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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死伤惨重,现战力不超过二千五百名,而我们也牺牲了四百多名兄弟。”保持着三百米的距离,希娅令骑士们暂切调息并重整队形。
“希娅,解散锋矢阵,接下来就是身体与身体的硬拼了。”
“罗兰家的骑士怎能比不过这些鼠辈!!”
希娅怒吼这凝视前方,沉思片刻,她一把将圣剑“罗兰塔法尔”塞到了塞斯克手里。
“塞斯克!”直直地望着塞斯克的眼睛,希娅大声说道:“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经此一战,我深深的信任你!”
“泽雷特,泽雷特。贝尔奥塔!”说着泽雷特将宝剑推回去。
“——泽雷特。贝尔奥塔!你居然是泽雷特。贝尔奥塔!”希娅嘘唏。
泽雷特晃了晃手中那把金柄蓝鞘的华丽长剑接着道:“剑你得自己留着,父亲的这支剑才是我需要继承的。”
“果真是沃克特骑士的宝剑!”
“这把剑是父亲留给我的信物,而皇室赐予罗兰家族的剑我可没有这个资格去用。”泽雷特微笑着看着希娅。
“泽雷特……你我的这两把剑承载着太多使命。你我都是名门之后,帝国给了我们荣誉,抛洒热血是我们的回报,而沙场——才是我们真正的归宿。”
希娅意味深长的望着天空,长长了舒了一口气。
雨水洗刷掉脸上的血斑和淤泥,泽雷特注视着她的脸庞。
一阵闪电略过,泽雷特发现与贵族妇人们相比,希娅依然漂亮却苍老了许多,英气逼人的脸上,道道皱纹记载着她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回过神锐气又重新回到了她脸上,看着泽雷特,希娅说道:“克鲁斯比我相像的要强很多,如果那群魔法师……”
她摇了摇头接着道:“相信你看得出,这一战我们山穷水尽。但我可以替你们拖延时间!记住带着蒂亚多拉陛下能逃多远逃多远。”
她再次把剑塞到了泽雷特手中,重重的握着他的手说道:
“泽雷特,这把剑希望你能替我交换给蒂亚多拉陛下,同时请你帮我转告她,希娅无能,无法再追随她左右了,但希娅的灵魂会寄托在这把剑上永远守护着她,直至海枯石烂。”
“轰!!!”
天空咆哮,一阵惊雷响彻天际。
“骑士!为荣誉而生,为荣誉而死!罗兰塔法尔帝国!万岁!!!”
希娅的吼声盖过天际,她一枪将泽雷特甩上马背:“记住我说的话!”
“希娅!!!”泽雷特放声大喊。
希娅转过脸微微一笑,可那笑只停留了短短一秒。
她拉下面罩,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敌阵,她身后罗兰的骑士们不甘落后,以同样的速度跟着追随一生的主帅冲往敌阵!!
天,黑了下来。
泽雷特悲伤的闭上眼睛——
第六章 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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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是掩盖丑恶与虚伪的华丽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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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女皇希娅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泽雷特当机立断一拽马缰回头往教会方向急驰。
“轰!”
又是一阵雷鸣,空旷的山坡下回声阵阵。
泽雷特忽然感到心头一紧,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驾!”
他拼命催促着胯下的战马。
没过多久,教堂出现在了眼前。烛光已被熄灭,从窗外望去里面一片漆黑。
“不好!”泽雷特大叹一声跃下战马。
“哐铛!”
教堂大门被他从外边踢开。
冲进教堂,里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蒂亚多拉陛下!”
“安德顿!”
“神父!”
泽雷特边跑边喊,但除了回声却没有任何动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泽雷特警惕凝听周围,可除了雨点拍打窗户和户外的雷鸣声,他始终没听见任何声音。
伸手不见五指,他点燃烛台。
“擦!”一支直径十多厘米的蜡烛应声点燃,黑暗中终于发出的一丝微弱的亮光。
泽雷特眨了几下眼睛,忽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泽雷特。贝尔奥塔亲启”几个大字。
泽雷特飞快的拆掉信封,拿出两张信件对着烛光读了起来。
“见到我,你一定感到很吃惊吧?”
硕大的字写满了第一页,泽雷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继续摊开第二页读道。
“如你所见,是的!我没死。”
“我很意外,你竟会因为对爱丽丝的愧疚而离开贝尔奥塔家族。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我感谢父亲,如果不是他将我和爱丽丝收为养子养女,或许我们早就死在奥特兰蒂斯城的贫民区了。”
“知道吗?自从爱丽丝死后我悲痛欲绝,俨然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但这些年我游遍帝国看到的,无不是那些高官达贵仗着贵族的身份欺压贫民,战争下帝国百姓民不聊生。泽雷特,如今的帝都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因此我明白了,逃避是懦夫的行为。我不能再悲痛下去,不能再坐以待毙。”
“记得我们在皇家军事学院度过的时光吗?教官曾说过,作为一个优秀的骑士,我们必须守卫帝国忠于帝王,优待贫民。”
“所以泽雷特,回到贝尔奥塔家族吧。帝国需要那些为战场而生的人。”
“罗兰塔法尔帝国无论更换几代君王,贫民不如牲畜的局面都不曾改变。除非彻底推翻现有的统治,有一名新的帝王站出来改变世界。”
“现在,我将希望寄托在蒂亚多拉。罗兰塔法尔身上。我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带她回到安全的地方。”
“赛瑞斯。贝尔奥塔留”
烛火在泽雷特亮黑的眼睛中闪耀,信中最后的署名从他嘴里倾吐而出。
“赛瑞斯……”
你真的再次回到贝尔奥塔家族了?
