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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鹏道:「庄大哥所言甚是。当时仇大爷也是这样考虑,便将它搁在大门外。」
庄世平道:「被人取走了?」
杜鹏道:「不错,当晚便被人取走了。」
庄定平道:「镇远镖局大概不相信?」
杜鹏道:「正是。仇大爷如实相告,但镇远镖局的人不相信,他们认为是仇大爷不愿将九叶灵芝拿出来。」
庄世平道:「九叶灵芝世所罕见,千金难求,仇大爷将它置之门外,确难让人相信。」
杜鹏道:「镇远镖局见仇大爷不让他们见九叶灵芝,感到很失面子,同时也更怀疑这株九叶灵芝便是他们丢失的那株。」
庄世平道:「两家为此发生冲突?」
杜鹏道:「当时没有。镖局保镖,一是靠自身的过硬本事,二是靠江湖朋友给面子,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会轻易与人冲突,何况是仇大爷这样在江湖上声名较好的人,他们更不可能轻易冒犯。但他们也没有离去。」
庄世平道:「他们想查个究竟?」
杜鹏道:「可能如此。」
庄定平道:「杜兄,听你方才的话,后来两家似乎起了冲突?」
杜鹏点头道:「第二天,唐州丁家兄弟闻讯找上门来,要见九叶灵芝。仇大爷实言相告,他们不信,认为是仇大爷藏了起来,要搜家。对这种强横的要求仇大爷没有答应,如此一来,丁家兄弟更认为九叶灵芝在仇家,要强行搜家,结果双方冲突起来。」
庄世平道:「丁家兄弟未免太强横了,镖货被劫,他们应该找镖局。」
杜鹏道:「丁家三虎称雄唐州十余年,强横霸道已成习惯。」
庄世平道:「仇大爷在江湖上名声虽然响亮,但武功不是很高,丁家三虎堪称一流高手,双方冲突起来,仇大爷恐怕要吃亏。」
杜鹏点头道:「结果仇大爷被打伤,幸得白马寺的玄空禅师闻讯及时赶来,止住冲突,才未闹出人命。」
庄世平道:「现在情况如何?」
杜鹏道:「现在丁家兄弟与镇远镖局均认为九叶灵芝在仇家,甚至怀疑劫镖之事与仇家有关,是仇大爷串通他人干的。」
庄定平道:「通常来历不明的东西要变得光明正大,须找个适当的机会,他们这种怀疑也不无道理。不过,他们应该相信仇大爷的为人。」
杜鹏道:「他们若是相信仇大爷的为人便不会继续闹下去。」
庄世平道:「现在丁家兄弟还在南召堡?」
杜鹏点头道:「丁家兄弟和镇远镖局的人一直留在南召堡未走。那天因玄空禅师及时赶到,丁家兄弟才没有继续闹下去,但是他们扬言,如果仇大爷不交出九叶灵芝,便叫仇家倾家荡产,鸡犬不宁。」
庄定平道:「若如此,未免太强横、霸道了。仇大爷即使有九叶灵芝,不让他们看也是他的自由,岂能威胁、勉强。」
庄彩凤道:「丁家兄弟实在太猖狂、嚣张了。」
赵若兰道:「丁家兄弟敢在南召堡如此嚣张,难道没有王法?」
「王法?」杜鹏笑了笑,道:「赵姑娘,你年纪小,对江湖上的事还不了解。王法,对江湖朋友来说,根本没用,特别是丁家这种有官府撑腰的豪强,王法不过是他们恃强凌弱的工具而已。」
赵若兰道:「你说他们有官府撑腰?」
杜鹏道:「丁家有个姑爷在陕西任经略副使。」
赵若兰道:「他们有当官的亲戚便可以无法无天?地方官府能允许他们在南召堡胡作非为?」
杜鹏道:「官府对江湖上的事一般不会过问,除非是闹出人命,扰乱了地方安宁,有人报官,才会虚应故事地过问一下。仇家之事,目前尚未闹出人命,官府怎会过问?民不告,官不究,像仇大爷这种在江湖上有声名的人,这种事不可能去报官,官府自然不会过问。即使仇大爷报官,如果官府知道丁家有个当经略副使的姑爷,也不会过问。」
