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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老赵这句话,子墨像触电了一样,连忙问老赵:“那块表的表带是不是红黑相间的?”
“是呀,比较怪异!”老赵一切都还蒙在鼓里。
顷刻间,子墨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她万万没想到神童从悬崖上摔下来,竟然是为了自己送给他的一块手表。
挂了电话,子墨独自坐在椅子,放纵着眼泪从眼眶里肆意的奔放而出,自从上大学以后,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纵情痛哭过。子墨也不明白这眼泪是因为感动,还是为心痛神童而流,或许两者兼有。
子墨的脑子里面一篇混沌,唯一清晰的是神童睿智自信的样子,然而这一切又渐渐在她朦胧的泪眼中变得模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子墨兀自心痛的抽搐,一个空中小姐走到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子墨擦了擦眼泪,努力朝空中小姐笑着说:“没,没事了!”
“小姐,你是去国航的班机去包头的吗?”空中小姐微笑着问。
“嗯,”子墨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旅客都已经走光了,孤零零只剩她一个人。
“走吧,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就等你了!”空中小姐带着子墨迅速了办完检票,进入机舱。
从北京到包头的航程只有一个小时,但是从机场到夏天帮她预定好的宾馆,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子墨拖着疲倦的身子,在宾馆大堂办完了入住手续,把行李放到房间里。
刚收拾妥当,子墨听见手机响了,是夏天的朋友打来的,约子墨下去拿明早的火车票。夏天真是考虑的周到,托她的朋友帮子墨把火车票和宾馆的住宿费都给付了。
子墨拿了票,出了宾馆,准备去买点方便面明天在火车上吃。
路过宾馆附近一个小店,子墨好像被橱窗里的东西给吸引了,突然停下来,看了看又皱起了眉头。
子墨做梦也没想到,包头路边一个不起眼的照片冲印店的橱窗里,竟然贴着自己的照片,而这张照片是她送给神童的。除了神童,子墨从来没有送过照片给别人,但这张照片怎么又会贴在这里,让子墨百思不得其解。
子墨走进冲印店,店内的老板正在分拣着冲印好的照片。见有客人进来了,老板连忙起身,热情的对子墨说:“小姐,请问是要冲照片还是取照片?”
子墨摇了摇头,指了指店面的橱窗问老板:“橱窗上贴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呢?”
老板不明白子墨所说的是那张照片,连忙随子墨出去看个究竟。
“哦,这张照片呀,”老板扶了扶眼镜,说,“上周,有个小伙子匆匆忙忙拿了一张撕成两半的照片来找我,说叫我无论如何要把这张照片给粘好,多少钱他都愿意出!”
“然后呢?”听老板一说,子墨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神童。
“照片都撕成两半,就算粘好了,中间还有裂痕,我对那个小伙子说,我可以把照片扫描以后,用photoshop处理一下,重新冲印一张新的出来,保证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老板笑了笑说,“这小伙子固执的很,说什么也不答应,硬要叫我帮他把这张照片修补好!”
老板这么说,子墨有点小小窃喜,但是一想到神童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这小伙子和我软磨硬缠了半天,我猜这照片肯定是他女朋友送的,意义重大,见他这么诚恳于是就答应他了。这小伙子临走前给我留了个手机号码,叫我修补好了就给他电话。我整整忙活了几个通宵,终于把照片重新粘好,然后再上色修补,几乎跟原来的照片一模一样……”老板说到这儿,指了指照片有点得意的对子墨说。
子墨看了看照片,这个老板的手艺的确不错,即使仔细看,也很难察觉那条裂痕。
“照片修好了,我打电话去找那个小伙子,居然一直关机,我觉得奇怪,那个小伙子不像是在骗我的呀!”老板自己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子墨摇了摇头,黯然的说:“他没有骗你,他让我来取这张照片!”
“真的?”老板眼前突然一亮,觉得前几天通宵达旦的加班总算没有白费,立刻对子墨说:“那就好,你把取照片的单据给我吧!”
“单据?”子墨一下子愣住了,她哪儿来的单据。
“我没带在身上!”子墨说。
“你没带在身上?这就比较麻烦了,没有单据,我是不能把照片给你的!”老板还比较诚信,不是唯利是图的人。
子墨也不想给老板解释太多,指了指照片对老板说,“照片上的人就是我!”
老板大吃一惊,看了看子墨,又仔细看了看照片,恍然大悟,“哦,真的是你……,好吧,我就把照片给你,不过你要写张收条给我!”
