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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撒多与飘风生死相搏,本以为三百招以后才能分出胜负,谁知百招刚过便有些力不从心,原来他坐镇分坛以后就极少与人动手,二十年来又纵欲无度,加上年老体弱,功力不进反退,早已没了当年的英勇。与他对阵的飘风也是明显察觉出了他的败迹,加速进攻,招招全力以赴。古尔撒多勉强支撑了几下,心道:自己确实老了,若再年轻十岁,这娃娃也不致于在自己剑下如此轻松!不服老是不行的,今夜只得认栽,保命要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想到此不退反进,全力挥出三剑,杀得飘风连连后退,古尔撒多见时机成熟,虚晃一招,借飘风封挡的反弹之力加速身形向后退去,手中回柳剑全力掷向旁边观战的木纹龙,木纹龙见他示弱早有防备,身形一错躲过这致命的一击,探手将回柳剑抓住,封住他的去路。另一侧的云容见古尔撒多冲向木纹龙,怕他全力逃命,木纹龙一人拦不下他,便离开自己的位置赶去增援,不想如此一来正好中了古尔撒多声东击西之计。两人各守其位,无论古尔撒多从哪个方向突围,只要对方出手拦截,他的身形稍一被阻,随后的飘风便会杀到,前后夹击,古尔撒多都必死无疑,这一点古尔撒多心里十分清楚,他见三人中云容最为实诚,便虚张声势攻向木纹龙,引诱云容来援,这样云容把守的方位便空了出来,正好给他逃走网开一面。此时见云容中计,古尔撒多便弃了木纹龙,凭借其卓绝的身法在空中强行换向,避过云容的仓促一击,冲出三人的包围,夺命而逃。
何若日洞悉人性,知道以木纹龙和飘风的性格必会坚守本位不顾其他,故而安排他二人断古尔撒多的退路,由云容与他对阵,布置的天衣无缝,不想三人擅自换阵,给了古尔撒多可乘之机。木纹龙见云容来缓,暗道不妙,全力运转身形来补云容留下的空缺,但还是晚了一步。见古尔撒多冲出包围,三人心中都是一沉,此时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只有紧紧追赶,希望将他拦下,无奈古尔撒多轻功本来就是一绝,现在全力奔逃,三人如何追得上他?但完不成任务,三人回去无法交待,明知追不上也只得硬着头皮穷追不舍。
古尔撒多险险逃出三人的包围,暗道一声万幸,不敢稍有懈怠,使出吃奶的力气向自己营盘的方向逃去,多靠近一步自己便多一分生还的希望,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自身的潜力已被他开发到极限,将身后疯了般追赶的三人拉下了几丈远,眼见自己的营盘就在眼前,虽从未如此狼狈过,但总算逃回了一条性命,心中大喜。忽然暗中飞来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右边肼肩穴上,膀臂发麻,体内灵力受阻,身形一滞,速度便慢了下来,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面离他最近的木纹龙便已赶到,由后往前一剑贯穿他的身体,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后面的飘风和云容两人也紧接着赶了上来,离得太远,两人并未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古尔撒多灵力耗尽被木纹龙适时赶上而已。
“还是右使厉害,若非你这一剑,放走了这奸贼,圣子面前我真不知如何交待?”见古尔撒多被刺倒在地奄奄一息,飘风长出了一口气,对木纹龙感激道,真要放他逃掉,三人中以他罪责最大,木纹龙这一剑无疑是救了他一命。
“我没帮你,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木纹龙不冷不热道,对于飘风,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对古尔撒多道;“我的回柳剑法使得如何?”
“你……”古尔撒多捂着血涌不止的伤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飘风、云容离得远看不分明,影影绰绰见木纹龙用一式“风过柳梢”刺中了古尔撒多,以为他只是刚才见他出手,记住了招式做个样子而已,古尔撒多则不然,他浸淫回柳剑法多年,颇有心得,木纹龙刚才那一式“风过柳梢”颇具神髓,已领悟到了回柳剑法的精妙,绝非空有其形,他实在不敢相信木纹龙只是刚看他用了一遍便以如此精通,殊不知“万法归宗”讲究的就是“一法通,万法皆通”,被他看过一遍的武技便再无任何秘密可言!
“还有更令你吃惊的。”木纹龙笑道,身形一晃,不见他手上有什么动作,但相貌、发式已完全变成古尔撒多的模样,手中提着尚在滴血的回柳剑,木纹龙一脸诡异,“现在我可以变成你了吧?”连声音竟也一模一样。
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古尔撒多惊得目瞪口呆,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剑法,完全一模一样的“自己”!忽然了想起一件事来,心头更加恐惧,是什么令一个快要死的人也要产生恐惧呢?只听得他含糊地喊出两个字:“天……杀……”还没等他说完,又一枚石子无声无息地击中他后颈惠风穴,立时取了他的性命,口中狂涌的鲜血随即吞没了他后面要说的话。飘风、云容只听到“天杀”二字,以为他在骂木纹龙“天杀的”,只有木纹龙知道他想说的是“天煞会”,古尔撒多在临死前发现了天煞会的秘密,可惜他知道的太迟了,这个秘密将随着他的死而被长埋地下。
木纹龙挥剑斩下古尔撒多的头颅交给飘风、云容二人:“你们回去复命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了!”直到两人走远,木纹龙才对着前面密林道:“他们已经走了,出来吧!”从林中走出一人,却是杜天劫,木纹龙见是师父,喜形于色,连忙过去给师父磕头,“弟子早已猜到暗中出手相助的会是您老人家,只是不知您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二叔不放心,所以又派您老前来?”
