,千真万确,一句不假。”
龙在天仰首长笑一声道:
“阴九姑,你这一套手法,只能骗骗初出道的小伙子,你二十年来,依然执迷不悟,为了光大太阴教,不择手段。支使孽畜出面,创立神龙令,其实都是你妄想统治武林,你这些心机,还能瞒得过我龙在天么?”
“住口!”阴九姑愤怒的道:
“龙在天,你胡说些什么?方才要不是正在举行婚礼,我早就派人找他们去了,你可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对我阳奉阴违,我岂会饶过了他?”
阴四婆婆笑道:
“瞧你们八九十岁的人了,一见面就吵,那傻小子乘机带着亲信,逃之夭夭,光吵就能吵得回来?”
冷青萍突然惊啊一声,叫道:
“爷爷,我娘呢?”大家给她一言提醒,确实没有人见过郝总管(龙如玉)。
阴四婆婆一愣道:
“你娘莫要给姓郝的傻小子逼着走了?”
冷青萍几乎要急得哭出声来,说道:
“那怎么办呢?”
阴四婆婆道:“乖孙女,别急,咱们不会追上去么?”
回头朝阴九姑道:
“九妹,神龙令一般人去了哪里,你真的不知道么?”
阴九姑道:“四姐,连你都不相信妹子我了?”
“不是不相信。”阴四婆婆道:
“实在是这二十年来,都是你庇护着女婿,神龙令也是你支持的……”
“不用说了。”阴九姑气愤的道:
“郝天行不肯把总坛设在窦图山,而要独立经营天封山来,早就心怀不轨,哪里还把我这太阴教主放在眼里?只要看他率领神龙令的人,趁我无暇兼顾,悉数撤走,可见他除了这座总坛之外,必然另外还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巢穴,而且离这里也应该不会太远……”说到这里,望着龙在天,冷冷的道:
“走,我领你们找去……”
突听一个冷峭的声音传了进来,说道:
“你们都不用走了。”随着话声,当先走进来的是一个脸长如驴,身穿绍衣的老尼姑,手提着长剑,神情比冰还冷!
慕容贞一眼看到这绍衣老尼,心头吟的一跳,慌忙奔了过去,刚叫了声道:
“师父……”
这绍衣老尼正是西天目幻住庵主清音师太,只见她冷然道:
“徒儿,你站到一边去。”
这就一句话的工夫,她身后的人,也陆续走入天井。
这批人,有老和尚、老道士、也有俗家打扮的,人数可不少。
在场之人,除了卓玉祥、白玉霜、唐思娘、毕倩倩、方依依等,平日从没和七大剑派有过接触的人,并不认识之外。
只要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