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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地,向自己的主人深深的低下了头,左手却还牢牢的按在了刀柄上。
“在座的各位都是血族精英。”扫了一眼跪倒的血族,源义信嘴角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眼中的阴戾之气越来越浓,“只可惜你们的主子不听话,我杀了主君,家臣自然也是不能放过了。”
那群血族还没明白源义信的意思,几十把长刀同时出鞘的声音,就像是在大厅内凭空打了一个炸雷。缠绕着血红斗气的长刀划出了缭乱的痕迹,场内所有周洪文一系的血族全部被乱刀分尸,断裂的肢体在空中横飞。
“大人。”甩去了刀身上的鲜血,武士中最高大的一人跨前了一步,朝着源义信毕恭毕敬的一礼,“下面还有32名血族,近两百名血仆,如何处置?”
“都杀了吧,省的留下祸害。”似乎杀的并不是自己同族似的,源义信一脸的漠然,“一个不留。”
黑衣武士立刻领会了主子的意思,重重一躬后转身带着武士直冲而去,整座大楼顿时变成了一片修罗场。面对着这群佩着笹龙胆纹徽章的武士,血族和血仆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冰冷的刀锋已经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在对手强大的实力下,毫无防备的血族根本不是对手,就算当中几个下级贵族也只是侥幸的摸到了枪把,那缠绕着血红斗气的长刀已经将他们斩了个粉碎。
在这一层留下了满地的断肢黑灰和到处流淌的鲜血后,源义信的直属军队就这样继续冲杀了下去,将这座大厦每一层都变成了血红的屠宰场。
闻着空气中那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源义信顺着大楼一层一层走下,欣赏着手下的杰作。踩过满地的黑灰和肉块,踱到了被鲜血染成一片模糊的落地窗口边,他望着下面牢牢守住大厦四周的血之禁卫军以及血仆军,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真有意思,我杀同族的时候,竟然让血之禁卫军在放风。”
看着那军容肃穆的血之禁卫军,源义信不由抬起了头望着血红的天空,一脸的傲然之气。
“萧晨曦啊,只要你能兑现许下的诺言,我暂时充当一把屠刀又有何妨……”
一片漆黑的大街上,不时跑过几个胆战心惊的路人,到处是因为失灵而撞成一团的交通工具,几辆撞毁的汽车烧成了一个火团,那晃动的火光将周围照的如同鬼域。因为停电的突发事故而受伤的路人,却得不到其他人的帮助,夜风中到处飘荡着他们的哭喊声。
黑夜中,荷枪实弹的士兵牢牢守住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和城市要冲,萧晨曦调派的血族精锐分成了无数小组,用刀剑和子弹将所有的反对派一扫而空。
还未出发前往大宅参加宴会的三位领主,留在领地中的数十名官员,上千名的血仆,全部成为了这次袭击的牺牲品。铁靴踩着血泥和断肢,披风染成了一片紫黑,血族就这样在城市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浑身的血腥气息。不知所措的人类,只能躲在安全处,看着血族将面前的一切东西碾成粉碎。
在这片腥风血雨中,三名白种男子站在一座大楼的最高层,透过玻璃幕墙,看着脚下肆意破坏着遁世条约的血族,如恶魔般在城市中肆虐。
三人都穿着相同的纯白斗篷,胸前绣着一个白底红十字,腰上斜挎着一柄精致的长剑,斗篷内是一件精致的束衣。在平日里显的不合时宜的装束,在现在却显得意外和谐。圣殿骑士,梵帝冈威信与权力的代表,与黑暗世界战斗了数千年的象征。
“萧晨曦果然动手了,今天晚上亚洲所有的温和派势力会被他一扫而空吧?”居中的褐发骑士用手托住下巴,摩挲着那短短的须根,“真是目中无人,这下政府就算是想遮掩,恐怕也遮掩不过去了吧?”
“反正他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头痛的是政府而不是他。对他来说,只要结果完美,然后推到狼人头上就可以给亚洲血族一个完美的解释。上层能够质疑的血族都不存在了,他马上可以成为亚洲的独裁者。”右边的年青骑士立刻接过了话题,看着混乱的城市相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他真是会利用时间,陈奕星原想借着芙蕾的手帮助自己挽回一些颓势,结果这场宴会却变成了萧晨曦的大扫除,真是为他人做嫁衣。”
“他做的越漂亮,也代表着我们的计划越成功,他干的越好,枢机大人应该越高兴。”看着年青骑士的笑脸,居中的褐发骑士也会意的笑了起来,“从那几个出手的贵族来看,亚洲血族的实力的确有些强得过分了,这次内乱正是削弱他们的好机会。”
“没错,他们闹的越厉害,离破灭之日也越近。”青年男子眼中闪动着凶悍的光芒,手指下意识的搭在了剑柄上,“要不要趁机刺杀他们几名贵族……”
听着两人的交谈,左边那个约莫40岁的骑士一直默不做声,直到听到了年青骑士的话,才用焦虑的目光望了居中的骑士一眼。看到了骑士的目光,褐发骑士微微点了点头,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年青同伴的肩膀。
“谢菲尔德,让你执行骑士职责的机会还很多,我们今天的目标是监视亚洲的动向,然后向主教大人禀报。”
“但是……”
“没有但是,我们坚决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察觉,这就是我们的任务。”轻言安抚着年青骑士的褐发骑士,不由一脸的凝重,“以骑士的荣誉发誓,我们将忠实的执行这次任务。”
“以骑士荣誉。”
看着举起右手发誓的年青骑士,褐发骑士才放心的继续观察着城市中的混乱。这三名本应守护人类,将异民逐入黑暗的圣殿骑士,就这样无动于衷的看着陷入一片恐慌的人类,在黑夜中奔走哀嚎。
突然,那玻璃幕墙外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没等骑士们看清楚,那模糊的身影已经举起了右掌,掌心中立刻出现了一个陀螺状的白色气柱。转眼间,气柱已经变成了呼啸的暴风,在那恐怖的力量下,三名骑士身前的数十米玻璃幕墙顿时化为了无数碎片,带着劲风四处飞射。
褐发骑士立刻将右拳举在胸前,左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右腕,口中高唱着圣歌。随着那雄浑嘹亮的歌声,一面有若羽翼的光盾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刺眼夺目的白光顿时将三人牢牢地笼罩起来,挡住那如弹片般纷飞的碎片与狂风。
等到狂风散去之后,三人身前的一切物体都已经被卷的不知所踪,只留下了空荡荡的钢制窗框,还有一地的狼籍。
在这片废墟中,站在一个高挑的身影,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既有着二八少女的艳丽,又如一个60岁老妪般沧桑,带着令人说不清的味道。一头毫无生气的灰色长发,用荆棘形的碧玉发环束在额后,长袍虽然朴素的近乎简陋,却让人更能感到她身上那股无法形容的威严。
这个如同矛盾结合体般的女子,就这样站在窗口处,手中执着一柄精致到极点的长杖,听任着楼外的狂风将自己的灰色长发在空中狠狠扯动。
“你是谁!!报上你的名字!”居中的骑士看来一向习惯于指使他人,虽然被奇怪女子的气势所慑,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份傲然,“竟然胆敢偷袭圣殿骑士!!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必定将你认为是主的敌人!!到时休怪我手下无情!!”
