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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早已摆好酒菜,青年斟好酒,举杯道:「小弟很久未与钱师傅痛饮了,今天喝个痛快。」
中年喝干杯中酒,放下酒杯,阴鸷的脸上露出邪笑,道:「尚兄弟,邀钱某来应该不是为了喝酒吧?」
青年笑道:「当然不是。」接着神秘道:「今天小弟弄到两个好鲜货,知道钱师傅最爱尝鲜,所以特叫人请钱师傅过来。」
中年道:「希望不会像上次那样。」
青年道:「这次绝对是上等的鲜货。」
中年道:「只要这次真是上好的鲜货,明天便将混元霹雳掌传授予你。」
青年道:「这次保证钱师傅满意。」
中年道:「能否让钱某先见见?」
青年笑道:「不要急,反正有一个晚上,先喝点酒,到时兴致更浓。」
中年道:「钱某可不喜欢没有反应的死尸。」
青年道:「这个钱师傅放心,小弟方才给她们喂了点东西,保证钱师傅到时满意。」
中年道:「既然如此,喝酒。」
几杯酒下肚后,中年道:「江陵附近似乎没有上等鲜货了,这两个尚兄弟从何处弄来?」
青年道:「这两个不是本地的,是外地货,今天才到。」
中年道:「是不是有个小子与她们一道?」
青年道:「原来钱师傅已经知道?」
中年摇头道:「在进城的路上,遇上一个小子,说他的两个女伴失踪了。」
青年道:「原来如此。不过,下午小弟在街上遇到时,未见她们身边有其他人。」
中年笑道:「这小子当时也许走开了。」
青年道:「那小子出城去找了?」
中年道:「他怀疑是用马车劫走的,正在四处打听。」
青年道:「这小子竟想到了马车,看来不是太笨。」
中年道:「只是未想到马车并未出城。对了,没有其他人看到吧?」
青年道:「钱师傅担心那小子找来?」
中年道:「那小子倒不必担心,钱某给了他一记混元霹雳掌。」
青年道:「钱师傅担心其他人知道?这个大可放心,绝对没有外人看到。」
中年点了点头,放心喝起酒来。
两人喝了近半个时辰,中年似已到位,起身道:「酒喝得差不多了,走,去看看。」
青年立刻起身,领着中年向厅外走去,来到后边的小院,推开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然而,青年踏入房间便怔住了,灯影摇曳的房中,空无一人。中年一看青年表情便知,人被救走,道:「你什么时候来过?」
青年回神来,惶惶道:「钱师傅来之前。」
中年道:「此事有几人知道?」
青年道:「除了小弟,只有三名手下。」
「错了。至少还有两人知道。」青年话音刚落,外面有人接腔道。
青年大吃一惊,急忙转身注视门外,中年闻言亦是一怔,急忙掠出房间。
小院中央负手站立一人,中年看清来人后神色顿变,惊道:「是你?」
来人正是被中年一掌震下马车的凌玉龙,但此刻举止形态毫无异样。对方被自己遽然一掌击中,竟安然无恙,中年不能不惊。
凌玉龙点头道:「没想到吧。」
从屋内冲出的青年,不知院中之人便是中年先前提到之人,喝道:「你是什么人?」
凌玉龙道:「讨债的。」
「讨债的?」青年反问一声,很快明白过来,接着道:「人是你救走的?」
凌玉龙道:「正是。要不怎么说你错了,不止四人知道。」
有中年一旁壮胆,青年未将凌玉龙放在眼内,狞笑道:「既然你知道了一切,容你不得。」话音未落,便挥拳向凌玉龙攻来。也不想想,对方能无声无息将人救走,而且敢返回来,岂是等闲之辈。果然,拳头尚未接近对方,便被扣住了。
凌玉龙喝道:「速将解药拿来,否则,叫你生死两难。」
「小子看掌。」凌玉龙声音刚落,中年挥掌从一旁闪电攻上。
掌未到,暗劲先至,凌玉龙不敢小觑,急忙放开青年,回身接招。
青年见中年出手将凌玉龙引了过去,急忙退至一旁,静观两人交战。
中年拳掌刚劲,招式凶绝,似欲瞬刻间便将对方掠倒。怎奈凌玉龙身形灵活,应变神速,中年那力道千钧的拳掌始终无法击中对方,相反对方拳掌上的劲道非同一般,必须小心防备。
青年原以为中年三招两式便可打发来人,谁知两人斗了二、三十招仍不分高下,似乎忍不住了,急忙跑进房内,很快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跑出来,站立一旁,紧张地盯着两人,似欲上前帮忙。
中年越斗越心惊,对方中掌后仍能与自己斗成平手,若未中掌那还了得?更令他心惊的是对方的身法。刚开始他想凭掌力取胜,因此千方百计找机会逼对方硬拼,可是不管用何种招式,对方都能巧妙地避开。最后,他只有改变策略,对方中掌不久,伤势未愈,不耐久战,自己只要缠斗下去,待对方身上伤势发作,便不难取胜,于是放慢攻击速度,不再急于取胜。
青年见中年与凌玉龙斗了五、六十招,仍未占据上风,忍耐不住,挥刀冲入场中。
「退回去。」中年见状急忙出言制止。
但是晚了,青年手中刀已朝凌玉龙后背砍落。
青年见凌玉龙似乎没有察觉,暗自得意,使上全身劲力。谁知刀一落下,身前的凌玉龙突然失去踪影,尚未反应过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背后涌来,令他不由自主向前急冲。
对面的中年虽有防备,但青年冲来的速度太快,眨眼便到身前,收招闪身已然不及,只有顺手推出一掌,将青年震出场外。
两人的拼斗并未因青年的闯入中止,只是稍稍停顿便又斗在一处。
这次主客倒易,凌玉龙利用闪过青年这一稍纵即逝的停顿,将干元罡气运至极限,身上现出淡淡的白雾,待青年向场外扑出时,主动发起攻击,一声大喝:「你也得躺下。」双手舞起漫天掌影向中年攻去。
中年虽然时刻戒备,并严阵以待,但凌玉龙的招式一出,立刻感到不妙,凭数十年的对敌经验竟无法分辨对方攻来掌影的虚实,那闪电扑来的白影似乎由无数只手掌组成。但此刻已不容他思量,牙关一咬,似乎豁了出去,亦是一声大喝:「看是谁躺下。」全然不理会迎面而来虚实难辨的掌影,挥着已近赤色的双掌闪电迎上,直取白影正中。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拼着自己受创,也要让对方倒下。
两人均是攻势,速度快若闪电,不容丝毫取巧,声音未落,已战在一处。这次合得快分得更快,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传出,两人分了开来。
中年连退十余步才站稳身形,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凌玉龙虽未后退,但双足陷入地面数寸,脸色十分苍白。
被中年震得七荤八素的青年,刚撑起身子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双手撑地,一脸惊愕,目瞪口呆。
凌玉龙踏上地面,缓缓走向中年,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敢光天化日当街迷劫妇女,凌某今天若不为民除害,天地难容。」
中年见凌玉龙分毫无损,气定神闲,内心更加惊惶,自己未受创尚不是对方对手,现在身受重创,如何再与对方抗衡?