“是我自己要来的,自从找到圣子的下落,我便一直在暗中守护在他身边,生怕他有什么闪失,直到他回到白阳客栈我才放心一些。这次行动依照圣子以前的脾气是定要亲自动手的,如今重伤未愈,他自己不便出手,这才派了你们三个前来,真出了什么差错,他不便重责你们,自己也会气出个好歹来,不敢让他劳神,我这才暗中盯着你们,还好没出乱子。”杜天劫搀起爱徒,笑容可掬,在他眼里这些年青人,尤其是何若日,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让他时刻挂心,纵使他们犯了大错,他也能轻易地原谅他们。转眼看到地上古尔撒多的尸体,杜天劫眉头轻皱,叹了一口气:“古尔撒多也曾有大功于圣教,不想一念之差竟落得这步田地!一死万事休,不要再为难他的尸身,把他埋了吧。”
“一切都听师父的。”木纹龙答应道,在古尔撒多身上搜了一遍,把有用的东西全部取了下来,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挖了个坑将他没头的尸身草草掩埋,一切就绪才又回到杜天劫身旁,“师父准备去哪里?回去继续保护二叔还是去处理天煞的事?”
“圣子现在已经很安全,不再需要我保护了,回去也没有太大意义,我要回天煞,这次圣子要采取大范围反攻了,我得去帮他搜集情报,免得他吃了对手的亏。”杜天劫一脸和蔼,神色平静地道,“你深入四方门也要多加小心,叶米科夫有勇无谋,那普勒斯多智但贪财,这两个人都好对付,惟独雄田正野阴险狡诈又生性多疑,十分的难缠,你要小心应对,切不可被他瞧出破绽。”
“弟子会牢记师父教诲,小心从事的!”木纹龙恭敬道。
“这我就放心了!有机会就回去看看央金,她天天吵着要见你,师父都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这种事情自己要处理好,不要什么事都让我替你操心。”杜天劫责备了一句,言毕便舍了木纹龙向远处走去。
“弟子知错了,师父也要多多保重!”木纹龙感动道,师父这么大年纪了,还这样为自己操劳,让他心生愧疚,望着师父苍老的背影,双目有些湿润,许久,才收拾起情怀,这才以古尔撒多的身份进入婆罗门大营。
魔神教对婆罗门暗中采取了行动,新教也对洪天派有了动作,一方面让黄粟帮在南方五州用高价在民间购粮,另一方面以朝庭的名义致书洪天派掌门秦路尘,限他三个月之内交足军粮三百万石,若有延误,必重加制裁!
“爹,朝庭也欺人太甚了!咱们洪天派上上下下十几万人,就算一年不吃不喝省下这一年的口粮,再加上各地柜上的商粮、仓中的诸粮,最多也超不过二百万石,这剩下的一百万石叫我们哪里去筹?去偷去抢不成?”看罢朝庭下达的旨意,少掌门秦逢春怒不可遏。
“他们倒是巴不得咱们去偷去抢,那样的话他们就师出有名了。”掌门秦路尘看事情倒是透彻。
“您的意思是说朝庭是在故意逼我们?”秦逢春倒也聪明,一点即透。
“是呀,你没见外面黄粟帮正在各地高价收粮吗?再有三四个月新米便要下来了,那时候粮价会暴跌,他们不等着收购新粮,偏偏在这个时候收购陈粮,傻子都知道,你不觉得他们这样做太过蹊跷吗?”秦路尘问道。
“黄粟帮与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往年购粮还要多多依赖我们,可他们这么做无异于是哄抬粮价,而我们现在正急需从外面买粮,这摆明了是跟我们作对,他们就不怕我们以后断了他们南方五州的粮源?”秦逢春不解道。
“他们当然不怕,三个月之后就不会再有洪天派了,以后的南方五州就是黄粟帮的天下了!”秦路尘有些悲观。
“爹,你何出此言?就凭他黄粟帮只怕还没有这个实力,只要咱们想办法凑足三百万石粮食,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黄粟帮!”秦逢春狠声道。
“你还不明白吗?黄粟帮只不过是一条被放出来咬人的狗,真正可怕的是他的主人,是朝庭,是新教!他们这么做就是不让我们凑足三百万石粮食,即便咱们交出了三百万石粮食,他们还会用其他的借口来对付咱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秦路尘激动道。
“难道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朝庭不仁,就不要怪咱们不义,眼下魔神教与新教势同水火,大战一触即发,咱们不如投了魔神教,这要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秦逢春提议道。
“魔神教容不下我们的,当年两教大战,洪天派便站在了新教这边,也出过大力,这段仇恨他们岂会轻易忘记?即便现在收留我们,将来灭了新教咱们没用了,他们会比新教更残忍地对付咱们。”秦路尘摇了摇头。
“如果咱们像东北的切云派那样投靠他们会怎么样?”秦逢春又道。
“以前或许还能行,现在晚了,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要清除我们了,黄粟帮便是他们找的接替我们位置的人,招了我们,黄粟帮会干吗?对他们来说,黄粟帮可比我们重要的多。退一万步说,新教收容了咱们,新仇加上旧恨,魔神教会放过咱们吗?这次魔神教把几乎所有的兵力都调到了南方,你以为他们只是在虚张声势吗?他们是要动手了,这第一战便是要在南方五州打响!”秦路尘分析道,面色十分疲惫。
“如此说来咱们左右都难逃一死了?”秦逢春也有些绝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到底年轻气盛,不服气道:“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洪天派虽不得那些名门古派,但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大风大浪经历的还少吗?这一次也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爹,洪天派的事就暂切交给孩儿来处理吧,横竖都是个死,不如让我来赌一吧!”
秦路尘望着血气方刚的儿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竟连赌一把的勇气也没有了,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