“果然是圣殿中出来的骑士,这种近乎愚蠢的自傲,却没不知道自己只是那个虚伪神祇的卑贱走狗而已。”女子阴恻恻的笑了,那干涸的嘴唇中露出了锋利的尖齿,“你们值得我偷袭?”
“你这个渎神者!竟然敢这样称呼我们神圣的主!!我以主的名义!!对你降下制裁的铁锤!!”听着那女子的回答,被气疯的年青骑士已经顾不得自己用的不是铁锤而是长剑,就这样高呼着口号直扑而上,“我以万能神圣之灵的名义,祈求一切驱逐邪恶的圣焰!!”
随着他的祈祷声,一层纯白的火焰立时出现在他的剑身上,在空中结成了无数展翅纷飞的细小光点。浑身包裹在白光内的年青骑士瞬间冲至了女子的身边,两道凌厉的剑光伴着冲天的圣焰,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炎十字架,直扑而下。
“权天使级别的圣焰,也算是不丢你们圣殿骑士的脸。”
望着那扑面而来的圣焰和长剑,女子将手中的银杖轻轻地敲向了地面,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突然张开,竟然是两点骇人心神的纯金。微微张嘴的女子惊声尖啸了起来,在那尖锐的啸声中,周围的景色都变的一片扭曲。
年青骑士挥出的长剑,顿时在那光滑的剑脊上产生了无数细微的龟裂,然后断裂成了无数银片,那气势恢宏的圣焰被吹的四散飞裂,转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正当年青骑士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半截断剑,一直闷不作声的中年骑士已经一把提住了他的肩膀,猛退出了十数米,双手在空中连续召唤出了六面光盾,挡住了那无形的声浪,将三人紧紧护在了中央。
“你到是一条还算有用的走狗,不像那个只会说漂亮话的废物,连我一记简单的战啸都经受不起。”看着那骑士一连串干净利索的动作,女子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看在你们最近对我族的帮助上,不想和你们结仇,给我快滚,滚的越远越好,否则下次碎的可就不是这把剑了。”
“阁下是狼族中的哪位长老?还是哪位族长?如此高明的手段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物,请告知阁下的大名。”
“我的名字你们不需要知道,如果你们珍惜那短暂的生命,就马上滚!”女子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快,又轻轻的顿了一下银杖,“这里是神圣的修罗战场,不允许你们悠闲的作壁上之观!我不想再多废话!!”
“阁下的恩情,我们必将报答。”
褐发骑士露出了一个恭敬的微笑,一把拖住了作势欲扑的年青骑士,三人就这样退向了远处的出口,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看着那远去的白色斗篷,女子盘膝坐在了地上,将银杖缓缓的放在膝上,金色的双眼望向了远处的天空,缓慢的喃喃自语着。
“魔狼旦丁、战狼托雷斯、魍魉姬伊玉夜、风之后芙蕾、血色晨曦萧晨曦、破云之龙陈奕星,如此多的强者等待着这场厮杀,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在城市上方的数千米高空中,飘浮着一朵无数光线组成的红色曼陀罗花。
在那光影闪动的花蕊中有着108个身影,浑身血红的他们听任着法袍在狂风中飘荡,丝毫不为那彻骨的冰寒所动,每个人都专心致志的用双掌结成了一个手印,全力维持着身前飘浮着的无数红色符文。在他们额前,一块血红的宝玉正散发着光芒,那缕光芒在空中结成了一朵细小的曼陀罗花,正是暗云缚魂歌的结界中源。
这朵妖花凝聚了108位血族“M。A”部队中精锐结界师法力的妖花,正将无穷无尽的法力输送向城市的高空,然后四散向四周,形成了一个数十公里的巨大屏障,将脚下的城市彻底与现世相隔绝,变成一片漆黑的鬼域。
在结界师们的再上方,20000米的高空中,静静的站着一位老人。他身上是血族长老惯穿的黑色长袍以及银链,黝黑的皮肤上却纹着深赤色的刺青,如鸟翼,又如盘蛇。就在那苍老干涸的额间皮肤上,也纹着一对漆黑的角翼。
他背负着双手,就如闲庭信步般立于血海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