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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就像他说得那样,我真的就只对英国的文学颇有了解,至于歌剧,我怎么会知道呢?
猫。很好看。
情急之下,我想起几年前在中国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歌剧《猫》,希望老板不要与我探讨情节,因为我只知道名字而已。
哦,猫!经典剧作了,几年前我看过几次,那个时候我的夫人还在世,现在想起来,真得很怀念啊。可是,这部剧不是前年的时候就已经不再表演了吗?
一句话说得我脚底发凉,怎么办,我该怎样回答才不会让他怀疑?
哦,我想起来了,歌剧嘛,又不是电影,时不时就来个经典重放。你能赶上真是幸运啊!
是啊是啊!真是幸运!
英国人是个念旧的民族,据说斯特拉德福那里至今还在上演莎士比亚的作品呢。
是吗?有机会的话真应该去观摩一下。
说到此时,墙壁上的那座古董挂钟响起了低沉的呻吟。
哎呦!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啊。快上去吧,不然牛奶就凉了。
这句话就像是赦免的福音一般,我稳住发抖的双腿,逃难似地离开了接待厅。
我不敢将牛奶明目张胆地倒入抽水马桶,只好佯装不小心将杯子弄翻。洗了热水澡之后,我关灯躺在床上假睡,泽多告诉过我,凌晨一两点钟是人类生理上最想睡觉的时候,而我就在等待这个时间。
耳边响起了移动电话震动的声音,我迅速地按了停止键,已经是两点了,还好我没有睡熟,不然就会影响到体力。我尽量轻声地将数层床单一一掀起,再将它们首尾相连绑在一起,算算长度,已经足够我从这里逃出去的了。
好在大学的时候,我有做过火场逃生的训练,不然此时一定会因为二楼突然打开的窗户而跌落下去。
先生,你在干什么?
是玛洛尔在说话。此时我正悬在半空之中,如果她惊叫出来,那么我就只好束手就擒了。
先生,下面并不安全,快进来吧。
进去?不可能,自从见到假格里之后,我已经无法相信玛洛尔了。但如果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先生,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事情况复杂,我没有办法一一说明,我只能说现在本家古堡出了大事情,复雷戈回来了。
复雷戈回去了?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以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之后,至少要有一阵子不会出现了。
没错,那天和您谈话的人的确不是格里管家,我知道这就是您不愿意相信我的主要原因。
你说得对,既然你已经坦白,那么就告诉我真相,否则就算我现在跳下去摔断腿,我也不会自投罗网的。
好吧,我告诉您,真正的格里早就已经死了,他就是当天在贝克街酒吧请您喝酒的那个水手,而那天您见到的格里,不是别人,正是所有人都在寻找的斯雷普纳。
斯雷普纳?你是说假格里其实就是斯雷普纳?
对,就是他,我从小就被桑普管家收养,我的职责就是随时听候斯雷普纳的调遣。
好,那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您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好,需要每一年换一次血,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但是本家古堡现在被敌人控制住了,他目前在医生那里。
这一且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但目前我也只能相信她。就算她说的都是假的,但既然她愿意对我撒谎,就说明我还有被蒙骗的价值,那么我的生命安全就不会受到威胁。
我晃动身体,终于在玛洛尔的帮助下,顺利地进入到她的房间内。
那你们有罗娜的消息了吗?
这是我着地后的第一句话。
没有,不过先生放心,罗娜是所有下人中最聪明的一个,她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先生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床单收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明天一早出门后,我在西敏寺大学的门口等您。
第二天,我带着所有东西展在西敏寺大学的门口等着玛洛尔,但一直到中午,她也没有出现。反倒是有一位衣着褴褛,胡子很乱的老人一直在我的对街佯装走来走去在闲逛,我知道他在盯着我。或许玛洛尔就是发现了有人跟踪我,所以才没有出来与我见面。但此时我又能做么办?我已经站在这里几个小时了,无论谁都知道我在等人,我可以突然离开,但是要去哪里呢?逛街,对面的人不可能会相信。回旅店,他们已经知道会有人与我在这里接头,一旦回去,我将永远无法离开那里了。
正当我举足无措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大量的嘈杂声。太好了,是大学里的学生们,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出来吃午饭的。我稍稍向边上让了让,心想可以随着人潮假装去吃个午饭,然后再设法从餐馆的卫生间或是后门之类的地方逃走。这样一来,不仅在马路对面的那个人看起来合情合理,而且如果玛洛尔此时正躲藏在某处的话,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离开了。
拿定主意后,我向左右望了望,装出在寻找什么的样子。之后大大方方地随着学生们向十字路口的方向走去。我本以为对面的人会继续伪装跟踪我,但没想到的是,他看见我移动了,竟然不顾路上行驶的车辆,大步向我这边跑过来。
怎么办?我要逃跑吗?如果我跑起来,会不会从此以后就要过着被追杀的生活,但如果不跑的话……我没有办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我。
我终于认出他来了,他就是之前被泽多拍到的,瘦瘦高高,在贝克街酒吧门口徘徊的人。
你……你要做什么?
