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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特点,收到预期的效果。正因为如此,施展这套刀法需要有精纯的内力,以前江湖传言『佟家无庸手』,可能便是这个原因。」
包大鹏笑道:「看样子要练成很难。」
凌玉龙道:「以大哥现在的功底,也许半年便可以练成。天快亮了,回去吧。」
两人回屋不久,天即大亮。吃过早饭,凌玉龙与庄氏兄妹辞别包大鹏,启程北上。
鉴于无痴大师的预言在自己身上已经验证,临别时,包大鹏将凌玉龙叫到一旁,根据无痴大师的赠言小声嘱咐一番。
没有包大鹏同行,刚开始凌玉龙感到有些空虚,但很快便习惯了。庄定平沉稳,庄世平机灵,庄彩凤活泼,一路有他们兄妹做伴,也十分愉快。
但是,时间一久,凌玉龙心里开始出现恐慌。并不是庄氏兄妹对他有什么歹意,而是他们太友好热情了,特别是庄彩凤,对他简直无微不至,有事没事爱与他在一起,使得庄氏兄弟都有些「嫉妒」。幸得他心里早有准备,始终将庄彩凤当成「可怕」的妹妹,尽量避免单独相处,才未出现尴尬场面。
鄂州古称江夏,为湖广重镇,是南北交通要塞所在,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有「九省通衢」之说,南来北往的客人特别多,街市十分繁华。
端午节第二天,凌玉龙与庄氏兄妹到了鄂州。刚进城门,便见几个身着劲装、腰间佩剑的人行色匆匆往城外赶,看身形步伐不是普通江湖人。
出门在外的江湖朋友虽然多数带有兵刃,但公然挎刀佩剑出入闹市者很少,多数是放在随身行囊中。因此这几人不但引起街道两旁行人侧目,也引起了凌玉龙等人的注意。
庄彩凤道:「凌大哥,这些是什么人,这时候还在往城外赶?」
凌玉龙笑道:「我出道比你还晚,你不知道,我怎么清楚?」
庄彩凤道:「大哥,你知道不?」
庄定平道:「从服饰和随身佩剑看,应该是金剑门的人。」
庄彩凤道:「金剑门的人?」
「金剑门?」凌玉龙亦讶道。
庄定平道:「金剑门弟子的剑上有小金剑标志,他们的服饰分五色,门主是紫色,其次是红、黄、蓝、白,衣饰的颜色由一年一度的比武论剑决定,红色是护剑的标志,其武功和地位仅次于门主,白色武功最低,是入门不久的正式弟子。方才这六人应该是金剑门的黄衣剑士。」
「哦,我记起来了。」一旁皱眉的凌玉龙突然道。
庄世平道:「凌兄记起了什么?」
凌玉龙道:「在潭州听人说,金剑门的副门主被人杀了,正在追查凶手。」
庄世平讶道:「刘世杰被人杀了?」接着又道:「金剑门势力不弱,在东南一带,几乎与南宫世家、万梅山庄齐名,除门主李开济外,六大护剑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高手,他们的镇门至宝四绝剑阵,更是凶绝无比,据说武林中至今尚无人从四大护剑组成的四绝剑阵中平安出来。谁有这么大胆子,敢与他们作对?」
凌玉龙道:「听世平兄这么说,杀害刘世杰的是位了不起的高手?」
庄世平道:「应该说是位超一流高手。」
庄定平道:「看情形他们不像是追查凶手,倒像是找到了凶手,前去算帐。」
庄世平点头道:「凶手应该在这附近。」
凌玉龙道:「何以见得?」
庄世平道:「他们去的方向是往南,可我们一路南来,未见风吹草动,看来凶手已到鄂州附近。」
凌玉龙点头道:「想不到他们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便查出了凶手,官府若有如此效率,那便宵小匿迹、天下太平了。」
庄彩凤兴奋道:「我们又赶上了一场热闹。」
凌玉龙轻笑道:「可惜没时间。」
庄彩凤道:「你准备明天走,不在鄂州玩几天?」
凌玉龙道:「时间不允许。」