从前的种种,你真的不再介怀了?
那我呢?
——泽雷特陷入层层叠叠的纠结中,显然从前的那段回忆是他刚硬的战士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这个黑暗中一动不动的男子此时此刻终于卸下所有伪装。
他不再是那个刻意营造粗俗的佣兵塞斯克。
而是真正的自己,泽雷特。贝尔奥塔。一个抛弃贵族身份的真正贵族!
“咚!咚咚!”
一阵撞击门的声音打断了泽雷特的思绪。
“咚咚!”
响声从忏悔室里传来。
“安德顿!神父!”
泽雷特撞开了忏悔室的大门,里面同样一片漆黑。
神父见有人来了,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呻吟声。
顺着声音的方向,塞斯克果然发现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神父和他身旁已经重度昏迷的安德顿。
赛瑞斯居然把神父绑了起来,他想暗示我什么?
泽雷特不动声色地解开了绳子,神父一把扯掉绑在嘴上的破布,也不管火辣辣的疼痛,抓住泽雷特的肩膀拼命的摇晃了起来。
“佣兵大人,蒂亚多拉被那个金发男子带走了!求求你赶快去救救她吧,她是一个可怜的好孩子。”
说着说着,神父已然泣不成声。
“我会的。”
泽雷特转身正替安德顿检查伤口,显然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胸前的血已经被止住。
只是这一枪刺的太深,失血过多使他暂时处于昏迷状态,手放在鼻子底下,发现安德顿呼吸匀称只是微弱了些。
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泽雷特在桌上摸索了几下,发现了一瓶盛满清水的水壶,他自顾自喝了几大口之后便替安德顿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疮口。
“俑兵大人,我恳求你,请快去救救蒂亚多拉吧!”神父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再次紧逼泽雷特。
“神父,蒂亚多拉陛下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泽雷特拧了拧潮湿的衣衫,开口问道。
“哗!”
神父不知从那里掏出一包火柴,点燃蜡烛后便抚着他胸口的光明女神吊坠瑟瑟发抖。
“我,我记不清楚了……当时我正在祷告,背后突然被人一掌拍晕,于是就失去了知觉……”
“哦?你确定是一掌击晕的?”
“我,我记不清了。或许是一掌,也或许是别的什么钝器……”
神父胡乱搪塞,但他那两只混沌透着寒光的眼睛却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
神父依旧卖弄着他的演技,他微微颤抖着双手结结巴巴道:“佣……佣兵大人,求……求……求求你赶快去救救蒂亚多拉吧。”
泽雷特暂时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怎么救?去那里救?”
“我刚才听那名金发男子和蒂亚多拉陛下说起要抓她到费尔南德斯宰相那里去。”
神父装作患得患失,两只眼睛却在昏黄的环境下飞快的转动着。
只是他不知道,泽雷特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微微冷笑,装傻道:“费尔南德斯宰相?你说的是费尔南德斯。贝尔奥塔宰相吧?”
“对!费尔南德斯。贝尔奥塔宰相,他也是帝国侯爵。”神父忽然兴奋的说道。
“噢,那我只能对您说声抱歉了!”泽雷特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我只是个小小的佣兵,可不敢与帝国的宰相作对,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您了。”
说着泽雷特一把扛起了安德顿,躬身行了一个礼道:“神父先生,在下的朋友还有伤在身,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
神父见泽雷特要走伸手一把抓住了他,可能是心急,这一抓力量之大更是与教堂里斯文体弱的神父不可同日而语。
意识到出手重了,他立刻放轻手上的力量紧张盯着泽雷特的脸。
昏暗的烛光下,神父惨白的脸尤为恐怖,他瞪睁着空洞的双眼僵硬地笑着,同时另一只手偷偷放到身后抓起了什么。
“尊敬的神父,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泽雷特转身,回报了一个佣兵式的贪婪微笑。
发现泽雷特并没在意,神父微弱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了四枚金币塞在了泽雷特手里:
“佣兵大人,这四枚金币算作佣金,我有一个私人委托想请你帮忙。”
“哦?”
泽雷特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神父,然后学者佣兵一副贪婪的模样把金币放在嘴巴里咬了咬后塞进了袍子。
他笑吟吟的说道:“尊贵的神父,四枚金币可不算太多,大忙我可帮不了您。”
“我知道,我知道。”
神父一副慈眉善目,说道:“佣兵大人,蒂亚多拉陛下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我真得很替他担心。我没能力救他,我也知道你们佣兵是绝对不可能与帝国宰相为敌的,我只求您回帝都之后帮我散步一下蒂亚多拉陛下被费尔南德斯宰相劫持走的消息就行了,多余的金币就当作这位受伤大人的医疗费用吧。”
“就这么简单?”泽雷特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的就这么简单,为了蒂亚多拉陛下别说区区四枚金币,就算是拿我这条老命去换我也在所不辞。”神父甚至提高了音量,一副满腔怒火的样子。
“好的,那我就接下这个委托了,请放心,我以我塞斯克的人格担保,这份委托我一定会帮您完成的。”
说完,泽雷特便推门而出。
泽雷特刚走,神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拉起了地板上的暗门。
“妈的,憋死我了!”
一个穿着华贵,贼眉鼠脸的矮小男子拍着身上的灰尘叫骂着从暗道里爬了出来。
“管家大人,请您转告公爵大人,他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我等着他早日履行诺言。”神父鞠了个躬,恭敬的向这人说道。
“哼!公爵大人说过,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