中年心中虽然惊惶,但思忖并未因此停止,相反转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对方一步步逼近,不尽快作出决断便会性命难保。权衡利弊后,他很快作出决定,不待凌玉龙逼近,大喝一声:「小子,休要嚣张。」飞身扑上。
对方中掌后仍敢主动出战,凌玉龙不敢大意,中年身形刚一起,立刻一声大喝:「啸傲江湖。」同时双掌闪电挥出,罡劲无筹的掌风夹着激起的尘土向中年闪电罩去。
两人尚未接触,中年的身子却向一旁飞去,飘出了小院。
原来中年不是扑向凌玉龙,而是向院外扑去,准备逃走,那声大喝,是为了迷惑凌玉龙。凌玉龙未想到对方竟是虚张声势,声东击西,全力发出的一掌正好给他送行,中年借着这股凌厉罡劲的掌风飞出了小院。
从地上爬起的青年,见中年逃走,凌玉龙未去追击,吓得连忙跪下求饶:「大侠饶命,小的一时糊涂,受他威胁利用,才冒犯大侠女友,请大侠饶命。」
凌玉龙道:「你将解药拿来,可以考虑。」
青年一听凌玉龙松口,急忙磕头谢恩,道:「多谢大侠饶命。」
凌玉龙道:「解药拿来。」同时伸手右手。
青年道:「没有解药。」
凌玉龙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青年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解释道:「小的怎敢欺瞒大侠?两位姑娘并未中毒,先前中的是迷香,两个时辰便会醒来,后来是──」
凌玉龙道:「后来是什么?」
青年道:「后来是春风玉露散。」
「春风玉露散?」凌玉龙道:「是什么药?」
青年颤声道:「是……是春药。」
凌玉龙眉头一皱,道:「没有解药?」
青年紧张地望着凌玉龙,道:「没有,只有……」
凌玉龙道:「只有什么?」
青年道:「只有男女好合才能解除,否则……」
凌玉龙道:「否则会怎样?」
青年道:「邪毒攻心,变成痴狂。」
「卑鄙。」凌玉龙冷哼一声。
青年闻声一震,再看凌玉龙两眼冒火的表情,知道不妙,起身欲逃,然而刚起身,便被凌玉龙扣住肩膀。
凌玉龙道:「想逃?」
无法逃脱,青年只有再次求饶:「大侠,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凌玉龙喝断青年的话,道:「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还想有下次?作梦吧。」话音未落,右掌已落在青年头上。
登时,青年舌吐眼凸,七窍出血,待凌玉龙松开左手,身子软绵绵倒了下去。
客房内,柳如雪坐立不安,看看床上昏睡的郭玉莲与小晴,又回头望望虚掩的房门,神情十分焦灼。
床上两人犹如醉酒一般,粉脸泛红,鼻息粗重,酥胸急剧起伏,檀口轻启,发出梦幻般的嘤咛,似是十分难受。
「莫非口渴了?」这个念头一出现,柳如雪立刻走到桌旁,倒上一杯茶,心道:「茶水对毒药无反作用,应该无妨。」来到床边,挽起全身火热的郭玉莲,将茶喂下。当她第二次来到床边准备给小晴喂水时,郭玉莲睁开了双眸。
柳如雪一见兴奋不已,连忙放下茶杯,道:「郭姑娘。」
郭玉莲似是清醒,但目光迷离,见到陌生的柳如雪微微一怔,喃喃道:「你是──」
柳如雪道:「我是凌兄弟的大姐。」
「大姐?」郭玉莲皱了皱眉,迷茫道:「这是哪里?」
柳如雪知道郭玉莲尚未清醒,不多解释,道:「这是客栈。你感觉怎样?」
郭玉莲道:「好热。」
柳如雪道:「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郭玉莲没有回答,只是喃喃地道:「热……热……」并伸手在身上抓摸,似欲解脱衣服。
柳如雪一见,登时慌了。难道茶水对她们身上所中之毒有反作用?凌兄弟尚未回来,怎么办?正当她焦虑不安、不知所措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脸色苍白的凌玉龙走了进来。
柳如雪见到凌玉龙犹如找到救星,急忙上前,道:「兄弟,怎么样?拿到解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