庄彩凤道:「凌大哥,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非得在七月底前赶到河北双槐堡不可?」
凌玉龙道:「受磨剑山庄南宫公子临终之托,在七月底前送个口信到河北双槐堡。」
庄世平道:「凌兄,你说的南宫公子,可是南宫云鹏?」
凌玉龙点头道:「正是。」
庄世平惊道:「他死了?怎么死的?」
凌玉龙道:「先中毒,后受伤,伤毒并发而亡。」
庄定平道:「南宫云鹏武功十分了得,即便中毒,一般人也难以伤得了他,何况身后还有南宫世家,谁这么大胆子?」
凌玉龙道:「西夏七星堂的武士。」
「西夏武士?」庄定平亦感到惊疑,继而感慨道:「自范文正公和韩魏公镇守西北以后,边关安靖,西夏人不敢踏入中原一步。想不到范文正公一死,西夏武士竟到江南来了,而且第一个是向南宫世家开刀!」
凌玉龙亦不无忧患道:「但愿边关不要有战事。」
庄世平比较开朗,没有两人那么忧国忧民,道:「南宫云鹏,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出道不久便被誉为江湖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高手,据说武功大有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之势,是第二个可以光大磨剑山庄门楣的人,想不到竟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凌兄,如果南宫云鹏活着,江湖上你便有对手了。」
凌玉龙道:「世平兄,你太看得起小弟了。江湖上能人辈出,奇人异士不计其数,小弟刚入江湖,未遇上真正的高手,才搏得一个薄名,如果遇上真正的高手,也许不堪一击。」
庄世平道:「凌兄,你若是不堪一击,那我们这些人便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庄彩凤道:「凌大哥,在这里停两天吧?反正才五月初。」
凌玉龙知道庄彩凤想看金剑门围剿凶手这场热闹,笑道:「你这么想看热闹?」
庄彩凤嗔道:「我是为你考虑。杀害金剑门副门主的凶手到了鄂州,金剑门门主肯定会赶来,你闯荡江湖为的是见识武林中高手名宿的武功,现在两大高手都来了,他们见面势必有一场恶斗,不见识便走,岂不太遗憾了?」
凌玉龙笑道:「他们若没来,不是白耽误两天?」
庄彩凤道:「怎会白耽误?如果他们没来,可以去黄鹤楼看看,反正你没去过。黄鹤楼也是天下三大名楼之一,不少人慕名而来,你到了鄂州不去看看,不能不说是遗憾。何况你已经去过岳阳楼,正好可以比较一下它们有什么不同,同时也可以了解一下,为什么崔灏一诗后太白搁笔?」
凌玉龙道:「黄鹤楼之名我听说过。登黄鹤楼,观长江水,看汉阳烟树、鹦鹉洲,指点江汉三镇,乃人生一大快事,也很想去领略一番。只是──」
庄彩凤道:「别只是、只是了,既然想去,明天便去,耽搁也不过一、两天,一、两天时间,只要往后脚程紧一紧便回来了。」
庄世平道:「凌兄,黄鹤楼我们兄弟去过了,值得一登,你既有此念,何不在此停留一天?」
凌玉龙内心也想见识金剑门门主与杀害刘世杰的凶手的武功,只是担心在此耽搁太久,才有前面之说,现在庄世平提出留下,正好乘机下台,道:「既然如此,便在此停留一天。」冲庄彩凤笑了笑,又道:「这两天,这里肯定不平静,大家得小心,千万不能肇事,如果惹上麻烦,会没完没了。」
庄彩凤知道凌玉龙是对自己说,笑道:「我的凌大哥,放心吧,我兄妹并非肇事之徒,绝对会像以往一样,闲事不管,是非不问。其实,像我们这种身手,也不配肇事。」
凌玉龙似乎不愿听庄彩凤啰嗦,道:「是先找住处,还是先吃饭?」
庄彩凤道:「前面有家如归客栈,比较干净,饭菜口味也好,住那里如何?」