只见他喘着粗气,从嘴角里挤出几个字来:
先生可以给我一杯威士忌么,我会给您带来一段优美的小提琴演奏。
什么?你是……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拉着我的胳膊飞速地向一个深巷子里跑去。
你是贝克街酒吧的提琴手?
没错,以先生的智慧,相信已经知道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杀了?
对,当时我就站在对面的街道,老实说我怕极了,死的那个是我的亲弟弟,是我害死了他。
说到这里,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发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为了忍住哭泣。
还请节哀,目前并不是缅怀亲人的好时候。为了这件事,已经死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了我的一些好朋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会这么简单!
你知道?那太好了,能不能把你当天看到的,和你所了解的,都告诉我呢?
他侧了一下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且嘴里嘀咕道:
不,我不能,很抱歉,还请您多体谅体谅,我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提琴手,我并不想卷入任何麻烦事儿。
那么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我,又为了什么?
我想通过您找到酒吧老板,他是目前我唯一能相信的人。
你是说彼特?很不幸,他已经死了。
死了?
对,他死的时候,我还没有介入其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又知道?
对!那天我刚刚到酒吧门口,隔着大门的玻璃就看到您埋头倒在桌子上,彼特老板的胸前插了一把匕首,正在和一个男人争执。之后那个男人就拿着一个皮口袋冲了出来,您知道,我胆子小,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先逃跑了,可是那人的速度太快,开门的时候正好把我撞倒了。我看见了!那个男人!他的眼神很可怕。
你说的人是个水手,是吗?但如果你所言属实,那就表示是水手杀死了彼特,没错吧?
没错!就是他!一定是!他是杀人凶手!我的天啊,上帝保佑……
闭上你的嘴!
这声音是属于玛洛儿的,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的。
不许你污蔑格里先生,如果你再多嘴,就别怪我抑制不住开枪了!
说到这里,我才注意到玛洛儿的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我真不明白,原以为只有在美国才会人人手里都有枪的,这里是英国,怎么也是这样?
玛洛儿,不要冲动!一旦你开枪,势必会招来警察,到时候我们就都完了!
先生,您相信他说的话?
玛洛儿的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看来眼下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假装与提琴手攀谈下去了,只可惜我还没有问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当然不会相信。
什么?我说了这么多,原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你说的的确很生动,只可惜漏洞实在是太多了。我想你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离开,情急之下才临时编造的谎言吧。
请您相信我,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上帝可以为我作证!
算了吧,我是一个无神论主义者。你说格里开门的时候撞倒了你,你在酒吧工作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大门是向内侧开的吗?再有,你说你看到我埋头昏倒在桌子上,既然是埋头,此后我们也并没有见过面,我今天的穿着又于那天没一件是相同的,你怎么可能认得出我?说吧!你到底是谁,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听到我的话,提琴手收起了蒙冤的可怜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难看的笑容。
不愧是可以活到今天的人,看来是我太小看你这个中国人了。只可惜你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去上帝那里陪斯雷普纳吧!
斯雷普纳?你知道斯雷普纳?上帝那里?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有满足死人求知欲的习惯,你自己去问他吧!
说完只见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圆筒形的东西,用力地丢了过来。
不好,是手雷!
我下意识拉着玛洛儿乡后冲了几步,之后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第十六章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了,并没有传来爆炸声。
起来吧!应该是假的。
玛洛儿来不及怕身上的尘土,就马上开口问道:
先生,刚才他的话,我家主人出事了?
我也不确定,或许只是吓唬我们。
不可能,如果不是出事了,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家主人的名字。不可能……
玛洛儿说着说着又哭了,我想要上前安慰她,谁知她突然抬起头说:
先生,我带你去我家主人那里,好吗?
现在?你要知道,提琴手的话很可能是假的,我们如果贸贸然前往,反而会另斯雷普纳更加危险。
可是,可是……我担心主人的安全……
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依然在求我陪她前去。到底是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相信平时斯雷普纳对她很好。我想到如果此时换成是我有事请,罗娜恐怕也会一样的不理智。如果任由她站在这里哭下去,反而会带来危险,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无遗,赶快离开这里才是头等大事。情急之下,我也只好答应玛洛儿的请求,而我本人,也确实很想和斯雷普纳再见上一面。
现在是中午时分,伦敦的交通在这个时候很最拥挤的。我们选乘地铁,来到西北六区的某一个站点。一路上玛洛儿都没有开口,我看着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的样子,不禁再一次地想起了罗娜,希望她此事的处境不会比我还要糟糕。
这里好像刚下过一场雨,狭窄的小路多少有些泥泞。西北六区,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伦敦富人区,我们经过的房子都很漂亮,