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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雪道:「光顾着说话,饭都凉了,吃饭吧。」
韩傲天经脉受损,内功全失,身子十分虚弱,凭柳如雪一人不可能抵挡杨克武等人的追杀,北上已不可能,留在附近养伤,同样不安全。只有尽快离开大名府,逃出杨克武等人的追寻范围,才能静下心来认真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凌玉龙建议韩傲天夫妇随自己一道前往沧州。韩傲天夫妇思之再三,觉得暂时只有这样。虽然两人尚不清楚凌玉龙的武功,但信服凌玉龙的应变能力,与他在一起,遇事至少多个商讨的人。
韩傲天身体虚弱,为了照顾他,同时也为了避免杨克武等人发现行踪,凌玉龙雇了一条船。乘船顺黄河而下,然后转运河,可直达沧州。他估计杨克武等人不会想到韩傲天夫妇会乘船东行。
刚开始韩傲天夫妇尚担心杨克武等人发现行踪,直到平安出了大名府境地,两人心里才渐渐踏实下来。
几天没有劳累奔波,柳如雪脸上有了光泽,渐渐恢复了往日风采,显得比先前年轻了许多,外表看去更像雍容典雅的年轻少妇,青春靓丽、高贵脱俗。韩傲天因凌玉龙每晚给他运功疗伤,也好了不少,看外表不再像身受重伤、内功全失之人,并且恢复了往日坦荡磊落、豪迈不羁的豪侠本色。
这天,三人到了江陵,韩傲天夫妇为了表示心中的谢意,决定下午不再赶路,请凌玉龙好好喝次酒。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知道凌玉龙能喝酒,认为这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感谢方式。
凌玉龙果然没有推辞。其实,他心里也有此念,认识柳如雪这位豪迈不让须眉的大姐,十分高兴,很想痛快喝次酒来庆祝,只因韩傲天身上有伤才未提出,现在他夫妇主动提出,自然不会推辞。其次,他想藉此机会驱除他们夫妇心中的余悸。
凌玉龙原担心两人不能喝,韩傲天伤势未愈,柳如雪是女人,出乎意外的是,这位豪爽不让须眉的大姐喝酒也不亚于须眉,竟能一杯不少地陪他喝。
看着如此豪爽的柳如雪,凌玉龙不由想起同样豪爽的包大鹏,自然也想起他的婚期,道:「大姐,今天是六月哪一天?」
柳如雪道:「十八。」
「六月十八?」凌玉龙微微一惊,道:「这么说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
柳如雪迷惑道:「你大哥?」
凌玉龙道:「小弟的结义大哥,今天正是他成亲的日子。原说时间来得及的话,赶回去喝他的喜酒,现在便是身生双翼也来不及了。」
柳如雪道:「你在这里为他祝福也是一样。」
凌玉龙道:「大姐说的是,在这里向他祝福也是一样。现在我不但有了大哥,而且有了大姐,今天又是大哥小登科的日子,应该好好喝个痛快。」拿过一个碗,倒上酒,道:「大姐你用杯,小弟用碗,我们喝个痛快。对了,大哥,有大姐陪,你免了。」
韩傲天道:「怎么,看不起我这个大哥?」
凌玉龙笑道:「一对二,小弟可不行?要不这样,等大哥康复了,下次小弟单独陪你喝个痛快。」
柳如雪道:「兄弟用碗,大姐怎么能用杯?」
凌玉龙道:「大姐,小弟用碗可是另有原因哦。」
柳如雪道:「什么原因?」
凌玉龙道:「因为小弟还代表另一位弟弟敬你。」
柳如雪道:「你是说你那位结义大哥?」
凌玉龙道:「正是。同时小弟也是遥祝大哥幸福,所以这碗酒包含很重的意义。」
柳如雪浅笑道:「既然如此,到时可别怪大姐欺负你。」
凌玉龙亦笑道:「大姐即使欺负,有姐夫在,小弟也不敢责怪。」
柳如雪没想到凌玉龙竟也调皮,开心一笑,道:「看样子,你姐夫若不在,便敢在大姐面前放肆了?」
