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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现在由我们,秉承真神的旨意,洗涤你污秽的内心,将你从恶魔的诱惑中解救出来。你要在无比尊崇的神的标记--圣三角前坦白,你是甘愿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还是想回到真神的怀抱?为了表明真神的公平与公正,你可以在裁判法庭上进行陈述,不过这并不能令你逃避踏上火刑架,遭受神罚的悲惨命运!”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趁着迪亚斯神官没注意,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他身边,正故意扳着面孔的巴鲁克,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我有些无奈,但并不愤怒,既然这小子成心想捉弄我,不如就表演的象些,说不定可以从中搞清楚关于这里流传的有关巫术的谣言。况且,我多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知道巴鲁克这个恶作剧专家,究竟准备怎样把这出戏演完呢?
迪亚斯神官看到我的表现,以为我胆怯了,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如何?你这恶魔的走狗,害怕了吧。在神的惩罚前,颤抖吧!最好趁早招供你的恶行,免得皮肉受苦!”伊恩·巴鲁克点了点头,用低缓的嗓音附和道:“我看你还是快点说吧,要不然落在你身上的,将是最严酷的刑罚。”
“火刑吗?”我沉着脸问道。
“火刑?”巴鲁克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那将是最后的裁决。而在你招认罪行前,先会用烧红的铁棍烫你的脚,用针刺你的指甲,把木棍绑在你的小腿前面,再在木棍和你的小腿间钉进楔子……”
我越听,面色越是阴沉。鲁安尼亚是一个民风纯朴的国度,就算惩罚最不可饶恕的罪恶,也从未听闻过有这样的酷刑。难道在鲁安尼亚以外,在盖亚地区,神职人员就是这样滥施刑罚,惩罚渎神者、叛教者,以及所谓的魔族的走狗的吗?
迪亚斯神官虽然不满意巴鲁克那么多话,但看到我此时的表情,以为我恐惧到即将跪地求饶,就并没有出声打断。
“……并且,在两次审讯之间,至少会隔上一天,这并不是要给你休息的机会,而是要你好好回忆痛苦的滋味,直到你决定还是以招认所有受指控的罪行,以避免无尽的痛苦为止。等你招供了,最后才是火刑。也许,火刑对魔族的走狗来说,倒是一个较轻松的结束吧。”巴鲁克继续说道。
那愚蠢的神官并没有听出巴鲁克话语中的不和谐音,只是得意地把手一挥,示意那些大汉上来捆绑我们。卡梅伦迈上一步,拦在我的面前,双手微微抬起,淡蓝色的魔法障壁在他手掌附近缓缓流动。我却并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
那几名彪形大汉转头望向迪亚斯神官,等候进一步的指示,而神官则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巴鲁克。后者轻咳一声,示意卡梅伦闪过一边。他向神官点点头,缓缓地说道:“各位,我现在就要揭露这个‘魔族走狗'的真正身份。”
“您请说吧,”神官的语气非常恭敬,“看这家伙的魔法波动,我恐怕难以将其制服,还要请您协助……”
“证据就在这里。”巴鲁克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衣柜。他慢慢地打开衣柜,慢慢地从衣柜中取出我的黑色大魔法师法袍。这场闹剧即将走向高潮,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
巴鲁克双手托着法袍,恭敬地走到我的身边。神官一行人发现了气氛有些异常,不禁都摒住了呼吸,一动也不动。我站起身来,接过巴鲁克奉上的黑色绣有金边的法袍,默默披在身上。这时候,整个屋中只听得见卡梅伦的声音在回荡:“觐见魔法师公会总会长,大魔法师斯库里·亚古阁下!”
迪亚斯神官大张着嘴,唇边竟然垂下了一丝涎水。他死死盯着我衣襟上绣着的显示鲁安尼亚皇家身份的精灵之四叶草徽章,双膝一软,想要跪下去,却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我并没有理会倒地的神官和呆立在四周的彪形大汉们,只是重新又坐回了椅中。这时候,西儿已经飞出了精灵水晶,用在人类听来都是相当具震撼力的声音大喊着:“除了那个什么神官,全都给我滚出房去!呆在房间外面,一个也不准逃走!”
