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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卓玉祥要施展天破大师传给他的峨嵋镇山绝学——“佛光普照”,必须先正身而立,再行发掌。他欺身过去的人,哪有先正身而立的时间?(那是因为他没有练到纯熟,故必先正身而立,运集真气,如果使熟了,就不需要如此矣)因为薄一刀先发了一招“出鞘一刀”,两人虽然同样震退一步,但有这点时间,卓玉祥也已准备好了,右掌高举,对准天还上人劈去。
卓玉祥自然知道,以天还上人的武功,当时在龙宫石窟,和天破大师还几乎打成平手。
自己如果不是一出手就施展可以克制他的武学,凭自己这点功力,决不是天还上人的对手,要想制住他,又岂是易事?
这一段话,真是说来话长,其实只是薄一刀挥刀进击,双方一接即被震退,前后也只不过转眼工夫的事。
天还上人禅杖架住薄一刀的刀势。后退出去的人,脚下还未站稳,陡觉一股千钧巨力,像泰山压顶般过来!
这股力道,不但压顶而下,令人感到窒息,甚至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以自己的临敌经验,和毕生所学的武功中,竟然没有一招,可以破解。不,就是要想护住要穴,全身而退,都不可能!他对这一记掌法,依稀似曾相识!对了!那不是大师兄的那一招峨嵋派镇山绝学么?“凭姓卓的小子,初学乍练,能有多大的功夫?”心念闪电一动,急忙放弃禅杖,口中大喝一声,双掌当胸,平推而出。
他这一推之力,几乎用出了毕生修为之力,如果是另一个人,使的是一种掌法,和他对敌,就算两人功力悉敌。
但他拼上了老命的一击,也会把敌人震退出去,何况卓玉祥在内功修为上,远不如他。
但天下之事,一物必有一制,天还上人纵然修为功深,掌力惊人,焉知卓玉祥这一招“佛光普照”却是他的克星!
天还上人双掌堪堪推出,陡觉四周压力,忽然转强,自己推出去的力道,竟被悉数反震回来,口中闷哼一声,眼前一黑,砰然一声,往后栽倒!
卓玉祥没想到这一招“佛光普照”竟有如此威力,一击奏功,心头不禁大喜,立即一跃而上,不管天还上人是昏是死,双手疾发,一连点了他几处大穴,才行住手。
那守住山门的一尘,眼看白玉霜、何文秀、卓玉祥、薄一刀四人,突然出手,也立即戒刀一挥,沉喝道:
“大家上!”
一百二十余名僧人,正待蜂拥而上,早被盖世豪、文成章等人拦住。
盖世豪手横阔剑,洪喝道:
“谁敢过来?”
白玉霜勉强运气取剑,一下制住唐思恭,突然真气痪散,身子摇了两摇,“铮”的一声,握住手掌中的一柄白玉短剑,落到地上,人也跟着一个踉跄,往地上倒去。
苏飞娘看得大惊,急忙伸手把她扶住,急急问道:
“白姑娘,你怎么?”
白玉霜脸色煞白,双目紧闭,早巳昏迷不省人事。何文秀一下掠近过去。
苏飞娘急忙左手扬处,打出锦套索,一面半抱半扶,后退了一大步。
慕容贞、吕琼瑶同时闪到,帮着她扶住了白玉霜。
薄一刀也在此时抢到身边,横刀喝道:
“何会主,你最好莫要过来。”
何文秀搓搓手,脸上一片焦急之色,苦笑道:
“诸位难道还不相信我么?”
苏飞姑娘咯的一声娇笑,说道:
“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何会主总听人说过吧?”
何文秀道:
“目前救伤要紧,白姑娘只是仗着内功逼住伤毒,方才这一记以气驭剑,最耗真气,只怕是伤毒全发作了。”
慕容贞愁苦的道:
“那该怎么办呢?”
