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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不和他们一起出手么?”
紫凤冷冷的道:
“我是替他们带路的人。”
“好!”紫灵君颔首道:
“那你就站到五丈开外去。”
紫凤依言迅即退出五丈开外。
逖谷老人道:“老哥哥,他们有这许多人,兄弟自然也可以参加一份了。”
“不!”紫灵衬回首道:
“逖老弟,你负伤未愈,不用参加了,这些人,还不在老哥哥眼里。”目光一抬,沉声道:
“老夫让你们先出手,尔等只管出手好了。”
白玉霜神色凝重,已从袖中取出一柄尺许长,晶莹夺目的羊脂白玉短剑,一面说道:
“盛道友、一清大师、唐老庄主,你们且请退开,而且要退到五丈以外去,他‘紫煞掌’虽然厉害,白玉霜自问也许还可勉强接得下来。人数多了,反而碍了手脚,我自顾不暇,万一失手,徒增伤亡,使我更觉心中不安。”
一清大师望望唐思恭、薄一刀两人,说道:
“白姑娘说的也是有理,人手多了,挤在一起,确实会得了白姑娘手脚,施展不开来,唐老庄主觉得如何?”
唐思恭道:“咱们就不如退下去。”
一清大师点点头,转身道:
“白姑娘既然这么说了,贫僧觉得咱们还是听白姑娘的话,退下去的好。”
当下就和唐思恭、盖世豪等人,一齐退了下去。盛世杰自然也只好随着大家后退,但他退到一丈左右,就站停下来,以“传音入密”朝一清大师道:
“大师请把大家带到五丈以外去,据贫道看来,此人武功之高,已入化境,贫道暂时留在这里,也许给白姑娘作个接应。”
一清大师自然知道盛世杰是白骨神君首徒,武功奇高,有他留着给白玉霜接应,自是最好不过之事,当下催着大家退到五丈开外去。
白玉霜直等大家退出,手中白玉短剑缓缓举起,当胸直竖,神情顿时显得十分冷肃,抬目道:
“白玉霜方才说过,要接神君一记‘紫煞掌’,故而不该由白玉霜出手,神君只管施展好了。”
紫灵君看了她手中白玉短剑一眼,问道:
“你手中可是三百年前武林中尊称东海神尼屠龙师太的屠龙匕么?”
白玉霜脸上渐渐泛起一层秋霜,说道:
“前辈说的不错,白玉霜手中正是屠龙匕,前辈最好悬崖勒马,勿为己甚。”
紫灵君仰首大笑一声道:
“屠龙匕固然锋利无匹,是正邪各派各种神功的克星,但凭你小小年纪,能有多大道行?你准备好了,老夫要出手了。”
就在此时,但听一声划空长笑,天外飞来,笑声未歇,一道人影,倏然由空中飞泻而下!
大家凝目看去但见紫灵君和白玉霜两人中间,忽然多了一个皓眉的矮小老人。他,正是南海神龙龙在天。
何文秀只是一时闭过气去,经过一阵调息,早已复原,此时眼看南海神龙赶到,才算放下了心头大石。
紫灵君浓眉轩动,冷然道:
“龙老儿,你来作甚?”
龙在天拱手笑道:
“紫神君数十年不见,紫煞神功精进入化,但霹雳脾气,依然如故。”一面回首朝逖谷老人拱手道:“逖兄请了。”
逖谷老人神情冷寞,只是颔首道:
“龙兄好。”
紫灵君道:“龙老儿,老夫问你来此作甚?”
龙在天呵呵一笑道:
“紫神君这般盛气相向,又是为了什么?”
紫灵君道:“你不是想插手挡横来的?”
龙在天道:“插手挡横,兄弟可不敢,咱们数十年道义之交,难道神君就不给兄弟这点面子么?”
紫灵君洪笑一声道:
“你连老夫的事也要管么?”