“卡梅伦,你到外面看着这些人。”我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同伴摆摆下颌。卡梅伦应声押着众人走到屋外,并且轻轻拉上了屋门。我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巴鲁克一眼:“虽然我并不欣赏这种戏剧性的场面,不过看在你演技纯熟的份上,就不予追究了。坐下了,告诉我这一切的来由。”
巴鲁克深深一鞠,以表示歉意。他拉过一把椅子,放到仍倒地不起的神官身边,以非常快速但严谨有条理的话语,把前因后果描述了一番。
注:拉斯尔--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阴湿,繁殖速度极慢。大约十到二十年才开一次花,花粉中含有毒素,吸入或吞服花粉的人,身体将会迅速衰竭。这种植物非常罕见,只在深山中偶有生存,因此基本不对人类构成危害。
第三卷 莫古里亚的溃灭 第22章 火刑
斯库里·亚古的心路历程之十三
巴鲁克向我叙述事情经过的时候,迪亚斯神官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到“揭发者”就坐在我的面前,而我并没有严惩此人的意思,感到事态也许并不象自己预料的那样严重,神情已经镇定多了,于是单膝跪我的面前,垂着头,等待我的询问。
“阁下,我是三天前来到镇上的……”巴鲁克以手抚胸,一边行礼,一边说道。我点点头,三天前,那大概是我和卡梅伦正焚烧毒草拉斯尔的时候。
“……按照您的吩咐,我来到这个旅店,等候您的归来……”巴鲁克是我派人用盖有魔法印鉴的书信传唤来到的,我在信中告诉他,自己最近都将在埃尔希镇及附近村庄居留,他可以到这个旅店来等我。巴鲁克如期赶到,住进了旅店,然后打听我的行踪。
但并不需要打听,他先看到了通缉“魔族走狗”的布告,而布告上的肖像酷似我和卡梅伦,这引起了他的注意和警惕。利用自己携带的魔法兵部队队长的印鉴,巴鲁克很快就取得了镇中神官梅拉·迪亚斯的信任,在套出所有他所需要的情报以后,就设了这样一个“圈套”来欢迎我。
“什么布告?”我疑惑地望向神官,“我何时变成了‘魔族的走狗'?”
在这场好戏里面,迪亚斯神官实际上不情愿地扮演了小丑的角色。实话实说,他除了行事鲁莽和态度可厌外,倒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如果我是他,一定会因此恨透了巴鲁克。但就神官本人此时的表情来看,倒似乎并不在意。他半跪在我面前,恭敬地俯首禀报:“是厄尔罗尼大人从山中派人送来的通缉命令,说有两名‘魔族走狗'潜入东方山脉散播瘟疫,并在一个村庄里假借魔法师修行的名义蛊惑人心,发展新成员。村中两名受蛊惑的女性已经认罪,先就地关押,等抓到这两名恶徒……命令上是这样写的,我当然不知道是大魔法师阁下您--命令上说,等抓住阁下后,将同时在两地处以火刑,以确保神之子民的安全。”
“厄尔罗尼大人?”一开始我还误以为那是盖亚的高阶神职人员,甚至就是坎德培教区的主教,但巴鲁克告诉我,那就是所谓“西方来的神职人员”。此人是一个少年,持有托利斯坦教皇厅的授权文书,刚到埃尔希镇就聚集镇民,宣扬附近有“魔族走狗”,并且马上逮捕了三名嫌疑者,在严刑拷问下,令他们承认了所犯罪行,然后在镇中心施以火刑。这一举动镇住了所有的人,此后这少年就在附近作威作福,没有人敢于质疑他的权威。
“厄尔罗尼大人是本月初进入东方山脉巡视的,”神官依旧用恭敬到有些谄媚的语气对我说,“五天前传来的通缉命令。”