凌玉龙道:「那更不敢。万一大姐添油加醋地告黑状,到时大哥找小弟麻烦,岂不完了?」
韩傲天见姐弟俩如此开心,也很开心,道:「你大姐如此喜欢你,怎会说你的坏话?再说姐夫是外人,又怎敢找你麻烦?」
凌玉龙笑了笑,不再言语。
柳如雪道:「对了,兄弟,你那位结义大哥叫什么名字?」
凌玉龙道:「叫包大鹏,为人十分豪爽,虽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但身手很好,以后大哥与大姐也许能见到。对了,他与韩大哥一样,也是使刀。」接着笑道:「小弟与使刀的似乎很有缘。」
韩傲天道:「遗憾的是我内力全失,要不,以后倒要见识一下你这位义兄的刀法。」
「现在不说这些,喝酒。」柳如雪怕丈夫伤感,转移话题,接着道:「大姐认识兄弟这么久了,还未正式敬过酒,现在大姐敬你一杯。」
凌玉龙明白柳如雪的意思,端起酒碗,道声:「谢大姐。」一干而尽。
柳如雪将杯碗倒上酒,道:「兄弟,你定亲没有?」
凌玉龙闻言,神情顿时变得有些落寞。
柳如雪奇道:「她没答应?」
凌玉龙见柳如雪误会,道:「小弟已定亲。」
柳如雪以为凌玉龙害羞,笑道:「男子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的事。」
凌玉龙解释道:「小弟原不想这么早定亲?」
柳如雪道:「是父母替你定的?」
凌玉龙道:「是师傅。」
柳如雪道:「师傅替你定的?那我这位未来的弟妹一定不简单,不知是哪个世家的姑娘?」
凌玉龙道:「她是衡州人,是两个月前衡州比武招亲的那位。」
柳如雪道:「衡州擂台比武最后兄弟取得第一?」敢情听说了擂台比武之事,只是不清楚结果。
凌玉龙道:「小弟原本不想上台……」只有将有关情况简单介绍一番。
柳如雪听后,笑道:「兄弟,这也许是姻缘。只要是姻缘,你想回避也回避不了。」
凌玉龙尴尬地笑了笑,道:「大姐,喝酒,小弟敬大姐一杯,姐夫你作陪。」显然不愿继续谈论定亲之事。
韩傲天举杯笑道:「好。这杯酒算是兄弟的定亲酒。」
杯中酒落肚后,柳如雪见凌玉龙脸色仍未开朗,笑道:「兄弟,你不想这么早定亲,是不是担心将来遇上更喜欢的姑娘,到时不便求亲?」
凌玉龙道:「小弟尚未想过此事。」
柳如雪笑道:「其实也没关系,只要她真的喜欢你,你是否定婚她不会在乎。你们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怪事。」
凌玉龙突然笑道:「大姐,韩大哥若再找一个,你不吃醋?」
柳如雪没想倒凌玉龙将矛头转到自己身上,笑骂道:「你这家伙竟调笑大姐。」
凌玉龙道:「小弟怎敢?大姐不愿意才是真?」
柳如雪道:「他要找我有什么办法?」
凌玉龙道:「大姐知道姐夫只喜欢你,所以这么说。」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喝酒,直到太阳西下,才回房休息。
这顿酒使三人感情更加融洽。但是,第二天韩傲天夫妇却不愿再与凌玉龙同行,认为现在已远离大名府,暂时不用担心杨克武等人找来,可以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了。
凌玉龙知道两人担心与自己在一起会成包袱,虽然很希望两人与自己同行,这些天的相处,与两人已建立很深的感情,但又不便强求,两人的理由很充分,他们将要考虑的不仅是自身的事,更是摩尼教的事,外人不便参与,只有依依告别。最后,双方约定日后在摩尼教总坛所在地──洛阳见面。
只身一人,凌玉龙没有再乘船,乘船虽然轻松,但行动不自由,何况运河不像黄河,水势平缓,船速极慢,一天只能行驶数十浬。虽然距沧州不远了,但他仍希望早日到达,尽快完成南宫云鹏的遗愿,然后心无牵挂地游历江湖。
非止一天,凌玉龙到了沧州,进城打听才知道,双槐堡不在城内,离城有三十里,在城北运河旁。已是中午,他只有用过餐再前往。