庄世平道:「杜兄,现在南召堡情况如何?」
杜鹏道:「丁家兄弟正在广邀江湖朋友助拳,看情形是不达目的不甘休。」
庄世平道:「那仇家?」
杜鹏道:「仇大爷在江湖上声名很好,朋友也多,现有不少朋友闻讯赶了去。」
庄世平道:「如此说来两家最近会有场恶战。」
杜鹏道:「除非是丁家兄弟放弃,否则很难避免。」
庄世平道:「杜兄也是准备去南召堡为仇大爷帮忙?」
杜鹏道:「正是。仇大爷是江湖上有口皆碑的仁义大爷,平常江湖上的朋友有事,只要他知道,一定会尽力帮忙。现在他有事,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何况小弟与仇大爷还有一面之缘。小弟这次邀表弟一道北上,便是准备助仇大爷一臂之力。」
庄定平道:「丁家都邀了些什么人?」
杜鹏道:「不清楚。从目前的情况看,丁家应该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仇家,否则,应该发动了。」
庄定平道:「现在江湖上有哪些朋友去了仇家?」
杜鹏道:「除当天赶到的玄空禅师和第二天赶去的方雄外,其他不清楚。庄大哥,你们若没有要紧事,何不一道前往,助仇大爷一臂之力?」
「这个──」庄定平看了看凌玉龙,没有回答。
杜鹏道:「你们还有事?」
庄定平道:「我们兄弟倒没什么事,也很愿意随杜兄一道去南召堡,助仇大爷一臂之力。只是凌兄有事在身,恐怕不能与我们一道前往。」
凌玉龙道:「我辈行道江湖,总得做几件有意义的事。仇大爷既是江湖上有口皆碑的仁义大爷,现在他有难,小弟作为江湖中人,遇上了,自然不能旁观。」
庄定平道:「那河北之行?」
凌玉龙道:「现在才五月,到七月底还有个两个余月,赶到沧州应该不会有问题。」
杜鹏道:「凌兄准备去河北?」
凌玉龙点了点头。
杜鹏道:「如果在洛阳乘船东行,走水路最多一月,便可到达沧州。」
凌玉龙道:「多谢杜兄指点。」
凌玉龙决定随众人去南召堡,原因有二:其一,他觉得仇士元在某些方面与自己父亲相似,武功不高,喜欢交结江湖朋友,爱为朋友帮忙,想结识,如有需要,到时助他一臂之力。
其次,这是一个见识各门派武功的好机会,双方广邀朋友,其中肯定会有身手不凡的杰出高手。
南召堡,位于南阳北面的伏牛山中,是一座山中小城,也是向城县的县治。
出南阳北行前往南召堡,一路山高坡陡,道路崎岖。凌玉龙自幼在山里长大,山路早已习惯,觉得很寻常,庄氏兄妹行走江湖已久,也不觉费力,张天香随乃兄在江湖上游历过,也能应付,但第一次出外的赵若兰有些吃不消。
为了照顾赵若兰,众人只有放慢脚步,凌玉龙将原来由她拿着的行囊要了过来,尽管如此,赵若兰仍觉得很辛苦,不时嚷嚷要休息,尽管有话在先,但半路不可能将她扔下,只有随她。
未到南召堡,众人已感觉到风云际会的气氛,一路上不时有江湖人物从身边匆匆而过,越接近南召堡,从身边经过的人越多。
有些庄氏兄弟等人认识,但由于不知对方前往南召堡的目的,不敢主动招呼,即使对方主动招呼,也不敢多言。
只是这天下午,又有三人从众人身边越过。
杜鹏认识三人,待三人走远后,道:「想不到桐柏三雄也来了。」
凌玉龙道:「桐柏三雄?」听口气便知未曾听闻。
杜鹏道:「是桐柏山的邓氏兄弟,他们在桐柏山一带称雄已有近二十年,是桐柏山一带的霸主。」
凌玉龙道:「桐柏山距唐州不远,桐柏三雄与丁家兄弟关系如何?」