何文秀道:“辟毒珠可解散功之毒,至于白姑娘的伤势,只好等散功之毒解去之后,再行设法了。”
卓玉祥伸手朝天还上人怀中一阵掏摸,果然摸到一颗辟毒珠,心中不觉大喜,急忙叫道:“贞儿,快把辟毒珠拿去,替白姊姊疗毒。”
说话之时,迅快把辟毒珠递了过去。
慕容贞答应一声,接过辟毒珠,就放到白玉霜右手掌心,自己伸手紧紧的握住了白姊姊的右拳,暗运内功,把真气度了过去。
薄一刀提起唐思恭,走到卓玉祥身边,低声问道:
“怎么,你把天还贼秃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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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 》》 《降龙珠》
第二十章 神龙巢穴
卓玉祥道:“没有啊,他似是伤的很重,人还没死。”
薄一刀道:“如此就好,你快些取出掌门玉符,当众宣布,天还上人就擒,要附贼僧侣放下戒刀,听候发落。”
卓玉祥点点头,迅速取出玉多罗叶,高声喝道:
“伏虎寺诸位大师父,暨方才被贼党胁迫和盲从的诸位大师父听着,就害贵掌门人天破大师的凶嫌天还,已被在下拿下。他是神龙令下西路副令主,这是他自己说的,诸位也已听到,至于在下指证他杀害贵掌门人,究竟他是否杀害贵掌门人的凶嫌,应由贵派自行讯问。目前最重要的是盲从附贼的诸位师父,如有悔改之心,应立即放下兵刃,请走到一沾、一兽师父那边去,诸位幸勿自怪。”
他话声甫落,本来站在——尘那边的一百二十几名僧人,纷纷放下戒刀,朝一清、一善那边奔了过去。
一尘看出情形不妙,趁着大家忙乱之际,悄悄溜走了。
一清、一善率领叫百僧侣,保持中立,原是因一时之间,分不出真伪来,此时尘埃落定。
师叔天还上人附贼有据,已被卓玉祥擒下,附贼僧众,也纷纷迷途知返,放下戒刀重归本寺,真相业已大白。
当下就由一清、一善为首,率领五百僧侣,合十为礼,由一清说道:
“卓少侠为敝派除害,敝寺僧侣感激不尽,只是敝师叔……”
卓玉祥不待他说下去,接着道:
“令师叔天还上人身负重伤,已被在下制住穴道,大师派人把他抬下去就是。”
天还上人穴道受制,口不能言,但抬目望望卓玉祥,似是张口欲言。
一清和尚合十一礼,说道:
“卓少侠,师叔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呢。”
卓玉祥回目看去,果见天还上人只是望着自己,张口喘息,这就挥手推拿天还上人穴道,问道:
“大师有什么话要说么?”
天还上人眼珠转动几下,气息低弱的道:
“老僧罪孽深重,愧对列代师祖,更愧对大师兄在天之灵,小施主维护本派之德,使老僧深受感动,其实老僧是受人胁迫,奇毒入骨,无以自拔,万死不足,赎我罪矣……”
一清、一善跪了下去,说道:
“师叔,你老已经回头,依然可以成佛。”
天还上人痛苦的微微摇头道:
“不,家有家法,国有国法,那有欺师灭祖,杀害掌门人的凶手,还能孽海回头的?老僧心脉已将断绝,只是一尘等四人,都是受老僧胁从,一切罪过,都是老僧的,你们能够原谅他们,就让他们面壁思过,若依然无恶不做,那就不可再饶恕了。”说到这里,禁不住一阵喘息,显得十分虚弱。
一清道:“师叔放心,弟子会遵照你老人家的意思的。”
“这样就好。”天还上人微微颔首,抬目望望卓玉祥,声音低弱的道:
“白施主需要‘伏虎丹’,老僧房内,尚存一瓶,一善可去取来,交与卓施主,积尽老僧心意……”
话声越说越低,双目也渐渐闭了下去,一望而知已经撒手尘寰。
一清、一善口中低诵佛号,朝天还上人遗体合十拜了一拜,才行站起来。
一清道:“师弟,白施主伤势极重,你快到师叔禅房中去把‘伏虎丹’取来!”