回到宾馆,子墨躺在床上,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的端详,想像着当天神童找老板修补照片的情景。
子墨对着照片,小声的说:“真是个小傻瓜!”,可转念一想,神童出来这么远,把她的照片和她送的表都带在身上,心里面还是有点暗自的高兴。
“哎,只是不知道这个傻瓜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子墨自言自语的说,心里面又是一阵心痛。
神童,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平平安安,望着窗外的一弯明月,子墨默默的为神童祈祷着。
火车飞快的在沙漠戈壁穿行着,很多旅客是第一次来内蒙,看到这么荒凉的塞外风光,都兴奋的拿出相机,好不吝啬的按着快门。
子墨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心里面只想早点到阿拉善左旗,早点看见神童。
上午和老赵通了一次电话,老赵说虽然神童的脉搏,呼吸都很正常,但是脑部的淤血至今还没有被吸收的迹象,现在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老赵他们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如果明天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就要想办法把神童转移到银川的大医院,进行脑部开孔手术,把淤血释放出来,不过这样风险很大。
火车一声长鸣,稳稳停下来。子墨奋不顾身的挤下车,急急忙忙的出了火车站。
老赵在出站口,老远就看见子墨了,拼命的朝她挥手。找了一辆的士,老赵帮子墨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叫司机直接去医院。
“带会儿看见神童,你不要太激动,他状态也不稳定,医生让我们不要打扰他!”老赵在车上提醒子墨说。
子墨点了点头,泪珠不自觉的叭嗒叭嗒从眼睛里面往下滚。
神童躺在病床上,一脸憔悴,双眼紧闭,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绑带。脸上还有几处从悬崖上摔下来时被树枝划破的伤痕。
子墨小心翼翼走到神童面前,不敢相信一直聪明好动的神童,现在竟睡的如此安静而毫无知觉。子墨非常难受,鼻子一酸,忍不住又要哭出来。
“别激动,冷静,冷静!”老赵赶紧过来小声对子墨说,担心子墨按捺不住放声痛哭。
子墨想轻轻的握着神童的手,忽然发现神童的手还紧紧的握着那块手表。
“哎,这小子现在昏迷不醒,还紧紧的抓住这块表!他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要是把手空出来抓点树枝啥的,还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这块表就这么重要?比命都重要?”老赵觉得对神童这种反常的举动,实在有点不可理喻。
或许所有的人里面,只有子墨明白神童的想法。
子墨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捧着神童紧握的手,心里面默默的祈祷神童能够早点醒过来。
老赵满脸疲倦,哈气连篇,这几天晚上,他天天通宵达旦的守着神童,只是早上才由老肖过来换班,所以休息的不好。
“老赵,你今晚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神童!”子墨对老赵说。
“没事,看了他几天我都习惯了,我先回去睡一儿,十一点钟我来接班!”老赵揉了揉眼镜,强打起精神说。
神童睡的很安稳,护士刚进来换了一瓶葡萄糖,估计又要滴两个小时,子墨看护的唯一任务就是等这瓶葡萄糖滴完了,叫护士再来换一拼。
秦霈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发一条短信给子墨问神童的情况,虽然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都是秦霈还是不厌其烦的发着,子墨也不厌其烦的回复着,慢慢两人竟熟络起来。
子墨很敏感的察觉到,秦霈肯定是喜欢上神童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紧张神童,不禁也有点感动,又觉得这小姑挺可爱的,忍不住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没想到,秦霈却主动发信息过来,“子墨姐姐,听神童说你长的很漂亮,能看一下你长啥样子吗?”
子墨笑了笑,回了一条短信:“让我先看看你长啥样!”
过了好半天,秦霈才回信过来。
子墨打开一看,彩信里面是一个精灵调皮的小姑娘,下面还有一句话,“拍了好几张都不太满意,就这张稍微好点!子墨姐,见笑了!”
子墨也信守承诺,用手机拍了一张大头贴发给秦霈。
没想到秦霈收到了彩信,竟然打电话过来。
“子墨姐,你真的好漂亮,难怪神童说他心里面只会惦记你一个人!”秦霈在电话里面有点黯然的说。
“你也喜欢神童!”子墨直接的让秦霈有点吃惊。
“嗯!”秦霈觉得在子墨面前没必要掩饰什么,坦然的承认。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到处找我呢?”子墨问。
“因为我觉得只有你在他身边,他才会尽快的醒过来,我想他醒过来,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朝思暮想的人,……”秦霈声音语噎着说,“子墨姐,你说神童他能醒过来吧,能醒过来吧!?”
秦霈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面大声的哭起来了。
没想到为了神童,这小姑娘通宵不睡觉等电话,可以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子墨也有点动容,眼眶微微有点湿润,赶紧安慰秦霈说:“不哭,不哭,有你这么关心他,神童他能醒过来,肯定能醒过来!”
才晚上八点多,老赵就过来接班了,让子墨早点回宾馆好好休息,赶了一天的路,子墨显得有点疲惫
“以前赶图纸,经常是几天几夜不睡觉的,没事的,今晚我就在这儿守着,你这几天辛苦了,还是回去补补觉吧!”子墨对老赵说。
“这小子不醒过来,我也睡不着,哎,早知道不叫他一起来的,”老赵追悔莫及的说
“不怪你,我太了解神童了,你要是不叫他一起来,他才会埋怨你一辈子!”子墨安慰老赵说。;
神童出事以后,是老赵一个人忙上忙下,老肖和老张也来帮帮手,但是他们俩毕竟也是上年纪的人,所以老赵大包大揽一个人全扛下来了。
神童的主治医生拿了一叠材料,到病房来找老赵。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病人脑部的淤血没有被吸收的迹象,所以我们还是建议对病人进行脑部开孔手术,把淤血释放出来,……,但是我们医院条件有限,而且担心手术后有什么并发症,所以建议你们送病人到银川的大医院!你们觉得如何?”主治医生看了看老赵,用商量的语气问。
老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看着子墨,希望由子墨拿主意。
子墨想了想,问主治医生:“能不能请银川的医生到阿拉善来做手术?”
“我们就担心请不来,我们这一片的大医院都在银川,稍微重一点的病都会送到银川去,所以那些医生都特别忙,很难请过来,而且那些医院的硬件条件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