杜鹏道:「似乎没有来往。凌兄怀疑他们是丁家请来助拳的?」
凌玉龙点了点头。
杜鹏道:「应该不是。」
凌玉龙道:「他们与仇家可有来往?」
杜鹏道:「桐柏三雄只在桐柏山一带活动,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与仇大爷应该没有来往。他们不是白道中人,即使曾经与仇大爷见过面,也不可能来为仇大爷帮忙。」
庄定平道:「他们恐怕也是为九叶灵芝而来。」
凌玉龙道:「看情形来南召堡打九叶灵芝主意的江湖朋友不少。」
辛末时分,众人来到南召堡附近。
突然,走在前边的杜鹏道:「前边有人打斗。」
众人举目一看,只见前边山道上有数人正在拼杀,有的用刀,有的持剑,也有的赤手空拳,双方身手都不弱,看情形已拼斗多时,有人身上已挂彩。
本已感觉疲惫的赵若兰见到打斗场面,顿时兴奋起来,道:「走,我们去看看。」快步向前奔去。
「站远点看。」凌玉龙一边招呼,一边快步跟上。
场中双方斗得正凶,五个持刀仗剑者正围着三人拼命厮杀。
未到近前,杜鹏已看出被围攻者,道:「被围攻的好像是桐柏三雄。」
走近一看,三个被围攻者正是半个时辰前在众人身边经过的桐柏三雄。桐柏三雄身手在五人之上,以三对五,未落下风,看情形一时半刻双方很难分出胜负。
道路被阻,众人只有站立一旁观看。
凌玉龙道:「围攻他们的是什么人?」
杜鹏摇头道:「不清楚。」
凌玉龙道:「不知他们为何在这里斗了起来。」
杜鹏摇了摇头。
凌玉龙道:「桐柏三雄身手不弱,以三对五居然处于上风。」
杜鹏道:「桐柏三雄能成为桐柏山一带的霸主,身手自然非比寻常,如果在江湖上走动,绝对称得上一流高手。」
凌玉龙道:「杜兄能否从那五人的武功招式看出他们来历?」
杜鹏摇头道:「很难。五人的武功招式各不相同,不属于同一门派。但是,五人联手对敌,我想可能是某一帮会或某一教派的人。」
这时,场中占据上风的桐柏三雄中的老大、一个年近五十的汉子开口道:「凭你们这等道行,想阻止咱们桐柏三雄去南召堡,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与桐柏三雄老大对敌的中年汉子一边挥刀一边不屑道:「桐柏三雄也不过尔尔,我们这关都过不了,还想觊觎九叶灵芝,少作春秋大梦吧。」此人似是五人之首,五人中数他武功最高,独自一人对付桐柏三雄的老大。
庄世平道:「桐柏三雄真是为九叶灵芝而来。」
杜鹏:「闻讯而来的武林朋友恐怕不少。」
庄世平道:「不知那五人是来助拳,还是为九叶灵芝而来?」
凌玉龙道:「看情形恐怕不是来助拳。」
庄世平道:「如果这样,这次南召堡将是风云际会、群雄会集。」
庄定平道:「江湖传言,九叶灵芝乃武林至宝,习武者食之可以功力倍增,武林中不为之动心的恐怕不多。」
凌玉龙道:「九叶灵芝其实与普通灵芝没有两样,也是一种树菌,只是它是一种变异的树菌,世上比较少见,人们才觉得珍贵,其实它的功效与普通灵芝差不多,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
杜鹏道:「凌兄从何处得知?」
庄定平道:「凌兄的义父乃当代神医。」
杜鹏道:「原来如此。看来江湖传言有时也不可靠。」
场中,五个围攻者被桐柏三雄逼得只有招架之力了,看情形不用多久便会败北。
庄彩凤忍不住道:「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