凌玉龙道:「鄂州你们来过,比我熟悉,你们做主。」
庄彩凤满意,三人自然没意见。
四人只顾说笑,没想到在他们注意金剑门弟子时,也有人对他们留了意,这是两个家丁模样的年轻人。在四人一边议论一边往城内走时,两人远远跟在后面,不时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直到四人走进如归客栈,才掉头离去。
四人进入客栈,正值客栈一天生意最兴隆的时候,店里十几张桌子,只余下两张未被人占据。
店内虽然喧哗、嘈杂,但四人的出现仍引起了客人们注意,不少客人投来惊异的目光,有几位食客看清来人后,眼睛一亮,目光便不能移开了。
凌玉龙对这种目光已经习惯,知道多数是投向庄彩凤的,以往每次进店均能见到这种目光,因庄彩凤喜欢站在自己身边,自己也经常感受这份荣耀。
庄彩凤确实很美,那秋水盈盈的双眸足以令人迷茫,小巧玲珑的琼鼻下那两片不厚不薄的红唇,娇嫩欲滴、令人心醉,浅笑时两颊现出的笑靥,更令人心荡神飘,别说是在酒店、客栈,便是在仕女如云的踏青游园会上,也很难见到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每到一处,总会引起人们侧目驻足,甚至发出感叹。
庄世平订好客房,过来道:「很遗憾没有静室了。」
所谓静室是与外界隔开的单间,有的地方也叫雅室,好一点的酒店都设有几间,供那些携带家眷的客人使用。这年头女子很少抛头露面,更难得出入酒店,即使进酒店,也会找一间静室。有庄彩凤同行,每次进酒店,他们都会先问一声是否有静室。
凌玉龙道:「我无所谓。」然后将目光转向庄彩凤。
庄彩凤道:「既然如此,便在大厅吧。」
庄彩凤愿意,众人无话可说,于是拣了一张相对僻静的桌子。落座后,庄世平吩咐小二送酒上菜,凌玉龙乘机打量店内的客人。
店内有近四十位客人,其中有不少江湖人士,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五十出头、身材魁梧、满面红光的大和尚,独占一桌,正大吃大喝,桌上还放着一个可装十来斤酒的大葫芦,看样子吃饱喝足后,还要带酒走。
和尚进酒店已是少见,在酒店里喝酒吃肉更是稀奇,以致不少客人不时投去疑惑的目光。可和尚根本不理会旁人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痛饮狂嚼。
庄彩凤道:「凌大哥你笑什么?」
原来凌玉龙想起了曾经两次检验自己身手的不戒和尚,心道:「不知他是否也像这和尚一样,上酒店喝酒吃肉?」不自觉笑了出来,见庄彩凤发问,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庄彩凤已发觉凌玉龙是看着和尚发笑,道:「凌大哥,想不到和尚也进酒店喝酒吃肉。」
庄定平瞪了庄彩凤一眼,意思很明显,要她少管闲事。
凌玉龙笑道:「和尚也是人。」
庄彩凤见凌玉龙不在意,没有理会大哥的眼色,道:「可和尚是出家人,出家人应该戒酒肉。」
凌玉龙道:「也许他是个不戒酒肉的和尚。」
庄彩凤道:「没听说有不戒酒肉的和尚。」
凌玉龙道:「为什么和尚一定要戒酒肉?戒酒肉与出家又有什么关系?」
和尚似乎听到这边有人议论,转过头来,正准备回话的庄彩凤见到和尚的目光,神色一怔,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待和尚转过头去,才小声道:「那和尚的目光好吓人。」
凌玉龙也感觉到了和尚眼中射出如利箭般的目光,心中同样一凛,暗道:「好凌厉的目光。」
庄定平道:「早叫你不要招惹是非。」
庄彩凤不服气道:「我招惹了什么是非?方才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