龙在天道:“神君言重了,兄弟只是和双方都是熟悉人,来作个和事佬而已。”
紫灵君点头道:
“无怪这些小辈气焰狂妄,原来是有你龙老儿在替他们撑腰。”
他没待龙在天开口,接着道:
“你可知道这姓白的丫头,仗着佛门奇学,点废了逖老弟一条手臂,老夫本无难为他们之意,只要那丫头自残一臂,即可放他们上路。”
龙在天听得一怔,回头道:
“白姑娘,你真的伤了逖兄么?”
紫灵君道:“逖老弟右臂已废,难道老夫还会说谎不成?”
白玉霜道:“前辈迟来了一步,没有看到这场是非的经过情形,双方既然交手,难免互有伤损,逖老丈施展煞手,晚辈若不出手自卫,只怕早已横尸山谷了。”
龙在天庞眉微攒,问道:
“逖兄隐居此地,已有数十年之久,平日不问尘事,怎会和你们发生争执的?”
苏飞娘哼道:“谁和他争执了,是他恃强不让咱们通过。”
逖谷老人怒道:“利嘴丫头,老夫劈了你。”
苏飞娘道:“你说不过了,又要逞强了是不是?”
白玉霜一摆手,制止她再说下去,一面就把此行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接着回头问道:
“逖老丈,我说的没有一句歪曲事实吧?”
逖谷老人浓哼一声,没有作声。
龙在天沉吟了一下,抬目问道:
“逖兄息隐逖谷,与世无争,怎会和他们后生小辈过不去的?莫非有什么人在你逖兄面前,挑拨离间不成?”
逖谷老人怒声道:
“老夫早就听说姓白的丫头,凭仗东海三仙门下,目空一切,在江胡上到处逞强,欺压同道,何须有人离间?”
龙在天大笑道:
“逖兄这话就不对了,白姑娘只是初出江湖,在四川境内,救了唐参庄主令媛和揭发了企图颠覆峨嵋的贼徒,并无欺压同道的事实……”
逖谷老人哼道:“他们一路行来,仗着东海三仙的武功,胁迫神禹庙清霄子立誓封山,难道不是事实?”
龙在天道:“逖兄数十年不出谷一步,这些话听谁说的?”
逖谷老人道:“龙兄不用问我是谁说的。”
龙在天大笑道:
“这就是有人在你逖兄面前,挑拨是非了。”
紫灵君道:“咱们不用多说,既有你龙老儿出面,老夫也不好故作留难,姓白的丫头伤了逖老弟,老夫依然是那句话,只要她自废一臂,了断这件公案,即可率众离去。”
龙在天搔搔头皮,为难的道:
“紫神君这不是叫兄弟为难么?”
紫灵君道:“你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和姓白的丫头毫无渊源,何苦替人出头?”
龙在天苦笑道:
“老哥哥这就不明白了,白姑娘一行人,都是兄弟请来的,你说兄弟能袖手不管么?”
紫灵君奇道:“他们一行人,是你龙老儿请来的,此话怎说?”
龙在天道:“此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白姑娘一行,是兄弟邀来助拳的人。”
“唔。”紫灵君点头道:
“不错,七大剑派又找上你天封山来了,老夫就是为这档事赶来的。”
龙在天听得一惊道:“神君赶来作甚?”
紫灵君道:“你龙老儿派人下书,要老夫出山相助,难道忘了?”
龙在天连连拱手道:
“神君道义为重,远来相助,兄弟至为感激,但兄弟其实并未邀约神君。”
紫灵君双目紫芒如电,问道:
“那是什么人敢假冒你龙老儿之名?”
龙在天道:“说来惭愧,那是孽徒。”接着就把二十年前,自己遭七大剑派围攻,郝天行如何在自己伤重垂危之际,刖断自己双足,勒取“南海奇书”,一掌将自己击毙,此后一直由他假扮自己,创立神龙令,约略说了一遍。
紫灵君听得一呆,说道:
“会有这等事!”
