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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相强?”
白衣秀才文成章摇着摺扇,阴沉一笑道:
“今晚之事,只怕由不得小哥。”
卓玉祥冷哼道:“也未必由得了诸位。”
花花太岁花见笑把断剑朝地上一掷,怪笑道:
“好小于,你真够狂的了,方才花太爷只是不小心,被你震断长剑,你以为‘八大使者’
都是豆腐做的?来,来,多言无益,让花太爷先掂掂你有多少斤两?敢在八大使者面前,这
般倔法?”
卓玉祥心知今晚之局,已非动手不可。只是他心中暗暗奇怪,幻住庵是清音师太修真之
所,她立有规矩,凡是江湖上人,不准进人幻住庵半里之内。
今晚,这些人居然闯入庭中后院,而且那个自称消魂妃子的还穿上缁衣,假扮清音师太。
这些人敢在幻住庵如此胆大妄为,莫非清音师太不在底中!
他想到清音师太可能离庵外出,不禁想到了先自己进来的慕容贞!贞儿莫非已经落在他
们手里不成?一念及此,不觉剑眉微轩,朗声道:
“阁下划下道来,在下自当奉陪,只是在下先请教一事。”
花见笑道:
“你要问什么?”
卓玉样道:“清音师太门下慕容姑娘,你们把她怎样了?”
消魂妃子“噫”了一声,道:“她是你什么人?你这样惦记着她?”
卓玉祥脸上微微一红,说道:
“在下和慕姑娘同来,如今不见她的人,自然要问了。”
花见笑大笑道:
“阁下不用耽心,只要胜得花太爷,我保证不伤那小姑娘一根毫发。”
卓玉祥爽朗的道:
“好,阁下要如何动手,在下无不奉陪。”
花见笑大笑道:
“花太爷就先伸量伸量你的拳掌功夫!”随着话声,双手扬处,便已摆开了门户!那是
两手握拳,食中二指勾曲似钩,显示他精擅指上功夫。
卓玉祥自然不敢怠慢,身形斜退半步,左手化掌,右手捏的是剑诀。他父亲君子剑卓立
方,一生练剑,家传武学,自然以剑为主,华山派更是四大剑派之一,以剑术驰誉武林。
因此两家的拳掌功夫,可以说全是从剑招中变化演绎而来。他右手捏的剑诀,正是他的
看家本领,以指代剑。
花见笑成名多年,自然一看即知,口中轻喝一声:“小子,你小心了。”右肩一抬,左
手二指虚空点出。
这是一记虚招,遥领对方眼神。身形一晃之间,已如穿花蝴蝶,倏地朝左欺进,左手勾
曲两指,闪电般朝卓玉祥左胁点到。
此人出手之快,心思之毒,和方才那一剑有异曲同功之妙。
卓玉祥沉喝一声:“来得好。”左手五指上扬,隔中带切,疾划对方左腕脉门。
花见笑左腕一缩,卓玉祥上身跟着右旋,右手剑诀,直劈花见笑前胸。
花见笑右手勾曲的二指,飞快朝卓玉祥“臂儒”、“曲池”
二穴扣去。
这二招,卓玉祥使的是剑招中的“刘备劈石”,指风飘然,去势凌厉。
花见笑使的是擒拿法中的“探穴分经”,同样是一记力搏的招术。
这下如果各不相让,花见笑前胸,就卖给了卓玉祥,卓玉祥一条右臂,也同样卖给了花
见笑。
除非花见笑练成“金钟罩”, “铁布衫”一类横练功夫,可以硬挨对方一记。也除非
卓玉祥生得条铁臂膀,不惧对方分筋制穴的擒拿手法。否则谁也不愿在动手之初,就硬拼硬
搏。
花见笑外号花花太岁,当真是从花丛中打滚出来的人,身法轻灵,如同穿花蝴蝶一般,
左肩一偏,翩然向左闪了出去。
卓玉祥直劈的这一记“刘备劈石”自然也落了空!