一善躬身应“是”,匆匆往后进去。
一清和尚转身向五百僧侣宣布师叔已经因寂。五百僧侣因监寺大师虽然勾结贼党,几乎使峨嵋派沦为魔爪,但因老方丈平日不问尘事。寺中一叨都山监寺大师主持,不无辛劳,大家听到他撒手西去,也不禁纷纷跪下,口喧佛号不止。
一时大雄宝殿上,一片喧佛之声,倒也十分庄严肃穆。
不多一回,一善取了“伏虎丹”回来,交与卓玉祥。
卓玉祥连声称谢,接过之后,收入怀中,然后举玉多罗叶,大声说道:
“诸位大师父,在下当日奉天破老师父遗命,要在下完成老师父两件心愿,一件是代他清理门户,查出杀害老师父的真凶。这件事目前已经水落石出,在下对老师父,对诸位大师也总算有了交代……”
五百僧侣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从他们虔敬恭聆的神色上,可以看出对卓玉祥有着万分感叹之心。
卓玉祥右手依然高举着玉多罗叶,接着道:“老师父第二个心愿,是要在下以贵派掌门玉符,立一位掌门人,现在在下就代替老师父传命……”
刚说到这里,由一清、一善为首,率同五百僧侣,一齐跪了下来。
卓玉祥高声道:
“贵流掌门人一职,由老师父门下首席弟子一清担任。”
五百僧侣俯伏在地,同声说道:
“敬尊老方丈遗命。”
然后一齐站起,依然合十恭立。
卓玉祥放下右手,说道:
“请一清大师父上来,接受掌门玉符。”
一清和尚合十领命,走上几步,朝玉多罗叶行了大礼,卓玉祥才双手递过,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
“贵流尚有一招镇山掌法,历代均只传掌门人一人,在下奉老师父遗命,代传掌门人,此事十分秘密,不能当众宣布,今晚当把这招掌法奉告,大师父不可忘了。”
一清和尚接过玉符,肃然道:
“卓施主对敝派恩同再造,请接受贫僧一拜。”
说罢,俯身拜了下去。
五百僧侣也跟着新任掌门人一齐俯身跪拜下去。
卓玉祥连忙闪身避开,连连拱拱手道:
“诸位大师父快快请起,在下如何敢当?”
一清大师率众站起,朝众僧道:“大家可以退下去了。”
一面朝一善说道:
“师弟,你要人把师叔遗体和唐老施主(唐老七)遗体,先抬到偏殿上去。”
一善躬身道:“小弟遵命。”
当下就由几个僧人把天还上人和唐老七的尸体运走,其余僧侣也合十一礼,鱼贯退去。
三元会的田纵、田横和闻桂香三人,也在此时,走了进来。何文秀看的奇怪,问道:
“他们人呢?”
闻桂香道:“简三堡主和齐元宏、张月娇等人,都已走啦,会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何文秀目中冷芒飞闪,冷冷一笑道:
“咱们三元会从现在起,就和神龙令势不两立,他们怕事的,只管让他们走好了。”
闻桂香迟疑了下,忍不住问道:
“会主怎么会担任他们西路总令主的呢?”
何文秀轻轻叹息一声道:
“此事说来话长,但也可以简单的说,就是神龙令派人送来了一份聘书,要找担任他们西路总令主,而那份聘书上,就沾有一种慢性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渗入骨中……”
闻桂香吃惊的道:
“会主中了他们的剧毒!”
她关心他,犹胜过关心她自己,接着偏头问道:
“会主不是也精于解毒么?附在聘书上的一点剧毒,自然难不倒你了。”
何文秀微微一笑道:
“你以为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