叫过酒菜后,凌玉龙掏出南宫云鹏临终时留下的玉佩,心道:幸好有这个,否则这趟可能白跑。郭家人不认识自己,如果空口无凭,肯定不会相信。自接过玉佩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仔细观看。玉佩质地很好,作工精细,上面的翔龙栩栩如生,似乎正在吐云吐雾,绝非寻常玉器店出售的那种。
「这位公子,打扰了。」凌玉龙正在欣赏手中玉佩,身旁有人道。
凌玉龙侧目一看,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俏丽姑娘站在一旁盯着自己。他进酒楼时见过这位翠衣姑娘,当时正与同桌那位年岁稍大的淡黄衫女子交谈,因平常很少见到女子出入酒楼,清秀脱俗、靓丽绝尘的女子更少,故此留心看了一眼。从衣饰看,翠衣姑娘似乎是淡黄衫女子的侍女。
凌玉龙道:「这位姑娘,有何见教?」
女子道:「公子手中的玉佩好漂亮,能否让小女子看看?」
凌玉龙笑了笑,道:「当然可以。」伸手将玉佩交给翠衣姑娘。
翠衣姑娘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道:「公子,这玉佩是你的吗?」
凌玉龙道:「不是。」
「不是?」翠衣姑娘似乎有些诧异,疑惑看着凌玉龙。
凌玉龙道:「是一位朋友的遗物。」
「遗物?」翠衣姑娘又是一惊,追问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凌玉龙见小姑娘神色紧张又问得认真仔细,不由笑了笑,道:「姑娘,你问这些干什么?」
翠衣姑娘道:「没什么,因为这块玉佩很好看,顺便问问。」
凌玉龙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不是一般的玉佩。」
翠衣姑娘道:「我朋友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哦?」这回轮到凌玉龙惊异了,道:「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翠衣姑娘道:「你先告诉我。」
凌玉龙笑了笑,道:「这块玉佩原来的主人叫南宫云鹏。」
「南宫云鹏?」翠衣姑娘更加惊异,声音也比先前大了不少。
翠衣姑娘声音刚落,与她同桌的淡黄衫女子匆匆走了过来,神色显得十分紧张,道:「给我看看。」伸手将玉佩夺了过去。
淡黄衫女子粗看了一下玉佩两面,神色更加紧张,道:「他真叫南宫云鹏?」惊惶地盯着凌玉龙。
凌玉龙心中疑云顿起,道:「姑娘莫非是──」
淡黄衫女子打断了凌玉龙的话,道:「他是哪里人?」
凌玉龙道:「苏州磨剑山庄。」
「啊!」淡黄衫女子惊呼一声,接着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翠衣姑娘急忙扶住,道:「姑娘,你──」淡黄衫女子软倒在怀中,没有反应。
翠衣姑娘大急,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姑娘,惊惶道:「姑娘,你醒醒。」
凌玉龙急忙起身,协助翠衣姑娘扶住淡黄衫女子,伸手探了探鼻息与脉象,发现只是惊厥,没有大的危险,安慰道:「不要急,只是晕过去,让她躺下休息一会便会恢复。」
翠衣姑娘道:「我们没有住店。」
凌玉龙闻言连忙叫过小二,从小二口中证实酒楼有客房后,要了一间客房,然后协助翠衣姑娘将淡黄衫女子扶进客房。
翠衣姑娘将淡黄衫女子放在床上躺好后,仍不放心,忐忑地望着凌玉龙,道:「公子,姑娘没事吧?」
凌玉龙道:「可能是突然受惊,造成气血一时失衡引起晕厥,休息一会便会醒来。对了,你家姑娘是不是姓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