“帝国的宗教事务,什么时候轮到托利斯坦人来插手了?”巴鲁克冷哼一声,问迪亚斯神官,“即便他是哈维尔教廷派来的使者。我六天前离开的赫尔墨,也并没有听说有这样一位使者来到帝国,向皇帝陛下或者赫尔墨大主教递交任何公文信件。”
虽然大魔法师受到人类世界的普遍尊重,但他们大多数并没有世俗权力和神圣权力,作为鲁安尼亚女王的丈夫的我,以及作为托利斯坦红衣主教的霍尔贝克,是当今最特殊的例外。如果此事牵涉到盖亚和托利斯坦两国的宗教事务,恐怕此时此地最具有发言权的,是作为盖亚军官的巴鲁克和卡梅伦,而不是我。虽然事情牵涉到自己,但洗脱罪名也就足够了,我实在没必要也不允许过多深入地干预此事。
想到这里,我刚想对巴鲁克说:“你自己解决吧,或者让卡梅伦将此事向赫尔墨汇报。”但神官的一句话,却令我坐立不安,终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立功心切,已经派人通知厄尔罗尼大人,说在镇中抓住了阁下……我的意思是,抓住了他所通缉的魔族的走狗。恐怕那两个女人即将被烧死了……”
我闻言一愣。西儿扑闪着翅膀:“咱们赶紧进山去阻止吧!那两名所谓受魔族蛊惑的女性,该不是指那天晚上的两个女人吧……”
“什么女人?你们真的认识?”巴鲁克疑惑地问道。
但我立刻就明白了西儿的所指。我没有回答巴鲁克的话,而是站起身,径直走出屋门。那群彪形大汉都已经摘掉了面罩,排成一列,垂头丧气地蹲在走廊上,而卡梅伦则站在一旁,警惕地盯着他们。
我向卡梅伦点点头:“你,还有这位神官,都跟我走。巴鲁克,你能否尽快赶去坎德培,向当地主教禀报此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追上我们。”
匆匆进入了东方山脉,当晚,我们在一处山坳中露营。巴鲁克利用魔法道标前往坎德培城,在入夜以后,匆匆地赶了上来,并带来了一名中阶神职人员。“阁下猜想的不错,”他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向我禀报,“坎德培主教并未见过那名使者,也没有接到来自赫尔墨的任何命令。他听到过有关巫术的传闻,但是一直当作是民间迷信而未予理会,只是月初派过几名部属来镇上治疗过瘟疫。”
“在下是坎德培教区的助祭阿玛德尔,”跟在巴鲁克身后的一名灰衣神官向我深深一鞠,“主教大人派我来帮助大魔法师阁下彻查此事。”
我向他点头致意。这时候,巴鲁克转身一把揪住迪亚斯神官的衣领:“你这笨蛋,如此轻信!你没有通知赫尔墨,竟然也没有派人去坎德培确定一下来人身份的真假?”
“可是,对方持有托利斯坦教皇厅的正式授权文书啊!”神官显得相当委屈。
阿玛德尔在一旁发问:“你见过这份授权书吗?你见过类似的真正的授权文书吗?你凭何取信?”
“这……”神官嗫嚅着,“怎么会有人敢伪造教廷的文书?”
巴鲁克抓住他的衣领摇晃着:“你的信仰如此虔诚吗?并非所有人的信仰都如你一般的虔诚啊!你这个笨蛋!”
神官用力挣脱巴鲁克的掌握,大声抗议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作为神的子民,都应该是虔诚的!一定……一定还是魔族在作祟……”
我摇了摇头。这位神官即便不因为他此次的失职而受到相应处罚,甚至被剥夺神职,也迟早会因为对哈维尔教廷的过于虔诚和迷信,被许多盖亚人唾弃的。尤其是,斯沃绝不会允许一个对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