龙在天道:“兄弟邀约白姑娘一行,赶去天封山,就是为孽徒而来,因此这里之事,还望神君看在兄弟薄面,放大家上路如何?”
紫灵君道:“不成,老夫一向言出如山,她若不自废一臂,就得接老夫一掌。”
龙在天不悦道:“紫灵君,你说话该替别人留些余地,要白姑娘自废一臂,或者接你一掌,这不是在兄弟没来以前,就这么说了,咱们数十年交情,你就不肯给兄弟一个面子?”
紫灵君道:“老夫一向言出如山,说出来的话,一定要算数,任何人来,都是一样。”
龙在天气得冷笑一声道:
“听紫灵君的口气,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一点也没用了?”
紫灵君道:“不错,就是百年交情,也无法更改老夫已出之言。”
“哈哈……”龙在天仰首发出龙吟般一声长笑,点头道:
“好、好,这是神君说的,咱们真是白头如新,龙某想不到你紫灵君竟是如此不通人情的人,算我这几十年,白交了你这个朋友。”
紫灵君脸上不由的紫气大盛,冷哼道:
“龙在天,老夫不看在昔年交情份上,就不会容你这般出言无状,顶撞老夫。”
龙在天浓眉扬处,沉声道:
“紫灵君,你别以为‘紫煞掌’天下无故,别人怕你,龙某就未必怕了……”
白玉霜道:“前辈和紫灵君数十年交谊,不可因此闹翻,就让晚辈接他一掌试试。”
龙在天以“传音入密”说道:
“白姑娘,紫灵君练的‘紫煞掌’,除了老朽,无人能破,就算你练成剑煞神功,也将拼个两败俱伤,此事老朽自有主张。”
白玉霜心中暗道:“敢情龙前辈‘南海奇书’中有破解‘紫煞掌’之方了?”她因龙在天既然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说。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紫灵君两条浓重的紫眉陡然一扬,双目圆睁,射出凌凌紫光,厉喝道:
“龙在天,你大概想试试老夫的‘紫煞掌’了?”
龙在天含笑道:
“神君若有此意,兄弟正想领教你天下无人能敌的奇学。”
紫灵君看他好象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禁暗暗嘀咕,忖道:
“龙在天昔年在九连山得了一册‘南海奇书’,据说是天下奇绝之学,不然,他徒弟郝天行也决不敢妄生觊觎,向师父骤下毒手,何况这二十年,他绝迹江湖,莫非练成了什么奇特功夫不成?”
他虽然对南海神龙龙在天起了一份戒心,但紫灵君一生之中,目空四海,岂肯就此罢手?心念转动之际,不觉看了龙在天一眼,点头道:
“好,二十年不见,龙老儿大概练成了绝世奇招,咱们正好印证印证!”
龙在天道:“神君方才说过,只要白姑娘接下你一记‘紫煞掌’,就可让他们一起离去,只不知兄弟要接你几掌,方可让他们走?”
紫灵君大笑道:
“你龙老儿自然不可与姓白的丫头相提并论。”
“神君好说。”龙在天含笑道:
“咱们总有数十年交情,既无深仇大怨,难不成要拼个你死我活?神君最好定个数目,兄弟侥幸接下了,彼此不防哈哈一笑,依然不伤和气,兄弟若是接不下,也好大叫一声:‘神君掌下留情’,你也及时收手,用不着非取兄弟性命不可。”
紫灵君心中暗道:“好个龙老儿,你居然想在老夫掌下讨便宜,嘿嘿,接不下老夫‘紫煞掌’的人,焉有生机?”一手捋着拂胸紫髯嘿然道:
“依你之见,咱们该以几招为限?”
龙在天道:“高手过招,三五招就可分出高下,兄弟虽然不敢自比高人,但普天之下,能象咱们这样的人,为数也只怕不多了。依兄弟之见,咱们就以三招为限,大概三招下来,就算不分胜负,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