两人身形,一错而过。但就在此时,花花太岁花见笑向左闪开出去的人,忽然闷哼一声,
仰天就倒。
这一下,直看得紫面阎罗盖世豪等,莫不耸然变色!
花花太岁花见笑在“八大使者”之中,虽然名列第五,但他至少成名多年,一身武功,
有他独到之处,并不见得低于其他七人。
他和卓玉祥动手,居然在第二招上,就被对方击败,而且双方明明已经错开,在场之人
根本连卓玉祥如何伤了花见笑,都没看得清楚!
就是卓玉祥也同样感到惊奇不止!方才花见笑说自己震断他长剑,当时老实说自己几乎
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没有,那有震断他长剑之能?
这回,自己劈出的指风,他明明已经闪开,根本没有击中什么地方,但他却居然仰跌出
去,白衣秀才文成章闪身掠到花见笑身边蹲下身去,伸手连拍了他几处大穴。
他以一柄摺扇,纵横江湖,原是打穴名家,但他连拍带推,推拿了一阵,花见笑闭过气
去的人,依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那想解得开穴道?
紫面阎罗脸色阴沉,问道:
“文老三,他伤在那里?”
文成章皱皱眉道:“奇怪,花老五只是闭过气去,兄弟居然会解不开他的穴道。”
紫面阎罗沉声道:
“不死就好,解不开穴道,暂时且由他去。”
他们说话之时,那个瘦得像青竹竿的神行太保王不留行已经一步欺到了卓玉祥面前,厉
笑道:
“小子,接招。”
他根本不容卓玉祥开口,挥手就是一掌,直击过来。
卓玉祥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他也无法解释他没有伤人,只是身形轻挪,让开了对方的
掌势,气愤的道:
“你们讲不讲理?”
王不留行一掌击空,另一掌又是接着劈击过来,口中大声喝道:
“和你这小子,还有什么理好讲的!”
卓玉祥又闪身避开,怒声道:
“阁下这般相逼,难道在下怕了你不成?”
王不留行道:“你不怕最好。”又是一掌迎面劈来。
那知他掌势堪堪劈出,忽然觉得脚上被人绊了一下,一个人再也站立不住,上身往前一
冲,摔了出去。
神行太保一身轻功,却也了得,摔下去的人,翻了一个筋斗,就一跃而起!
他那长得像一段木头的脸上,双目炯炯发光,盯住着卓玉祥,厉笑道:
“很好!小子!”
“唰”的一声,从身边抽出一柄长缅刀,随手一抖,喝道:
“小子,你亮剑!”
口中喝着要卓玉祥亮剑,人却欺身直上,没让卓玉祥有拔剑的机会,振腕划起一片刀风,
直攻过来。他这柄狭长缅刀,足有三尺六七寸长短,随手一挥,就有一道银虹,寒光如雪,
闪电卷来。
卓玉祥不敢轻敌,一吸气,往后疾退三步,右手抬处,迅快的掣剑在手。
王不留行果然不愧神行太保之名,口中大笑一声,竹竿般的身形,一晃而至,手中狭长
缅刀,陡然卷出一片刀花,刀光错落,分袭卓玉祥几处要害。
卓玉祥看他着着进逼,心头大是怒恼,大喝一声,剑光乍展,剑使“拨乱反正”,朝前
封出。但听一阵“铮” “铮”
金铁交鸣,把王不留行的一片刀光,悉数封开。
这一招,他凝足了腕力发出,对方攻来的刀招,虽被自己据诸门外,但一条右臂,却也
震得隐隐发麻!手腕被震得发麻的,当然不止是卓玉祥。王不留行被他一记“拨乱反正”,
封开刀招,手腕同样感到一阵酸麻!
东方玉《降龙珠》
第 三 章 寒铁念珠
刀光剑影,在一招硬拼中,随着飞起的一阵火花,同时消失!
两条人影,也由合而分,各自后退了两步。
不!神行太保王不留行一连后退了五步,还是站立不住,“砰”然一声,往后仰跌下去,
五指一松,缅刀脱手,飞出数尺之外!
他也和花见笑一样,仰跌下去的人,四平八稳的躺在那里,没有站得起来!
这一下,看的紫面阎罗盖世豪等三人,全都变了脸色!
白衣秀才文成章摺扇当胸,突然张开,步履沉稳,举步朝卓玉祥逼来。
消魂妃子苏飞娘也从身边取出了锦套索,双手执着软索,几乎和白衣秀才同时闪身而出。
白衣秀才文成章脸色铁青,望着卓玉祥说道:
“朋友手段果然毒辣的很!”
消魂妃子苏飞娘横了卓玉祥一眼,咯的笑道:
“文三哥还和他噜嗦什么?”她脸上依然笑靥如花,但在她娇笑之中,却已隐含杀气。
卓玉祥真是有口难言,花见笑和王不留行的突然摔倒下去,根本不是自己出手所伤,但
这话说出来,又有谁会信?
花见笑是和自己错开之间,跌下去的,王不留行也是一样,和自己刀剑交击,硬拼了一
招之后,摔倒地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院落中,除了在场几人,再也没有第七个人。(对方五人加卓玉祥共为六人)
紫面阎罗盖世豪脸色凝重,一摆手道:
“三弟、五妹且慢,愚兄有话问他。”
他话声甫落,突听前进响起了一阵敲门之声!
那是有人敲着山门。在场的人,当然全听到了,但谁也没去理会他。
紫面阎罗盖世豪缓缓走前了几步,目注卓玉样,徐徐说道:
“小哥是君子剑卓大侠的后人,也是华山派的传人,但小哥这手‘截经拂脉手法’,江
湖上只有传闻,失传已久,小哥是从那里学来的?”
“截经拂脉手法”,卓玉祥自然听师父说过,但听到花见笑,王不留行两人,会是被
“截经拂脉手法”所伤,一时不禁呆得一呆,摇头道:
“在下不会‘截经拂脉手法’。”
紫面阎罗盖世豪凛然道:
“但他们明明是伤在‘截经拂脉手法’之下。”
卓玉祥道:“那不是在下出手所伤。”
紫面阎罗看他说的率直,心中还有些半信半疑。
消魂妃子咯的笑道:
“不是你,那会是谁?”她话声甫落,突听有人“哦”了一声,接着响起一个清朗的声
音笑道:
“原来人都在后进,害我敲了老半天山门,没人去开门,还好山门只是虚掩着,小生只
好自己找进来了。”
随着话声,从腰门中蹑手蹑脚走进一个人来。
院中几人,都曾练过夜行眼,这时月色虽然不佳,但数丈之内,还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这人身穿一件天蓝长衫,手摇摺扇,个子不高,年纪也不大,看去不过二十来岁,生得
唇红齿白,模样俊俏,是个读书相公。
这蓝衫相公,只有卓玉祥见过,那是在于潜城里,三元楼上,目不转睛的看绕容贞,被
慕容贞一根面条,打碎酒杯的那个书呆子,心中不禁一动,暗道:
“会是他!”
消魂妃子瞟了他一眼,娇脆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
蓝衫相公是读书人,眼光自然没有练武的人好,隔着四五丈远近,自然看不清人面,他
听到的只是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他慌忙老远的就拱着手,含笑道:
“小生游山迷路,摸黑走了一段山路,幸好这里有一个庙堂,还望小师父行个方便,借
宿一宵,明天一早就走,香金决不短少……”
方才消魂妃子假扮缁衣老尼,这回蓝衣相公却把她当作底里的小尼姑。
消魂妃子轻哼一声道:
“见你的大头鬼,奴家又不是尼姑,谁是小师父?”
蓝衫相公“哦”了一声,歉然道:
“原来姑娘是带发修行的,那也不要紧,小生只要借住一宿,姑娘就行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